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美华被抓 【义乌陈秀仙被抓】亦忱致义乌市委常委、副市长骆华勇公开信
核心内容:义乌陈秀仙被抓?最近网络上传出陈秀仙被抓的消息,经过多方查证,证实只是一个捏造的谣言,希望大家不要误信小道消息,一切官方消息为准,以免损坏别人的名誉。或许你还对陈秀仙的个人简介还有兴趣:陈秀仙,女,中共党员,曾任中共义乌市人大常委会主任,现任中共义乌市人大常委会党组书记、主任。2012年1月任中共义乌市人大常委会党组书记、主任。
人物履历
人大常委会党组书记、主任 陈秀仙 曾任中共义乌县委常委、妇联主任;义乌县(市)计生委党组成员、副主任;义乌市物价局党组书记、局长;义乌市人民政府副市长;中共义乌市委常委、宣传部长。2007年1月起任市委副书记。2012年1月任中共义乌市人大常委会党组书记、主任。
分管工作
主持市人大常委会全面工作,联系市人大常委会办公室及办公室联系的单位。分管市委办公室、政研室、决咨办、保密办(保密局)、农办、创建办、总工会、团市委、妇联、残联、科协。联系军队、武警、民兵预备役、双拥、人口与计划生育工作。
一.一个浮夸村民人数近一倍的“旧村改造”方案
义乌市江东街道西陈村,是一个如今也不到1000村民(实有983人)的行政村,其公开对外介绍的本村住户,迄今也只有465户。它在5年前的2006年12月,其实是个只有900余人的中等规模的市郊村庄。
可是,就是这个村庄不大却区位极为优越的中等规模的村庄,竟在一位供职于义乌市党政领导班子的某强人的一手操盘下,以虚报户数为547户,虚报人口数为1782人,作为该村旧村改造的户数和人口基数,一举就成功骗取浙江省国土厅,核准了这个村庄夸大规模近一倍的“新农村建设方案”。
据来自2006年8月23日义乌市发展和改革局下发的《关于西陈村新农村建设项目的批复》(义发改[2006]143号)文件表明,西陈村新农村建设项目选址在江东街道西陈村区块,总用地面积28.9562公顷。
(图2:义乌发改局核准西陈村“新农村建设”的批复)
2006年12月31日,浙江省人民政府国土厅,正式出具了“浙土字A[2006]-0429建设用地审批意见”,对西陈村旧村改造用地及义中路用地进行了批复。其中“新义中路”涉及西陈村用地7.5281公顷,合计112.92亩,旧村改造用地21.4281公顷,合计322.42亩。
(图3:浙江省国土厅批准西陈村等旧村改造的审批表)
然而,只要任何带了眼睛的局外人进入这个正在进行旧村改造的西陈村走一遭,相信都会被这个村里的一些奇异景象,震骇得目瞪口呆。
那天,西陈村三组的村民陈福海与陈根民二位本地土著农民,闻听笔者是来义乌进行社会调查,便带着笔者在村里稍微转悠了十几分钟。就是这十几分钟的现场探查,不仅令笔者心里疑窦丛生,脑中深感困惑,而且,也促使笔者深入研究义乌市为典型的社会转型中的土地腐败,是如何蚕食农民赖以谋生的土地,并转而深究一个地方的土地腐败,是如何在一伙贪官污吏肆无忌惮的疯狂掠夺下,而日渐陷入病入膏肓的深刻缘由。
(图4:西陈村报批旧村改造用地的示意图,里面根本没有提到别墅一个字)
(图5:正在建设“新农村”的西陈村一角)
二、一个具有义乌特色的疯狂掠夺农民土地的典型个案
2010年8月1日,据来自义乌市建设局及义乌市江东街道办事处共同发布的“规划公示”声称,按照他们的公示图测算,“义中路”的建设规划,仅需用地约2.5公顷,而不是当初报批并获准的7.5281公顷。
(图6:西陈村占用耕地审批表,红线表示部位是准确数据)
(图7:西陈村用于新义中路的用地指标被夸大三倍的证据)
毫无疑问,这是义乌市江东街道伙同义乌市国土局,将报请浙江省国土厅审批而骗得的7.5281公顷土地,在扣除了2.5公顷用于扩建“新义路”之后留下的5.0281公顷土地(折合75.42亩),在5年前由一个名叫“义乌市统一征地事务所”的非驴非马非官非民的垄断机构,以象征性的6.2883万元/亩,接近于奉送的价格收为囊中,于时过境迁之后,公然拿出来高价拍卖。
(图8:义乌市建设局参与诓骗多报用地指标的证据)
2010年8月20日,江东街道办事处违法发布拟出让新义中路1#,2#,3#,6#,7#,8#,11#,12#,13#,14#国有建设用地公示。称该项地块为商住综合用地,一层为商业,二层为住宅,该地块将报市政府批准后公开出让。
据陈福海那天言之凿凿地说,虽然西陈村有不少村民于公示规定的异议期内,络绎不绝前往江东街道建设办与国土资源所提交了土地权属《异议书》,但这些部门不仅置若罔闻不予理睬,而且,随即依然我行我素,将这些原本属于西陈村村民集体所有,被五年前谎称征去搞“新义路”公共工程的土地,而肆无忌惮地作为商住用地加以拍卖。
据事后了解,这次公然践踏国家土地管理法规,将村民集体拥有赖以谋生的土地,巧取豪夺过来再来加以拍卖,其卖价之高,简直骇人听闻:即使是卖价最低的土地,也卖出了每平米4.5万元的高价,而最好的地段则拍出了7万余元一平米的天价。
至于其拍卖总收入为多少,据可怜的西陈村失地村民陈福海多方打听到的马路消息称,已经超过了3亿元以上。当你想到这堆成金山的出卖农村集体土地的钞票,西陈村诸如陈福海一样的底层农民一毛钱都分不到,真不知你会作何感想。
据来自义乌某知情人传言,目前,西陈村被掠走的这112亩原本是用于公共工程建设的土地中,其75亩绝佳位置的土地,只剩下几块道路转角上的寸土寸金的土地不知留给谁用之外,这批土地已经全部落入了义乌一帮先富先贵群体的手中,而永远从西陈村原住民的财产账单上彻底被抹去了。
三、一个无人知道底细的112套腐败别墅群是如何凭空产生?
伴随着义乌一帮胆大妄为的贪官污吏对西陈村民赖以生存的土地疯狂掠夺,在并不富裕的西陈村,竟然从2009年4月起,在义乌市长何美华的一手操持下,而凭空违法建造起一片总数56幢达112套最时尚的别墅群。
按照一位义乌具有良知的老共产党员流着眼泪对我的说辞来描述,“这片面朝大路,背靠青山,毗邻义乌烈士陵园——长城公园的别墅群,可说是对那些长眠于坟墓中的义乌烈士是个奇耻大辱。”那是因为,这一幢幢在卫星上都能清晰看见的西陈村拔地而起的别墅群,不仅诸如陈福海这样的普通村民浑然不觉其来历。
就是义乌市相当层级的官员,除了何美华市长、陈秀仙副书记(其原籍为西陈村,乃父在文革期间是西陈村大队的大队长)等义乌操有实权的决策者之外,也绝对不会知道审批建造这个别墅群的机构是哪一级,也不会知道别墅的建筑单位及其包工头姓甚名谁,更不知道这些别墅的主人是来自何方的达官显贵。
那天,陈福海指着自己和弟弟尚未被纳入旧村改造,已经歪东倒西的破宅子对我说:“我真有点后悔自己与村里、街道和市里的贪官污吏们作对,居然连累弟弟的房子都造不成了。”
在笔者离开义乌远走杭州之前,有一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义乌消息灵通人士在私下给我坦诚地发出忠告:“兄弟别去管义乌的这种烂事!莫说义乌的腐败可以在卫星上轻易发现,哪怕你逮住一个正在拿麻袋装钱的义乌腐败分子,人家也有办法脱罪而照样在市里耀武扬威。原因无它,因为人家上面有人罩着。”
当时,我对此大惑不解,便如此回应道:“虽然我知道这个制度毛病不少,但整个体制却依然在有效运作,也是一个明白无误的事实。否则,你很难解释诸如杭州与苏州各有一个副市长被逮住给处死了。所以,我一直坚持这样的观点,现体制即使有数不清的毛病,但在对付明目张胆的腐败分子这个问题上,应该还是有效的。”
可是,当这位朋友说出这样的话之后,我的心理也确实不无忐忑和困惑:“你只要知道是哪些人是这些别墅的业主,估计就不会去做这种无用功了。………”
不过,在此我可以坦然告诉所有义乌或非义乌的贪官污吏们,你们即使可以逃过初一的惩罚,但绝对逃不过十五的在劫难逃。因为在正义女神经常打瞌睡的当代中国社会,还有那个叫自然正义的大爷,时时刻刻与我这种具有血性的中共党员和所有中国人做伴。
四、一位悲催的西陈村的资深上访者陈福海
在结识西陈村苦大仇深的执着于上访的村民陈福海之前,笔者对一个幸福的家庭是如何跌进老上访户的深渊,确实不甚了解其演进的必然逻辑。是陈福海一家人以他们的幸福生活是如何被上访毁掉的惨痛经历,告诉了笔者这个道理:一个并不大的委屈,是如何会将一个只认死理的人拖入顽强上访的深渊。
说来事情非常简单,陈福海与村官、街道官员乃至市里的达官显贵结怨,最初是件小事引起:他家门口的一条原本可以并排通行两辆大卡车的村中主干道,不仅在旧村改造中被彻底废弃,而且,其原本出门很平坦的空地,竟然被村里对他有成见的村官,鼓捣制定旧村改造规划的更操蛋的专家们,作出了填土一米多的决定。于是,原本是位小工厂主的陈福海,肯定就不答应了。平心而论,此事其实换了谁,估计大概也不会答应的。
常言道,叫花子门前,也有三尺硬土。可如今,陈福海虽然有一幢建于上世纪90年代的五层高楼,另外,他在建楼的几乎相同时段,还将一座原本属于村里集体所有的食品厂,在公开拍卖中买下,而与自己的住宅连为一体。
如今,随着这种严重伤害他家利益的建设方案畅通无阻,村里那些有权有势,平时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人,一个个不仅将新居戳在自家门前,而且,还将平时他可以将大卡车开到家门的宽阔道路蚕食掉了一半。尤其令陈福海极度憋闷的是,随着他家门口的空地被填高,他家现在已经被洼地化和湿地化,只要来一场豪雨,他家就会水漫厅堂,顿然将他原本随时可以租人办厂或居住的大宅子,变成了无人问津的低劣资产。
可怜陈福海在生存环境随着旧村改造一路高歌猛进,却顿然跌进了苦不堪言和日夜烦恼的深渊。于是,在频频奔赴街道和市政府上访无效的情状下,一次又一次去法院走诉讼渠道解决问题,可是,却次次都在有理有据以为可以赢得诉讼的情境下,把一个个官司输得不明不白。
因而,自2007年10月开始,陈福海在本地求助于各级官员解决问题无望之后,便开始踏上前去杭州和北京上访的痛苦征途。据他妻子告诉我,他仅仅前去北京国家信访办上访就达7次之多,2009年3月8日,陈福海夫妇及弟媳三人,有一次在北京一个名叫清水苑社区中的丽水宾馆里,被囚在地下室二层两天两夜,不仅被一伙操河南口音的人投入黑监狱喝水都导致拉肚子,而且,还被敲诈了2000余元。
记得在那天我与陈福海道别时,我对这位因为频频上访已经陷入困境不可自拔的失地农民说:“上访,不如上网;求官,不如求助舆论。只要你将自己所知的一切告诉世人,相信这个世界上富有正义感的人并未死绝。你这点问题,只要浙江某个部门的当权者愿意加以解决,那其实真不能算一个上得了斤两的问题,而是一个很简单的问题。”
可是,像陈福海诉说的诸如西陈村涉嫌的惊天土地腐败问题,它究竟能否解决,确实不容乐观。那是因为,义乌的既得利益团伙中一个以胆大妄为而著称的强人,曾经公然指使亲信将陈福海唤到自己在市委市政府的豪华办公室内,而这样声色俱厉地严正警告过他:“你不要去省里和北京告状!要告也是白告!西陈村的土地问题,绝对不是你这种没有用的一个农民所能告倒的。我只要去省里找领导打个招呼,该补的手续补一补,很快就能补来的。”
结语
关于义乌触目惊心的土地腐败问题,其实早就被我们国家富有良知和正义感的媒体关注过。例如,隶属于最高人民检察院管辖的正义网,于去年年底,曾派出记者专程深入过义乌北苑街道采访过这里的天价街道办公楼问题,和此地在土地流转过程中的诸多腐败问题。
可是,为什么义乌的既得利益团伙能很快就将这种舆论的监督加以消音呢?一个参考的答案大概是:这些前来监督义乌贪官污吏的记者们,只不过是蜻蜓点水那样浅尝辄止;加上或许真的有操持更大权力的达官显贵们,为义乌的土地腐败背书,所以,这里的土地腐败现象才难以遏止。
为此,笔者在此严正警告义乌涉嫌土地腐败的达官显贵们,你们若不主动去纪委和检察院自首,本人将持续深挖义乌的土地腐败问题的根源,穷究那些胆大妄为的官员和商人们,是如何利用百姓容易轻信的善良,和信息不对称无法展开利益博弈,而听任你们一次又一次玩弄那种打着发展的旗号招摇过市,私底下却干着这种肆无忌惮掠夺义乌农民的土地以谋私的惊天腐败,并以此警醒体制的相关决策层,去认真正视这种彻底解构和谐社会,而带有烂根性质的腐败现象。
下面的图文,是亦忱在三年前的2011年9月下旬,在陈福海口述下,本人代笔为陈福海写的一篇讲述其悲惨遭遇的帖子。诸位可看看,骆华勇曾在2012年受当时的市委书记黄志平指令,专门为解决陈福海的合理诉求开过协调会,并作出过将其买下使用权的村办工厂搬迁到江东街道下属的青口工业园,予以安置244平米的土地,重建一个工厂。
但令人匪夷所思的是,自从李一飞接任义乌市委书记之后,此前黄志平在任时决定解决的老大难信访问题,哪怕已经有过决定,也大都不再算数。尤其令人深感吊诡的是,此前拟安排陈福海搬迁的那块临街的土地,已经被骆华勇或他的领导,安排了其他人使用。
西陈村:义乌最黑暗的一个旧村改造典型
口述:陈福海 执笔:亦忱
我叫陈福海,是义乌市江东街道西陈村的土著村民,祖祖辈辈生于此,我的儿孙也将生活在祖先留下的这块土地上,这里是我赖以安身立命的唯一家园。
如今,我家承包的土地被义乌一帮沦丧了执政党良知的贪官污吏们抢走了,我的合法住房被一帮坏人制作的所谓“新农村建设”规划,变成了一场暴雨就顿成水牢的垃圾建筑,既不能当工厂使用,又不能出租给外来者居住,我成了这个村里呼天不应,叫地不灵的老上访户。
如今,在万般无奈之下,我只得来网上向广大网民控诉这个堪称义乌最黑暗的“新农村改造”是怎么回事,同时将我的悲惨遭遇告诉那些具有正义感的人,无论你们是官员还是百姓,都希望你们来给我主持公道。
下面,就是我要告诉大家发生在浙江省义乌市江东街道西陈村黑的像锅底一样的荒唐透顶的事情。
一.一个浮夸村民人数近一倍的“旧村改造”方案
义乌市江东街道西陈村,是一个如今也不到1000村民(实有983人)的行政村,其公开对外介绍的本村住户,迄今也只有465户。它在5年前的2006年12月,其实是个只有900余人的中等规模的义乌市郊村庄。
可是,就是这个村庄不大却区位极为优越的中等规模的村庄,竟在一位原籍本村如今供职于义乌市委担任副书记的陈秀仙一手操盘下,以虚报户数为547户,虚报人口数为1782人,作为该村旧村改造的户数和人口基数,一举就成功骗取浙江省国土厅,核准了这个村庄夸大规模近一倍的“新农村建设方案”。
据来自2006年8月23日义乌市发展和改革局下发的《关于西陈村新农村建设项目的批复》(义发改[2006]143号)文件表明,西陈村新农村建设项目选址在江东街道西陈村区块,总用地面积28.9562公顷。2006年12月31日,浙江省人民政府国土厅,正式出具了“浙土字A[2006]-0429建设用地审批意见”,对西陈村旧村改造用地及义中路用地进行了批复。
其中“新义中路”涉及西陈村用地7.5281公顷,合计112.92亩,旧村改造用地21.4281公顷,合计322.42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