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演达的故事 宋庆龄与她的卫士长 神秘且传奇的故事

2018-05-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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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简介:3.阿姨称宋庆龄为"所长"     目送岳欣他们离开方巾巷,宋庆龄就适时地让服务员钟兴宝领着靳三旺四处走走,先熟悉一下他将要生活工作的地方.楼上是宋庆龄及1952年3月就到她身边工作的钟兴宝阿姨居住的房间(李燕娥留守在上海的宋家中),正中分别是会客室.小餐厅与书房.小餐厅里摆着一套红木桌椅与一台当时还不多见的冰箱,会客室里摆着一台不知牌子的外国钢琴,钢琴上方还亮着一盏红色的小电灯.钟兴宝告诉靳三旺,这里阴暗潮湿,主子为防钢琴受潮损坏,除了长年把琴盖打开外,还在上方点亮这盏红电灯,以起到

3、阿姨称宋庆龄为“所长”     目送岳欣他们离开方巾巷,宋庆龄就适时地让服务员钟兴宝领着靳三旺四处走走,先熟悉一下他将要生活工作的地方。楼上是宋庆龄及1952年3月就到她身边工作的钟兴宝阿姨居住的房间(李燕娥留守在上海的宋家中),正中分别是会客室、小餐厅与书房。

小餐厅里摆着一套红木桌椅与一台当时还不多见的冰箱,会客室里摆着一台不知牌子的外国钢琴,钢琴上方还亮着一盏红色的小电灯。

钟兴宝告诉靳三旺,这里阴暗潮湿,主子为防钢琴受潮损坏,除了长年把琴盖打开外,还在上方点亮这盏红电灯,以起到除湿烘干的作用。     “主子?”解放多年了,这个称呼已久违了,靳三旺不禁有点愕然,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听错了,“阿姨你刚才说主子?”     “是呀,夫人不是我们的主子吗?我们家里人可一直这样叫她的,李姐也这样叫她。

”面对靳三旺的疑问,钟兴宝直言不讳。     “那、那我以后,也这么称呼她呀?”靳三旺接受不了这样的称谓,心中不由得左右为难。     “嘿嘿。

”钟兴宝见状,忍俊不禁地笑了,操着一口苏州普通话解释道,“你是公家的人,你该怎么叫仍怎么叫嘛,宋副主席,刚才你不是叫得蛮好的吗?不过,卢小姐不叫宋副主席,而叫她夫人的。

反正,你们都是公家的人,你们自有你们的规矩,我也弄不懂。”     大字不识一个的钟兴宝一边自言自语,一边领着靳三旺一个房间一个房间地熟悉,可她身后的靳三旺心里却感到不是滋味。

    其实,钟阿姨的这声“主子”,连她自己也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只是当年跟着李燕娥大姐称呼而已。由于钟兴宝与李燕娥都是宋庆龄以私人的名义雇用的,她俩的月薪也都是宋庆龄从自己的稿费或工资中提出来发放的,所以,在李燕娥的影响下,钟兴宝一到宋庆龄身边,就沿袭着李燕娥大姐的习惯叫法,对内称呼宋庆龄为“主子”、对外称呼宋庆龄为“夫人”。

直到1966年“文化大革命”开始前夕,她俩才在宋庆龄的一再纠正下,对内尊称宋庆龄为夫人,对外则一律称呼宋庆龄为“首长”了。遗憾的是钟兴宝阿姨仍不知“首长”是个什么官衔,再加上她的苏州普通话实在糟糕,所以,直到后来她回到苏州老家接受笔者采访时,竟然口口声声地把宋庆龄称为“所长”,以致笔者起初还以为宋庆龄果真担任过什么所长呢。

直到笔者不得不向她的儿子请教后,才弄明白。     当天晚饭桌上就宋庆龄、钟兴宝、卢季卿与靳三旺四人。

一坐下,靳三旺发现自己刚巧坐在宋庆龄正对面。餐桌上仅四菜一汤:烧鱼、豆腐、青菜、春笋与榨菜肉丝汤,主食是米饭。靳三旺没想到堂堂一个国家副主席的伙食,竟如此简单。

此时此刻,坐在宋庆龄对面,靳三旺总时时感到宋庆龄的目光在瞄着自己,这使他吃得更加拘谨了,举手低头不合适,快吃慢用都不行。由于靳三旺第一次使用公筷,所以到后来简直连夹菜都不知怎么夹了,以致刚吃完一小碗饭,他就推说吃饱了,搁下碗筷就要起身。

    “不行不行,像你这样的年轻人,至少要吃三碗才能饱,只有吃饱了,才能干工作嘛!还得吃,还得吃。

”这下,宋庆龄实在忍不住了,笑着站起身,并亲自为靳三旺盛了满满一小碗饭。眼看着靳三旺三下两下吃完第二碗,宋庆龄又站起身拿过了他的饭碗,一边盛饭一边笑着补充道:“以后呀,我们天天都要在一起吃饭,你就不要客气了,千万可不敢顾了面皮饿了肚皮呀!

”说着,满满一碗饭,就又放到了靳三旺的面前。     宋庆龄这一番亲切而幽默的话语,使靳三旺心底里淌过一股暖流,他感激地望了宋庆龄一眼,觉得此时此刻的宋庆龄是那么的慈祥,刚才滞留在心底的一点疑问渐渐地开始融化了。

    就这样,靳三旺开始在宋庆龄身边工作了。     4、“侬真是一门大炮呀”     “欢迎你,战斗英雄。

”外出公干的隋学芳回来一见到靳三旺,就热情地迎上前,握住了他的手。     “你好,你好。

”因是同行战友,所以,靳三旺面对眼前这位先来的战友也感到格外亲切。从此,他们就要朝夕相处,从事一样的工作,再加上他们都有着军人的豪爽与直率,所以,当天他俩就一见如故、俨然老友了。

    一段时间下来,靳三旺发现宋庆龄对隋学芳颇为信任,也许是她对靳三旺还并不熟悉,也许隋学芳对在宋身边的工作早已了如指掌,所以无论大事小事,宋庆龄大都指派隋学芳去完成。

隋学芳也是多才多艺,诸如陪宋庆龄下跳棋、打康乐球、跳交际舞,他都能胜任。这使靳三旺很羡慕。他暗暗下定决心,尽快熟悉和适应这里的一切,因为这是工作的需要。

    初出茅庐的靳三旺,确有一股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拼命劲,比常人聪明机灵与好学,长进很快。     1954年元旦刚过,宋庆龄在上海淮海中路的家中楼梯上滑了一跤,不但扭伤了左半身,还摔裂了一根骨头。

医生给她做全面检查时,还发现宋庆龄原本就高的血压更高了。宋庆龄浑身都上了绷带,靠拄拐杖才能在室内走动。这一跤,使宋庆龄整整半年没能出门。

为排遣寂寞,宋庆龄几乎每天都要和靳三旺与隋学芳等一班警卫员,在楼上宽敞的过道里玩上一阵康乐球,在书房里下一通跳棋、五子棋。使宋庆龄感到既惊又喜的是,靳三旺不但棋艺长进惊人,而且康乐球打得又准又猛。

    “我打!”“看我的!”“进!”每轮到靳三旺挥杆时,他总要气沉丹田低吼上那么一嗓子,两只大眼瞪得更圆了,好像他面对的不是几颗木质的棋子,而是国民党反动派马鸿逵、胡宗南之流。

一俟棋子应声入洞,他便像个孩子似的欢天喜地,“哇”的一声情不自禁的大喊,震得一边的宋庆龄哭笑不得,连忙偏过脑袋急用双手捂耳朵。结果(下一页)     ,由于忙不迭地腾出手来护耳膜,手中夹着的康乐球棒却应声滑下了地,惹得大家一阵哄笑。

陕北汉子的粗犷奔放尽情展现,给一向静谧安宁的宋庆龄家中带来了勃勃的生机。     终于有一次,在靳三旺又一次发出震耳欲聋的吼叫后,宋庆龄笑指着靳三旺说了句:“大炮!

侬(你)真是一门大炮呀。”     大炮?来到宋庆龄身边将近半年了,靳三旺已基本能听得懂老太太那口上海宁波话了:她怎么把我叫成大炮了呢?是不是嫌我高喉大嗓惊扰了她?还是婉转地批评我缺乏修养不文明?靳三旺望着宋庆龄一怔,一时不知所措。

    心细如发的宋庆龄马上从表里如一的爱将脸上看出了他的紧张与不安,连忙笑着补充道:“大炮好,将来解放台湾,就要靠你这种大炮呢!

”     然而,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从宋庆龄给他起了“大炮”的外号后,从此就真的成为了她另外称呼靳三旺的方式。

第二天,她和靳三旺单独在书房下跳棋的时候,尽管这天靳三旺吸取了昨天的教训,不再使自己得意忘形地大喊大叫,但宋庆龄却根本没有忘,当靳三旺像以往那样口口声声称她为“副主席”时,她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停下手,认真地望着靳三旺说道:“不要这样称呼,侬当卫士长,我当副主席,只是分工的不同啊,阿拉(我们)都是同志,还是相互称同志的好。

大炮侬讲是?”     又是一声“大炮”!但这句“大炮”显然使靳三旺听出了亲切与自然。靳三旺意识到宋庆龄后面还有话要对自己说。     果然,宋庆龄干脆不下棋了,她目光闪闪地望着面前这个英气勃勃的娃娃兵,动情地打开了回忆的闸门:“侬勿要为我叫侬大炮而不高兴。

侬勿晓得,这个外号,一般人还没资格得到呢。

侬晓得,当年,有些民主革命的保守派和改良派,也曾讥称孙中山‘孙大炮’的。但我却认为这个‘孙大炮’的外号起得好,因为一个革命者,一个全心全意为人民利益奋斗的人,总应该是不知疲倦的,总应该是把未来看做是光明的。

而这些人为伊(指孙中山)起这个外号,恰恰说明了伊拉(他们)自家鼠目寸光,缺乏勇气和信心,缺乏对永远要求进步的人民的同情。大炮,侬相信?”     靳三旺望着老太太双眸中似乎滚动着的泪花,不清楚宋庆龄为什么提到“大炮”两字会这样激动。

“侬不相信,可以去看一篇我写的回忆文章,就是写到伊最亲密的两位同志陆皓东、朱贵全遇难的那一篇。”宋庆龄最后补充道。

    在这一刻,望着面前这位慈祥善良的老太太,他忽然觉得她就像自己的生身母亲一样可亲可敬,他不由暗自下定了决心:无论何时何地,不管山崩地裂,我都要誓死保卫她、忠诚她,惟有这样,才能不辜负她对我的期望。

    从此,靳三旺就有了一个与众不同的“大炮”的外号。不过,这个外号只有宋庆龄一个人可以用,因为这是她对手下这位爱将娃娃兵的昵称。

直到二十多年后的1969年,宋庆龄在那封亲笔写给靳三旺的书信中,还直呼“大炮同志”,可见靳三旺在宋庆龄心目中的位置。     摘自《宋庆龄与她的卫士长》汤雄著群众出版社2005年12月 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