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骞:不能牺牲舒适度来环保

2018-1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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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简介:[王小骞] 近日,央视著名主持人王小骞的处女作<骞言万语·魅力家居>上市了.王小骞在百忙中接受了记者简短的电话采访.交谈中,王小骞对记者的质

【王小骞】 近日,央视著名主持人王小骞的处女作《骞言万语·魅力家居》上市了。王小骞在百忙中接受了记者简短的电话采访。交谈中,王小骞对记者的质疑一一解答,对装修的理念和人们的误解做出阐释,她认为,家居环境需要适时调整,根据个人审美和生活方式改变的家居会给人带来愉悦的心情,何乐而不为呢!

【王小骞】中央电视台优秀节目主持人之一。1996年以优异的学业毕业于北京广播学院播音系,同年进入中央电视台,1996-2000年,担任中央电视台文艺中心国际部《每日佳艺》主持人兼编辑,客串《正大综艺》外景主持和《万家灯火》主持人;2000年起,任大型生活服务类节目《为您服务》总主持人;2001年,CCTV-10科教频道开播,任环保节目《家园》主持人2005年任《交换空间》主持人,2008年入选“中国奥运报道主持人国家队”,担任直升机报道主持人 。

王小骞的先生叫谭江海,是北京电视台的新闻主播。

1992年,两位年轻人第一次见面,是在北京广播学院的新生见面会上。王小骞觉得当时的谭江海看上去挺憨厚的。对他的第一印象不错。王小骞来自青岛,也是山东人,算是老乡。

第一学期放了寒假,两人凑巧结伴回家。适逢春运期间,火车特别拥挤,挤得人都透不过气。谭江海对王小骞说:“听说你们那里有种宏图的烟,挺好的,在别处还买不到。”王小骞笑着说:“那我开学回来给你捎两条吧。” 他们一路说啊笑啊,下车时,两人居然都有点依依不舍。

寒假结束,王小骞果然遵守承诺,带回了两条“宏图”,可是谭江海仿佛忘了这事,从来不提。王小骞有点尴尬,但是也没想过把烟再送给别人。其实谭江海只是怕王小骞忘了,自讨没趣。

大一快结束时,两条烟到了谭江海的抽屉,王小骞的心也被这个憨厚善良的男生所占据。他们像所有的大学恋人一样,一起去食堂打饭,一起在校园散步,相处非常愉快。但是进入大四,找工作被提上日程,风暴开始在两人之间酝酿。王小骞觉得双方都应该努力留在北京,如果毕业后分开两地,只是鸿雁传书什么的,感情再好也不现实。

命运也眷顾着这对情侣。不久,北京电视台来广院录节目,谭江海被幸运地相中,成为《北京新闻》的主持人。同时,小骞以大学总成绩全班第二的优异成绩,被选拔进了中央电视台,成为国际部《每日佳节》的主持人,后担任《为您服务》总主持人,以清新活泼的形象深受观众欢迎。1999年两人步入婚姻殿堂。

记者:做了这么长时间《交换空间》的主持人,你都成了装修专家了,在书中的字里行间都能体味到这种幸福感,你是如何保持职业热情的?不会产生对装修的审美疲劳吗?

王小骞:审美疲劳是因为重复,不重复就容易保持新鲜感。每次做节目我都会寻找新的元素,这样就不会对装修产生审美疲劳。至于职业热情,这是每个人都要面对的问题,也是必须做到的。在工作的过程中,要让自己高兴一点,兴致都是自己创造的。

记者:很多正在或准备装修房子的人将你的书奉为装修宝典,如果大家纷纷效仿,岂不是丧失了个性的主张,你觉得读者应该抱着何种态度对待你的这本书?

王小骞:我认为读者应该批判地接受。我的这本书想向读者传达一种观念性的东西,其中的配图也表达了我的这种理念。授之以鱼不如授之以渔。不是照搬,而要举一反三。

记者:家装和着装相似,每年都有新的流行元素,衣服可以年年换,但装修对大多数人来说总不能年年搞吧,如何让装修成果的“保鲜期”更长一些?

王小骞:我认为家装和着装没有可比性。装修不一定年年都有流行趋势。“家居每年都有流行趋势”是个伪概念,所谓的流行趋势只是个大方向,要根据自己的审美和生活方式进行改变。例如你原先没结婚,现在结婚了,原先你没有孩子,现在有孩子了,你的生活方式在改变,你的需求在改变,审美角度在改变,那么你对家居的设计必然要改变。

记者:有网友认为你的节目不够环保,很多家的装修已经很好了,为什么非要重新再装?不合环保原则呀?

王小骞:我认为这与环保无关。我也在大力提倡环保,现在很多问题都被概念左右,似乎是要求人们以牺牲舒适度来维护环保。在不影响生活的条件下,为了心情好一点,我们为什么不能做出些改变。我反而认为这是一种心理环保,新的家居带来更好的心情,可以作为一种心理按摩。

【装修之初体验】

文/王小骞

我出生的年代,人们普遍处于一种生存状态,而非生活状态。每天劳心劳力的重点都在怎么能早点儿去排队或者托点儿人情,用有限的几张又薄又脆的印着号码的副食票,买到宽一点的带鱼或肥一点的猪肉。对于家居环境,人们那时没有过多的要求。可偏偏我的母亲是一个爱美到极点的人,父亲又是一位美术教师,这样的组合显现出一种“小资产阶级”的趣味,顺理成章,我对家的装修、装饰的最初体验就来自于他们。

妈妈是医生,加上对家庭环境很是苛刻挑剔,干净整洁自然成为第一要务,尤其是木地板,时时刻刻都在她的严密监控之中。小哥哥为此被指派专门负责地面的保洁,他的工具包括:一个拖把——绝对不能见水,否则会影响地板光亮度;一瓶柴油——洒适量于拖把上,顺木地板走向做折线往返运动,且须保证柴油的均匀涂抹,以获得完美的去污增亮效果。

我妈说最佳效果就是能照出人影儿来。现在回想起来,小哥哥的任务颇为枯燥且技术含量很高,难怪他总是想方设法地逃避。有一次,他又被抓住因偷懒致使地板有脚印,照不出人影儿。万般无奈之下,他一边拖着地一边大声抗议:“地呀,至高无上的地!”好家伙,险些招来一顿暴打。

上小学的时候,家里进行了一次大规模的装修。那时候所谓的“32条腿”、“48条腿”之说已经过时,“组合柜”刚刚现身,我的父母自然是要搭上头一班船的。我记得当时爸爸发挥了美术专业特长,挑灯夜战画了两幅草图,一套是“低组合柜”,包括书桌、五斗橱、梳妆台(含镜子);另一套是“高组合柜”,含展示柜一个,大衣橱两个。

设计方案敲定,请来工匠叮叮当当,三下五除二,数天后制作完成。油漆是爸爸亲自动手DIY的,他说用的是调和漆(想必就是现在的混油吧),竟是淡淡的雪青色!到底是学油画的出身,大胆!前卫!老爸的形象霎时间高大了,百分之百须仰视才见。

油漆基本干透,组合柜摆放入位。此时妈妈又为整体效果做出了可圈可点的贡献,她拿出来事先已缝好边的天蓝色纱帘,挂上一看,哇塞,太漂亮了!老式的米格子窗在纱帘的掩映下,有一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娇羞,天蓝色的纱帘与雪青色的组合柜互为呼应,清新得似初恋一般——当然这是我现在的总结,如果当时有这样的想法,爸妈非跟我拼命不可。

那几天我最大的乐趣就是看客人们的脸,总是站在他们前面仰着头倒退着走,以免错过经典的表情和语言,这样做的直接后果就是,我总被组合柜的边边角角撞到头,也总被客人们不小心踩到脚,可是,我好高兴啊!那些日子,我总是有事儿没事儿地就让小同学到家里来喊我一起上学,不露声色地暗中享受装修成果带来的快乐。

装修之于我的最初体验,是一家人赶赶时髦,一起动手累上一阵子,带着疲惫而又期待的笑容,眼巴巴等着客人的夸奖,而后心满意足地回味良久。

【我的十八盘】

文/王小骞

平心而论,主持《交换空间》是个挺辛苦的活儿。通常的演播室节目,一天能录出两集,要是使使劲还能赶出三集。如果是周播节目,一个月甚至两个月集中录一次足矣,不会为节目储备发愁。而《交换空间》却很特殊,三天至多录两期,而且全部是用周末时间(为了能让选手在少请假的情况下配合录制),这种情况持续了三年。

为了提高效率,我们只能采用套拍的方式,一个周末(含周五)录两期。换言之,每次拍节目,我要转战四个家庭,一天一个轮回或两个轮回,如果各个家庭相距不近,那可就有的跑了。

记得有一次在北京,拍摄一次节目下来,我和司机老刘总共跑了七百多公里,北京城的“大”给了我们俩一个数字化概念。深夜收工,老刘送我回家。我困倦已极,忽听从前面驾驶座上飘来一声轻轻的叹息:“哎呦,我的腰疼了。”

一瞬间我甚至没有反应过来那是老刘在说话!因为他说话一向干脆利落,粗声大嗓,颇有虎妞儿她爹刘四爷的风范。而且老刘身体特棒,年轻的时候练田径,体校的底子,他都“腰疼了”!还是那样一种气若游丝的口吻,我在后座撑着腰眼儿不禁笑出声来,我的腰,早就疼了。

2006年7月,我自己不小心把左脚中趾的一根骨头撞骨折了,不重也不轻。说不重是因为我找了一位足踝外科的专家,他说我的伤势可以考虑不打石膏、不架双拐;说不轻是因为毕竟是骨折了,不能掉以轻心。专家给我做了固定制动并送给我一只特制的鞋,乍一看很像流行的松糕鞋,其实学名是叫“前脚掌不受力治疗鞋”。

穿上它,立刻有一种身体向后仰的感觉,就只能用脚后跟的力量来走路了。这样一来可以有效避免因脚趾不慎用力而带来的二次损伤。专家再三叮嘱说一定要穿满三周,否则可能会愈合不好。阿弥陀佛!不用打石膏拄双拐了,要不然8月初去天津拍片的计划将会被全盘打乱。

穿上那只鞋,我试着走了两步。妈妈呀,我成了传说中的长短脚!可是为了治疗,难看难受算什么!工作生产两不误,我在自己所有的鞋里挑了一双,不,是一只,鞋跟儿高度跟治疗鞋差不多的,穿在了右脚上,只可惜高度还是比特制鞋短了一两厘米,而且自己的鞋是白色的,治疗鞋是黑色的,但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穿着一白一黑两只鞋,一脚高一脚低的,我去了天津。更有喜剧效果的一幕发生在天津的古文化一条街上:

那是一条步行街,我一拐一拐地走到牌楼下拍开场,周围有不少游客在看热闹。人群中有一位老大爷一直默默地看着我,善良地打量我,尤其是我的两只特立独行的脚,然后他充满同情地说:“王小骞,人长得漂亮也聪明,没想到原来是个残疾人!哎,真可惜!”说完,他老人家转身,走了。他的话我当时没听见,否则一定会上去解释清楚原委,后来编导转述给我听时,我们几个捂着肚子笑了好一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