潘景寅女儿 女儿眼中的潘景寅爸爸决不是林彪反革命集团的成员

2017-05-30
字体:
浏览:
文章简介:潘景寅,空34师(专机师)副政委,曾任林彪专机机长.1971年9月13日凌晨,他驾驶林彪专机在飞越蒙古上空时神秘坠机,与林副统帅一家一起摔死在温都尔汗.事后,他被定性为林彪反革命集团的死党,家人道隔离审查,直到1981年才获平反.为了揭开重重迷雾,本刊记者专访了潘景寅的女儿潘鹭,听她讲述父亲的故事.作为女儿,潘鹭绝不相信父亲是林彪反革命集团的死党.她说,军人以服从为天职,林彪当时是写在党章上的副统帅,父亲服从首长的命令,是无可厚非的,不服从才是有问题.毛泽东最后一次坐飞机是父亲驾驶的我的父亲潘景

潘景寅,空34师(专机师)副政委,曾任林彪专机机长。1971年9月13日凌晨,他驾驶林彪专机在飞越蒙古上空时神秘坠机,与林副统帅一家一起摔死在温都尔汗。事后,他被定性为林彪反革命集团的死党,家人道隔离审查,直到1981年才获平反。

为了揭开重重迷雾,本刊记者专访了潘景寅的女儿潘鹭,听她讲述父亲的故事。作为女儿,潘鹭绝不相信父亲是林彪反革命集团的死党。她说,军人以服从为天职,林彪当时是写在党章上的副统帅,父亲服从首长的命令,是无可厚非的,不服从才是有问题。

毛泽东最后一次坐飞机是父亲驾驶的

我的父亲潘景寅是空34师(专机师)副政委,母亲孙祥凝是海淀医院的护士。小时候只记得父亲在家里说话不多,他有什么事情都会在自己的办公室处理,回家绝不会多说一句话。当然,这与他的工作性质有关。

父亲工作上的事情,母亲也毫不知情。父母结婚时,组织上就找母亲谈过话:“潘景寅的工作是一项特殊的工作,你们结婚之后,你不该问的不许问,不该知道的不许知道。”结婚十几年,夫妻之间已经形成了一种默契,父亲出差也好,出去干什么也好,家里人也不会问的。母亲不问,我们更不可能问。

父亲所在空34师是一支特殊的部队,该师于1963年8月成立,主要担负专机任务,师部驻北京西郊机场,是唯一的直属空军领导的师一级飞行部队。父亲常有机会为中央领导服务,执行专机的飞行任务。毛泽东一生做过27次飞机,其中大部分是由苏联专家担任飞行任务,国内的飞行员机会很少。空34师的胡萍是第一个为毛泽东驾飞机的中国飞行员,而父亲有幸3次为毛泽东驾机,成为国内飞行员中最多的人。

1967年7月的武汉“百万雄师”事件中,当地两派武斗局势近乎失控,毛泽东的人身安全一度受到威胁,不得不乘坐飞机撤离。这一次危急情况下的飞行任务就是父亲执行的。事发当时,父亲正在昆明,武汉局势失控后,周恩来就急调3架伊尔-18飞机到王家屯机场待命,在机场,周恩来让毛泽东指定乘坐哪架飞架,毛泽东指了指第二架专机,也就是父亲的那一架。

周恩来又指示把第一架飞机的正驾驶调到第二架飞机上做副驾驶,以“双保险”来保证主席的安全。

几小时后飞机抵达上海,毛泽东走下飞机,很高兴地对身边的杨成武等人说:“坐飞机不是很快嘛!今后你们还让不让我坐呀?”然而,这却是毛泽东最后一次乘坐飞机。那天,在机场迎接毛泽东的只有张春桥,可见情况之危急。

除了给毛泽东开飞机,父亲还给宋庆龄开飞机。宋庆龄往返于北京和上海之间,常坐父亲驾驶的飞机。由于多次圆满完成专机任务,有时宋出行时就指名要父亲担任机长。宋庆龄在上海还曾请父亲吃过一顿饭。父亲十分热爱飞行,我们姐弟三人,大姐叫潘鸶、我叫潘鹭,还有个弟弟叫潘鹏,三个孩子的名字都是爸爸起的,都与飞行有关。

1970年,中国从巴基斯坦引进了一批“三叉戟—飞机,带队飞回中国的就是父亲。父亲常常在外,母亲老担惊受怕,怕他有个三长两短。父亲飞上了三叉戟,不止一次对母亲说,这回你该放心了吧!三叉戟上有好几个发动机,不会那么巧都坏了,只要有个比较宽敞的地方就能起飞降落。

确定了这些之后,母亲放心多了。以往小飞机声音小,“三叉戟”飞机是大飞机,声音比较大,每逢飞机降落,母亲都能听到,就对我们说:“你爸爸回来了”,我就骑着自行车,带着我弟弟去接父亲。

飞机刚到的时候,我们这些孩子还曾上去看过。我有幸看到飞机全貌:整个飞机都是通着的,还没有进行内装修。后来飞机就送到广州改装,改装回来之后又进行了试飞。当时,我姐姬在长春治小儿麻痹病,就是这架飞机把她从长春接回来的。

据我姐姐说:这架飞机改装后,把机舱分开,加装了门,里面还有供首长休息的床。这架飞机原本是给一号酋长毛泽东设计的,后来毛泽东不能坐飞机了,就变成二号首长(林彪)的专机了。这架256专机试飞之后,就再也没有飞过,北京一山海关一温都尔汗成为它的处女航。

9月12号是个星期天,与以往一样,父亲那天休息。他习惯去理发,到办公室看看文件,练练毛笔字,母亲在家给他包瓜馅饺子。邻居给的半个瓜舍不得给我们吃,专门留给父亲,所以拌了两种馅。父亲是家里的重点保护对象,即使是在三年困难时期,只要父亲一回来就把最好的给他吃,每月配发二两肉也全给他,而母亲和我们只吃萝卜条子和白薯。

下午3点多,西郊机场空34师一连来了3个电话,似乎是出现了特别紧急的任务。父亲回家之后,就提上小皮箱出门了。父亲有个小皮箱,里面是一双拖鞋、洗漱用品、杂志、红蓝铅笔等,如有任务他拎上就可以走。

母亲当时问他什么时候回来,父亲回答:“晚上可能就回来了。”意思是可能还回家吃饺子呢。没想到,这是父亲留下的最后一句话。

据我所知,从西郊机场到山海关,飞机加了17吨半的航空汽油,到了山海关又让油车过来加油。可当时油料不匹配,父亲说算了,就没再加油。我猜测他是估算了飞到广州油也够了。当时,叶群和林豆豆说的是去大连,我觉得父亲可能是知道要去广州,所以他上来先向预定地点飞,也就是先往南飞,然后又改往大连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