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飞鸿盛赞陈建斌 “女神”自曝日常美颜心得
人民网北京5月12日电 电视剧《父亲的身份》正在央视一套黄金档热播。5月11日,该剧主演俞飞鸿、曹卫宇做客人民网娱乐面对面栏目,畅聊电视剧幕后故事。
《父亲的身份》由高群书执导,金海曙执笔,陈建斌、俞飞鸿、冯恩鹤、曹卫宇、齐溪等人主演,由于气质冷峻大气,情节环环相扣,谍战气氛甚是扣人心弦,《父亲的身份》被指为是中国版《国土安全》。不过这部国产谍战剧事实上的卖点除了谍战的凶险外,还埋藏着深深的亲情、师情以及友情等成分在里面。也正因此,本剧近来热播也频频收视走高,被称为是再造“谍战剧高峰”。
以下是访谈实录:
俞飞鸿挑战“冷酷女军人” 自曝生活中很固执
主持人:大家好,这里是人民网视频访谈。近期在央视一套热播的谍战剧《父亲的身份》 引起了大家的广泛关注,今天在直播间非常荣幸地请到这部电视剧的两位主演,他们分别是:俞飞鸿老师,欢迎你。
俞飞鸿:人民网的网友朋友们大家好,我是俞飞鸿,很高兴在这里和大家见面。
主持人:还有一位是曹卫宇老师,欢迎你。
曹卫宇:主持人好,人民网的网友们、观众朋友大家好,我是演员曹卫宇,我是第二次来人民网作客了,非常高兴。
主持人:曹老师是我们的老朋友了,以后俞老师也要多来。其实说到这部剧,大家很关注,俞老师在其中演的是反面角色,俞老师在我们心中一直被看成是特别美的角色,这次是有专门要挑战一下的意味在其中吗?
俞飞鸿:演员的职责是尽可能多面地塑造角色、塑造人物,这个人物确实对我来说很新鲜,也是第一次尝试这样一个军人的形象。
主持人:其中一直是很干练的形象出现,不管是侧面、正面,45度,都是有棱有角这种,这在造型上也有一些突破吗?或者有一些细致的考虑吗?
俞飞鸿:这些可能是高群书导演一些比较细致的考量。其实这个人物比较多的出现是穿军装,便装也是以男装为主,可能她很少有穿女装的时候,戏中只有一场出现她穿旗袍,也是去跟一直追求她的恋人去相会,只有这么一场戏。这个人物是比较刚毅的,有点刚愎自用,但是在工作上又是挺有能力的。她为了自己的信仰、理想,虽然这个理想可能站在我们角度来看,正义的对立面,但是从她的角度,她是比较坚持的,所以她会有一些心狠手辣的行为。她在这个剧中基本上是以军装和男装的形象出现。
主持人:造型上她没有太多的表现,在表情上也要表现出很冷冷的、很理智的形象来示人,塑造这样的角色是否很有挑战,我们该如何演绎她内心的变化呢?
俞飞鸿:可能有很多内心戏,更多的可能是从你的眼神里面,从很细微的动作里面去表现这个人物。尤其是在战争年代,又是敌对的两方绝立的状态下,包括郑翊这个人物,包括俞北平这个人物,说话都是非常谨慎,包括吴昆才这个人物,吴昆才这个人物还有官场里面的互相争斗,说话都是非常谨慎,或者他说的话其实是另外一个意思,或者隐藏别的意思,或者他的想法不能直接表达出来。
主持人:在这其中让你觉得最挑战的是什么样的地方呢?
俞飞鸿:我觉得你怎么不那么片面的、比较完整的表现一个所谓心狠手辣的反面人物,我觉得不能给她脸谱化,她做的事情要找到根基,她是有原因的。而不是说有些戏是做事,剧本里写的你是什么你就做什么,你不找到人物根基,就是非常扁平的。在这部戏里,她又是这样一个反派人物,你也要给她的所作所为在她的立场的合理性,这样才能让观众看得下去,这方面还是很有挑战性的。
主持人:找根基的过程,对于你来说痛苦或者困难吗?
俞飞鸿:倒不是困难,确实要花很多心思进去思考,包括去跟导演讨论,背后的东西要带出来,除了她在信仰上,这个人物戏中也设置了她在情感上,她的弟弟,就是这种亲情,加入这样一些东西,就会给她身上,你会觉得理解她,从她的角度,你并不认同她,但是可能会理解她。
主持人:你觉得在郑翊这个角色这个人物身上有没有某些点是跟自己比较有共同处的?
俞飞鸿:可能试图把自己性格当中哪怕有一丝一点和人物接近的地方去放大。比如固执,这是可以找到。
主持人:生活中,俞老师也是比较固执吗?
俞飞鸿:蛮固执的。我可以把性格中的一部分,在这个角色人物当中去放大。
曹卫宇谈选角小插曲 和俞飞鸿“抢”角色
主持人:问一下曹老师,是好友,又在剧中,并且还有很多在一起搭戏的地方。能否说一下在什么背景下接触到这部戏?
曹卫宇:什么背景下,在电视剧无比繁荣的背景下接到这部戏。
主持人:我们发现曹老师每年参演的戏非常多,各种题材的,各种年代的戏都有您的脸庞在其中出现,这部剧是哪里吸引到您?
曹卫宇:首先,我和投资人张小波先生、高群书导演,私底下是好朋友,包括俞飞鸿老师,当他们有这个项目的时候他们首先就会想到我和她,其实特别容易的参与到创作集体中去。原本我是心有所图,我很想演陈建斌这个角色的,毕竟是男一号,钱也挣得多,戏也多。
主持人:更主要是和好友能搭戏。
俞飞鸿:他开始是挺排斥。
曹卫宇:不太喜欢。其次是我挺喜欢她这个角色。
俞飞鸿:我这个角色本来是男的。反男一号也行。
曹卫宇:结果变成女孩了,俞飞鸿老师演了,我又没有机会了,所以只好去演这个角色。
俞飞鸿:我看完剧本的时候,我就跟曹老师说,我想把吴昆才还给你。其实没有,我觉得吴昆才这个角色挺出彩的。其实曹老师一开始有点抵触,他人太好,什么都站在正面,他觉得吴昆才是小人,其实从角色塑造的角度,因为他可能看这个角色会有带入感,他不太喜欢吴昆才一些言行。我们作为旁人,在看的时候觉得这个人物更完整、更丰富。他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虽然可能这种行为不是曹老师生活当中认同的。曹老师是一个很正派的人。但是,在角色,你看戏,看剧本,会觉得这个人物出彩。
主持人:他会很吸引大家的目光。
俞飞鸿:对,他可能更真实一些。有些人未必是自己那么狡猾、圆滑,或者环境逼迫他不得以。吴昆才也是,在敌对双方,又是战争年代,他在国民党自己内部又是很腐败的环境当中,他要保住自己的位置和性命,有性命之危的,所以他不得不去周旋,需要圆滑,否则小命难保。
主持人:我觉得吴昆才身上是属于故事特别多的,这么多故事的人,他的性格又和曹老师本人的性格相差这么远。在把握这么一个人物角色的时候,有没有什么样的窍门?
曹卫宇:没有窍门。
俞飞鸿:邪恶的小我全部放大出来。
曹卫宇:说明我是一个演技派、实力派演员。确实跟我性格本身是有很大差距的,就像俞飞鸿老师说的,我们演员的最高任务是什么,是塑造角色,我们作为演员是不能爱自己的,我们要爱角色,这是一个做演员最起码的要求。你不爱角色,你没法去揣摩角色,你也揣摩不到角色的内心,也理解不了这个角色为什么这样做,所以就没有办法展现。就是基于爱角色胜于爱自己,才会有现在这种结果。没有什么诀窍,首先剧本的基础是不错的,一剧之本,提供的人物关系、人物设计,包括结构,都是有很好基础的。包括导演也好,在二度创作中,我们可以根据这个很好的基础来进行我们的创作。
我说为什么没有那么多的技巧呢?像我们这个年龄的人,我们在演戏的时候是做减法的,大道至简,我们是做减法的。你捕捉到一个人物的行为线,只要抓准了人物的行为线,并且能够化在你身上的时候,你所有的一切都是对的,无关你的表情,无关你的内心,所有都是统一的。
主持人:是心底最深处对他的一个认识,志向很到位,并且很精准的。
曹卫宇:演员必须要掌握到两个力的体现,一个是理解力,一个是表现力,理解力是在前面的,首先得了解这个剧本讲什么,了解这个人物担当什么样的功能,这个人物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是所谓的理解力。理解力有深有浅,这关乎演员的个人修养,在这个基础上还有表现力,如何把你认为你理解的正确的或者是符合人物的逻辑的行为,如何很完美的把它表现出来,这两个就非常非常重要。你要说到这个角色,这个人物实际上无论是什么样的阵营,都是有这样的人物,他是中层的一个小干部,有一点点小小的实权。当这样的人,他的出身又没那么好,努力爬到这个位置的时候想固守的是什么呢?实际上就是手里握住的权力,以及权力背后带来的利益和欲望握在手里。他不像俞飞鸿老师扮演的郑翊,也不像陈建斌老师扮演的俞北平有那么崇高的信仰在,我没有,我只是保住我这个饭碗不被扔掉,能往上走一步走一步,走不了保持现状。能捞点是点。
主持人:我理解曹老师说的,对于他来演吴昆才的一个灵魂所在。
曹卫宇:这种人物,无论是哪一个阵营里头都可以看得到,比比皆是。
还有一点,这个人物,要我理解,这个人物的情商是非常高的。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嘛,所谓情商,实际上是让你接触的人、周围的人都觉得舒服。在这个戏里,我把握这一点,无论是我在这个局里,我是有对立的一面的,蒋维民对我不好,总给我使拌子,他后面有靠山。宋强也是,他是那条阵营给我使绊子的。虽然我是他们的上级,但是我仍然保持客客气气,很礼貌、很尊重他们的,而不是颐指气使地去跟他们说话。这就是这个人的情商所在。他会照顾到,虽然我跟你在见解上、作为上不一样,但是我和你保持和和气气,所以这个人就是能够在中层干部上能坐稳并且坐牢。当然,根据剧情的发展,他有一个悲摧的小舅子,爱姐夫胜过爱党国使命的小舅子,他不是一个神一样的队友,他是一个猪一样的队友,他经常干一些错误的事情,就把我拖下水了。所以,这个人物从这一点来讲是非常有趣的。
主持人:我觉得真像他们说的,在演这个角色不是演这个角色,而是对这个角色理解有多少。像曹老师说的理解多少,再一个是如何去表现,可能真的能把人物活灵活现的塑造在大家的眼前。
俞飞鸿、曹卫宇切磋演技 戏中即兴发挥刺激对手灵感
刚才两位老师说了,在平时生活当中也是多年的好友了,这次在戏中也有大量的对手戏,演起来是不是会更加的轻松,默契度会更高了,有没有在现场的一些例子给我们讲一下。
曹卫宇:我最怕采访的时候,记者问这个问题。
主持人:因为大家都投入在这个角色当中。
曹卫宇:你说得特别对,我们这个创作团队是非常严肃的创作团队,陈建斌老师、俞飞鸿老师就不用说了,都是非常优秀的演员,你知道他们还有另外的身份,这两个人都是导演,而且是电影导演,这是非常了不起的成就。所以,我认为职业演员对自己的要求就体现在片场上,如果片场上,如果大家都是花絮不断的话,我相信这场戏是不好看的。因为作为职业演员,你在片场浪费的很多时间不是在戏里,而是戏外的事情,我不认为这个事情是对的。所以我们三个人从来不交流这样的事情,但是我们仨都很默契地保持了在片场很安静的状态,每个人都在想着自己的事情,想着自己的戏,想着自己的台词,当然台词量非常的大,你想如果我们在片场的时候,我们和陈建斌聊生活的事情和上学的事情,这个事情一定会带入到戏里,会影响我们人物之间的质感。
主持人:可能这个花絮,它可能还有另外一层意思。
曹卫宇:还有什么花絮,我就想不起来了。
主持人:某一瞬间激起某一灵感对角色的理解。
俞飞鸿:一个是我们年龄相仿,包括陈建斌,我们这一批演员,表演界里面相对比较成熟。我和曹老师虽然私底下很熟,但是到片场,我们反而聊得很少。我们不在片场的时候反而会聊得更多一些。在片场,我们对人物各自有自己的想法或者设计。
主持人:会不会互相去问一下吗?
俞飞鸿:不问,我们不是现沟通。我们会在现场的时候互相来发现你所做的那些功课,或者你所带出来的表演,来互相的刺激和接收,像发报器一样。
主持人:就是现场会有一个现场冲击感。
俞飞鸿:如果事先说,老曹,我可能会这样演,他告诉我,我可能这句话会这样说,包括我们走戏的时候也不全部带出。我记得有一场戏是郑翊去吴昆才家搜他自己贪污的古董,其实他也不知道我会怎么演,我也没有问他会怎么演。但是其实中间有层层递进,郑翊是那样性格的,一开始跟他闲扯,最后我们闲话聊到这里了,他们之间会有戏说什么什么炸弹是你安的,慢慢进入。我会突然有一个,因为他一直在辩解,他是老狐狸了,用各种方式在进行辩解,忽然会跟他说,这肯定是你,你背后有怎么怎么样。其实他也不知道我会这么演,互相有一个刺激,他的反应也很真实。我喜欢互相演员有一个刺激,谁也不知道你出什么样的牌,但是这种反应很真实,他的反应也很老谋深算。
曹卫宇:这种在我们专业上叫即兴表演,这对演员来讲要求是非常高的。即兴表演只能建立在一个演员对人物有正确的理解,而且是一个深挖的深层次理解的情况下,所以这个人物所有的行为就能化到演员自己的身上,说出的台词和形体上的表现,哪怕是一个眼神,都是人物的,而不是演员的。这个时候就和水到渠成的道理是一样的,总会出现一些灵光一闪的,作为演员本身职业创作者灵光一闪的,而且能够让观众包括对手感觉到的东西,这是最最非常可贵的。
刚才俞飞鸿老师说的这一场戏,我马上想到那一拍摄现场,那一场戏演得非常的好看,而且非常的耐看,就是因为我们两个人,相互的这种适应,我们之间并不知道,我根本不知道她会怎么演,虽然我们很熟,不知道她怎么会这么演,恰恰是突然的那一下子,这边还能接得住,就变得特别好看,不是完全设计出来的东西,一看就是假的,不生动。我觉得演戏最高的境界是生动的。
主持人:是即兴的,双方的默契度也在,是精益求精的演员,马上还能够把它接得住,延续下去,这也真的是配合很棒的。也存在一个问题,对角色的完全投入,两位老师进到片场以后,有没有从进入角色,离开片场的时候,走出角色,这样的过程在整个拍摄过程又是怎样的一个分量或者是怎样的表现?
俞飞鸿:我觉得这部戏是我们到现场化完妆,穿完军服,我马上不一样。我觉得演员,尤其是有经验的演员,有很多年演戏磨炼的演员,这是一个基本的素质吧。你应该尽快地进入角色,可能你要调动一切的,可能是造型、服装,可能是环境、气氛。我觉得这个角色比较有特点,一穿上军装,我能马上走进角色。
主持人:曹老师自己本身和角色之间有一个很大的鸿沟在那里,自己每天会不会在自己和角色有纠结的时刻?
曹卫宇:我一点也不纠结,刚才俞飞鸿老师说的是一方面,作为一个职业演员的习惯也好,或者创作方法也好,我们都会有。我是觉得一个好的演员应该是什么呢?能够快进快出,进去非常快,但是抽离自己也应该是这样子的,离开片场,你就活在自己生活中就可以了。
主持人:有点难度。
曹卫宇:这关乎到你是否对职业的尊重和角色的喜好度,到了这个份上,所有的一切,我觉得都是对的。当然,也有一种,比如类似于说有些演员是方法派的演员,我一直琢磨方法派是什么意思。我理解的方法派就是要求你在生活中成为这样的人,成为这样的角色。比方说,美国有一个特别著名的演员,当然他是英国人,在美国发展,丹尼尔?戴-刘易斯,这是美国奥斯卡奖历史上唯一的三次影帝,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不敢说,他是所谓的方法派的一个佼佼者。我看过他的很多采访或者介绍,他就是这样的人,他每演一个角色,他的生活中就成为这样的人。比如《我的左脚》,无他演一个瘫痪的一个诗人,他从接剧本那一刻,他就成为那个人,生活中就成为了那样的人。
主持人:两位老师怎样看待这样的表现?
俞飞鸿:我觉得是一种方法,是方法派的一种,其实方法派是演戏的一种方式,你是进入这个角色,而不是理性的分析这个角色。我们这种也算是方法派,我们是在演戏的时候投入到角色里。他选择在演戏之外,从拍摄那天到结束,他都不抽离,我尊重这种选择。但是,我也不觉得每个演员都必须这是唯一的方法,我觉得其实只要演好角色,塑造出可信的人物。
主持人:还是要自己,这样还是蛮可怕的。
曹卫宇:我为什么突然提到他呢?其实是很喜欢他了,这是题外话。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说,俞老师说得没有错的。我说的这个人物,他扮演的所有人物,比我们演的人物要难得很多很多了,包括中国影视界里所有你能熟知的所有的人物形象,都要难得非常非常多,无数倍的难度在那。我会找一个极端的例子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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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持人:这让我想到了在剧中俞老师扮演的这个角色是非常强硬的,手段、各方面表现出来都是很强硬的。在我们面前,俞老师又是这样的柔和和唯美,为什么笑呀?
曹卫宇:我对她比较熟了,基本夸俞老师的词差不多,我特别想听到一个新鲜的词。
主持人:你应该跟我们说一个新鲜的词,你最了解。
说笑了。俞老师对把握这方面有没有自己加入一些元素,能够让非常坚强这方面让它更凸显出来呢?
俞飞鸿:肯定有。最简单一点,我生活中我是很松懈的人,喜欢舒适、懒散。
曹卫宇:什么叫松懈,我觉得是松驰,我欣赏她这一点,生活中的状态,就是让你舒服。用现在的话说装,没有,完全没有端着,她从来也没有说别人夸俞老师是美女,就把它当成一个背负,没有。我就喜欢她身上这种淡,这种淡是非常难做到的一件事情,尤其在演艺圈,美女层出不穷,年龄越来越小。我认识俞老师这么多年,依然这么美,她永远都是这样。实际上我觉得源于她对自己的要求,比方说晚上十点钟上床睡觉,从来不熬夜,我相信很多演员做不到这一点的,也从来不混局,在这个行业里是非常难能可贵的,我认为就是一种品质吧。我觉得她在坚持做自己,而且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这方面,我觉得她做得非常好,而且心无旁鹜,也不为所动。什么东西几乎影响不到她。
主持人:只要把内心的拿到外在来表现,强硬的手段就出来了。
俞飞鸿:我生活中会比较懒、比较松。但郑翊是一个军人,就像我说一穿上军服,形体上我就会特别注意的,走路的节奏、姿势,包括她说话台词的节奏,其实和我演现代剧、生活戏是不一样的。吐字,包括每一个,我会去想怎么去表现这个人物,吐字比较干脆。比如生活中,我们说哎呀,就会拖一些音。生活剧。但这个人物没有,她的吐字非常的干净,一是一,二是二。其实对我来讲是比较累的,永远挺着一个身姿,但是我在这个戏里,走路噔噔,这个节奏也不会懒散。这可能我在外形上,我自己去给这个人物设想的一些东西吧。就是让她更立体一点。一穿军装,我就会特别注意比较挺拔,也适合她这个人物,首先她是军人出身,一定有过训练。第二是她的人物性格,你会在她的形体上,包括抬头、回头,她的动作都会比较干脆,不会那么拖泥带水,这是在外形上的一些想法,可能其他更多的是人物的内心去挖掘。
曹卫宇:俞老师刚才讲的,比如说这种小的想法或者设计外形上,包括语气、节奏的设计,是为了带出这个人物的后勤生活。比如郑翊是从国民党中央南京派到这儿,派到二线城市来处理问题的,她一定有大城市来的这个人物的节奏,待人接物,对下面威压的感觉,她是一个特派员嘛。我觉得她这些设计,都是为了带出这个人物的后勤生活,是受过高等训练的高级特工。
俞飞鸿:这么一个女人,在国防部,情报处的处长,所以她的很多行为,她其实一定是没有把自己当女人看,甚至这个剧中设置的这个人物,她是把恋情,唯有最痛的,她心里过不去的是亲情,也就是她的弟弟。她认为是因为俞北平,她弟弟才死的。这是她个人情感牵扯的一部分。她对追求她的人也是拒之门外。她不会利用女人的一些,优势或者一些东西来,这可能在我们故事背景里,你去延伸,需要演员去想到的一些东西。所以,她的行为做事,不会带出一些女人本身的柔弱或者骄弱,我们在戏里也没有看到她去展示这一面,她在人物上是不屑拿女人的这些弱的地方去取得什么。我觉得国防部二厅也没有几个女处长做到这个份上。
曹卫宇:实际上体现了三个字,就是职业性。职业女性。为什么穿旗袍只有一次,其他的时候不是列装就是军装,是因为她爱职业胜过爱自己。
俞飞鸿:并不是说她没有感情,没有爱情,而是她为了信仰,把这些都藏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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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持人:说到信仰这部分,虽然她跟我们是对立面,这个人物不可否认是信仰极强的典范了。
俞飞鸿:极端主义者。
主持人:你怎么理解她这一方面,对信仰的追求,疯狂的追求?
俞飞鸿:一个戏里面就需要这样不同的人物,不能每个人都是俞北平,就是会有吴昆才、郑翊这样的人物,整个戏才会丰富。郑翊,就像我刚才说的,我们不见得认同她的所作所为,但是我们可以理解她。哦,她是从她的角度和她的认知,其实这也是有可贵之处。我相信,她的政治信仰,她选择了这样一种信仰,如果她选择另外一种信仰,她可能也是会很坚持和捍卫的。
主持人:在剧中你怎样把她的信仰在工作中、生活中去表现出来呢?有没有哪些地方有设计呢?
俞飞鸿:她已经那么轴了,一查到底,不管顶着上面有多大的压力。
曹卫宇:我觉得我们这个戏好在哪呢?真是写人,没有口号,包括陈建斌演出俞北平,也没有口号说我爱党,没有。包括郑翊,也没有说怎么怎么样,都是为了这个国家。我们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这个国家将来的命运或者怎么样。这时候,相对的证明不就是这样吗?都是为了国家将来的命运我们在做一些事情,无外乎你是姓国还是姓共,都是为了国家将来的命运我们在做一些事情,只不过大家理解不同而已。
主持人:像曹老师所说,这部剧中整个让人感觉很舒服,因为大家要把自己表现出来的大家认为高高在上的东西,其实在人物的角色、平时的言谈之中都融入进去了,让它表现出来。这让我们想到了这部剧的高群书导演,他之前导了《风声》,大家都非常关注这样一部电影,在这部戏当中有没有在演技方面,有没有一些谍战剧方面的表现方式上有一些切磋呢?
俞飞鸿:我觉得,和高导演是不用语言切磋的,就像我们互相之间演戏一样,跟导演我们也不会去说,你下一个镜头怎么拍,我会怎么演。其实我觉得对于我们演员和导演来说,真的战场就是现场。高导,我觉得他有特别独特的视角,而且他特别独具慧眼,而且有魄力。这个剧本谁也没有想到要把郑翊这个角色,原来从一个男性的改成女性,可能他接手以后,你知道这个起始吗?我也不太知道。听说他觉得双雄对决太通常了,他就说把这个换为女的,谁都没有想到过。他这样一换,反而比原来设计这个角色是女的更有意思。因为设定的时候,写的时候是按照男性去写的,如果一开始是设定女性,必定会带出来一些女性的元素在其中,恋情安排。我不知道原来会怎样,可能他一路写的是一个男人,突然给他一个调换,整个构架已经是这样。然后再想怎么给她稍微加一些女性的因素在里头,这就比一开始按照女性来写有趣得多。
曹卫宇:刚才俞飞鸿说的高群书导演的高明之处,眼光很独特,而且很了解生活,而且很了解所谓人的情感,这真是他的神来之笔,这个建议是他提出来的。原来剧本就是两个男的,我刚刚说我想演那个角色,但是变成女的。仔细想一想,我们这个戏《父亲的身份》 ,这部戏是把在大的历史环境下,国共两党的这条战线里面相互的拼杀,然后它归到哪,归到家庭里去。怎么反映家庭呢?就是情。为什么把他改为女的呢?你仔细想一想,把这么美丽的、知性的女子,放在那样一个环境里去,然后她是因为她的弟弟和这个男一号中间有过这样的过节,从视觉上就能感觉到,如果我演郑翊,一个男的拿弟弟的照片回想往事,一定不如现在俞飞鸿老师演的郑翊,拿着照片看着弟弟那样让人觉得心动。我从观众的角度是这样想的。当然,高导这样想,是他从导演站在观众角度来想这个事情,才做了这样的决定。所以,这里面的情,她没有爱情,只有一点点,但是她的情,对她弟弟的情,姐弟的情很深厚。
俞飞鸿:其实这个姐弟的感情对我来说是很容易带入的,因为我自己就有一个弟弟,而我确实和我弟弟的感情比较深。我记得我小的时候,我这么文弱的女孩子。小时候我念初中,可能十二三岁的时候,我弟弟小我五岁,开始上小学的时候,我记得放学回家,小时候会有小男孩,四五个、五六个,会欺负小男孩,会去推搡。我放学经过路过,看到这样的情形,心里想,如果看到有人欺负我弟弟,我会跑上去跟他拼命,我有这样的想法。我现在还记得,其实我没有碰到过。我弟弟也从来没有跟我说过。这种感情,这种亲情很容易带入。表现她弟弟这个戏里并不多,就是点到几笔,其实我是特别有感触的。
主持人:可能一个眼神就表现出来了。
俞飞鸿:真的是这样。我小时候说话声音,三米之外,人家都听不到的,但是我心里就会有这种,如果我看到,当时有这种情感,也有那种力量在里头。
主持人:把生活中的一些部分和这个角色有关的都带入进去。我们知道最近俞老师还有一部剧在卫视上热播,和这部剧是完全不同类型的,是《小丈夫》,生活当中,姚澜或者郑翊,哪一个离自己的朋友圈更近一点。
俞飞鸿:郑翊有点太可怕,深不可测,姚澜可能更容易接近一点,因为没心没肺的,比较大大咧咧一点。生活当中,郑翊不太能够了解,有点深不可测,不太容易接近。
主持人:人们说相同的性格的人会互相相吸,你觉得自己生活当中呢?
俞飞鸿:也像姚澜那么二。
曹卫宇:我还没有看《小丈夫》,我回去得追一追剧,才知道她说的这个二到底什么意思。
主持人:我们先回到生活当中来对比一下,跟我们来爆爆料。今天好友来到现场还有一个。
曹卫宇:其实生活中我和俞飞鸿老师接触特别的少,我说这些话你可能不信,这么好的朋友,而且合作过。
俞飞鸿:我觉得我们接触是蛮多的,你是我接触最多的演员。
主持人:看来俞老师真的是宅在家里。
曹卫宇:我都知道不多,她就说我还是她接触最多的男演员。可见她是多么的宅或者多安静的女子。我们俩认识十多年了,就是合作才能碰得到,生活中我们其实互相很少有这种联络和相互之间的干扰,没有。但是心里都是有着对方的,这是肯定的。你说你生活中和姚澜一样的二,我倒没觉得,有吗?
主持人:俞老师生活当中是什么样?天天美美的,像女神一样。
曹卫宇:她生活中,她喜欢练字,经常说把我的字收起来,过两年就值钱了,能上嘉德拍卖了。
俞飞鸿:他没有眼光,也比较抠门。
曹卫宇:我完全辜负了好朋友对我的这些暗示,其实我后半辈子可以不用拍戏了,拿她那些字画完全可以。
俞飞鸿:我们在天津拍《父亲的身份》 的时候,可能我们都住在天津,片场离住地就比较近,不像在别的地方拍戏,路上来回要花上一个小时多时间。戏不满的时候,回去还有空闲,就会练练字。曹老师也练,他还练篆刻,还练刻章,他的才艺比我多得多。有时候我疏于练习了,就练一练。他也在天津,他也常练。就互相对比着,我开玩笑说,我卖给你吧,快结束的时候,有一堆废纸,说你收藏了,将来你可以养老了。
主持人:俞老师平常宅在家里除了练字还做什么呢?
俞飞鸿:和大家一样,大家平常闲在家里干的,我也会干。收拾收拾家,上上网,看看片子,读读书。曹老师读的书特别多,特别的爱读,看很多书。
主持人:腹有诗书气自华。
俞飞鸿:对。我最近收到一份最好的礼物,已经期待已久的,结果是曹老师送给我的,刚收到,我一直想要,我知道阿城出一个全集,他的所有文字的,包括小说、杂文、散文、随笔,我一直在问,我甚至还问阿城先生儿子,已经出版了吗?那时候问还没有,结果有一天我看他在朋友圈里发,我说出了。他说出了,我说要买,我问他在哪买?他说送我一套。这是我特别期待已久的一套《阿城全集》,这已经在我家里书桌上摆着。真的是好朋友,送给我喜欢的。以前《阿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