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义军古琴 刘义军:每个人都是一根琴弦

2017-1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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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简介:从当年的"唐朝老五"到现在令人尊敬的"五哥",从千万人躁动的摇滚年代到如今风格灵动的国际音乐--这个被奉为"亚洲最伟大吉它手"的男人已经在音乐这条路上走过了几十年的岁月.如今的刘义军依然很年轻,很迷人,浑身充满了阳光明快的少年气息,真挚的像个孩子.一个真实的刘义军,一个真实的老五的艺术风格和生活方式:在几十年的修行过程中,无论是摇滚.音乐.绘画.艺术.科学还是神秘的玄学,他都一一打破.贯通与重新组合,成为老五独特的表达与呈现,发自内心且一片真诚.

从当年的“唐朝老五”到现在令人尊敬的“五哥”,从千万人躁动的摇滚年代到如今风格灵动的国际音乐……这个被奉为“亚洲最伟大吉它手”的男人已经在音乐这条路上走过了几十年的岁月。如今的刘义军依然很年轻,很迷人,浑身充满了阳光明快的少年气息,真挚的像个孩子。

一个真实的刘义军,一个真实的老五的艺术风格和生活方式:在几十年的修行过程中,无论是摇滚、音乐、绘画、艺术、科学还是神秘的玄学,他都一一打破、贯通与重新组合,成为老五独特的表达与呈现,发自内心且一片真诚。

1、他唯一不可缺少的音乐伴侣是吉他

五哥出生在天津,姐姐在文艺宣传队工作,所以受姐姐启蒙,从小在各种乐器的包围中长大。1976年底,他迷上了吉他,这种“迷”不是迷恋的“迷”,而是痴迷的“迷”——为之五哥付出了很多,最初每天会练琴15个小时,几年如一日,然后是每天10个小时的练琴,几十年如一日,直到今天也是一样。

“五哥,您现在每天还练琴么?”我问。

“练啊,现在每天不过10小时。”五哥说。

五十三岁的五哥每天还练琴10个小时,他在我面前拨弄过电吉他,没有插音箱,纯钢丝声,但这钢丝声在他的手指下也具有了纷繁复杂的音律,而且异常的急促——拨弦的速度就像是无数的网络信号通过100兆的光纤——没错,就是那么快,那么迷幻,那么神奇的好听。

五哥很得意地说:

以前我爸很反对我弹吉他,觉得这个乐器不是正经孩子弹的,这简直就是地痞流氓、吊儿郎当、不误正业的人弹的东西。但我就是认准了这个事儿,小孩儿的荷尔蒙空间是很旺盛的,必须要有一个出口出去,达到一个常态下的平衡值,不那么做的话,会出现差值,恰好弹吉他、搞音乐给我带来了温性的出口平衡,所以我必须弹,就是要弹,于是白天黑夜地练琴,晚上也不睡,一直弹到早上,我爸爸早上4点起来打太极,看到我还在弹琴,一直弹到5点——后来他被我感动了,同意我弹吉他了。

后来我考大学,差了10分没考上,我爸说,你学习如果有弹吉他这个劲儿,世界上什么学校你都能考上了——我无所谓,因为考大学的并不缺我一个,但弹吉他的谁能弹到我这样?我的吉他是我硬生生给“磕”出来的,“磕”是敢和一个有棱有角的事情抗衡的状态,你不让我做这个,我就偏偏有这个好奇心,看能不能把它融化了,去改变它。

五哥家里有一间房,放满了一把把的吉他,有木吉他也有电吉他,五哥如数家珍地给我讲述每一把吉他的来历以及出现在各个舞台的时间,这些吉他其实就是五哥演奏的编年史。我发现很多电吉他的琴面已经脱漆露木,这显然是因为摩擦过多而弹拨过速造成的磨损。

1976年我开始弹吉他这个乐器,没想到都弹到我53岁了,我对它的兴趣值还这么高。我想,我的人生命题选对了。

2、摇滚,把人野性自由的东西激发出来

说到“唐朝老五”,很多人眼前浮现的是五哥长发飘飘弹拨吉他的疯狂摇滚状态,五哥也说,其实做摇滚,就是把人野性的一面表达出来,把最自由的东西给激发出来。但也并不是一味疯狂,这其中也伴随着思考和自我修行。

就像披头士乐队当年曾去印度小镇静修一样,唐朝乐队在最火的时候,五哥和其他乐队成员去了小平岛上闭关,他们带去了差不多300张古典音乐和现代音乐的唱片,天天听,为唐朝乐队的第二张专辑做准备,也是对乐队本身的一种休整——这段神秘的日子在唐朝乐队的历史上并没有特殊记录,但对于五哥来说,这是一次闭关闯关的过程,在这里,他想“通”了,他找到了和这个世界沟通的钥匙。

五哥这样说:

那时我们天天看书,除了尼采就是叔本华,找状态同时也发现自己。唐朝是乐队的形式,所以大家都是在一起生活,一起听音乐,产生的默契也来自于此,大家都非常同步与真诚。冬天的小平岛,天下着大雪,每天6点钟起来,大家一起跑步,面前就是大海。那时唯一的乐趣,就是看对面楼上要考大学的小女生。四个男孩每天开玩笑,轮着说这个女生今天是我的。因为是封闭式的,像监狱一样,一直在写东西、排练,唯一开心的就是下午看5分钟小女孩。那时我戒了很多东西。荤类也戒了,一想起荤的东西就想吐,好像孕育新的生命以前,有一些反应似的。

突然有一天下午,我就把我小学一年级54名同学的所有姓名都想起来了。吉他我也不把它叫吉他了,叫弹拨乐,中国的古琴才是老祖宗,才是源头,世界观彻底改变了。我开始画画,不画的话,平衡指数就不准确,心里就不舒服。从单向发展变成立体化发展。

我们这代人理解的摇滚和80后、90后不太一样,但我们对爱的解读方式是相同的。

3、绘画也是一种自然而然的修行

五哥其实最近在北京798艺术区开了一个画展,他的真名被印在了巨幅海报上:“震——刘义军个展”。

五哥在二十多年的时间里,画下了1000幅奇异的画作,这太令人吃惊了。有人说拿起画笔,老五就是刘义军,放下画笔,刘义军就变成了老五。这个说法其实还不透彻,其实拿不拿起画笔,放不放下画笔,老五就是老五,他就是他。五哥是艺术是自然生长起来的,也是由内心的灵性滋生出的景色。

五哥说到画画:

我小时候在小学里当过绘画课代表,是板报组组长。我在小平岛画的第一张画没有展出,画的是一个人脑袋,这是比较成熟的开始。我从30岁开始画画的。中国传统老话说“三十而立”,立就是360度,不是单线条,方方面面都应该开始成熟和完善,才能立起来。画画和音乐其实是一个体系里面的,我个人理解音乐比较超前,更为感性,是主动的;画画有些被动,它是有主题的。这两者让我有种平衡感,如果我不画两笔的话,我觉得今天很不舒服——我的思路用在音乐上还没有用完,所以我必须把它画出来。

我一旦开始画,这个星期就不能弹琴了,所有的信息都关闭。天天起来吃点东西,然后就开始画,到晚上吃饭,休息休息,晚饭后开了灯,再继续画。

很明显,五哥是真心爱画画,他也不能因为画画而画画,而是因为有某种东西想要表达,所以他的灵感才捉住了他的笔,冥冥中就觉得画画就像画自己从脑子里走出来一样,只要信息对了,它们会往外涌,于是画里面的世界越来越大。

五哥连办这个画展都是偶然行为。

“20多年来,我老婆一直在支持我,有时候人需要这一份鼓励。第一次办展览就办得这么成功,我挺开心的。可以不展,也可以展,就觉得因缘熟了,就去做吧。”

在画展之前,五哥和夫人牧牧去了尼泊尔,五哥喜欢尼泊尔的铜钵,一组很多个,声音能令人找到能量,这和五哥喜欢谈论音乐和绘画中的“波”非常契合,所以五哥用这些铜钵做出了画展现场的背景音乐,连串回荡的连环的看似无序但又有迹可循的击磬声,在故意布成黑屋子的画廊展厅内来回撞击。

音乐比较超前,更为感性,是主动的;画画有些被动,它是有主题的。这两者让我有种平衡感——我的思路用在音乐上还没有用完,所以我必须把它画出来。

4、天地有很多信息,很多人没收到

五哥很本真,他的生活也是一种简单的随意:

我1点钟睡觉,原来是2、3点,辟谷完了之后,基本上是12点已经在做准备了。我以前都是1点半开始准备的。6点半起床吃早点。我17年,基本上都是第二天早上7点半开始睡觉,常年昼夜颠倒,至少也是5点以后了。用不插电的电琴练习,这样夜晚不会打扰到别人。这是我目前的作息时间。

现在回想起来,30岁以前比较野蛮,有点摇滚的态度。30-40岁是考察,不稳定期间,到底哪个好,正在徘徊中。50岁就确定了——回到中国道家的大自然里面。我扳过来差不多花了3、4年的时间,现在挺好,我们都很满意。今年事情多,没有时间出去旅行了,前几年玩的太多,今年接接地气儿,回归社会里面。

一切都是修行——弹琴是一种修行,画画也是一种修行,生活更是一种修行。

五哥的夫人牧牧如此描述他们的生活状态和目前要做的事情:

现在我们需要赚钱吃饭——其实如果不需要我们去挣钱的话,我们俩会过得很逍遥。但是生活的实际,必须得面对,谁都一样,这没办法。

我们俩都属于特别理想主义的人,对生活也没有特别多打理,差不多就行,并没有特意地去养生和运动。我是一个特别爱看书的人,一本接一本地看,而他是完全自然体悟的人。经常我看完书就会和他聊,我俩是属于精神交流的人,两个人时不时地产生些小感悟,迸发出小火花,就会非常兴奋,聊得很开心。我是一个初步的佛教徒,我觉得念经也好,修行也好,实际上就是让你排杂,让你专注,让你在一种状态中。如果你在这种状态里,最接近你自己本性的时候,自然而然这种能量就会释放。信息特别多的时候,就会离你自己的本性特别远。

最近我在帮他重新整理网站。最近他有展览,和一些新的信息,我就想把那些传上去。他希望明年做专场音乐会,现在在整理他的曲子。十月份和刘索拉在国际音乐节有演出,忙着排练,所以最近画画画得少了。他想把他的音乐和绘画整合起来,做成一个整体的音乐会或者艺术展,但是这个是需要过程的,慢慢来,我们不急。

直言不讳地说,我很普通,就是一个普通人。只是付出的比别人多,但是它也给我回报了。

天地就是一把乐器,每个人都是一根琴弦,你的内心修得越干净,波送得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