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鹿原》作者陈忠实去世 曾荣登作家富豪榜第13位
今晨7:40左右,著名作家茅盾文学奖获得者陈忠实,因病在西安去世,享年73岁。陈忠实曾说过,“写一部死后可以当枕头的书”。这就是1998年获得第四届茅盾文学奖《白鹿原》了。
作家陈忠实
今晨7点40分左右,作家陈忠实因病在西安去世,享年73岁。在其众多作品当中,长篇小说《白鹿原》最广为人知,曾获第四届茅盾文学奖,并被改编成话剧、电影、电视剧。
陈忠实,陕西西安人。1965年开始发表作品。1979年加入中国作家协会。著有短篇小说集《乡村》《到老白杨树背后去》,中篇小说集《初夏》《四妹子》《夭折》,《陈忠实小说自选集》(3卷)、《陈忠实文集》(7卷),散文集《生命之雨》《告别白鸽》《家之脉》《原下的日子》等。
短篇小说《信任》获全国优秀作品奖,《立身篇》获《飞天》文学奖,中篇小说《康家小院》获上海首届《小说界》文学奖,《初夏》获《当代》文学奖,《十八岁的哥哥》获《长城》文学奖,报告文学《渭北高原,关于一个人的记忆》获全国报告文学奖,长篇小说《白鹿原》获陕西双五文学奖、人民文学出版社炎黄杯文学奖、第四届茅盾文学奖。
据央视消息,今晨7:40左右,著名作家茅盾文学奖获得者陈忠实,因病在西安西京医院去世,享年73岁。《白鹿原》是陈忠实成名著作,其他代表作有短篇小说集《乡村》、《到老白杨树背后去》等。
陈忠实,陕西西安人,中共党员,中国当代著名作家,中国作家协会副主席。1965年开始发表作品。1979年加入中国作家协会。文学创作一级。著有短篇小说集《乡村》、《到老白杨树背后去》,中篇小说集《初夏》、《四妹子》、《夭折》。1997年获茅盾文学奖,其成名作《白鹿原》被教育部列入“大学生必读”系列,已发行逾160万册,被改编成秦腔、话剧、舞剧、电影等多种艺术形式。2006年12月15日,“2006第一届中国作家富豪榜”重磅发布,陈忠实以455万元的版税收入,荣登作家富豪榜第13位,引发广泛关注。
据媒体之前报道,陈忠实是一个从中国社会最底层奋斗出来的作家,他常爱说的一句话是“踏过泥泞五十秋”。一个“踏过泥泞”概括了他几十年深刻的生活阅历和生命体验。
陈忠实1942年出生在西安灞桥西蒋村。在父亲的意识里,是让儿子离开乡村,到西安或别处去谋一份体面的职业。为了供给陈忠实和他的哥哥读书,父亲常常是变卖粮食和树木,很是艰难。高中毕业之前,陈忠实也谨慎地为自己谋划着未来,他的打算是:上上策是上大学深造,其次是当兵,再次是回乡村。遗憾的是当年大学招生名额锐减,他落榜了,军营也对他关了门。于是他便只得归去,时在1962年。陈忠实感到了命运对自己的捉弄。
《白鹿原》获奖后,陈忠实及时回到了乡下,他避开了热闹和喧哗,在沉静中积蓄着创作的力量。“在锻炼自己承受痛苦的心理能力的整个生命历程中,成就我的艺术理想,也成就我的人生理想。”陈忠实如是说。
“我现在又回到原下祖居的老屋了。老屋是一种心理蕴藏。新房子在老房子原来的基础上盖成的,也是一种心理因素吧……我站在我村与邻村之间空旷的台地上,看‘三九’的雨淋湿了的原坡和河川,绿莹莹的麦苗和褐黑色的柔软的荒草,从我身旁匆匆驰过的农用拖拉机和放学的娃娃。粘连在这条路上倚靠着原坡的我,获得的是宁静。”在一篇散文中陈忠实这样自陈心迹。这是他的生活,也是他的一种心理状态。宁静,从容,甚至还有一些悠闲。
对待名利,陈忠实直言不讳:“毋需讳言,我向来不说淡泊名利的话。反之,在一定的场合和相关的文字话题中,我鼓励作家要出名,先出小名,再出大名……”陈忠实他们这一代作家特别是“城籍农裔”作家有他们的历史境遇和人生态度,其精神似可以用屈原的“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及“虽九死其犹未悔”来概括。正像他所说的:“我希望有中国作家包括陕西作家能出大名,大到让世界都能闻其名而赞叹,当是我的国家我的民族我的家乡的大幸。”“再说利,作家通过自己的创作劳动赢得酬报……是为正道,有什么可指责的呢!要求喝着玉米糁子就着酸菜的作家‘淡泊’名利,缺乏人道。”
尽管现在陈忠实已达到“小康”,但他仍保持着先前粗茶淡饭的生活习惯和节俭美德,就连一般人弃之不要的芹菜叶、老莴笋叶,他都舍不得丢。在他眼里,这些蔬菜叶子含有人体所必需的多种营养,扔了实在可惜。他不贪大鱼大肉,早上泡馍加稀饭,或馒头玉米粥。中午米饭,一素一荤加一汤。晚上面条或与中午雷同,但必须喝酒,得加点花生米、酥胡豆之类的下酒菜。
他常说:“生活的要求是无止境的,如果一味地向高标准看齐,就会消磨自己的意志。粗茶淡饭、五谷杂粮最养人,衣着朴实最惬意。”
陈忠实喜欢写字,但他有自己的原则。2000年腊月,陈忠实及一批文艺家应邀去外县采风,住在一家宾馆,晚上休息时,主人问明日何时起来,陈忠实随口说道:“睡觉睡到自然醒吧。”第二天,主人求他写字,就要他前一晚说的“睡觉睡到自然醒”,陈忠实显得有些踌躇。这句话虽然俗些,但细细一想,很有一些意思,有顺乎自然、自然而然的意味在,也有无拘无束、自由自在的意思在,人要的就是这样的状态,大有哲理。陈忠实最后还是写了这句话,但他没有给主人,也没有依主人的要求写得很大供挂在宾馆大堂,而是写了小小一幅,并主张挂在房间里。他说这句话适宜于在房间休息的旅客,而不宜亮在大庭广众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