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林格为埃斯米而作 简析《为埃斯米而作——既有爱也有污秽凄苦》

2017-05-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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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简介：两年多前大学毕业,去当了两年兵,去年9月复员.去之前对部队一无所知,去了才知道...这暂且不提,在部队枯燥又漫长的时光里,倒也是有心静下来看

两年多前大学毕业,去当了两年兵,去年9月复员。去之前对部队一无所知,去了才知道...这暂且不提,在部队枯燥又漫长的时光里,倒也是有心静下来看看书,读读平时不可能去看的英文原版书。《麦田》读了两三遍,挺喜欢。

最喜欢的是《了不起的盖茨比》。而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复员后回来读了《九故事》,看到了这篇《For Esme,with love and squalor》。一下就觉得找到了心灵的支点,无比喜爱。几个月里中英文都读了好多遍,自己觉得感悟也是比较深的。

也算是谈谈体会吧。 首先说这个译名,我读的中文版是李文俊的《为埃斯米而作——既有爱也有污秽凄苦》,这名字初看有点怪异,但就我读了几遍的感觉来说,似乎没法译得更加好了。

这个题目,有那种生硬的感觉,却反而显得真实。我对这篇小说最大的感觉就是像看一部老电影,似乎从前看过的欧美的二战片镜头全跳进来了,带着那种沉重。我眼中的塞林格,虽然不算什么"硬汉",但绝对是很坦诚的人,至少付诸在文字上是这样。

读《麦田》,我的感觉就是"这都敢写",似乎把我们心中藏着的,或是一闪而过的阴暗面都说出来了,甚至是过犹不及的大说特说,在这点上我很佩服他。因为我没有这么极端,也不敢这样,但我同样厌恶那种矫饰,有时哪怕只是一点。

至少可以说,我百分百相信塞林格文字的真诚。 在《For Esme》里,有这么一段克莱与X的对话: “你知道她说什么来着?她说没有人会仅仅因为战争这些事就精神崩溃的。

她说你说不定是属于不稳定型的,你这倒霉的一生就是这样的。” X把双手捂在眼前——床上面的灯光像是真要把他刺瞎了——回答说,洛雷塔能把事情看得这么透,这真叫人高兴。 且不说X回答时候究竟语气是怎样的,但他确实没有否认这点。

我觉得这写得真好,战争的残酷确实扭曲了X,但本性里"真"的一部分并没有改,X听到克莱对他这样的评论并没有还击,虽然这确实刺痛了他的心,但他没法否认。就像《麦田》里,霍尔顿说谎成性,出口便是,但面对自己内心,他并不自欺欺人。

回说《For Esme》,这个故事最精彩的不是所谓的爱情,这个love,我觉得翻译为"美好"是最合适的,当然"美好"是理解,并不一定适合作为标题。

"但是我经常想起你以及1944年4月30日3时45分到4时15分共同度过的那个极其愉快的下午,我写得这么详细是怕你也许忘了。"Esme的这句话深深打动着我,他们在这么“extenuating”(我译为"身不由己")的时候相遇,说爱是不合适的,更多的是一种精神上的互相慰藉吧。

战争使得人们看不清未来,没有未来的日子是可怕的,即使对于如Esme般早熟聪慧的女子来说。这种萍水相逢弥足珍贵。Esme在百忙中希望给"我"带来一点美好的感觉,而且为了不让"我"有误解的想法,还喜欢提"你的太太","代向她致以最热烈的问候"。

说到美好,就要说一下两人的相遇了。 这个相遇,其实也挺有意思的。要说埃斯米为什么会过来找"我"聊天,说是因为"我"长了一张极为敏感的脸,看上去太过孤单,不如说是埃斯米觉得找到了同类。

什么叫同类呢,这个只能意会了,我觉得至少在性格的某一点上,他们俩是一致的。他们聊得那一段非常有趣,埃斯米带着小女孩的高傲,有一点咄咄逼人。

而"我"呢,回答问题却十分温润谦和,碰到尖锐的问题还能不卑不亢,渐渐也打动了埃斯米,然后埃斯米就逐渐陷入回忆,提到了自己的父母,这也是对"我"信任的一种体现吧。

先写到这儿吧,本来想谈谈"军旅生涯的烙印"这个问题,感觉还是太沉重了。 最后说一点,全文里除了最后一句表达了我对Esme的情感之外,唯一的表达就是开头的一句"这倒是个我愿意为之付了些代价去参加的婚礼",相信第一遍看这篇小说的人绝不会注意到这句,但当我再次重头读起时,还是能从那种戏谑中感到深深的唏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