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大女生邱庆枫遇害案 北大邱庆枫同学遇害后的新闻封锁

2017-09-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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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简介:北大新闻系是邱庆枫同学去世后成立的,特别巧,几乎是邱庆枫同学遇害一周年的时间成立.北大新闻系成立,办的是一个酒会,我收到请柬.我不想去,我给了一个人大实习记者去了.她去了回来,说红酒很好,小点心很好吃.我听到后,差点吐了.后来,我又听到,当时的校长唱<隐形的翅膀>,赢得北大学生和全社会的喝彩.但我想起2000年,这张隐翅虫般的脸.这个歌,我也真能听吐了.这个实习记者,后来也上北大新闻学院读硕士.毕业后,她没有再做新闻,去了一个能赚很多钱的外资机构.昨天到今天,很多朋友在谈论邱庆枫,我感到莫大的

北大新闻系是邱庆枫同学去世后成立的,特别巧,几乎是邱庆枫同学遇害一周年的时间成立。

北大新闻系成立,办的是一个酒会,我收到请柬。我不想去,我给了一个人大实习记者去了。

她去了回来,说红酒很好,小点心很好吃。我听到后,差点吐了。

后来,我又听到,当时的校长唱《隐形的翅膀》,赢得北大学生和全社会的喝彩。但我想起2000年,这张隐翅虫般的脸。这个歌,我也真能听吐了。

这个实习记者,后来也上北大新闻学院读硕士。毕业后,她没有再做新闻,去了一个能赚很多钱的外资机构。

昨天到今天,很多朋友在谈论邱庆枫,我感到莫大的欣慰,这让我感到,当年我们的曝光依旧发挥着作用。公开是个好东西,它让庆枫妹妹之死,换来了北大校方对两个校区安全最彻底地重视。

最让人感慨的,是当下的时代。此刻,很多朋友们在谈论武大新闻系主任夏琼辞职的事情,纷纷讨论夏琼朋友圈所言“高校容不下三尺讲台,不再面对不尊重教学、教师、学生的行政管理体制”。

看到那些唾骂体制的朋友,我没有支持也没有反对。

我只是想从历史与技术两翼,谈谈邱庆枫遇害事件,谈谈夏琼辞职事件。

没有亲身经历2000年代新闻现场的朋友们,体会不到当下移动互联时代的能量。当下如果再有一个邱庆枫事件,面对上千位学生集体愤怒,还会有令人痛苦的封锁吗?社会还能一无所知吗?

我知道夏琼,最早是在五六年前腾讯微博上。她总共发的微博廖廖三五条,其中有内容的一条是:“新闻最重要的是真实和时效”。

我想说,这两点没有错,但我们跳开由于我们自身研究所造成的新闻学教育的局限,从自身的困境出发,就会发现,新闻学教育与研究,长期忽视对新闻定义与本质的研究——我总结新闻定义与本质有三句话:“新闻不是事实 ,新闻只是对新近发生的事实报道,新闻是一种独立的媒介生命”。

以夏琼老师愤怒的抗争所言,她的抗争放回到2000年邱庆枫的年代,甚至放回到十年前没有微博的年代,她同样的愤怒,从内容与形式上产生的效果几乎是零。

这样讲,她所强调的“事实与时效”,远远不足以在理论上抽象她的困境,实践上也解决不了她的愤怒。而恰恰是被研究者忽略的媒介形态的变化,让她的愤怒成为新闻——夏琼将辞职信(内容)如果是在2000年代,放到任何地方,都会近乎完全失效。

而今天的夏琼,将她的辞职信几乎零成本地发到她的朋友圈上。她不需要去找任何记者,不需要再教育任何学生,哪怕武汉大学过去十年新闻学教学质量降低一百倍,也阻挡不了她自已辞职的内容刷屏; 哪怕2000年,10年前,武汉大学的行政管理体制比现在好一百倍,缺乏她的这条微信,夏琼式的愤怒也没有任何机会刷屏。

我们作为新闻学的实践者,研究者,常常忽视了媒介即是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