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歌手第四季老狼 如何评价网传老狼加盟《我是歌手》第四季?

2017-09-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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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简介:又一波鸡汤来袭:老狼将在我歌总决赛唱<礼物>决定写这篇文章前,按理说我可能有点没底气.因为除了一二两季看过几集外,三四两季<我是歌手>我是一分钟都没看,而且周五晚上的总决赛也绝不打算看,但是这丝毫不妨碍我的表达欲,就是这么倔.请原谅我对流行歌手实在无感.不过,第一季是因为有黄贯中和周晓鸥,第二季是因为有罗琦,所以勉强可以看一看.结果第三季突然出现了什么韩国歌王,直接把我恶心得不行,尽管后来第四季有了老狼,我是好几次想找个视频片段看一看,但最终还是因为觉得索然无味而放弃了.这一次的总

又一波鸡汤来袭:老狼将在我歌总决赛唱《礼物》

决定写这篇文章前,按理说我可能有点没底气。因为除了一二两季看过几集外,三四两季《我是歌手》我是一分钟都没看,而且周五晚上的总决赛也绝不打算看,但是这丝毫不妨碍我的表达欲,就是这么倔。

请原谅我对流行歌手实在无感。不过,第一季是因为有黄贯中和周晓鸥,第二季是因为有罗琦,所以勉强可以看一看。结果第三季突然出现了什么韩国歌王,直接把我恶心得不行,尽管后来第四季有了老狼,我是好几次想找个视频片段看一看,但最终还是因为觉得索然无味而放弃了。

这一次的总决赛,老狼貌似想搞个大新闻。据称,在所谓的帮帮唱环节中,老狼邀请了丁武、高旗、汪峰、周晓鸥、李延亮、栾树、马上又等一众摇滚老炮,他们将一同演唱十一年前悼念张炬的那首《礼物》,除了许巍、张楚没有出现之外,当初合唱那首歌的几乎全班人马都已就位,就等周五晚上开嗓了。

如果按流行歌坛最喜欢谈的传唱度来看,《礼物》这首歌实在谈不上成功,但其实它在整个中国摇滚的历史上具有独一无二的意义。

九五年五月十一日,在一场惨烈的车祸中,唐朝乐队的张炬断送了他不足25岁的生命。十年后的二零零五年,栾树在某天晚上梦见了张炬,于是第二天早上一起床就拿起电话,拨给了老五和丁武:“下午咱们到棚里来,开始做一张唱片。”不久之后,这张名为《礼物》的唱片出世了。

任何形式的文艺作品,装是装不出来的,心到了几分才能让人听到几分。《礼物》就是这么一首用心至诚的歌,它的画面感很强,就像是一个凉意袭人的午夜,一群好友围坐在一块儿,周围点着蜡烛,一起怀念着一个不在场而且再也无法出现的故人。

大家都有些困了,但是谁也不愿就此睡去,于是“剩最后一曲,你先开口唱吧”,于是“梦还剩一个,你先做了再说”,大家纷纷感慨“不如我们换一换,就算一个礼物,这样可以用明天继续生活”,还回想起他生前的音容笑貌:“等春暖花开,开满我们阳台,你又飞奔过来,兴奋的喊着,嘿,这次我最快。

”生活还要继续,只是青春与激情不再,谁又能给我们坚持下去的力量,所以丁武嘶哑地唱着“时间留下了美丽和一片狼藉”,所有人在最后充满疲倦并且不自信地念叨着“飞得起来,应该飞得起来,碧海蓝天,只等风的到来。”

二零零五年的这首《礼物》,是一次久违的重聚,同时又是一次迟到的散场。后来黄燎原说,张炬的死对圈内所有人都是一次灵魂的震荡,十年后,有些人不断接到商演,走入主流圈子,有些人仍然落魄潦倒,但是在这一刻,大家又一次聚在一起,回到自己最初的模样。只不过那次的《礼物》之后,中国摇滚的那些灵光和才华,就如断崖一般彻底散场,都像约好了似的在大众视野中从此消失。

今天流行“情怀”这个词,老狼也想在《我是歌手》上狠狠的“情怀”一把。只是请来了这么人,除了能说明他人缘好之外,我似乎找不到什么太令人激动的理由。因为太爱这首歌,所以我不能接受它再次出现在大众传媒上时会变了味儿。这是一个鸡汤文刷屏的年代,而《礼物》这首歌及其背后的整个故事,又是熬制鸡汤的绝佳素材,有怀旧情节,有生离死别,而且还是一场合家欢大团圆,届时肯定又是朋友圈十万加热文、微博热词和网易云热歌榜。

正如安迪沃霍尔所说,这个时代,每个人都能当十五分钟的名人。老狼和《礼物》会在周五刷满整整一个晚上,怀旧与泪水齐飞,然后第二天人们又开始关注新的话题,没有人会谈论我们是不是还需要摇滚。就像把一坛陈年旧酿的老酒装进可乐瓶,然后直着嗓子一口灌下,嗓子爽了就算完成任务。

我常常想,这是一个小镇青年文化消失的年代。放眼八九十年代,当这个国家的城镇化进程还很缓慢时,小镇青年虽然是不务正业和没文化的代名词,但他们的游手好闲似乎总能鼓捣出一点特别的东西,其中就有些青年操起吉他,没日没夜的弹,没日没夜的唱,于是就有了牛逼到天的唐朝,帅绝人寰的窦唯和何勇,当然还有罗琦和王菲。

可是在如今的现实环境下,城市青年的小资和小清新占据了主流,而三四线城市的小镇青年成为了沉默的大多数,再也没有了贾樟柯、王小帅电影里的那种无所事事的状态,他们进了发廊和歌厅,他们头发变成了杀马特,他们的精神生活主要在QQ空间,于是在主流语境下,地下摇滚再也比不过咖啡味的新式民谣。

另一方面,这也是一个不再产生文化现象的年代。流行乐不是文化,但是可以在特定环境下形成文化现象。八十年代初,邓丽君从“毒草”、“黄色歌曲”进入每家每户的收音机,这是文化现象,八六年崔健在工体喊出的那一声“一无所有”是文化现象,94年红磡和唐朝乐队、魔岩三杰当然也是,甚至周杰伦都能算文化现象,但是十五分钟成名的今天,我们的流行乐不再产生也不再需要文化现象。

我们需要的仅仅是去听新闻头条提到的那些歌手和歌曲,去看选秀节目上冒出来的草根明星,于是一首电影主题曲会成为音乐网站的第一名,于是周晓鸥唱个《无地自容》我们就能伸出Rock手势大喊“摇滚不死”。

颇具巧合意味的是,《我是歌手》的决赛阵容正好呈现了摇滚乐在中国流行歌坛的尴尬地位:八九个摇滚老炮,其中还要算上“汪半壁”,加起来也只能得到七名额中的一个。而且从前三季趋势来看,老狼几乎绝无可能得冠军。当然这些都不重要,只是周五晚上的那次重聚,注定会成为一个没有精神与文化落脚点的空中楼阁,而在容祖儿、李克勤、黄致列、李玟、张信哲、徐佳莹的包围中,在小鲜肉、黑丝袜、超短裙、激情热舞和失恋情歌中间,中国摇滚将再次发出一阵空洞的喧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