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极胜利》还原历史 上演集中营的《夜与雾》
我一直觉得自己缺了一些东西,
就算当时我知道是什么我也束手无策,
因为有的东西不是你能创造的,
这东西决定了所有世间的成败。
是运气吗?
是战争。
——《辛德勒的名单》
给你一份电影名单 看看那里真实的集中营生活
《辛德勒的名单》为我们还原了一个残酷且真实的奥斯维辛集中营生活
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以欧洲为主坐标,枪林弹雨的战火如圆规画圆般辐射开来。距离圆心最近的是位于东经19度、北纬50的波兰奥斯维辛。《辛德勒的名单》中,那个臭名昭著的奥斯维辛集中营里有堆积如山的尸首,与无处安放的生命。一群无辜的孩子,四处逃命,无路可走时只好钻进厕所的粪坑里。当他们稚嫩的脸庞被肮脏的粪水淹没,周围死一般的黑寂。他们抬头仰望天空,神迹显现时,污秽的空气中依然可以聆听到来自天堂的圣曲。幸福的国家是相似的,不幸的国家各有各的不幸。坐标右移,在地球另一端,东经107.3度、南纬7.8度的印度尼西亚岛屿爪哇岛上,正在上演着同样的惨剧。这次的主角是日本侵略军与英国战俘,在《圣诞快乐劳伦斯先生》中导演大岛渚剑走偏锋,用一段禁忌之恋表达战争对人类的摧残。没有什么比爱上你的敌人,更令人可怕的了。电影最大的冲突点并不在于身体上的摧残,而是源自精神层面的抗争。日本人信奉天皇所倡导的唯我独尊的意识形态,相比而言,西方基督教教义则更加人性化。二者交汇处,正是电影所表现的独特集中营生活:信仰的崩塌。
《太阳帝国》将镜头对准中国集中营,为我们揭示了那段不为人知的历史
圆规向北滚动,跨过南海直达位于东经121度、北纬31度的上海。29年前,斯皮尔伯格用另一部二战题材电影《太阳帝国》,将视点转向亚洲的中国上海,为我们展现了一段发生在中国上海的集中营生活。斯皮尔伯格管中窥豹,通过小吉姆的成长与苦难影射集中营对于一个人,一个家庭,甚至是一个时代的巨大影响。在纵横交错的历史丛林中,俯瞰而视。这些集中营的受难者,他们是何其不幸,要在这暗无天日的世界中寻求一丝喘息。但反观而言,他们又是何其有幸,对于其所经历的苦难都被世人所发现,并通过影像去记录与释放。坐标停留在了华夏大地,在位于东经119度与北纬36度的山东潍县,一个英国人李爱锐,用自己的微薄之力救助中国潍坊集中营的受难者们,这段尘封已久的往事如今被香港导演冼杞然搬上了大银幕,为我们带来了《终极胜利》这部电影。
《终极胜利》将镜头对准中国山东潍县集中营,耗时十年搜集历史资料,诚意与故事准确度都可见一斑。
潍县集中营——那段闪耀着人性光辉的历史
前有犹太人被俘,后有旅华侨民被集体关押。潍县集中营的建立,并非一日之寒。这场惨剧的导火索源自太平洋战争的爆发。战争促使美日双方关系呈现白热化状态,美国政府声称日本军队窃取情报,将侨居旧金山的日本居民监视起来,并限制他们的人身自由。美国的行为让日本军方恼羞成怒,为报复美国,数万万英美人民沦为战争囚徒。
何为生存?在集中营中,生存变成一种奢望。活下去,才是唯一的本能。1955年,法国导演阿伦?雷乃用一部震撼人心的纪录片《夜与雾》,真实还原了集中营布满阴霾的生活状况。犹太人被抓进集中营并遭到了惨绝人寰的侮辱,女人蒙受蹂躏,男人在皮肤上纹上记号,丧失了人权与自我认知。疾病、饥饿肆意而行。在《索尔之子》中,奥斯维辛俨然就是一场爬满蛆虫的噩梦,屠杀,无尽的屠杀。喉已断,血尽干。受难者像蝼蚁般任人宰割。大量的长镜头堆砌如山,你可以感受到那种恐惧的氛围就像蜘蛛网一般盘旋在你周围,而此类现象在潍县集中营里也是屡见不鲜。“在奥斯威辛之后,写诗是野蛮的。”阿多诺这一著名的论断更是将集中营对于人类文明的戕害推升到了无以复加的高度。因此,无论是生活层面亦或是文明领域,战争的危害程度都是显而易见的。生活不堪负荷,唯有信仰永存。所谓“终极胜利”,亦是信仰的决战。这是《终极胜利》为我们带来的最大的惊喜,当战争临近结束时,无论是纳粹国还是受难国。焦灼的状态已达极限,站在人道主义顶峰,人类终归是软弱的动物。扭曲、暴躁、彷徨、贪婪,诸如此类的罪与罚在敌我两军扑面袭来。在《终极胜利》中,集中营的司令官仓田健二曾是日本全国400米竞跑冠军,知道李爱锐身在营中,希望与李爱锐竞跑以证明自已的能力。为了被囚的儿童可获得教育和食物,李爱锐接受了仓田健二的挑战,在残酷的日本军人统治下,李爱锐面对一场终极胜利,用坚定的信念顽胜敌军。显然,是信仰支撑他走到了最后。而敌军最后蛮横无理的屠杀行为,也是其内心无力软弱的真实写照。因为,在战争面前,任何人都是渺小的。
《终极胜利》中的李爱锐带领孩子们读书学习,坚定信仰
毫无疑问,战争的影响并没有随着时间的流逝而结束,而是一直存在,甚至延续一生。潍县集中营,一段应该被永远铭记的历史,这些记忆是不曾被忘却的。在历史的暗面,依旧闪烁着人性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