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西和三毛的爱情 如何客观评价三毛和荷西的爱情?
立刻想到了李敖写的这番评价。且不论李大师和三毛(金庸)谁好谁坏,李敖是有些刻薄,但就事论事来说,我觉得他写得客观。 ————————————————我是正文分割线—————————————————— 有一次,皇冠的平鑫涛请我吃饭,由皇冠的几位同仁作陪,我到了以后,平鑫涛说:“有一位作家很仰慕李先生,我也请她来了,就是三毛。
”于是他把三毛介绍了给我。 三毛很友善,但我对她印象欠佳。三毛说她:“不是个喜欢把自己落在框子里去说话的人”,我看却正好相反,我看她整天在兜她的框框,这个框框就是她那个一再重复的爱情故事,其中有白虎星式的克夫、白云乡式的逃世、白血病式的国际路线,和白开水式的泛滥感情。
如果三毛是个美人,也许她可以以不断的风浪韵事传世,因为这算是美人的特权,但三毛显然不是,所以,她的“美丽的”爱情故事,是她真人不胜负荷的,她的荷西也不胜负荷,所以一命归西了事。
我想,造型和干哪一行还是很重要的。
前一阵子林青霞同我晚餐,餐后在我家谈了十小时,我仔细看了她,我看她就是明星造型,正好干明星;美丽岛军法大审时,陈菊在电视里出现肉身,面目坚毅肃杀,我仔细看了她,我看她就是政治造型,正好搞政治。如果林妹妹搞政治,陈姐姐干明星,我想就说不出来的不对劲。
三毛现在整天以“悲泣的爱神”来来去去,我总觉得造型不对劲,她年纪越大,越不对劲。有一次我在远东百货公司看到她以十七岁的发型、七岁的娃娃装出现,我真忍不住笑,这种忍不住笑,只有看到沈剑虹戴假发时,才能比拟。
比起琼瑶来,三毛其实是琼瑶的一个变种。琼瑶的主题是花草月亮淡淡的哀愁,三毛则是花草月亮淡淡的哀愁之外,又加上一大把黄沙。而三毛的毛病,就出在这大把黄沙上。
三毛的黄沙里有所谓“燃烧是我不灭的爱”,她跟我说:她去非洲沙漠,是要帮助那些黄沙中的黑人,他们要她的帮助。她是基督徒,她佩服去非洲的史怀哲,所以,她也去非洲了。我说:“你说你帮助黄沙中的黑人,你为什么不帮助黑暗中的黄人?你自己的同胞,理需要你的帮助啊!
舍近而求远,去亲而就疏,这可有点不对劲吧?并且,史怀哲不会又帮助黑人,又在加那利群岛留下别墅和‘外汇存底’吧?你怎么解释你的财产呢?” 三毛听了我的话,有点窘,她答复不出来。
她当然答复不出来,为什么?因为三毛所谓帮助黄沙中的黑人,其实是中一种“秀”,其性质与影歌星等慈善演唱并无不同,他们做“秀”的成分大于一切,你绝不能认真。比如说,你真的信三毛是基督徒吗?她在关庙下跪求签,这是那一门子的基督徒呢?她迷信星相命运之学,这又是那一门子的基督徒呢……所以,三毛的言行,无非白虎星式的克夫,白云乡式的逃世、白血病式的国际路线,和白开水式的泛滥感情。
她是伪善的,这种伪善,自成一家,可叫做“三毛式伪善”。 “三毛式伪善”,比起另一种伪善来,还算是小焉者也。另一种伪善是金庸式的。金庸到台湾来,有一天晚上到我家,一谈八小时。我责备他不该参加什么“国建会”,自失他过去的立场。
他说他参加,也说了不少批评的话。我说这是不够的、得不偿失的、小骂帮大忙的,你参加这种会,真叫人失望。接着谈到他写的武侠,我说胡适之说武侠小说“下流”,我有同感。我是不看武侠的,以我所受的理智训练、认知训练、文学训练、中学训练,我是无法接受这种荒谬的内容的,虽然我知道你在这方面有着空前的大成绩,并且发了财。
金庸的风度极好,他对我的话,不以为忤。他很谦虚的解释他的观点。他特别提到他儿子死后,他精研佛学,他已是很虔诚的佛教徒了。
我说:“佛经里讲‘七法财’、‘七圣财’、‘七德财’、,虽然‘报恩经’、‘未曾有因缘经’、‘宝积经’‘长阿含经’、‘中阿含经’等等所说的有点出入,但大体上,无不以舍弃财产为要件。
所谓‘舍离一切,而无染着’,所谓‘随求经施,无所吝惜’。你有这么多的财产在身边,你说你是虔诚的佛教徒,你怎么解释你的财产呢?” 金庸听了我的话,有点窘,他答复不出来。为什么?因为金庸所谓信佛,其实是一种“选择法”,凡是对他有利的,他就信;对他不利的,他就佯装不见,其性质,与善男信女并无不同,自私的成分大于一切,你绝不能认真。
他是伪善的,这种伪善,自成一家,可叫做“金庸式伪善”。
《新约》里说:“没有仆人能侍奉两个主人:不是恨这个,就得爱那个;不是重这个,就得轻那个。你不能同时侍奉上帝,又侍奉财神。” 看了三毛的例子和金庸的例子,我不得不说,那位基督徒和这位佛教徒,其实都是伪君子。他们同时又要上帝,又要财神。真正上帝的信徒不会这样,真正财神的信徒也不会那样,只有把上帝当财神或把财神当上帝的伪君子,才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