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天阿信自嘲发福:成员无法再抢我衣服
阿信发福
十多年前,在台北市的某一角,五颗年轻的心聚集在一起,主唱阿信、贝斯玛莎、鼓手冠佑、团长怪兽、吉他石头,各司其职,开创了一个属于五月天的“摇滚时代”。主唱阿信或浅唱着“不打扰是我的温柔”,或低吟着“逆风的方向,更适合飞翔”……他们不质问世界如何存在,也不盲目咆哮嘶吼,只在梦想、爱、青春之间敲打出每一个音符。
这次之所以接受晨报记者的专访,是因为五月天主唱阿信带着自己的服装设计品牌再次回到上海。他虽然久未露面,专辑迟迟未出,身材也有些变化,但灯光亮起的那一刻,他的出场依然惹来台下一片尖叫……事后被问起“身材”的事,他用自得形容心态,用自嘲化解尴尬。
眼前的阿信紧紧裹着他出场标配的宽松外套,半眯着眼睛,相比身边一开口就能滔滔不绝的好友不二良,阿信的话显得很少,很多问题都由不二良代为回答,自己默默地听,再默默点头,和舞台上唱着摇滚的形象判若两人——可以说慈祥多过热血!
网上曾流传过“迷妹”这样一个词,说喜欢五月天,是追逐主唱阿信那张日系少年的颜,略带贬义,“我知道很多人都觉得‘迷妹’是一个贬义的词,但是我一点都不赞成”,阿信要做长篇大论的时候,会情不自禁挺起腰,大有不解释清楚不罢休的架势,“因为人生中如果没有对谁痴迷过,没有对谁喜欢到失去理智,这样的人生一点意思都没有”。他开口说的话,总让人有一种在听五月天歌词的感觉,但如果音乐是来自于对生活的感悟,那出现这样的感觉或许也是情理之中。
“我以前也有喜欢一些乐团喜欢到很疯狂,就像伍佰,那时候每一场都去,而更小的时候喜欢小虎队,也非常疯狂,所以我觉得,人生就是这样,你会有理智的部分,会有不理智的部分,但不理智的部分让我们的生命有更加多的色彩,所以我认为‘迷弟’或‘迷妹’都是很正面的词。”说这话的感觉,像极了阿信当年唱的那句“曾经灿烂,曾经沸腾,就不会有悔恨”。
只是从日系清秀少年变得身材有些走样,阿信也知道网上对他身材的调侃,但对于“中年大叔即视感”的言论,他或许并没有那么在意。他只是开玩笑说,以前五月天其他成员都抢自己的衣服穿,现在……他低头看看自己,过了好一会才大笑着说道:“我的衣服,他们已经穿不了吧!”
对大部分上海歌迷而言,2015年的五月天沉寂得太久,没有演唱会,没有新专辑,在后浪蜂拥而上的圈子里,五月天的过少出镜让粉丝开始替他们担心。
“只是没有平衡好时间,但是五月天今年非常多彩多姿”,阿信说,现在的五月天有许许多多的事情想要去完成,“牺牲了很多睡眠,虽然大家都没有看到”。
五月天早已习惯这种不用太多新闻,本本分分做音乐的生活。1997年成立后的第一张专辑就花了三年的时间,阿信曾形容自己写词的时候,写了四百句最后只用四句,“其他成员不会催我,只会在录音室外走来走去,词出来以后,玛莎和怪兽就拿去和音,石头因为有家庭,晚上一定回家,早上来看还缺什么就再补上”,每个人都负责好自己的部分,做好该做的事情。“希望大家可以看到音乐作品”,是阿信说得最多的一句话。
好友不二良说,“红”这件事,对五月天的生活而言,并没有带来多大的改变,“他们的言行举止和生活起居都没有什么变化,还是在原来的录音室,过的生活还是一样的,如果你不知道他在做什么,只是在旁边一起工作,也不知道他的音乐是在做什么的话,根本就不知道他的成就已经有这么多。可是当我了解之后,才觉得这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因为你没有失去你的自由,你没有失去原来为什么要做这件事情的初衷,五月天喜欢音乐,是单纯地把音乐做好,但没有让他们的生活起太大的变化,这是我观察到的。”
阿信总说五月天很幸运,“是真的很幸运,现在也一样,我们一直很乐观,因为如果你问,五月天有没有做到自己的梦想?我会说,其实在我们刚组团的时候,这些事情完全都没有想过,因为那时候把自己的Demo拿到滚石,给李宗盛大哥听,本来想说做完这个事情算是对青春有个交代就可以好好去准备毕业当兵,但接下来的事情都没有想到”。
可阿信不会忘记,当年为了有更多的演出机会,去免费帮炸鸡店唱歌,也不会忘记当时骑车摩托车自掏腰包印海报,一张张贴宣传。1999年7月7日,五月天第一张创作专辑发行,卖了30万张。将他们从地下乐队带到地上,“后来我们在台湾取得一些不错的成绩,就希望有更多人听到我们的音乐,可是相比起来,我们在内地就花了更多时间让大家认识五月天”。
初登内地舞台,五月天与当时活跃的乐队在当年“摇滚圣地”无名高地酒吧演出,据说台下只有20来个歌迷,“我们在北京的Live House里面去给一些不认识五月天的人唱歌,慢慢走到现在”。8千、1万、3万、7万、8万、10万,五月天《诺亚方舟》巡演累计入场观众超过260万人次,收入超过5.5亿元人民币。
初次到内地城市签售,“第一站我们到哈尔滨办签售会,结果只来了五个人”,阿信回忆。为了避免活动时间过短,尽量把时间拉长,他们就签得慢一点,“你来五个人我们就每个人都签五分钟”。提起“凄惨”往事,阿信不以为意:“人很少,反而可以跟他们一个一个说谢谢,聊一聊工作,还有哈尔滨这边是什么样子的,多熟悉一些当地情况,还蛮有趣的。幸运的是我们从五个人的签名会到可能五十个人”。若干年后,他们签名一签就是连续20个小时。
阿信真诚地说:“学校最应该教的是如何和失败相处。”
朋友如流水,何况是一个团体。五月天是华语最长寿、也是最成功的乐团。这就好比谁活得更久谁就是“人生赢家”一样,五月天的魅力在于他们人到中年还好像正值青春,一腔热血和理想,从未因为金钱而争执过。五月天从第一张专辑至今,所有的收入都“除以6”,其中一份是公基金,用来支付录音室的营运开销,因为其他4个人对数字很低能,所以一直都是比较精明的冠佑负责管理公基金,钱对他们来说从来都不是最重要的事。五月天会吵架通常都是因为无聊的小事,例如录完音后要吃什么,聊不出共识就不欢而散,或者音乐曲目的排序之类的。更为重要的是,主唱阿信很少以单独身份接受采访,他希望每个人头上都有光环,而不是他一个人来接受掌声和荣耀。
当年出道的时候,媒体将五月天誉为华语乐坛的披头士,披头士从成团到解散共出10张专辑,五月天也夸下海口说出10张。如今,距离“圆满”又近了一些,五月天正在筹备自己的第9张全新专辑。阿信说:“录音,就是五月天默契的巅峰时刻。经过八个月的作曲与编曲,终于展开连续十几天的密集录音营,日以继夜,不达目的绝不停止(但肚子饿会暂停)。如果要聊其中的细节,大概五万字也说不完吧,只能说做音乐的快乐,就是在成千上万混沌细节中,找到最动人的唯一解答。而让所有器材、音色、旋律、节奏产生意义的,就是团员们的合作无间的演奏,如果你在,你会感受得到空气中那份微妙的力度、默契和灵感。当然,五月天做每一张专辑都在尽心竭力,这两年每完成一张就像耗尽生命,也越来越觉得精力有限……不过,五月天基本上都是3年才出一张专辑的,所以,你们想看我们消失,还要等上好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