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元媒》 张君秋音配像+剧本+曲谱
探子:(白)参见将军!巴若里:(白)打听哪路军情,起来讲!探子:(白)将军容禀:
巴若里:(白)讲!
探子:(白)探子报,将军听,打听宋王发来兵。
巴若里:(白)噢!
探子:(白)带领郡主行围猎,保驾三千御林军。
巴若里:(白)啊!命你再探再报!
探子:(白)得令!
巴若里:(白)且住!适才探子报道:宋王带领郡主前来行围射猎。趁他带兵不多,不免暗地埋藏,候他围猎高兴之时,号令一下,一面围住宋王;一面将他国郡主掳抢过来,见了韩驸马,岂不大功一件?众将官!
众番兵:(白)有!
巴若里:(白)听我号令!
众番兵:(白)啊!
傅丁奎:(白)马来!【西皮散板】长江后浪催前浪,英雄出于少年郎。(白)俺,傅丁奎。爹爹傅龙,官居定山王。是俺正在跑马射箭,来人报道:今有万岁带领柴郡主,去往潼台行围射猎。闻听人言,柴郡主生得十分美貌,因此上单人独骑,赶赴潼台,偷看一番便了!【流水】爹爹官居定山王,一人有福满门光。加鞭催马我就往前闯,【摇板】偷看皇家美红妆。
赵光义:【西皮导板】蛟龙得意上九天,【原板】凤凰展翅奔山川。柴郡主:【西皮原板】长年安享皇宫院,今日里驰骋到边关。只见那——
赵光义:【西皮原板】獐狍野鹿遍山野,
柴郡主:【西皮原板】空中宾鸿列成班。
赵光义:【西皮原板】撒下围场休怠慢,【摇板】猎取禽兽要当先。(白)啊!【摇板】耳旁听得人呐喊。
杨延昭:(白)马来呀!【西皮摇板】父子威震瓦桥关,杨家将士美名传。天波府内把娘探。
傅丁奎:(白)小将救驾来迟,万岁恕罪!赵光义:(白)哎呀!小将军!但不知你是何臣之子?哪家之后哇?
傅丁奎:(白)爹爹傅龙,官居定山王,小将傅丁奎。
赵光义:(白)噢!原来是傅丁奎小将!哎!你虽然救了孤的性命,只是郡主不知去向,这便如何是好哇?
傅丁奎:(白)万岁但放宽心,待小将匹马单锤,搭救郡主。
赵光义:(白)好!你若救回郡主,孤王亲口许婚,赐你回朝招亲!
傅丁奎:(白)噢!多谢万岁!
赵光义:(白)快去!快去!
赵光义:(白)哈哈……好一员英雄小将啊!
赵光义:(白)军士们!
众宋兵:(白)有!
赵光义:(白)收了围场吧!
众宋兵:(白)啊!
(六)杨延昭:【西皮散板】冲锋对垒战场到,来了老爷杨延昭。侵犯了我郡主其罪非小,快通名爷放尔狗命一条。
巴若里:(白)住了!【西皮散板】你老爷巴若里领兵来到,小孺子你也敢来把战交。你国的柴郡主被某擒了,
杨延昭:(白)尔大胆!【西皮散板】管叫尔一个个——
巴若里:(白)看刀!
杨延昭:【西皮散板】血染荒郊。
柴郡主:【西皮导板】今日做了笼中鸟,【散板】闪出年少小英豪。杨延昭:【西皮散板】郡主休慌俺来到,
柴郡主:【西皮散板】孤掌难鸣怎把兵交?
杨延昭:(白)番奴已退,请郡主下车!
柴郡主:(白)番兵虽退,这刑具怎开?
杨延昭:(白)这刑具!待小将扭断这枷--哎!这!哎呀!【西皮摇板】她本是金枝体玉叶娇养,行鲁莽又恐怕势必有伤。施一个君臣礼郡主请上,扭枷锁恐仰面欺了君王。
柴郡主:(白)嗳!【西皮摇板】乱军中为救我岂把罪降?【散板】我问你名和姓家住哪厢?
杨延昭:(白)郡主容禀:【西皮散板】我的父杨令公兵权执掌,臣本是天波府延昭六郎。
柴郡主:【西皮导板】天波府忠良将宫中【南梆子】久仰,闻是虚见是实名不虚扬。怪不得使花枪蛟龙一样,喜爱他重礼节并不轻狂。将门子无弱兵古语常讲,细看他一表人才相貌堂堂。我终身应托在他、他的身上,男和女怎交言令人彷徨。六将军——
杨延昭:(白)在!
柴郡主:【南梆子】你与我山下了望,【西皮流水】珍珠衫赐将军好好收藏。到龙棚凭此物请功受赏,若要功成名就你要去求那八主贤王。
杨延昭:(白)多谢郡主!
柴郡主:(白)我有一言,你要听了:
杨延昭:(白)噢!郡主请讲!
柴郡主:(白)老王言在先,
杨延昭:(白)噢!老王言在先。
柴郡主:(白)贤王做周全。
杨延昭:(白)噢!贤王做周全。
柴郡主:(白)若要事成就,须得一状元。
杨延昭:(白)噢!须得一状元!噢噢噢!多谢郡主!【西皮散板】接过了珍珠衫心花怒放,回京去南清宫再请教贤王。(白)郡主!看贼兵又反扑而来,郡主稍等一时,容臣杀退贼兵。
柴郡主:(白)速速前去!
傅丁奎:(白)郡主受惊了!柴郡主:(白)你是何人?
傅丁奎:(白)小将傅丁奎。奉了万岁旨意,前来搭救郡主。
柴郡主:(白)这个!
傅丁奎:(白)臣这里有战马,郡主乘骑!
柴郡主:(白)带马!
傅丁奎:(白)啊!
傅丁奎:(白)有嘚!我来着喽!
(八)赵德芳:【西皮摇板】叔王潼台行围猎,定打来珍禽奇兽转回京。
呼延赞:(白)走哇!【西皮散板】心急似箭南清宫进,把本奏与贤爷听。(白)哎呀!千岁呀!只因万岁潼台射猎,郡主保驾前往。不料北国胡儿兴动人马,侵入边界。万岁遭困,郡主被擒。千岁速速救驾要紧!
赵德芳:(白)哎呀!老将军!我命你去到天波府,调那杨家将去到潼台救驾,不得有误!快去!
呼延赞:(白)臣遵旨!
呼延赞:(白)哎!
呼延赞:(白)你是?杨延昭:(白)哎我是杨延昭哇!
呼延赞:(白)哎!你来得好!
呼延赞:(白)未到天波府,就搬来杨六郎。
杨延昭:(白)贤爷千岁!
赵德芳:(白)哎呀!六将军!命你速回天波府,点齐杨家将,
杨延昭:(白)噢!是是是!
赵德芳:(白)去到潼台救驾,不得有误!
杨延昭:(白)哎呀!我道为了何事?原来是叫为臣去往潼台救驾!
赵德芳:(白)正是!
杨延昭:(白)哈哈……
赵德芳:(白)啊!
杨延昭:(白)千岁请坐,容臣慢慢讲来!
赵德芳:(白)我叫你快快地讲来!
杨延昭:(白)噢!是是是!为臣奉了父命,回至天波府,与母问安。行至潼台,正遇胡儿巴若里与我军交战。那时为臣奋不顾身,匹马单枪杀退胡儿,救了圣驾,又劫夺囚车。如今万岁同郡主已然安然回朝了。
赵德芳:(白)啊!杨六将军!
杨延昭:(白)臣!
赵德芳:(白)建此奇功,等万岁回朝,请功受赏!
杨延昭:(白)为臣非为受赏而来!
赵德芳:(白)为何而来?
杨延昭:(白)郡主在两军阵前,说了几句言语。为臣不解,要在千岁台前请教。
赵德芳:(白)噢!郡主说什么?待本御听来!
杨延昭:(白)郡主说道:“老王言在先,贤王做周全。若要事成就,须得一状元。”
赵德芳:(白)噢!须得一状元?
杨延昭:(白)正是!
赵德芳:(白)内侍!
太监:(白)有!
赵德芳:(白)去宣新科状元吕蒙正到南清宫一叙!
太监:(白)领旨!
赵德芳:(白)啊!老将军!
呼延赞:(白)千岁!
赵德芳:(白)命你晓谕满朝文武,前去接驾,本御随后就到。
呼延赞:(白)臣遵旨!
太监:(白)状元公随咱家来呀!吕蒙正:【西皮流水】当年寒儒谁问姓,今朝显贵便知名。有劳公公把路引,【摇板】叩见贤爷问安宁。(白)臣吕蒙正见驾,贤爷千岁!
赵德芳:(白)新贵人平身!
吕蒙正:(白)千千岁!
赵德芳:(白)啊!杨六将军!
杨延昭:(白)臣!
赵德芳:(白)见过新科状元吕蒙正!
杨延昭:(白)噢!状元公!
吕蒙正:(白)噢!杨六将军!
赵德芳:(白)二卿坐下!
吕蒙正、杨延昭:(白)谢座!
吕蒙正:(白)宣为臣进宫,有何旨意?
赵德芳:(白)只因杨六将军在潼台救驾,两军阵前郡主说了几句言语,有状元公在内。将你宣进宫来,共同细解。
吕蒙正:(白)为臣领教!
赵德芳:(白)郡主言道:“老王言在先,贤王做周全。若要事成就,须得一状元。”啊!卿家!
吕蒙正:(白)臣!
赵德芳:(白)你可知老王在世说过什么?
吕蒙正:(白)为臣乃新科状元,未曾见过老王,怎知老王说些什么?
赵德芳:(白)噢噢噢!“贤王做周全”,哎!何事叫我周全哪?
吕蒙正:(白)哎!只要贤爷知道的事情,就可以做周全哪!
赵德芳:(白)嗯!“若要事成就,须得一状元。”
吕蒙正:(白)噢!一状元!
赵德芳:(白)哎!有你在内呀!
吕蒙正:(白)哎呀!纵然有为臣在内,也不过是“车夫念经”哪!
赵德芳:(白)哎!此话怎讲?
吕蒙正:(白)边推边敲而已!
吕蒙正、赵德芳:(白)哈哈……
吕蒙正:(白)请问千岁:郡主可曾招赘否?
赵德芳:(白)未曾招赘!
吕蒙正:(白)噢!既未曾招赘,想必是?
赵德芳:(白)哈哈……新贵人!
吕蒙正:(白)哎!
赵德芳:(白)你可知本御笑什么?
吕蒙正:(白)为臣不知!
赵德芳:(白)御妹的言语,我已解开!
吕蒙正:(白)千岁解开了?
赵德芳:(白)哎!不但解开,我还想起来了!
吕蒙正:(白)噢!还想起来了?
赵德芳:(白)哎!
吕蒙正:(白)想起什么?
赵德芳:(白)哎!这!哈哈……新贵人!
吕蒙正:(白)臣!
赵德芳:(白)我这一笑,你就明白了吧?
吕蒙正:(白)哎!为臣我倒糊涂了!
赵德芳:(白)我对你说了吧:只因老王临终之前,为御妹终身留诗一首:“掌上明珠做衣衫,终身莫做等闲观。状元为媒君做主,雀屏慎选如意男。”
吕蒙正:(白)可有细解?
赵德芳:(白)怎的无有?天子做主,状元为媒。宝衫为聘,凤凰于飞。
吕蒙正:(白)噢!凤凰于飞?
赵德芳:(白)哎!这个现成的媒人哪,是你的呀!
吕蒙正:(白)哎!纵然为臣为媒,必须圣上传旨,为臣方可为媒!
赵德芳:(白)本御说话就不算数了吗?
吕蒙正:(白)不是啊!常言道得好:“新人未行房,媒人两处忙。”况且皇家的婚事,岂可儿戏呀!
赵德芳:(白)新贵人!
吕蒙正:(白)啊!
赵德芳:(白)你的胆量么,
吕蒙正:(白)怎么?
赵德芳:(白)忒以的小了哇!哈哈……
吕蒙正:(白)呵呵……不得不小心哪!
赵德芳:【西皮摇板】吕蒙正说此话把本御笑坏,何劳你假小心装痴作呆?(白)哈哈……
吕蒙正:(白)千岁!皇家的亲事非同小可,怎说为臣装痴做呆呀?
赵德芳:(白)卿家呀!【西皮摇板】有什么塌天祸有本御担待,
吕蒙正:(白)怎么?有千岁担待?
赵德芳:【西皮摇板】你只管学姜尚【快板】就稳坐渔台。六将军请回府权且等待,奏万岁自有那圣旨前来。
杨延昭:(白)谢千岁!【西皮摇板】杨延昭施大礼躬身下拜,再谢过月老仙大力安排。
赵德芳:(白)二卿出宫去吧!
杨延昭:【西皮摇板】这桩婚姻真爽快,
吕蒙正:(白)嘿嘿!【西皮摇板】我这个媒人是挂招牌。
赵光义:【二黄慢板】孤王我在宫院暗自思想,为射猎险些儿命丧异乡。多亏了傅丁奎英勇小将,逞雄威灭贼寇救护孤王。赵德芳:(白)儿臣见驾,叔王万岁!
赵光义:(白)皇儿平身!
赵德芳:(白)万万岁!
赵光义:(白)赐座!
赵德芳:(白)谢座!
赵德芳:(白)叔王!此番潼台多受惊恐!
赵光义:(白)唉!再不要提起!孤此番潼台射领,险遭不测。倒叫皇儿与满朝文武悬念了!
赵德芳:(白)敢问叔王,此番潼台救驾,何人之功?
赵光义:(白)乃是一员英雄小将!
赵德芳:(白)救郡主又是何人?
赵光义:(白)哎!也是这员英雄小将啊!
赵德芳:(白)叔王!你可记得状元媒之事?
赵光义:(白)皇儿啊!【西皮摇板】珍珠衫状元媒常挂心上,好容易遇着了这样的少年才郎。
赵德芳:(白)噢!有招为郡马之意么?
赵光义:似这样天作之合不待言讲,这才是金枝玉叶配栋梁。
赵德芳:(白)哈哈……
赵德芳:(白)启奏叔王:儿臣不通圣命,擅自做主,将御妹终身许配救驾小将。诚恐叔王降罪。如今叔王传下旨意,亲招救驾小将以为郡马。足见叔王圣明,儿臣不觉感激发笑,请叔王恕罪!
赵光义:(白)嗳!你替孤操劳,何罪之有?明日早朝,待孤传下旨意,就命吕蒙正状元为媒,哎!你看如何?
赵德芳:(白)那吕蒙正已随儿臣前来,现在宫外。何不将他宣进宫来,共同商议御妹的终身大事?
赵光义:(白)哎!好!甚合孤意!替孤传旨:宣吕蒙正进宫!
赵德芳:(白)遵旨!
赵德芳:(白)万岁有旨,吕蒙正进宫!
吕蒙正:(白)领旨!
吕蒙正:(白)郡主婚事老王命,蒙正今日做媒人。
吕蒙正:(白)臣吕蒙正见驾,吾皇万岁!
赵光义:(白)卿家平身!
吕蒙正:(白)万万岁!
赵光义:(白)赐座!
吕蒙正:(白)谢座!
赵光义:(白)啊!吕蒙正!
赵光义:(白)哈哈……卿家有所不知:只因老王归天之时,留下言语:柴郡主的婚姻,须要天子做主、状元为媒。孤想眼前这桩喜事,少不得就请卿家你为媒的了!哈哈……吕蒙正:(白)领旨!
赵光义:【西皮摇板】救驾的小将军少年英俊,父子们保宋朝四海闻名。
赵德芳:(白)将门虎子,名不虚传!
赵光义:【西皮摇板】这桩事德芳儿你也看得准,
赵德芳:(白)儿臣不敢,是叔王英明!
吕蒙正:(白)是啊!此乃万岁英明,贤爷受了感召,足至心明,可算得看得准!
赵德芳:(白)哎呀呀!哪里是本御我看得准,分明状元公你的好推敲哇!
吕蒙正:(白)哎哟!贤爷夸奖了!
吕蒙正:(白)呵呵……
赵德芳、赵光义:(白)哈哈……赵光义:【西皮摇板】真乃是天缘巧配人同此心。吕蒙正是一个现成媒证,
吕蒙正:(白)领旨!【西皮摇板】辞王驾天波府去报喜音。
赵光义:(白)嗳嗳!回来!回来!回来!赵光义:(白)卿家!
吕蒙正:(白)臣!
赵光义:(白)你要到哪里去呀?
吕蒙正:(白)到天波杨府去啊!
赵光义:(白)啊!到天波府做什么去呀?
吕蒙正:(白)天波府去做媒去呀!
赵光义:(白)呃!孤将柴郡主许配救驾小将,与那杨家何干哪?
赵德芳:(白)啊!叔王!救驾小将,是天波府的杨六郎,杨延昭哇!
吕蒙正:(白)是啊!杨延昭就是救驾的小将!
赵光义:(白)唉!孤就知道你们是张冠李戴了!
赵德芳:(白)敢问叔王:救驾小将是何臣之子?哪家之后哇?
赵光义:(白)嗯!乃是那开国元勋傅龙之子,名叫傅丁奎。
吕蒙正、赵德芳:(白)错了!
赵德芳:(白)清清楚楚是杨继业之子,天波府之后哇!
吕蒙正:(白)明明白白是杨家将的杨延昭哇!
赵德芳:(白)叔王!只恐你错了!
赵光义:(白)啊!怎么?孤会错了?哼!真真胡说!
吕蒙正:(白)哎!贤爷!万岁或者忙中有错,有道是“臣不言君过,子不言父过”。千岁不可以小犯上啊!
赵光义:(白)嗳!不要说了!孤在潼台孤是亲眼看见,亲口问过。傅龙之子,名叫傅丁奎。
赵德芳:(白)啊!叔王!哎!只恐你听错了吧!
赵光义:(白)嘟!【西皮摇板】傅丁奎他救了孤王性命,又将你柴御妹救回大营。虽说是杨家将忠心耿耿,怎比得定山王乃是【快板】开国的元勋!吕蒙正状元媒孤心已定,小奴才做此事欺了寡人!快到那天波府毁约退聘,有半点好和歹将你赶出朝门!(白)出宫去吧!
赵德芳:(白)唉!【西皮摇板】赵德芳今日里真正倒运,似这样痛责我心内不平。(白)想柴御妹招赘杨六郎,可称是天作之合!谁知叔王又将御妹许配那傅丁奎。反说我张冠李戴,将我辱骂了一顿,真真地岂有此理!吕蒙正:(白)啊!千岁!还不去吗?
赵德芳:(白)我到哪里去?我到哪里去呀?
吕蒙正:(白)天波府去退婚去呀!
赵德芳:(白)哼!你这个媒人,你不去,怎么叫本御我去呢?
吕蒙正:(白)千岁退了杨家的婚事,为臣也好到定山王府去做媒去呀!
赵德芳:(白)你与哪个做媒?
吕蒙正:(白)傅龙之子傅丁奎!
赵德芳:(白)哼!想柴御妹乃是凤凰,焉能嫁与那山鸡!
吕蒙正:(白)嘿嘿!这倒难了!
赵德芳:(白)哎!新贵人!
吕蒙正:(白)哎!
赵德芳:(白)我来问你:柴郡主招赘哪个为是?
吕蒙正:(白)自然招赘杨延昭的为是。怎奈万岁作主,叫为臣也无可奈何!
赵德芳:(白)怎么讲?
吕蒙正:(白)无可奈何!
赵德芳:(白)哼哼……【西皮摇板】吕蒙正休得要摇摆不稳,可笑你中状元是非不明。你去到定山府悔婚退聘,有半点好和歹将你赶出朝门。(白)出宫去吧!
吕蒙正:(白)呵呵……【西皮摇板】千岁爷出此言把为臣笑坏,
赵德芳:(白)你笑本御何来?
吕蒙正:【西皮摇板】可记得南清宫许多的话来?
赵德芳:(白)我说过什么?
吕蒙正:【西皮摇板】说什么如山倒万无更改,
赵德芳:(白)哎!是我说的!
吕蒙正:【西皮摇板】用不着我假小心装痴做呆。
赵德芳:(白)噢!也是我说的!
吕蒙正:【西皮摇板】说什么有塌天的祸千岁担待,
赵德芳:(白)哎!有我担待!
吕蒙正:(白)千岁呀!【西皮摇板】叫为臣学姜尚所为何来?
赵德芳:(白)卿家呀!【西皮摇板】有什么塌天祸有本御担待,
吕蒙正:(白)怎么?有千岁担待?
赵德芳:(白)有我担待!
吕蒙正:(白)呵呵!【西皮摇板】为臣我学姜尚稳坐在钓鱼台,
赵德芳:(白)哎!不错!
吕蒙正:【西皮摇板】我要下不来。
赵德芳:(白)哎呀!好了!好了!你哪有许多的啰嗦?哎!快想条妙计,叫柴郡主和杨六郎成亲的才是啊!
吕蒙正:(白)千岁可到郡主宫中,问过郡主,便知明白。
赵德芳:(白)啊!我问什么?
吕蒙正:(白)哎!附耳上来!
赵德芳:(白)哎哎!
吕蒙正:(白)如何?
赵德芳:(白)哈哈……【西皮摇板】这条计把本御忧愁全解,不愧你中状元满腹文才。(白)吕爱卿!
吕蒙正:(白)臣!
赵德芳:(白)你随我去见郡主!
吕蒙正:(白)哎呀!郡主宫中,为臣焉能去得?
赵德芳:(白)嗳!不妨事!有本御担待!
吕蒙正:(白)怎么?又有贤爷担待?
赵德芳:(白)哎!有我担待!
吕蒙正:(白)哎呀!我实实地不敢领教哇!
赵德芳:(白)哎呀!你来呀!哈哈……
吕蒙正:(白)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