牟其中儿女 中国前首富牟其中出狱:揭秘牟其中与夏氏三姐妹
夏宗伟:守护铁窗富豪牟其中16年的女人
夏宗伟是一个戴副眼镜、体态纤弱的女子,牟其中入狱后,夏便开始了漫长的等待、奔波和申诉。夏宗伟是牟其中犯事后惟一对他不离不弃的女人。十几年来,她默默地写材料、找证据、求专家。为牟其中的“无罪”申诉进行着不屈不挠的努力。
牟其中被抓后,与其关系密切的夏宗伟成了人们关注的对象。夏宗伟是前南德集团副董事长、牟其中前妻夏宗琼最小的妹妹。牟其中与夏宗琼离婚后,他便任命夏宗伟为他的生活秘书,料理、照顾他的生活起居。时年夏宗伟二十四五岁,牟其中53岁。
作为南德集团前董事长牟其中的秘书,其前妻之妹。29岁被拘,31岁出狱,为牟讨说法,16年来她一边坚持诉讼一边给监狱里的牟其中提供生活上的方便,她曾衣食无着,也曾久郁成疾,却从未放弃。她希望,能在一个不知道她过往的世界里喘口气。
但是就这样的一个人,给过去改革开放过程中的这样一些企业家带来了温暖,要超越这个女子所能承担的这样的一个份量,对于牟其中本人来讲,他的功过历史自由公断,他有他的局限,同时也有他的贡献,他也曾经提出如果企业家只是在商言商的话,那无异于自举白旗,那么当然了,牟其中是一个站在风口浪尖处备受关注的人,但是背后这样一个女子用她温情的力量,不断地推着石头上山,同时石头下来后又不断地推上去,这样的一个角色在中国过去的改革开放进程中,她对企业家,她对于我们这样一个在商言商的这样的世俗的空间中,她的价值是非常巨大的。
对话夏宗伟
问:你自己怎么定义你们俩的关系?
夏宗伟:我也说不清楚,就感觉他就像个老人,没有亲戚关系,也没有血缘关系,甚至是什么关系都没有的一个老人,但还要去管着他。我不管他,他一个老人怎么办?历史的原因,形成了我们这种特定的算是“战友情”吧,这并不是通常人们眼中的那种儿女私情。
从我这个角度来讲,我觉得他也许应该感谢办案机关吧。如果当时没有抓我,可能完全就不会是这种状态了。
问:对他来说,你的身份是什么?
夏宗伟:他的代理人,法定的代理人。
问:在你身上集中了几个标签,从最开始的就是秘书,后来说前妻的小姨子到“红颜”,到代理人。
夏宗伟:这都是所谓的悲伤。两个人关系,如果能明确定义,这个事情就变得简单了。我现在一面再要去安抚他面对他,一面还得去面对社会上的所有种种。
问:牟其中是怎么看待你的?
夏宗伟:我不知道,那得有一天你面对他的时候问他。
问:这么多年来,家里人对你做这些事情是什么态度?
夏宗伟:有时候我感觉,我们的大家庭里是有不少人,但更多时候是没有家里人的感觉。虽然他们也都希望我能过得好,但一切,最终还都得自己一个人去面对。
问:就是一个人的感觉?
夏宗伟:真的是,因为是我自己坚持要走的这条路,他们也帮不上忙。
问:跟你姐姐夏宗琼的关系怎样?
夏宗伟:我是觉得,除了血缘关系在那里,这一点是没法改变的。但对于其它,作为亲姐妹,我不想去多说什么,自有时间、公道去评说吧。我也不好多说什么。
问:除了关于牟其中之外,平常你的生活是个什么状态?
夏宗伟:现在在一个朋友的公司里兼兼职。调整一下心境,有一个新的环境去分散注意力,平时打打球,尽可能让自己不要疯掉。
我也能意识到现在是个不健康的状态,但只要还在做这个事情,似乎我就没有办法自己跳得出来。
说实在的,天天面对的都是一个让人心气不太顺的事情。老牟一个月十次电话,他一个电话就会把你拽入到那个场景里去。因为他一直在那个环境里活着,所以有时候甚至想,他来电话我都觉得挺恐怖。不能不接,又不能一味地赞同,还不能说瞎话哄着他。就是你想忘掉,想屏蔽掉都屏蔽不了。
我觉得真的是没办法做到那么坚强,打完电话还能够容光焕发面对生活,真的做不到。
问: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夏宗伟:我本来想,坚持到他能健康走出来的那一天,我也就可以“退休”了,啥也不管了,可现在看来,好像还不能完全做到。
经过这十多年的折腾,心气真的一点一点被磨没了。再折腾能怎么样呢,虽说不上看穿吧,只是觉得很多的东西真的看淡了。
问:老牟在里边这十几年,你觉得在他身上有哪些变化?
夏宗伟:我说不出来有什么变化,在我的感觉里,觉得没什么变化。对他来说,有朝一日他真的走出了那个门,可能就会有电影中穿越的那种感觉吧!可能他自己意识不到,他会觉得跟这个社会还认识,天天看报纸、看新闻。可是真的要再融入这个社会,不是说通过报纸就可以。可是这种感觉往往又是最残酷的,他出来后,可能就跟地震之后的人需要心理修复一样,要有一个时间去调整这些东西。也可能他的心理调节能力比较强,调节的时间会缩短一些,但相信每一件事情都会有磕碰,会有曲折。对他来说,已经没有更多时间成本了。
问:问您一个私人问题,就是说在这个将近20年的时间里,您个人的生活怎么样?
夏宗伟:结过婚,在2003年,2014年离了。
这是更痛苦的一件事。起源是因为这个事情,结束也是因为这个事情。那时候案子什么时候结束也不知道,只是觉得有那么一段感情可以开始,能有自己的一段生活开始,也是挺好的。后来,这个事情一直拖那么长时间,慢慢就疲了,矛盾就逐渐暴露出来了。
后来,也有赌气的成分吧,就分了。分完以后,就总觉得要赶紧把这个事情了结了,我可以开始新生活,不管可能性有多大,至少有一个目标有一个方向。
现在想想,那时候要有孩子可能还好一点。可是那会儿,什么都不确定,什么都没谱呢,收入又不稳定,颠沛流离地生活,要孩子怎么去养啊。
一晃就这么些年,可是等明白过味儿来的时候,好像一切都已经晚了。
问:这个事情老牟知道吗?
夏宗伟:没有特别说过,可能知道吧。反过来说,跟他说也没用。
经常打电话的时候,他有的时候也很关心我的身体啊,经常问怎么怎么样,但有什么用呢,如果我这会儿被车撞了,他能帮得到什么忙?
但愿如他所想,能够早点出来,还能做出点有价值有意义的事情。
他老说他是有价值的,我说你要怎样去体现价值?你要做出点东西来,文章写得再多有什么意义啊。说句不好听的,他如果早一些奔着多点减刑,早都出来好多年了,现在哪怕能早出来一年两年,他都还能做点事情。
夏宗琼:牟其中第二任妻子
讲牟其中,不能不讲夏宗琼。历史把二人奇妙地捏合在一起,又奇妙地分开,演出了一场人间喜悲剧。
夏宗琼是一个36岁的女人,很美,很有风韵,杏眼如潭,冷峻含情,初见她的人总有“添一分则肥,减一分则瘦”的感觉。她出生在一个搬运工人家庭,父母都是搬运工人。
夏宗琼姐弟8人,7个姑娘,个个都长得漂亮,人称“七仙女下凡”。夏宗琼排行老四,因为家境困难她初中毕业一直在家待业。夏宗琼刚强中带有一种冷峻的坚毅和倔强。她很敏感,甚至有点儿神经质,羞怯中流露出自卑的个性,这是环境造成的。后来她和弟弟夏宗祥都有了工作,在市里一个修缮队当钢筋工。
据悉,牟其中的中德公司曾经遭遇过危难。这时,夏宗琼离了婚,坚决地和牟其中站到一起,她不仅留下了,而且协助牟其中把摇摇欲坠的“中德”撑下来了;当得知牟其中想自焚时,她通宵愤然写了三十多页的长信,竟把“一时糊涂”的牟其中“骂”醒了!
据说那是在深圳的日子,公司的商业突然有了战略性的转机。牟其中好高兴,庆贺的晚宴上,牟其中突然大声说:今天我宣布,正式向夏宗琼女士求婚!”属员全搞懵了,夏宗琼也搞懵了,醒豁过来的属员们是一阵激动的掌声,夏宗琼却含嗔带怨:“我们啥时候有过预备?你何时又征求过我的意见哪!”真是爱你没商量。
作为牟其中的妻子,夏宗琼不仅肩负起照顾牟生活起居的责任,更重要的是掌管着公司的血库和血源——金融。怪不得牟其中常以夸颂的口气说:“她随意可以调动10亿资金!”
可是,1993年他们秘密离婚了。不过夏宗琼继续留在了南德,她要靠它吃饭生存。因此强压心中痛楚,依旧风度高雅。
1995年下半年,在牟其中痛打夏宗凤之后,夏宗琼情急之下透露出了当年与牟离婚时,牟给夏定下的离婚三条:
(1)我们是政治夫妻,离婚之事不得向外界公布;
(2)离婚后夏住在北京万泉庄南德出钱给夏买的一套公寓里,不得另找爱人结婚,否则搬走;
(3)牟仍要为夏宗琼提供生活费用,将照顾夏与前夫所生儿子,为其上学、生活提供费用。
1995年下半年,牟其中轻蔑地说到:夏和我曾经是貌合神离,现在是彻底分开了,她不敢为南德宏大的事业服务,她害怕跟我再坐牢。
夏宗琼1996年2月底到美国去看望儿子,当她前脚到美国,牟其中后脚就被拦在国门内了。夏宗琼至今仍不敢回来。夏宗琼在美国的日子是很艰难的。一个在国内很能干,但不懂外语的女人能在异国他乡做什么呢?夏宗琼手头越来越紧,打电话向牟其中要钱,牟同意了,让她到纽约找牟枫,这个大公子却不认后妈这一套,说不知道有这么回事,不给!
在牟其中与夏宗琼离婚后,他便任命夏宗琼最小的妹妹夏宗炜为他的生活秘书,料理照顾他的生活起居。当时,夏宗炜二十四五岁,牟其中53岁。
给牟其中做过保健医生的王大夫回忆说:我那天一早去给老牟抽血化验,刚进老牟家门,夏宗炜就穿着睡衣边收拾边跟我聊天。她说:王大夫,你看有什么药没有,牟总的头挺油的,老掉头发,满枕头都是油。牟其中有次公开在大会上讲,钱对我有什么用?我个人花费很少,我不过让炜炜买些日常用品而已。牟其中为了稳住夏宗炜,任命她为秘书处副处长,工资也定得很高。
作为二姐的夏宗珍面对牟、夏两家家政“管理”上的如此混乱,心急如焚,却没有办法,她焦急地对王大夫说:王医生你说我们怎么办呢?我们现在最担心的就是炜炜了。她太可怜了,牟总把她看得紧得很,不准离开一步,不准私下接触异性。别人给炜炜介绍过两个朋友,刚一见面,牟总的保卫人员就不知从什么地方冒出来。
夏宗凤:夏氏一族与牟其中决裂的关键人物
1995年初,夏宗琼把其妹夏宗凤、夏宗友调到南德安排工作。夏宗友在夏宗琼的金融办公室,夏宗凤安排在祁代发办公室。
夏宗凤在夏家姐妹中,无论体态和性格迥然不同于他人:体态丰满,性格直爽、火爆。夏宗凤在祁代发手下呆了一个多月,就发现了南德诸多问题,嘴巴就闲不住,跟坐在对面的职员就聊开了:我看牟其中是个大骗子,他说1996年要花掉2000万美元,他哪里有这么多钱。
话传到牟其中耳朵里,牟其中咬牙切齿。他让人事部通知夏宗凤写辞职报告。
1995年10月13日中午,正赶上牟其中从外面回来用餐。当他看见夏宗凤居然还在这里“混饭”吃,不禁大怒,厉声问道:“夏宗凤你怎么还不走呀?”夏宗凤不慌不忙地说:“我在这里吃的是夏家的饭,又没吃你的饭。”牟其中一听此话,热血直往脑门上涌。他挽起袖子拖着夏宗凤就往外拉,夏宗凤情急之下一把抓住桌布一拉,顿时一桌美味全掀翻在地上,牟更大怒,挥动老拳直往夏的头上擂。
这时,头发凌乱,鼻青脸肿的夏宗凤才缓过劲来,破口大骂道:“你当初找我来,就是想让我陪你睡觉,我不跟你睡觉,你就踢开我。”
牟其中恼羞成怒地对南德的保卫部长下令:“把夏家的人统统赶出去,把夏宗凤关起来。”当晚,夏宗凤被关到招待所一间屋里。
晚上,闻讯后的夏宗琼又气又急地带着警察把夏宗凤解救出来。几天后,夏宗琼带着夏宗凤及姐弟来到首都宾馆里的北京地石律师事务所。夏宗祥、夏宗友、夏宗凤姐弟愤然离开南德,返回老家万县。
夏家姐妹花了十几年的时间陪同中国经济改革的“探索者”牟其中走完了艰难的一段路程后,他们完成了各自的历史使命,被抛下来了。
夏宗友:夏家人与牟其中
远在美国的夏宗琼知道牟其中及夏宗炜受审,她对牟其中已没有感情可言,只有“痛恨和可怜”,但夏宗琼目前并没结婚,“都40岁的人了,还结啥婚嘛”。夏宗友称夏宗琼与一犹太人结婚之说纯属谣言。她把夏宗琼与牟其中离婚的原因归结为牟其中“只认钱,不认情”,并讲了两件小事。
一是夏父于1993年以60多岁高龄来到南德集团打工,生病住院后牟其中没给一分钱,费用全由夏家八姐弟平均分摊。她说:“我当时都摊了2000多元钱。”
二是同年夏父在万县购买拆迁房时要花1万多元,夏宗琼想尽孝心,去领自己在南德该得的薪水时,财务人员称牟其中有指示,不准发钱给夏宗琼,夏宗琼于是对牟其中彻底心冷,离了婚并远走美国。
夏宗友否认夏宗炜与牟其中存在同居关系及因此对夏宗琼婚姻的影响。
她说,夏宗炜只是非常崇拜牟其中,她绝不会和牟其中这个“前姐夫”结婚的,“永远都不可能”。问及如果两人结婚,夏家会否接受这桩婚姻时,夏宗友语气软了:“当然,不论发生什么,亲人永远是亲人。”夏宗友不愿评价南德集团是否涉嫌犯罪的问题,她说:“信用证犯罪不是我们搞得懂的问题。”但她坚持认为妹妹是无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