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个人爆了无数好莱坞惊天八卦,看得过瘾
作者:Andrew Goldman
编译:Issac
校对:易二三
来源:《Vulture》
在好莱坞,人们常常会拿彼得·博格丹诺维奇来举例,告诫做人不要太骄傲自满。
「我从不依照同龄人的标准来评判自己,」1971年面对《纽约时报》的时候他说道,「我以钦佩的导演作为标杆来评价自己——霍华德·霍克斯、恩斯特·刘别谦、巴斯特·基顿、奥逊·威尔斯、约翰·福特、让·雷诺阿以及希区柯克。我当然不会觉得我有任何地方能够像他们一样优秀,但我认为我也挺出色的。」
彼得·博格丹诺维奇
博格丹诺维奇今年79岁,在他收获了终身成就奖的法国电影节上,他摔了一跤,恢复过程中可以明显看出他消瘦了不少;他摔碎了自己的左股骨。我们在杂乱的餐厅桌前聊了聊,在这间托卢卡湖公寓的一层,不太大,他和前妻露易丝·斯特拉滕以及露易丝的母亲一起住在这里。
在下面这场访问里,他谈及了自己的电影创作,和奥逊·威尔斯、昆汀等名导之间的关系,还非常坦诚地详述了自己和大制片厂之间的撕逼,以及自己的婚外情等八卦。
博格丹诺维奇:不知道为何,它们总是竖着长。这很奇怪。他从不相信洗发水,只用「李施德林」洗头。看上去倒是还行,但那是一种抗菌剂你知道吗!
博格丹诺维奇:对。在我大概七岁之前我都不知道这件事。我当时在一间公寓楼的屋子里,父亲正在屋中画画。我看到一张画着金色头发男孩的草稿,我问道,「这是谁?」父亲说,「这是你的哥哥。」我又问,「我哥哥?」「对,他去世了。」别的他也没多说。
我的妈妈从未提起过我哥哥。许多年后,在我母亲去世之前,我问过她一些问题,其中包括这场悲剧。她和我说了,但即使在那时,对她来说提起这件事仍旧十分困难。她哽咽了,无法继续叙说。我实际上是出生在悲剧中。
博格丹诺维奇:是一次发生在厨房的意外。她当时在煮汤,我哥哥当时离汤锅很近。妈妈吓坏了,想要阻止哥哥碰汤锅,但汤锅还是翻了,汤洒在了他身上,继而因休克去世。我不知道他们是如何挺过来的。这件事应该是在1938年发生的。那时我哥哥只有一岁半。
博格丹诺维奇:太可怕了。我父母二人都从未完全从这件事中走出来。我觉得她是一个好母亲。她很温暖,但又从不爱搂搂抱抱。这么看来,她与人之间有些疏离。
博格丹诺维奇:不,那间公寓在前南斯拉夫。这件事发生在故国,事故之后,母亲就又怀上了我。她是在来美国的船上怀上我的。
博格丹诺维奇:对,你该上网搜搜波里斯拉夫·博格丹诺维奇。我的妹妹做了一整个网站,你在上边能见到不少很棒的作品。他真的是一位非常伟大的画家,在前南斯拉夫评价很高。但他放弃了这一切,只为拯救我的母亲和她的家人,因为他们是犹太人。他不是,但他们是。所以他为他自己、我母亲和我母亲的直系亲属申请了访客签证,在1939年来到了纽约参加世界博览会。当然,那只是表面原因。我父亲意识到了战争即将来临。
博格丹诺维奇:是的,你说的对。
《最后一场电影》(1971)
博格丹诺维奇:我喜欢女人。我不知道自己是否很擅长于拍女人。我从没这么想过。克萝丽丝很优秀,我告诉过她,她凭这部电影有机会赢得奥斯卡。她不停地说,「我想要和你排练最后那一幕。」我说,「别了,我不想看。」我想要它保持新鲜感。她可能排练了一百次,但除非到最后,不然我都不想看。我们拍了那一幕,而你们看到的就是我们拍的第一条。
博格丹诺维奇:这些我都认真考虑过的。和本·约翰逊一样,克萝丽丝已经在圈里待了很多年了。大家都知道他们,也喜欢他们,但他们一直没有好的角色。所以,我只是觉得他们可能会赢得奥斯卡,而他们也的确做到了。利奇曼和约翰逊因《最后一场电影》分别赢得最佳女配角和最佳男配角。利奇曼在获奖感言里感谢了她在得梅因的舞蹈老师萝丝·劳伦兹,但没有感谢我或者是学院。
博格丹诺维奇:奥逊·威尔斯那时候给我发了封电报。他说,「看你的评论,就像是圣诞节拆礼物似的。」
博格丹诺维奇:他曾经过得很不如意。他想要拍部新电影;他不想关注过去。他跟我说过,制片人比利·罗斯看了《公民凯恩》,然后告诉他,「孩子,放弃吧,你永远无法拍出超越这部电影的作品。」
彼得:不会。奥逊除了《公民凯恩》外,再也没有其他成功影片了。《公民凯恩》(以及奥逊)只赢得过一次奥斯卡,拿到了最佳原创剧本。而我则有好多奖杯。
博格丹诺维奇和斯碧尔·谢波德在《最后一场电影》的片场。
博格丹诺维奇:你知道的,这是一个很有趣的故事。我和谢波德最近也谈过。那时候我很迷恋她。影院里的第一个镜头,她走上过道,在特写里她说道,「后面黑漆漆的,你们都在干什么?」——就在那之前,我们坐在影院里,她在我前一排。
我对她说,「我不知道我是更想和你睡觉呢,还是和杰西(谢波德饰演的角色)?」她实际上脸红了,然后他们就说,「好了,我们准备好了,斯碧尔。」那个镜头就是在那之后拍成的。
博格丹诺维奇:这个问题肯定要跳过了。
博格丹诺维奇:是的。在拍了那场戏之后,杰夫就走了,他要军事训练一星期。为了替代被选调,你得参加一两个星期的训练。所以在他离开后,我对斯碧尔说,「你要孤单一阵子了。杰夫走了。」她说,「我一直都是孤单一人。」我想,这肯定是某种暗示。
博格丹诺维奇:是的。我想她告诉了杰夫她跟我有来往。我记得因为一些原因,我和杰夫在巴士旁边谈了谈。我记得斯碧尔把头探出窗,想听我们在说什么。杰夫说,「小心点。」
博格丹诺维奇:没有,他完全没有为之争论。
博格丹诺维奇:这不容易。波莉发现了,她搬出了我们的套房。她的态度有点像,「你自己处理吧,」就好像这是一个问题,这也的确是问题吧。我不知道要怎么处理。斯碧尔和我一直都说这只会发生在拍片期间。电影拍完后,我们就结束。但我们的确相爱了。
博格丹诺维奇:没有,她认为电影拍完后这些就会结束。我和她分开后,还合作了两部电影,关系脆弱而缓和。「我曾经提过离婚,」普拉特1971年面对《纽约时报》的时候说道。「他现在不想专一……你知道我什么时候最嫉妒吗?当我知道彼得带斯碧尔去看了巴斯特·基顿的佳片《七次机会》的时候。」
《七次机会》(1925)
我也以为电影拍完后就会结束,斯碧尔也是。但我们回到生活中后,还是不停地见面。我们在好莱坞的假日酒店见面。我告诉波莉,我要离开几天,好好想想,而我和斯碧尔在假日酒店度过了那个周末。她第一次让我晕晕乎乎的。
博格丹诺维奇:这是我人生中最棒的体验。
博格丹诺维奇:是的。伯特·斯奈德很迷恋毒品,还有鲍勃·拉菲尔森以及(BBS制作公司的)那一群家伙,肯定都玩儿得很嗨。他们曾让我也试试,但我说,「别了吧,我不好这一口。」他们还说不和我拍《最后一场电影》,是因为我太「正」了。后来,我不仅玩儿嗨过,还出轨并离开了我妻子。
所以我还是没那么「正」。你知道斯碧尔来找我试镜的故事吧?我去纽约试镜几个演员,其中就有斯碧尔。因为我看过她在《魅力》杂志上的封面照片,然后就想见见她。
博格丹诺维奇:她因此被大家称赞。真是胡扯。
博格丹诺维奇:她总是为跟自己毫无关系的事情抢功。实际上,我去超市买牙签,因为我当时正想戒烟,所以我得嚼牙签。然后在收银台,有本《魅力》,一本我从未听过的杂志。封面上有一个女孩儿,穿着件衬衣,写着「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但她表情多愁善感的。看上去并不是真的爱我。
所以我买下杂志,交给我的助理梅·伍茨,说,「找到这个女孩,好吗?」她就是斯碧尔·谢波德。伍茨把她的名字拼给我,我想,「Cybill(译者注:斯碧尔的英文)」——C-Y-B-I-L-L有点长了吧。
博格丹诺维奇:胡扯。在萨尔把这本书给我之前,就已经有三个人给过我同样的书了。我对波莉说,「不如你读一读,然后告诉我怎么样。」她读了之后说,「这本书很棒,但我不知道你要怎么把它拍成电影。」这才是事实。剧本是根据书改编的。要是我没读过,我怎么能够和拉里·麦克穆特瑞写出这部剧本?
博格丹诺维奇:还有《往日情怀》和《唐人街》。很多电影都找过我。我很红。
博格丹诺维奇:不后悔,我不觉得我犯了错。派拉蒙打电话给我说,「我们刚买了马里奥·普佐的《教父》。我们想让你执导它。」我说,「我对黑手党不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