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农架火炮 神农架 犹如我沉醉的维塔斯
当我还不曾去过的时候,这个地方已常常吸引着我。以至于当我偶然听说邻居班某女生是来自那里,我就惊讶不已,像梦境中的某样事物忽然出现于生活中。于是常常趁着去食堂吃饭,课间操站队集合的时候,悄悄观察一下她。结果是令人失望的,她与来自其他地方的同学,没有什么特别,普通得让我很快就淡忘了。我愿意理解和接受,她只是来自我梦中的地方,谁也不能代表我的梦。
曾经不只一次在冥想里、梦境中走进那片森林——神农架。每次我这样想时,似乎金色的阳光正透过密集茂盛的树林闪烁着光芒,洒落在美丽的衣裳、我额前的发上,几只小鸟在树枝间欢快地啾啾,跳来跳去,丛林深处,仙雾萦绕,走着走着,不时飘落几片树叶,就会发现一座小木屋……常常在这样的幻境中兀自陶醉、内心的欢悦如浪花一样向我层层涌来。
当我终于第一次踏上去神农架的路,这样的遥想依然是丝毫未减,很快的,我就按捺不住渴盼的心,一次又一次地问,什么时候才能看见森林?途中所见,山是越来越高,植被是越来越密集,可是为什么没有参天大树,我梦中的森林呢?接下来,所经过的路,所到的景点基本都是密集的中小树,或者灌木丛,难免与想象的、自由穿梭于参天大树的森林,有一些距离。
原因是上世纪六七十年代要开发神农架,走出一条路来,现在的路都是当年砍树时修的,所以能去的地方都看不到大树。
又过了几年,我才终于如愿以偿,去了一次杉树坪,来到梦中的森林。这里大树林立,我能看见阳光,阳光却很难照耀到我,此时,共处唯有时光。有些怔怔地,那些树就如动画一样渐渐在我眼中呈现幼年到成长中的景象,由内生根,向外生长,冬藏春发,如此认真,从不改变坚定的方向。
深吸一口气,满怀敬畏的久久矗立在树脚边,用镜头神圣记录下我九十度仰望的蓝天,蓝天下的森林,森林里的这一棵、这一丛,那一棵、那一丛树……内心充满着激动,我保持仰望,与我朝思暮想的森林,深情凝视,迫不及待得表达心中的念想,呈上我抑制不住的,眼中暗涌的晶莹、喉中隐藏的滚烫。
我知道,还有许多无人区有更广阔的原始森林,目前可以抵达的地方还有,大龙潭、老君山,我会去看望那一片片森林的,我要轻轻地去走近他们,让心中的爱久久酝酿,缓缓释放。
走心的时候,我喜欢沉默,沉默的时刻,心灵需要与音乐对话和相拥。我喜欢维塔斯(Vitas),他空灵的声音让我沉醉,听着他的歌声,驰骋在仙雾缭绕的神农顶公路上,如云间漫步、恍若拥有一双翅膀,时而轻轻栖落在迷魂埫的箭竹林中,时而陶醉在神农顶的杜鹃花海里,时而在板壁岩山头、大九湖的水面,翩翩飞翔…我一会儿是树叶轻舞,一会儿是雄鹰翱翔。
Vitas曾在西藏逗留一段时间,来自印度的僧侣听了他的歌极为震撼,甚至说在他唱歌时庙宇里的东西都飞了起来,并称Vitas是印度十一世纪著名诗人、音乐家、哲学家的转世。对此,我深信不疑。或许只有神农架这样神秘原始的仙境,才能与Vitas富有灵气与生命力的歌声相互诠释,彼此合一,恰如盛夏时节,瞭望神农谷,吸一口山谷的仙气,灵魂清逸,身轻心净。
十几年来,揣着心中不变的热爱,我每年数十次在宜昌与神农架之间来来回回,多少遍,都不知疲倦。宜昌有我的生活,神农架是我一生也爱不完,走不出的梦。
神农架的春夏秋冬,我还没有看够,我与神农架,越走近,越深爱。每座山,都是一个传说,每条小溪,都有一个动听的名字,每一朵小花,都藏着一个深情的故事,每一座村庄,都生活着一群质朴又可爱的人……我想披星戴月,我愿昼夜不息,与大山的万物精灵为伴,倾听它们的丰富与沉默,呵护它们的坚强与梦想,理解它们的品质与独特,追随它们,与它们相爱,然后我们一起回到亘古久远的曾经,走向浩阔富辽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