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浩辟谣:《疯狂的外星人》没有虐待动物

2019-02-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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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简介:我和工业化的"较劲" 谭飞:有一种说法,说你看<疯狂的石头>,<疯狂的赛车>连的挺紧的,但<无人区>大家都知道经过很多风波,最后才上.这中间

我和工业化的“较劲

谭飞:有一种说法,说你看《疯狂的石头》,《疯狂的赛车》连的挺紧的,但《无人区》大家都知道经过很多风波,最后才上。这中间有一个耽搁,可能对你本人也是会有一定影响,然后又到了《黄金大劫案》,再到《心花路放》,《心花路放》到现在这一部《疯狂外星人》又过了五年。一般认为像你1977年生人,目前是你正值艺术创作的壮年时期,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一个节奏?实际上挺浪费时间,好多人都是一年一部,还有一年两部的,你怎么想的?

宁浩:还有一辈子拍一百多套的。

谭飞:那是香港导演。

宁浩:对,拍那么多挺累的,我觉得好像也不在于数量,就是你的这个作品,每次都是你想说的那事儿,然后把它说出来就可以了,也没有必要搞那么多。而且这部戏其实需要的工业体系准备比较长,也是自己不熟悉的领域,所以就会花比较多的时间去准备。黄渤也在拍他的片,我就说那我等等呗,等等他完事儿了再弄。

谭飞:等于这个准备期是比较长的。

宁浩:对,好像就是准备期挺长的。比方说一个色彩比较清晰的作品,很多时候在现场要有创作的成分在里头,要有一种化学的反应。但是这种依赖工业的电影,很难在现场有那种化学成分的空间,你必须得按照某些既定好的规则,那这样的话有时候反而会影响。你为了保留你导演的部分,你的美学和态度,你得花更长的时间去做准备,花更多的时间去磨合。

谭飞:可不可以这么说,你觉得工业有时候会带来无趣?或者说跟原来的差别挺大。

宁浩:对,有时候会有点冲突。工业的部分有时候会对你形成一种制约,你得尊重那个部分,但又不想妥协于那个制约,你就得花特别大的力量,数倍于之前的力量去矫正,去扭转。

谭飞:那这个《疯狂的外星人》过程中就有很多这样观念的交锋,或者说你内心的妥协与这个坚守的各种各样纠结的东西?

宁浩:对,你在那个过程中不断地跟这个东西斗争。他们说这么干说不行就不这么干,要根据现场条件变化,那变完之后就意味着要重新准备很多东西。那你就只能等一等,等这些准备完善才行。

谭飞:其实你现在等于说是原来做的是山西刀削面,这面宽、细、厚是可以来自己调整的,调料也可以,但是现在突然说不行,必须标准,这个时候内心肯定是很难受的,我觉得一开始很难受。

宁浩:它存在着一些别扭的成分。我倒还好,我还是比较坚持了我的那个标准,但是就得付出更多的时间耐力,努力的去把它拉成你的系统。

谭飞:那你最后觉得这个电影如果出来的话,你觉得大家能看到的是更多的宁浩还是更多的工业体系?

宁浩:应该还是都有,我觉得还是保留了那个部分。

谭飞:还是你原出的那个新还是?

宁浩:对,我终于把它给造改成我这样。

谭飞:但是我也看到一个新闻,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我也想求证一下。就是说虐待这狗,一个牧羊犬。

宁浩:这是无稽之谈嘛,我自己也养很多狗。

谭飞:其实你是很爱狗的。

宁浩:对,我自己从小就养狗,我是很关注关照狗的。而且我们在拍的时候,我们其实做了很多的防范工作,而且主人也都在。网上之前说什么拿棍子,都是自己的训练方法,其实是一个信号,并不是虐待。那个主人也很关心他的狗,也很在意。

谭飞:主人在现场也绝不会同意的。

宁浩:对,也不会同意的,其实我们大家都很在意的。

谭飞:我也想问问,因为刘慈欣的《三体》其实到现在一直就是处于一个好像混沌状态,也不知道什么结果了。所以我也想问问是不是刘慈欣的作品特别难拍?有什么样的难度横亘在你的面前?

宁浩:我觉得刘慈欣在我这儿的难度可能跟在其他地方还不太一样,因为刘慈欣是一个有完整的闭环的创作者,他有他自己的一个完整。

谭飞:他有他的世界观。

宁浩:对,他会形成一个完整的圆圈。至于说技术门槛,那是另外一个问题,所以我觉得刘慈欣的东西,最难的是把握他的价值观,还有用一个最理性的和最合适的一种语境,对他的世界进行一个诠述。

谭飞:找到那个准确的角度。

宁浩:那得真的深切地理解他的作品。他有一种特别黑色的世界观和价值观,有的时候是一种古典浪漫主义色彩的一个英雄主义的价值观,有的时候也有一些作品展现出一种荒诞性和一种对冲。我觉得他这几样美学,在他的作品中都有体现,所以我会觉得说到底从哪个切入点进入还挺不容易的。

谭飞:他的世界是比较多元的。

宁浩:对,他是一个积累了很长时间的作家。

谭飞:所以我们还是很期待大年初一的《疯狂的外星人》,因为《三体》都期待了好多年还没出来。

宁浩:我只是找了刘慈欣的作品当中有一些部分是有荒诞性的,我只是切入荒诞性的部分与我是同步,所以我会愿意跟那个部分结合。其实在《乡村教师》当中也有很多是荒诞主义的色彩。它本身这个建制就是拿了一个最遥远的仰望天空的一种文明,和我们的一个农业文明的部分来产生一个荒诞的化学反应,我觉得这个部分我还是把它保留了。

谭飞:其实这也是你一贯的路子。《疯狂的石头》《疯狂的赛车》,你都是拿两种化学反应最大的东西,共冶一炉,所以能产生源源不断的,观众想不到猜不到的变化。因为其实对现在的电影来说,最难的是观众的想象力越来越牛了,他们越来越知道你要给他什么,可能最难的是说你给的是他想不到的。但是我对宁浩是有这个期待值的,我觉得你给的一定是可能我们现在想不到,甚至你坐在电影院也不太想得到。

宁浩:我努力,但也是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