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明骏吸毒:失去音讯的朋友传来悲伤的消息
高明骏吸毒被拘了。像过去那几位失宠、落魄、靠吸毒被抓登上娱乐版面的男歌手一样。这一点儿也不新鲜。自然也谈不上愤怒什么的。如同失去音讯很久的朋友,再次听到他们的消息,总是与悲伤有关:有的死于车祸,有的卒于酒后。还好,高明骏还活着。
记不清高明骏在我的青春时代扮演过什么样的角色。比沙哑的嗓音,那会有王杰。比颓废的形象,那会有郑智化。愤怒有崔健,明亮有张雨生,经典有罗大佑……罗列最喜欢的男歌手,高明骏会排名在30名之后,即便在KTV点歌,偶尔能点到他,也是那首曾经烂大街的《我悄悄蒙上你的眼睛》。
整整一个下午在听高明骏的歌,《丛林男孩》、《我独自风雨中》、《透过你的双眼》、《谁说我不在乎》……一首首,分明是那么熟悉,但又不能确切这些歌与自己的经历有什么联系。原来,高明骏就如同初中三年级坐在教室最后的一个沉默的男生,多年后只能想起某天下课时他起身离去的背影。
只记得他出生在缅甸,很早就闯荡江湖了,但不是唱歌,听说是贩卖药材,年代久远了,未必靠谱。后来进入歌坛,红了一阵子之后,就再也没了他的消息。零碎的记忆拼不出他完整的样子,与他同在一座城市也浑然不知。忽然觉得北京是一个不停旋转的黑洞,它有磁性有吸引力,可却会让那么多的人坠向远处。成为北漂后的高明骏,像这个城市中的大多数人那样,为了生存而活着,北京也养得起那些曾经的音乐宠儿,让他们饿不死,也吃不饱。
高明骏演唱的歌曲,词都一般,好听是因为曲子,可听多了,也会觉得曲子一般,好听是因为他的声音。他声音的苍凉与狂野中,带着书卷气的慵懒,少热烈而多疏离。不难想象为什么他没能大红起来,他成不了时代代言人,他只是一个歌者,拥有一份刚刚好的才华,在群星璀璨的音乐地图里,他仅是亮度中等偏上的一个星座。
探讨高明骏为什么吸毒是没意义也没意思的,之前该说的话都说尽了,找灵感也好,内心空虚也好,寻求刺激也好,每个理由都成立,又都不成立。也希望高明骏对此不要给出苍白的解释,说上那么几句自愧、励志的话,给人们留下一副“改邪归正”的猜想。既然已经沉默,不妨一直沉默。那几位吸毒后出场费短暂高涨了一笔的歌手,不也一样继续在无边的寂寞里沉沦下去了?
“离开古老的丛林/来到年轻城市/我扛着未知的命运……”走出丛林的男孩,成为一个饱经沧桑的男人,今年这番遭遇,大概会让他感知从沧桑到苍老的速度,原来并非那么慢。好自为之,高明骏,我们活在这个城市都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