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莱坞报道》导演峰会 李安谈压力昆汀拟转行

2018-1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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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简介:六大颁奖季热门导演做客<好莱坞报道者>年度圆桌会议 进入十二月,2012-2013年好莱坞颁奖季大战步入白热化,国外著名的<好莱坞报道者>召

六大颁奖季热门导演做客《好莱坞报道者》年度圆桌会议

进入十二月,2012-2013年好莱坞颁奖季大战步入白热化,国外著名的《好莱坞报道者》召开了一年一度的导演圆桌会议,邀请到第85届奥斯卡最有夺奖实力的六大名导,与他们一起畅聊电影人生。

这六位导演是:《悲惨世界》导演汤姆·霍伯、《被解放的迪亚戈》导演昆汀·塔伦蒂诺、《少年派的奇幻漂流》导演李安、《乌云背后的幸福线》导演大卫·o·拉塞尔、《应许之地》导演格斯·范·桑特以及《逃离德黑兰》导演本·阿弗莱克。时光网独家为您编译本次导演圆桌会议的一些精彩瞬间,让我们一起来看一看奥斯卡大战来临前的名导们都在想些什么。

1997年时,独立导演格斯·范·桑特在《心灵捕手》中起用了一位名不见经传的编剧和演员,他就是本·阿弗莱克。小本的好哥们马特·达蒙同样担任了该片的编剧兼主演,后来两人以此获得奥斯卡最佳原创剧本奖,从此事业一片光明。十五年后,60岁的格斯·范·桑特与40岁的本·阿弗莱克共同出现在《好莱坞报道》一年一度的导演圆桌会议上,时光荏苒,令人慨叹。

与他们围坐在一起的是40岁的汤姆·霍伯、58岁的李安、54岁的大卫·o·拉塞尔以及49岁的昆汀·塔伦蒂诺。在轻松愉悦的“群聊”氛围中,本·阿弗莱克笑着说,“这里我是唯一一个能被其他所有人雇去的人。”

六大导演在会议上侃侃而谈,气氛相当融洽

好莱坞报道:作为一个导演,你最困难的时候是什么

汤姆·霍伯:当我14岁的时候。那是在我的第二部电影《飞行员夹克》里,我让我的弟弟本来演。电影讲述他在橱柜里发现了一件飞行员夹克,便穿在了身上,就在他拉上拉链的一刹那,他穿越回了二战战场,并被轰炸机围困住了。我带着100尺胶片来到外景地,要拍摄每秒16帧的画面,这样的话耗片比就大概是1.2:1。我弟弟突然意识到他有史以来第一次可以凌驾于我之上,如果他故意出错,我的100尺胶片就报废了。然后我就哭了。

格斯·范·桑特:我也在14岁时跟我妹妹拍了一部电影——你知道,你的弟弟妹妹没必要跟你一道,首先他们并没想拍电影,起码我妹妹是这样。

本·阿弗莱克:他们也不把你看在眼里。(笑)

大卫·o·拉塞尔:需要好一番调教。

昆汀·塔伦蒂诺:(对阿弗莱克说)但是后来又让你弟弟卡西·阿弗莱克演了你的导演处女作《失踪的宝贝》!

本·阿弗莱克:在片场上他会说,“这好屎”。(笑)有一场戏我们架好了机器,我跟他说,“我们要从厅里拍,你需要走进房间然后跟那女孩做爱”,然后我们便开机了。我弟弟走了过来,然后进了另外一间屋子。(笑)大家都站在那儿,厅里空空,什么都没发生。我就说,“你干嘛呢 别到谁都看不见的房间里去!”总之拍得很费劲。但我用他,因为他就是这么棒的演员,棒的原因是他会走进一间明知道摄影机拍不到的房间,无论是他耍你也好,还是他真的认为一切都是真的也罢。

昆汀·塔伦蒂诺:讲故事啊,跟演员打交道啊,跟摄影师沟通啊……这些对我来说都不是问题。难的是肩负起整个制作流程,率领一支庞大的部队,每天都要鼓舞士气。你很想发脾气,很想随时说“我他妈受够了”,但你不能说,因为所有人都在指望你带领他们爬到山顶。

好莱坞报道:你们有过乱发脾气的时候吗

昆汀·塔伦蒂诺:我们都怒过。

大卫·o·拉塞尔:呃,说你自己吧。(笑)

昆汀·塔伦蒂诺:我还没火冒三丈过,到现在还没有。你知道,我不能乱发一通脾气然后还能成为一个被人尊重的老板,至少我是这么考虑的。有些时候,人们知道要为自己做出的事情承担后果。

昆汀针对与制片人的关系谈了许多个人的意见

好莱坞报道:你们是怎样处理和制片方的关系的 《被解放的迪亚戈》剪完三小时长,哈维·韦恩斯坦(著名制片人)给你施压让你剪短一些,你怎么办

昆汀·塔伦蒂诺:那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也不想要一部三小时的影片。《被解放的迪亚戈》是一部很长的史诗,我估计完成时会在两小时四十五分钟左右,然后就是现在这样了。当你剪片子时,你还没带着它去见观众,你就知道它太长了,但是你没法想象去掉任何一个部分。

所以后来你跟观众一起看,突然间你会觉得“哇,现在这段好无聊”或者“不,这没达到我们拍摄时想要的悬疑气氛”。而目前你只能自己走进avid非编机房。从某种程度上说,你必须跟观众一起看片。十五分钟很快就消逝了,而在你之前的想象中它们一分钟都少不了。

大卫·o·拉塞尔:你跟着看了一场放映,有那么一瞬间所有人都开始坐不住,然后你回来就会觉得……

昆汀·塔伦蒂诺:我的意思是,如果你还能从中再抽取出一分钟,那么这个故事就是没有意义的。第二天中午之前再去看这部电影就会发现那十五分钟已经没了。(笑)

好莱坞报道:哈维·韦恩斯坦以“剪刀手”闻名。

昆汀·塔伦蒂诺:唔,如果他不这么对我的话,我就不跟他合作二十年了。

大卫·o·拉塞尔:我欢迎他们来剪辑室,我会跟每个人当面讨论他们的意见,我也欢迎所有合作。布莱德利·库珀来我的剪辑室,哈维来过,还有杰伊·卡西迪,一个很棒的剪辑师。

本·阿弗莱克:在这一原则方面,当演员对我来说真的是一个优势。我有过很多经验,所以会对导演说,“嘿,我在电影里都觉得无聊,观众也一定会无聊的。”

李安谈到在拍摄过程中换人是无奈之举

好莱坞报道:李安,作为一个导演你最糟糕的经历是什么

李安:当我不得不换掉什么人的时候。有一次我换掉了一个作曲,我不会告诉你是哪部片子,但那的确很伤人。我有过打击,但没这么被打击过。我永远为他们骄傲,为他们每个人的成果骄傲。但会有类似换人的事情发生——我觉得很失败,在一个好人、一个忠实的人、一个好的艺术家之间作出选择,总有些不是滋味。

大卫·o·拉塞尔:琼·布里昂(作曲家)让我遇到了类似的情况。他给我早期的一部片子做过配乐,然而到了拍《斗士》的时候,他看了一个粗剪版本说,你不需要配乐,但我说我们需要一点轻微的触动,因为我知道他一向写的是强劲的旋律。作为朋友,我们很想合作。后来他还是写了很强的旋律,跟电影很不搭,我就没有用。这真令人心碎。

本·阿弗莱克:我炒了很多演员,这是世界上最坏的事情,因为我作为一个演员知道这种感受。当我还是一个儿童演员的时候,导演就吓我说要开除我,我很受挫。我才13岁就要忧虑丢掉工作。所以这次的《逃离德黑兰》是我唯一一次真的开除别人,我不得不这样做。我让这些伊朗演员说波斯语,但他们经常说英语,我就说,“你们可以说波斯语的,好吗 ”“哦,当然,当然”,一个有很重要戏份的演员说。

拍摄那一天,我们封锁了片场,这家伙就开始了他的小型演讲,很讨厌。他就是那种扭曲着胡子的伊朗地痞,用浓重的口音玩各种花样。有好几次我都说,“什么也别做,说台词就行,我们试一试”。在此之前这个人有过一点戏份,演得非常好,但现在变成另一个搞砸的人了——不仅是搞砸,还太过火了。于是我说,“你知道么,你在试图毁掉我的电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