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晓波妻子邵冰冰背景】吴晓波是谁
作为最了解中国企业的写作者,吴晓波像是中国千万企业家的军师和智囊,通过写作为他们提供有价值的建议。那些文字关乎失败,也关乎成功,讲述企业应该怎样去“活”。
吴晓波坐在椅子上,“吱溜”一下就从演播室的一头滑到了镜头前,像个调皮的大男孩。这是他的自媒体“吴晓波频道”上演的第一幕,他开玩笑说,这是编导的主意,“代表着从此一个幽灵将在中国财经世界徘徊”。
吴晓波妻子邵冰冰
吴晓波当然不是中国财经界的幽灵。作为中国最著名也是最成功的商业作者,他既是马云、马化腾等人的座上宾,和叱咤风云的商界大佬们有着深厚的私交,也是另外众多企业家的隐形“智囊”。他的著作销量以十万计,这在严肃的商业写作领域已属超级畅销书。
更重要的是影响力,你几乎可以在每个中国企业家的书架上看到他的作品,像是教材一样被仔细阅读。他在《大败局》《激荡三十年》等书中,仔细评述了改革开放以来众多企业的成败,为那些尚未见识商业界血腥风雨的入门者提供商业敏感,同时也为另外一些处在瓶颈期的企业家带来思路。
新书《商战,电商时代》是吴晓波的又一个尝试,在书中,他以电视采访的形式,对近百位商业大佬面对面专访,贝索斯、刘强东、马云、柳传志、雷军、陈年、李国庆,个个都是电子商务时代的弄潮儿。他试图总结出在这个一切都被电子商务颠覆的崭新时代,企业应该怎样去“活”。
这个问题如此重要又如此庞大,很少有人能够回答,面对过去十年二十年的历史作结容易,而对当下的趋势做判断却极难。但这却是吴晓波写作的意义:帮助人们理解这个高速变化的时代,并提供行动指引。这是他的偶像,美国著名政治专栏作家李普曼在20世纪做的事情,也是吴晓波的终极事业。
旁观的价值
吴晓波是那种典型的中国学者形象,清瘦,戴着眼镜,有点书卷气,但手持话筒,又能立刻变成一个极好的演讲者,瞬间带热现场氛围。在他身上,出世与入世并不矛盾,书斋和市场,也绝不冲突。从20世纪90年代起,他就成为中国商界的旁观者,一直通过写作向外界提供自己的思考,被视为中国企业方面的专家。
在进入复旦大学之前,吴晓波最初的想法并非成为一名记者。之所以报考复旦大学新闻系,理由很简单——容易找工作。“因为我只会写字,而且只喜欢写字,高考填志愿时,班主任问我填什么,我当然说是中文系,老师说,中文系不好找工作,我就问什么好找,他说新闻系好找,一毕业一定当记者。”
吴晓波的职业启蒙是罗纳德·斯蒂尔的《李普曼传》。作为美国最知名的政治专栏作者,李普曼的专栏文章被全球数百家报纸发表、转载。他广泛解释世界事务并深刻影响国际外交政策。吴晓波称,他很难抗拒这样的人生:对20世纪的美国人而言,每天早上读李普曼如何评论这个世界,才能开始新的一天。
吴晓波的职业生涯和此轮中国商人阶层的崛起几乎是同步的,这样的时机巧合也让他成为了某种独特的存在—再也没有哪个记者可以宣称自己和当今中国的所有知名企业家都打过交道。
1990年,吴晓波大学毕业进入新华社浙江分社,成为“工业组”的一名记者。当时经济学还不是显学,吴晓波的经济学教育完全依靠自学。“当时新华社招我,考的是缪尔森的经济学,我是看过他的书的,结果他们很惊奇,认为新闻系的人怎么会懂这个东西。大学时,我们一排一排书架地扫荡看书,从而建立了自己完整的阅读体系,以及对文字的把握能力。”
吴晓波个人资料简历
刚进新华社没几个月,吴晓波就去温州做了全国最早的股份合作制调查。随后,又进行了“百家大中型企业自主权调研”,半年时间里采访了全国近百家国有企业。这些都为他今后对企业的持续追踪观察,以及商业史的写作打下了基础。在将近10年的时间里,吴晓波跑遍了中国除西藏以外的所有省份,见过很多当时著名的企业家,调研过很多改革的前沿地区。
在吴晓波看来,“成功必然是规划出来的”。在人生要做选择时,他决定以财经作为主攻方向,他判断这个行业是一个理性的、最能反映这个国家真实状况的行业。“我意识到中国正在进入前所未有的经济改革时代,因此关注财经是一个有未来的方向,现在看来,当时的这个判断是正确的。”
事实上,在三十岁之前,吴晓波并不明确的知道自己能够有多大的成长空间。“那时我每年行走在中国的各个城市和乡村,写出一些肤浅的新闻报道,我想用眼睛和双脚把中国的真实发现出来。”但以文字为生的人就必须找一份能够终身从事的工作,当记者无法满足这个长远目标时,自然转型到了作家的角色。吴晓波没有选择那条从记者到部门主任、再到主编的体制内升迁之路,而是成为了一名财经作家。
2001年,吴晓波的《大败局》出版,短时间内销售达20万册,创下了当时财经类图书销售的奇迹,而此后,这个纪录又被吴晓波的《激荡三十年》打破,然后,有了他自己的出版品牌—蓝狮子图书。
旁观者的步伐
在20世纪90年代全民下海的大潮中,吴晓波不是没有机会走到录音笔的“另一边”,成为自己的采访对象—企业家。
90年代初,吴晓波为一家饮料企业写过一篇内参。这篇内参在这家企业从一个区域品牌成为全国品牌的过程中起着关键性作用。
这家企业的老板非常感激,对他说:“小吴啊,我看你也没什么钱。我们做饮料需要瓶盖。要不这样,我借你个20万,你去办个瓶盖厂。以后我们需要的瓶盖全部向你买。等你赚了钱再还我钱。”
但是正如吴晓波少年时所认定的,自己所想成为的仍然是一个“写字的人”。关于和企业家之间的关系,吴晓波曾经写过一篇专栏,叫《我总是与他们格格不入》。“我就觉得我跟他们很熟,但是总归在一起的时候,觉得不是一路人。一开始我也很好奇于这样的感觉,后来我想通了,其实我跟他们应该就不是一路的,是一路人就不对了。”吴晓波的乐趣在于观察,“我就是旁观者。”
2004年,在福特基金会的邀请下,吴晓波到哈佛大学肯尼迪学院做民营企业的课题。在那里,美国学者对中国经济生活的陌生让他感到惊讶,即使是来自台湾、香港的学者,对大陆的认识也都是概念性的、意识形态的,充满了想象。这使吴晓波萌发出书写中国当代商业史的念头,这个念头就是后来的《激荡三十年》。“哈佛的经历带给我最大的帮助或许就是打开了我的视野,让我以一种‘介入的旁观者’视角去看待中国发生的一切。”
即使是后来成立了自己的出版品牌“蓝狮子”,吴晓波依然表示,“我不懂管理,而且性格不适合做具体的管理工作”,吴晓波强调。现在的他,一年有1/3多的时间呆在家里,还有1/3时间旅游,剩下1/3就是全国演讲和调研,在杭州的时候,一个月到蓝狮子二三趟。公司的具体事务有专业的团队在打理。
吴晓波热衷的依然是写作和观点的传达。为了更好的适应新的传播方式,他甚至停掉了一切的专栏,把内容都放到自媒体首发。吴晓波在自媒体的开篇中依然在引用李普曼的话,“我们以由表及里、由近及远的探求为己任,我们去推敲、去归纳、去想象和推测内部正在发生什么事情,它昨天意味着什么,明天又可能意味着什么。
在这里,我们所做的只是每个主权公民应该做的事情,只不过其他人没有时间和兴趣来做罢了。这就是我们的职业,一个不简单的职业。我们有权为之感到自豪,我们有权为之感到高兴,因为这是我们的工作。”他认为如果李普曼活在当代,他应该也会开出自己的自媒体,“因为这是我们的工作。”
吴晓波永远在谈论着最新最热门的话题,马云犯的错误,刘强东和奶茶妹妹的恋爱都是他愿意讲述的,甚至在评论马云那奇特的长相时,他也能适时地引入《来自星星的你》这样的热门韩剧。吴晓波表示,“我想通过自媒体,尤其是视频发布,吸引更多的‘85后’,希望把我的思想能够传达给他们。
所以我在视频里加入了‘巴九灵’这样一个长得很难看的宠物,希望能改造严肃的财经视频,即便现在有一大半人都不喜欢它。”
生活在彼岸
至今吴晓波仍坚持着每周写作6000字,这是他的生活方式。对写作、时间、财富的把控,令其获得了艾森豪威尔所言“必须有一份不以此为生的职业”的知识分子最佳的写作状态。
吴晓波说,“我还是觉得生活本身可能比工作更重要,我选择生活在杭州,因为这是一个经济比较发达,但没有北京、上海那么繁忙的一个城市,在这里可以看看书,过过日子。”
财务自由是吴晓波得以“生活在彼岸”的经济基础。凭借灵敏的商业嗅觉,吴晓波将家庭收入用来投资房地产,2001年以来,他在杭州陆续买下了10多套房子,通过出租这些房屋获得收益。随着房价上涨,仅依靠自己所拥有的这些物业,吴晓波已经成为一名千万富翁。
吴晓波常常告诫自己,“财富独立对我作为一个独立的写作者、一个独立的知识分子,是一个很大的支持。”他说,“我必须要站在富人堆里,但会永怀廉耻之心。我怀着廉耻之心站在富人堆里,而不是在穷人堆里去看富人,那我就会变成革命者。
我只有站在富人堆里我才能理解他们,所以这是我理财一个目的。我希望我的理财能够让我过上一个比较富裕的生活,同时更关键的是我的财富足以让我能够抵抗所有的利益集团对我的诱惑,能让我成为一个独立知识分子。”
吴晓波甚至买了一个岛。在千岛湖畔的乡间别墅是他的世外桃源,还有100亩的杨梅果园。但吴晓波终究是浸淫在财经圈的文人,他并非以此作为一种闲散生活的幻想,而是变成农业开发。“在很多人眼里,这种不期而遇可能很有故事性,但目前对我而言,那里是一种尝试—按照我的想法与规划,在岛上种植杨梅会有不错的经济收益,现在也的确如此。除此之外,它可能仅仅是一年中某个周末过去小住的地方而已。”
对于吴晓波来说,他还远未到去岛上隐居的年纪。“因为人是群居动物,至少对我而言是如此。” 在写作《跌荡一百年》下卷时,他曾带着笔记本躲到岛上。但后来发现这也很麻烦,因为写书常常要带一大堆资料在身上,“真的到哪一天,我的书再也没有人买了,也只好去岛上做一个农夫。”
靠每周6000字的写作买下千岛湖的一座小岛?这不是天方夜谭,吴晓波写的,也不是哈利·波特那样的畅销小说。他可能不是中国最有钱的作家,但一定是最有投资眼光的,这一点,或许是他的财经著作广受欢迎的原因,他的观点,总能左右第一流的企业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