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颂德达明一派 天花乱聚我们都唱达明一派

2018-0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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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简介:转自网易娱乐论坛 流行节拍,作者:墨墨 [豁达革命] 收到港版的<天花乱聚--我们都唱达明一派>.专辑出版于1996年,是年香港处在最后一年的不确定中,此间乐坛,突然一场无端革命. [革命吗?或是--] 整个九零年代,香港乐坛其实一直索然无味.九零年代初期便是流行音乐的突然死亡,标志事件包括:以谭张梅为代表的八零年代歌手的引退和半引退;陈百强和黄家驹的去世;几张概念专辑包括<神经>和<野花>等的不被认同;当然最主要的还是所谓"四大天王"对乐坛风气的毒

转自网易娱乐论坛 流行节拍,作者:墨墨 【豁达革命】 收到港版的《天花乱聚——我们都唱达明一派》。专辑出版于1996年,是年香港处在最后一年的不确定中,此间乐坛,突然一场无端革命。 【革命吗?或是……】 整个九零年代,香港乐坛其实一直索然无味。

九零年代初期便是流行音乐的突然死亡,标志事件包括:以谭张梅为代表的八零年代歌手的引退和半引退;陈百强和黄家驹的去世;几张概念专辑包括《神经》和《野花》等的不被认同;当然最主要的还是所谓“四大天王”对乐坛风气的毒化,这些事件直接导致乐坛活力下降,创作量急剧萎缩,不得不大量翻唱国外作品以及制造没有价值的纯商业需要音乐作品。

97后,香港已经没有事实上的“乐坛”可言。

除了之间的95、96年。 有香港乐坛九零年代唯一一次亮点——“豁达音乐革命计划”。香港商业二台于95年宣布在其流行音乐节目中只播放本地原创音乐,籍此重振乐坛。“豁达计划”的确对乐坛产生了很大影响,对于主流市场来说,大量原创作品涌现,本地主流唱片变得“有心有肺”,对地下乐坛来讲,在这两年里,极大量的地下乐队歌手站上前台,为主流唱片工业带来各种不同的空气和声音。

只可惜这场“革命”在1996年还没结束时就已经无疾而终。

现在看来,“革命”由于其动机本身就是一个商业目的,最终的失败无可避免。一时的热闹,不过只是回光返照而已。 不过雁过留声,纵使“革命”失败了,革命的硝烟总会为我们留下一些东西。

在1996年,强弩之末的“豁达计划”依靠一个乐队的重组,最终不枉人世一遭。 【达明重组】 1996年,达明一派的重组看上去同样也是个商业行为,总导演黄柏高。1995年,时任香港华纳唱片公司高层的黄柏高和公司产生龃龉,遂率领一班歌手乐人叛逃华纳,行至原宝丽金旗下成立正东唱片,并力邀各自发展的黄耀明刘以达加盟,此事于1996年成功,然后是那场热热闹闹的“重组”好戏。

好戏亦于1996年年底散场。 【尚需努力】 结果是,一场失败的革命和一场草草结束的好戏,各自留下的残余,一见如故。

《天花乱聚——我们都唱达明一派》 这是为纪念达明重组造势发行的一张tribute唱片,是这场好戏中唯一可以以资凭吊和玩味的东西,亦是这场革命中唯一耀眼的战果。

【乐势力的不归路】 若谈到贡献,“豁达”最大的贡献无疑是帮助大量乐队的涌现,带来了华语乐坛难得一见的百花齐放,是所谓“乐势力”。香港的地下乐队,由“中国火”时期的Anodize发端,经由AMK,再到“豁达”之前的Huh…?!

已是很有脉络,及至“豁达”风气一开,大量乐队风起云涌。只是不过一年工夫,这些本和现代唱片工业无法兼容的孽子,终于纷纷随着“豁达”的失败分崩离析,大部分乐队的成员解甲归田,只有部分乐队的主音或者主创人员加入了主流乐坛的二三线行列。

这张tribute专辑里齐集了“豁达”时一些非常有代表性的乐队,将达明的一些传世之作用Darkwave, Trance, Heavey Metal, Ambient等等风格演绎,叫人大开眼界。

不过通过这些乐队在这张专辑中的作品,已可隐隐感触到一点末日的悲酸。 《那个下午我在旧居烧信》/ Multiplex Multiplex乐队在“豁达”中尽现出他们的Darkwave作风,翻唱的《那个下午我在旧居烧信》,开首一段Dreampop样式的空灵前奏已是无比抓人,当以“尖利”著称的主唱张茵唱出第一个音符后,黑暗感觉便一发不可收拾,蔓延得人觉得窒息。

在专辑《六月雪》推出后,Multiplex已经滑向解散边缘,乐队键盘梁基爵在《天花乱聚》时已是黄耀明的亲密战友,“豁达”结束后,遂成为黄耀明的“人山人海”的主要成员。

《我有两个》/ Minimal 所有的“豁达”乐队中,Minimal可能是最长寿的一个了,李端娴 亚里安的组合由于黄耀明的激赏和扶植,成为了“人山人海”的基础和主干。电子乐风当然最合明哥和达叔心水,只是香港地下乐坛的组合,10个倒有9个在做电子,能得到本地乐坛电子乐鼻祖的赏识,Minimal岂止有两把刷子!

《我有两个》,点点滴滴开始,电子得阴冷、电子得鬼魅、电子得迷幻、电子得歌特,最是达明的衣钵真传。

果然香港乐坛有幸,达明精神不死,“豁达”六年以后,唐楼那位V记李端娴依然活跃。 《天问》/ 异种 在大陆以外的华人区,异种的这首《天问》已算是很正的硬摇滚了,主唱的有些feel比较刻意模仿黄家驹,吉他倒是够狂暴的那种。

关于这个乐队实在知道得不多,但是感觉上不像是个香港本地乐队,终于在内页里发现一些端倪:P 1996 PolyGram Records Sdn. Bhd. ——马来西亚乐队。

《伤逝》/ Candy Lo 骆亦庄 掐指算来,卢巧音算是“豁达”旧部当中目前最“人气”的歌手了,早早离开Black & Blue倒也不错,至少“成名要趁早”,但也“不需要,完美的可怕”。

不过卢小姐的东西,我一直“麻麻D”,从开始到现在。倒是骆亦庄的编曲,好野。 《你情我愿》/ 普普乐团 写得,又唱得的蔡德才来了,大家行礼如仪!“人山人海”又一基础的普普乐团,同样有李端娴的美丽一脚。

这班人千丝万缕的联系,音乐也自然接近,但是这首《你情我愿》就比《我有两个》稍逊,尤其是和去年《Pretty Happy & Gay》中的Jason Choi相比,此中蔡德才有点交作业的意思。

【二线歌手的挣扎】 在《天花乱聚》中,我们没有发现一个主流乐坛一线明星的名字,反而是完全靠不得志的二三线歌手乐队撑台面。很大程度上,这些歌手乐队的日子甚至比“乐势力”的那些地下乐队还要难过得多。 《天花乱坠》/ 草蜢 由一开始以梅姐的伴舞组合面目出现,大唱《烈火快车》的波糖偶像组合,及至于1993年专型成为很有另类思维的创作组合,再到转签滚石被“合理”冷藏直至悄无声息地解散,草蜢走的路令人钦佩,也叫人扼腕。

天花乱聚的1996年,草蜢的转型已有3年,市场认可度越来越小,草蜢已有“收性”之心,不过三人在《天花乱聚——我们都唱达明一派》翻唱的《天花乱坠》依然足够精彩,一首原本佛拉明戈式的作品被三人改编成big band sound和新潮舞曲的糅合体,为专辑打了个漂亮头炮。

《哎也》/ 软硬 搞笑,搞笑,还是搞笑,葛民辉和林海峰十二万分搞笑。不过搞笑背后是借由粤语Rap对于社会和政治的绝对关注。

《哎也》是《天花乱聚》中唯一一首不是改变达明原曲的作品,这次软硬天师实在玩得远,完全由录音室里搞出的即兴乱奏作品,加上软硬的Ad-lib(内页歌词真是让人瞠目结舌),最多听清葛民辉和林海峰一人一句“我是刘以达”“我是黄耀明”,十分抵死,但是万分有趣!

1993年大好评的《广播道软硬杀人事件》后再没两人合作的唱片,倒是林海峰《的士够格》、《大时代》、《林狗十大杰青》一张张个人专辑不断,皆是一针见血的好唱片。

《忘记他是她》/ 关淑怡 香港主流乐坛最特立独行的女子,在她面前,王菲那点cool就太过小儿科了。歌唱比赛出身的关淑怡,早年唱着太多改编的口水歌,但是她却心比天高,要唱出自己想要的那种感觉,每张商业化的热卖唱片,她都偷偷放入一些异类,终于,在1995年,她以一张全翻唱的唱片《All time favourites》将世人震惊。

不过她也将唱片公司震惊,宝丽金要不起这样的赔钱货,关淑怡也不要这样的资本主义托拉斯,遂决定离开宝丽金。

没有公司敢要她,除了当时的环球唱片,合约即将谈成,谁料98年宝丽金和环球合并,关淑怡一气之下解甲归田,藏去了加拿大,从此杳无音信。 《忘记他是她》正是她和宝丽金最僵持之时的作品,我的一个朋友说关淑怡唱歌不是在“吐字”,而是在“吞字”,好比喻。

最喜欢里面关淑怡咬紧牙关释出的那句“是他……是他……”,简直让人肉紧,这一记记咬紧牙关的“是他”,又将这首歌里暗藏的同志情结表现到最恰当处,是这张专辑里墨墨最心仪的作品。

2001年,关淑怡重归乐坛,出版了4年后的新专辑《冷火》,毫无意外地销量惨淡,毫无意外地,关淑怡以怀孕为名,再次退出歌坛,二次销声匿迹。 《石头记》/ 陈慧琳 雷颂德 正东成立之初,黄柏高力捧四位新人,后来发展得最好的两位,一位是陈晓东,另一位就是陈慧琳。

现在说陈慧琳我是非常不屑的,但是在96年,此女绝对玩出了点花头,debut专辑《醉迷情人》满溢英伦味道,叫人艳羡,只是,当酒过三巡,自《谁愿放手精选17首》以后,陈慧琳越发变得无法让人受落,原因很简单,雷颂德离开了她。

所以我们很清楚推理到,当初Kelly的一切,全拜雷颂德所赐,离开雷颂德,陈慧琳真的一无所有。

雷颂德一身的Britpop feel随着他和黎明的合作转嫁到了这位走音天王身上,黎天王立刻于四位天王中脱颖而出了。 《石头记》的翻唱标志着雷颂德和陈慧琳合作的最后一站,幸好这终点站是那么美丽空灵,一首将中国古典美和电子音乐结合的经典,再加上大不列颠电吉他曼妙清爽,越发得惹人喜爱。

最心思是3分40秒云端漫游后,最后突如其来一阵狂躁,叫人措不及防,及至张眼检视发生了什么事,音乐却嘎然而止。

【井水犯河水】 “豁达”最终是把主流歌手和地下乐坛创作人才撮合在了一起,不管这种合作有多少虚情假意的意思。而所谓“天花乱聚”,聚的就是这“井水犯河水”。 《你还爱我吗》/ 潘源良 William Tang 最抵死是潘源良,好好的写着一手好词,偏要和William Tang合作,亮亮那扁扁的嗓子。

更抵死是口琴加blues的随意作风,只管自己玩,不管别人死活啊。 《今天应该很高兴》/ 黄秋生 Black Box 没想到,够三级的黄秋生在95年剥光了香港乐坛所有虚伪的外衣,玩票之作《支离疏》令每个音乐人汗颜。

不过秋叔在《今夜星光灿烂》里倒是很中规中矩,也或许合作者是中庸的Black Box的关系。

张佳添“豁达”后成为主流乐坛一大写手,作品很适合主流市场口味,倒真是“这一片悠然地方”,不愁吃穿。 《今夜星光灿烂》/ 胡蓓蔚 PAL 上海一大金字招牌“小荧星艺术团”的得意团员,胡蓓蔚,幼时只要唱错一个音就会挨教师惩罚,只可惜,这样地到的艺人,在香港死得好惨。

一直坚持认为,《麻木》里就胡蓓蔚的《了了》和《我的天》最闪亮,也一直固执她在香港唯一一张CD《就系》实在被低估,可是,有啥用?我很怕人告诉我,昨天他在上海某个超市看见胡蓓蔚穿着睡衣在挑西洋菜。

《今夜星光灿烂》最漂亮就是Ambient的配器,绝对Cocteau Twins的 《Victorialand》精髓之精粹,映衬地,维港中环那溢彩灯光,只一瞬,便是再也不复见的永恒。 那是1996年,整个九零年代香港乐坛唯一一次辉煌,捧着这张《天花乱聚——我们都唱达明一派》的风月宝鉴,一阵回光返照以后,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