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稿】“守望者”塞林格去世:“麦田”仍留大悬念

2017-1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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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简介:作为一个40年没有任何新作的作家来说,他的遗作无疑都是读者的瑰宝.出版商的摇钱树[<中国企业家>网站专稿]1月27日,91岁的美国作家罗姆·大卫·塞林格在家中去世,与其他畅销书同行一样,老人的粉丝无数,跨越了大西洋.青春痘和PUNK,但这份崇拜一直有一份蹊跷,因为50年前,这位才子就离群索居,买了个山头,90多英亩土地,还拉上了铁丝网,而在以后40年里,他便再没有任何作品出版,不再接受任何采访,于是他的读者们只好猜测,猜他的手稿像一座小山,就堆在他小屋的书房里.对此作为他的研究者之一,罗森鲍姆

作为一个40年没有任何新作的作家来说,他的遗作无疑都是读者的瑰宝、出版商的摇钱树

【《中国企业家》网站专稿】1月27日,91岁的美国作家罗姆·大卫·塞林格在家中去世,与其他畅销书同行一样,老人的粉丝无数,跨越了大西洋、青春痘和PUNK,但这份崇拜一直有一份蹊跷,因为50年前,这位才子就离群索居,买了个山头,90多英亩土地,还拉上了铁丝网,而在以后40年里,他便再没有任何作品出版,不再接受任何采访,于是他的读者们只好猜测,猜他的手稿像一座小山,就堆在他小屋的书房里。

对此作为他的研究者之一,罗森鲍姆曾这样请求,“塞林格先生,原谅我出于好意,尽管不免心直口快,冒昧请求,请您向我们保证,如果您一直以来真的在写的话,它们将终有一天印成铅字,至少在我们有生之年。

”如今被请求者已经离世,但请求依在,而如果你对此不甚了解,摸不清缘由,你可以去找一找这本书,你也许听过,它叫《麦田里的守望者》,他的一生总离不开这个名字,我们也从它小谈一二。

畅销书《麦田》的背后

如果你没有读过这本书,如果我们假设它仍需要推广,那么简单来说,它是一本写小流氓的作品,通篇有数不清的“他妈的”。主人公霍尔顿·考尔菲德是一名在中产家庭里长大的高中生,逃学打架,出场时,已经第四次被开除,那天他从寄宿学校出来,带着几张“林肯”和“汉密尔顿”在纽约四处游荡,酗酒、夜总会和能做他的婶婶的妓女,构成了一个霓虹灯味儿的夜晚和小说的前半部,后来小男孩还是回到了家里,但只是偷偷地潜入,为了去见他最爱的,也是可爱的妹妹菲比。

他准备见过妹妹就去浪迹天涯,他用“汉密尔顿”给妹妹买了最爱的唱片,又不小心跌碎了它,但妹妹说:“没事啊,我正收集碎唱片呢……。”

如果简单来说,这就是最主要的故事,它前半部嬉皮,后半部是妹妹的眼泪,小男孩的苦痛和装出来的冷酷。也就是这样一部作品,引起了狂潮,它让美国上下疯狂,让你可以在校园或任何地方看到有男孩学着主人公的样子,倒戴着红色的鸭舌帽,它还在反复地被解读,杜鲁门主义、麦卡锡主义、国际冷战、核战争恐怖,都是插在并试图打开这份影响上的钥匙。

80年代我国译林出版社和漓江出版社先后将其引进,译者曾在序言里说到,我们的青少年根正苗红,受到党、团少先队的亲切关怀,有崇高的共产主义理想,《麦田》的资本主义丑恶环境,确实可以开阔眼见……。对此最为轰动的例子无疑是,1980年的列侬之死,据说刺杀者大卫·查普曼在行刺时就怀揣着《麦田里的守望者》,并声称所作所为就是因为列侬就是主人公所憎恨的虚假的人,而这在一系列延伸的背后,是《麦田》的畅销。

据不完全统计,《麦田》至少出版3600万册,而也正是这份畅销,不但让塞林格一跃成为文学泰斗,也为他以后的避世提供了精神与物质的满足。他曾经这样来说:“声誉这东西,你只有先拥有,才能再鄙视。”

《哈普沃兹16 号,1924》和其他

作为一个40年没有任何新作的作家来说,他的遗作无疑都是读者的瑰宝、出版商的摇钱树。1965年6月19日,《纽约客》曾用整整18页,来刊登塞林格的短篇小说《哈普沃兹16 号,1924》,虽然它从未以书籍的形式出版,但小说被复印了无数次,该期杂志也被竞相收藏,视为经典。

而在1997年,塞林格曾一度同意弗吉尼亚州的一家小出版社出版精装本《哈普沃兹16 号,1924》,可5 年后他取消了这个合同,并宣布生前将无新作出版。但在曾与他生活多年的乔依丝·梅纳德,在1998年的一本回忆录里交代,她曾看见整架整架的笔记本,并且相信塞林格至少有两本新小说单独锁在一个保险柜里。

而就在人们翘首期盼的同时,更不时会有人杜撰出各类关于老人的专访,更有粉丝曾试图以《60年后:穿越麦田》来替塞林格让小霍尔顿长大,而出于这份“单相思”的无奈,最近甚至冒出来一本名为《如何盗取J.

D. 塞林格的手稿》的Kindle电子书。所以也许就在此时此刻,就在那个已无人把守,再没有力量与世界对抗的书房内,一摞摞手卷正在被掸去浮土,掀起新一轮的风潮,投身于一场并不那么有难度的运作。

一点儿八卦

让我们已塞林格的一段爱情来作收尾,因为有人说小小霍尔顿就像是他的原型,因为他晚年的故事只有通过从小屋里出来的女人才真实可信。第一次离婚后的塞林格爱上过一个比自己小35岁的姑娘,那时她19岁,在《纽约时报》发表了文章,照片被登上了封面,而正在小屋里避世的塞林格便被这副容貌吸引,他署了自己的名字不断写信,说这个姑娘天赋异禀,说她宛如天仙,直到那姑娘从耶鲁退学,找到了他的小屋住了下来。

当然这个故事的结尾有些凄然,小姑娘忍受不了隔世的孤寂,与塞林格矛盾加深,终于被赶出了。

她后来曾这样来说,“如果我早一点知道,他是如此仇恨我热爱的这个世界,我简直不知该如何再爱这个男人。”这个姑娘叫梅纳德,有一半的犹太血统,后来成为了广受欢迎的专栏作家。她不是塞林格希望的哑巴女人,而且还以“该死的”纸和笔为生,获得名誉,终于成为了塞林格痛恨的那种人。

直到目前为止,梅纳德还未对于塞林格的逝世作出任何表态,我想她也一定是无缘那些假使存在的,手稿的大多数。也许会那么一天,她读过后会站出来清一清嗓子,说《哈普沃兹16 号,1924》里的主人公有没有塞林格在小屋里的影子,而我们也可找寻,梅纳德的故事会不会出现在哪一个章节,但有一点儿可以确定,当这些谜题逐渐解开时,我们一定可以从市场和运作的角度上再来谈谈这位美国老人,那时他不再与斯蒂芬·金、帕慕克或者郭敬民有所区别,从这个意义上讲,他甚至区别于削掉耳朵的向日葵画家,因为他活着时候写过一片麦田,也是活着的时候,很多人都爱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