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树唱送别现场失控大哭:像是送别少年的自己
近日,在《大事发声》的录音现场,朴树带来暌违14年之久的新专辑《猎户星座》,还演唱了《生如夏花》等经典曲目。身穿格子衬衫,头戴白色毛线帽子,舞台上的朴树,还是如当初学生时代里,那闪着光的清冷少年模样。
节目临近结束时,他说还想唱一首歌,最后选了《送别》。整期节目大概一个半小时,朴树没怎么休息。《送别》被放在最后,唱之前他说,“有的时候觉得生活就像炼狱一样,特别难熬,但在音乐里面的时候,即使唱最悲伤的歌也是享受。”
唱这首歌之前,他说,「有的时候觉得生活就像炼狱一样,特别难熬,但在音乐里面,即使唱最悲伤地歌,也是一种享受」。
谁知歌未必,曲未尽,他就已经崩溃,难过得像个孩子般哽咽哭泣。
曾经,他也是意气风发。那时候,他被称作“当红歌星”,那时候,大街小巷都在唱《那些花儿》。街边的小吃店,喧闹的步行街,四处都被朴树的声音包围着...
突然而至的名利,让这个羞涩的大男孩不知所措,他总是低着头,沉默不语,他觉得歌星朴树,不是自己,于是他消失于公众视野沉寂下来...
那一天,他送别了年少无忧,只顾燃烧自己的朴树,他懂得生存啊,原来是一件残忍的事情...
2011年年底,那一年最大的事情,是他的吉他手程鑫,被诊断患上了胰腺癌,朴树开始带着他四处治疗,看过各大医院名家,问过中医,回天乏术...
他曾经极力挽留,朴树的经纪人问他:这几个月治疗,花掉了你几年的收入,你要想清楚了,你卡里的钱根本不够...
朴树早就想到了,他说:不够我们就去签公司,卖身嘛。跟救人比起来,做自己不喜欢的事又算什么。几天后,这位友人去世了,朴树最后对他的承诺是:我会照顾好你妈妈。
最终留不住,只能离别...
曾经大家都认为朴树和周迅是最般配的一对,两个人很有默契,只有他们懂彼此的语言。
高晓松说过一个故事:凌晨,他突然接到两个人的电话,他以为出了什么事。原来深夜两三点钟,两人打开冰箱,说孤独是三角形的,然后打电话把晓松邀出来,探讨这个结论...
弘一法师在俗时,有年冬天,大雪纷飞,好友许幻园站在门外,喊出李叔同和叶子小姐。说:“叔同兄,我家破产了,咱们后会有期。”说完,挥泪而别。
李叔同看着昔日好友远去的背影,在雪里站了很久。随后,李叔同返身回到屋内,让叶子小姐弹琴。他含泪写下:
人到了某个年纪会突然懂得一首歌,其实生活就是不断“送别”的过程。朴树,44岁了。他的一生也经历过太多离别了。成熟原本就是一个不断失去的过程,朴树是,我们也是。我们来到这人世间,磕磕碰碰受了伤、烫了疤,长出茧,心尖上厚厚一层七分的痛,透过这厚厚的死皮,只感到了三分十分的欢喜,要到心里也被挡去了部分。
但总有一些人,执拗地掀走死皮磨去角质,露出血粉色的新肉们试着在“归来仍是少年”的朴树身上,找到我们遗失的少年心气。
当我们听懂《送别》,听懂流着泪唱《送别》的朴树,只想拍拍那些故作坚强的肩膀:“人到中年却还活得像个少年,一定很不容易吧?”朴树的眼泪,是每个成年人在深夜才敢诉说的脆弱,朴树的《送别》是藏在我们心里不敢碰的故事,谁不是一边不想活又一遍努力活着...
对朴树来说是,对你、我来说都是如此,谢谢朴树,把脆弱唱给我们听,因为我们心底也有一个想笑又想哭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