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毛不按世俗走她的人生 姐姐肯定“荷西”存在

20年前的今天,台湾作家三毛在台北荣民总医院辞世。为了纪念三毛逝世20周年,一本由三毛家人独家授权承认的官方传记《三毛:1943-1991》近日由作家出版社出版。在书中,三毛家人开口揭幕三毛生前身后事:她自杀的真正原因、生前与王洛宾恋情事件的真相、三毛与荷西分手后曾有的短暂情史等。此外,百余幅珍藏图片以及三毛的国画画作也属首次公开。据悉,今日起两岸纪念三毛辞世20年的系列活动陆续开展,三毛首个画展今日在台北开幕,台湾皇冠出版社也将重新规划编排三毛著作,改版发行。

时至今日,三毛是不是真的自杀?为何走上绝路?还像一个谜题一样,传说不断。

三毛的父亲陈嗣庆说:“虽然三毛距川端康成、三岛由纪夫、海明威等世界等级的作家还有一大段的距离,但我隐约预感,三毛也会走像他们一样的路,我嘴里虽未说出,但心中阴影一直存在。”

三毛大姐陈田心说:“我们都知道她可能有这一天,但不是那个时候。他还曾和我说,下个月要到香港颁奖,也叫了洗衣机下礼拜要送来,一切日常生活都在进行。有人要走之前,还会镇静到看书还用笔画重点吗?”

外界有人传言,三毛因病走上绝路,陈田心说:“可能因为太敏锐了,她也许担心得了癌症,以为自己生病了,可是检查结果什么事都没有,一切都是人的心思意念。”一直让她不解的是,“她是个相当注重整齐、漂亮的人,从不愿意以睡衣示人,连在家看他穿睡衣的时间都不多,怎么会穿睡衣离世?”

陈田心说,三毛其实对死亡也有种好奇心,总想看看是怎么回事。所以她以前还想过,死的时候要怎么摆花。因此家人一直不相信她是自己要走的,也不愿相信这是事实,“真要走,不该先打扮、化妆完成几个心愿吗?她都没有。住院前也没有异状,实在太震惊。”

在姐姐眼里,三毛对名声看得很低,“她很怕见记者,没有体力。三毛又容易紧张,所以今天要访问,昨天晚上就睡不着觉,会一直想。我曾问她,你不是很会演讲吗?但她说,我很容易紧张。她是一个很需要安静的人,变成公众人物,增加了很沉重的负担,她不喜欢这样。”

“也许,三毛的离开是她觉得就这样离开也很好,或是在天上很好,让她更放松,所以就不愿回头,一路地走了。”陈田心说。

三毛的感情一直是读者关心的话题,她也在自己的写作中多次谈到过自己的爱人,比如荷西,还有那位德国情人,但是唯独对在明星咖啡馆与画家订婚的事绝口不提。

1971年,三毛回到台北在文化学院任教,经常光顾明星咖啡馆,一天,她在那里遇到一位画家,由于从小喜欢毕加索的绘画,她被这位画家吸引,虽然他的画一点都够不上真正伟大的艺术品的级别,但三毛没有一幅不喜欢。三毛答应了画家的订婚,他们在明星咖啡馆公开订了婚。家里人没有人赞成他们的婚事,举行婚礼前,三毛发现信誓旦旦说爱她的画家早有妻子。

至于和王洛宾的“爱情”,姐姐陈田心说,那只是她把王洛宾当作长辈,“三毛对长辈表达爱的方式不同,或许人家会以为是男女之爱,但她的感觉就是找到从小听到的一个人,一个艺术家,生活很苦,想要尽可能帮助他,帮他做一些事。所以这种情感是源自艺术创作的欣赏,也是一种长辈晚辈间的情感传递,没提过两人会变成终身伴侣,而是希望能给他一些温暖,让他享受人与人之间的互动与情感。”

荷西是不是真的存在也引起过读者的争论,甚至有人写书,说根本没荷西这个人,“怎么可能没有荷西呢?我父母都见过他。”陈田心说,“说也奇怪,我父母从没有出过国,就是那一年,突然说要去欧洲,第一站就到三毛那里,结果荷西就走了。”

“其实也奇怪,荷西这么会潜水的人,在浅海也会出事?”陈田心回忆道,“三毛还亲自用手去挖他的坟墓,所以不是我父母在,她一定走了;她性格太强烈,绝不按世俗走她的人生。后面这些年,全是为了父母活着,毕竟三毛还是有中国女孩的顾虑,高堂在世等问题要顾虑。不过她最后还是走了,我们都知道,她这些年的心其实已经走了一半,人活着,心未必在这儿,影响所及,她后期的作品就没有这么阳光。”罗皓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