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勇央美 中央美院设计学院七工作室导师肖勇教授谈设计教育
由中国光华科技基金会主办、视觉同盟联合主办的“人才与未来——中国设计教育与企业发展高峰论坛”即将于2009年7月25日—27日在北京隆重举行。中央美院设计学院七工作室导师肖勇教授作为对话嘉宾和演讲嘉宾将参与此次论坛。如下是视觉同盟对肖勇教授的专访文章精选:
中央美术学院设计学院第七工作室导师 肖勇
采访人:廖翔 沈扬 被采访人:中央美术学院设计学院第七工作室导师 肖勇副教授 采访地点:中央美术学院设计学院 第七工作室
视觉同盟:肖老师,您好!请您的介绍一下中央美术学院设计学院第七工作室的具体情况? 肖勇:我们在教学思路上比较开放一些,然后教学方式上比较灵活。工作室是2001年成立的,也是中央美院在教学改革当中引进的一种教学模式,也是一种教学结构。
所以我们在设立之初,也考虑到不同的国家的特点和他们的优势,包括一种设计教学的经验。另外,我们要结合我们中国或者是我们美院我们的定位和我们将来培养人的方向,这样来设立的工作室。
对于这种工作室的方式,应该不同于画室,然后也不同于传统模式下的工作室,拿个简单的例子来比喻,就是我们传统的工作室更倾向于像一个筒子楼,那我们学生过来以后呢就分叉,到不同的空间当中由大师或者老师带着。
按照一个教学模式:师傅带徒弟,这样首先就不会有大师产生了。第二,设计资源是一种整合。第三,设计人才的方向有多元化的倾向,在教学方面应该有一些新的结构,那么我认为这个工作室是一个教学平台,他是开放式的平台。
如果传统的工作室是一个筒子楼的分配方式的话,我认为我们现在的工作室是一个十字路口,我起到的作用可能就是协调和安排、策划加上教学,组织教学、安排教学、参与教学,指导教学,所以,学生的身份发生变化,老师的身份也在发生变化,教学的模式面临很多挑战,教学的知识也在不断的更新。那么这些就是设计教学和设计教育本身在不断的变化中求发展。
教学过程
视觉同盟:您刚才说,中央美术学院设计学院第七工作室是一个十字路口教学的方式,那教师在里面起的作用更多的是给他指引方向,还是带创建一种教学模式? 肖勇:把握一个方向然后来选择不同的专业,专业教学不同板块,然后起到这种协调作用。
视觉同盟:跟传统的教学模式相比,第七工作室在教学体制上有什么样的特点? 肖勇:首先美院大的结构现在变化了,第七工作室是一个小的教学单位,所以他不仅仅是一个小的设计空间的问题也不是一班级的概念,在班里面,我们学生从三年级的到四年级到研究生到进修生还有留学生,有好几个不同的方向,这样形成学生之间的一种融合。
另外,在专业的方向上来讲,尽管视觉传达是我们工作室的方向,但是在专业侧重点上第七工作室更倾向于形象、品牌形象设计。
这一点并不局限于学生学习知识的内容,他们的专业性,包括平面设计,几个主要的方向也是比较鲜明,而且管理上也是比较强的。希望在专业侧重点上有所加强,这样的话,就是在专业本身还有专业的深度上和广度上都能够有一定的区别,因为这也是设计人才的一种需求,对这种专业化和精英化这种需要越来越强烈,而且他更需要在一个团队中工作,在一个整体的经济的和市场的科研中起到自己应该起的作用。
所以他不是完全一个独立的艺术家或者是学艺术的一般人才,而是要属于整个创新产业的团队,他是其中的一分子。
这一分子也可能是一个螺钉,也可能是一个轴承,也可能改变自己的一个开关。这需要知识结构上就有一定的调整,然后我们也有一定的专业方向。
对于我们的教学方向,是兼容并蓄,包括了不同的学科、不同的领域,包括不同的理念、不同的文化都需要进行新的一种融合。第二个,就是融会东西设计,目的是一种沟通的作用,所以我们必须对现在的设计文化有一个很新的敏感度。
然后这样才有利于接受我们应该得到的和认知的知识,然后获取新知。还有,就是创新与创造的问题,就这个是就设计本身了,如果我们的起点和我们的研发点不够实在,然后会影响到我们有进一步创新的能力。
再次一点,就是策略与管理,就是设计的外延,也是设计师最弱的一个方面,他对自我的管理还有对项目的管理包括对于市场的整个设计本身的把握,都是超越我们设计之外的,所以我们希望在这种工作的方式当中,在沟通当中把我们应用上都有一种新的尝试。
中央美术学院设计学院第七工作室
视觉同盟:那第七工作室会有这种设计管理课程在里面吗?
肖勇:我们有,我们学校有这个专业,另外学生也可以去选修这方面的一些课程。所以这也是工作室进行的一种方式,学生是开放式的,我们可以带领他去听不同的课,比如我们有一个系列的叫“学院之光”,对中国传统儒家,孔学与孟学等方面的一个系列知识讲座,我觉得哲学,还有美学等方面的跟设计都相关,跟设计直接或者间接相关的一些内容,我们同时需要学生去参与这方面的课程。
另外,像设计管理,像一些实践性的课程也是通过其他渠道去获得,所以这个就是如果工作室之内并不是直接教授的,这也是教学开放式的一种体现吧。
再一个就是特色方面,就是我们比较强调教学的一个互动性,互动性包括学生与学生之间、学生与老师之间、学校与社会之间、中国与国际之间,不同文化、不同经验、不同理念思想的交融,现在我觉得设计最重要的已经不在知识的传授了,更多的是一种理念、观念的传授,理念和观念的交流,这种交流呢是很难用标准去评判的,而是一种认知,信息社会如果对该知道的不知道,就很难有设计的客观性。
再一个就是探索与发现,让学生能从最根本去做起,最原始的这种心态和对事物的敏感性,去发现事物、去发现社会,文化中的亮点还有包括生活的变化,这些都是需要去锻炼设计师不是去研究空中楼阁,设计出虚无的东西,他是实实在在的。
他可能是一张纸去折叠,也可能是一个字的使用,也可能是我们未来设计的一种方向,在国际上的一种走向,所以他需要设计师很有弹性。所以必须脚踏实地、扎扎实实去做,而且我们更强调一种设计的流行,所谓的缥缈的设计。
所以这些非常容易使人走入另外一种极端,设计太表面化,设计现实主义,而且非常容易虚无,使人产生能够一种浮躁的心态和表面性的表达,这也是我们看到很多设计虚无缥缈的一种现象,这些实际上并不能帮助中国设计界解决问题,也不能解决设计师本身存在的问题,设计师在不断解决问题的过程中,他们在不断制造着问题,我觉得这也是非常大的遗憾,对我们许多的设计师,虽然是职业的,但是还不够专业。
这样形成一种现象,所以我们希望能够看到这种现象,然后尽量从课程上、从教育上去把握,很难保证去改变,但是我觉得是会有一定的效果。再一个,就是跨文化还有国际化,这些是一种方式也是一种趋势。
另外最重要的还是一种现象,因为中国到今天来讲,你只要打开电脑你就可以了解世界,每个人都是现代生活的一分子,所以包括设计师自己是站在信息的浪潮的前沿,所以对这种国际化的视野和信息文化的领域是非常关键的,这些并不见得需要有多高的经验才能获取,而是说他必须要有这方面的一种远见和卓识。
中央美术学院设计学院第七工作室
视觉同盟:在培养有能力的设计师的时候有什么具体措施吗?
我觉得现在社会需求也是非常多元化的,一方面我们看到大量的社会需求,很多学生在找工作,每年有几万人毕业生,十万人左右,相当大的。这十万当中另外还有一些不专业的,改行的,但这些都在像马拉松一样同样一个起跑线上。
另外一方面,就是社会对专业化需求也是非常多的。我几乎每个星期都会收到国外的设计公司的人才需求信息,但是我们目前没有。一个是量上没有,再一个就是我说的,教育需要过程,我不能把我们三、四年级的学生就直接推到这个公司,是需要时间的。
另外一方面对对高端人才是极其需要的,设计是不需要庸才的,你要不就是一个高端设计师,要不你就是一个独立设计师,你成为一个制作人员或是一般的设计工人,是没有太大意义的,任何人都很容易来替代你,只要他愿意更加努力的熬夜,他如果是更能,愿意接受更低的薪水,任何人都可以做到这一点。
所以我觉得现在是一个巨大的供需矛盾,所以我们不能把这种唯一的市场需求作为唯一的目标,所以这是一点。
再一个对于高端人才,这种期望就是我们学生能成为,将来能够设计总监或者比如像一些高层次的设计师,这方面呢我们也是在知识结构上、教学方式上往这个方向提要求,所以对于他们能够做设计,做应用型的设计我觉得是没有太大问题的。
另外一方面呢就是他们对于长远的、前瞻性的设计是非常有敏感度的,这一点就是整个市场很大的一个变化,市场变化就是原来可能是一个保护性的一个市场需求,大部分人在中间,然后极少部分人在前面;但是现在可能是一个金字塔型需求,金字塔的一个状况,就是极少数在高端,甚至于目前可能来讲在中国设计上可能是一个富士山,非常顶尖的,大部分都是中庸的和非常平常的,所以这一点呢,当然社会需求是非常大的,他们对这方面人才的需求最重要的就是教育没有给他们这种足够的机遇,能够培养出这部分人来,所以呢我觉得这也是一个很大的遗憾。
但是市场的需求仍然是会需要的。
肖勇教授接受视觉同盟采访
现在需求量非常的大,对高端设计人才的需求非常大,这只是一个实际情况。所以我们必须去认识到这一点。
因为七工作室毕业的人还比较少的,但是我觉得他们正在往这个方向上去走。比如说现在大部分人在读研,有一些呢在国外学习,有些是在社会上做设计,但是相对在学习、在学校中的还是比较多的。目前这个过程当中,包括本科生和研究生我们目前采取的措施就是能够加入国内外的这种接触和到不同的国家去学习,然后这样能够很直接的能够把这种学习的体验变成他最普通化的这种了解,与此同时,在设计观念上也会受到很大的影响。
另外一方面在设计实践上,他们到三年级以后能够到不同的公司去学习比较前瞻性的设计。这样来获得对实践的认识。
教学过程
视觉同盟:咱们高年级的学生,比如三、四年级的学生,实践活动是怎么样?
肖勇:实践有几种,一个是比如说以考察的形式,这个主要在低年级,是考察的形式。然后到高年级以后主要是实践,去不同的公司去了解第一手的,包括一些项目。
实践主要是我们老师来协调了。所以我在很多国家都有一些设计的合作伙伴,一方面跟国际的院校有非常密切的联系。我觉得西方院校跟我们的区别是他们跟产业联系非常紧密,另外一方面是他们也非常注重学术研究。我们可能在国内很多院校两方面很难都做到。
实际上学到的东西很可能远远落后于实践,就其学术性本身来讲,可能目前还需要进一步的来探索。所以这样就造成我们的学生很难学以致用,学到的东西也不新,能用的也不能用,那到底学到什么,所以我一直在彷徨这一点,所以我希望我们学生学到的知识应该是更新的。另外一方面就是实践性的,社会的变化、行业的变化应该是非常敏感的,而且能够去投入、参与,这是这样的一个想法。
教学过程
现在比如,说我们跟不同国家的企业有一些项目合作,像跟诺基亚项目合作已经好多年了,一个是参与他们的项目,再一个就是搞研发。再一个就是参与国内外的课程,除了我们基础的课程以外,还参与很多国外的课程。这里面也包括比如说跟丹麦设计学院的、英国圣马丁的,然后就是丹麦的设计改变生活,还有一个就是交互性的课程,跟其他学校的合作,还有校内联合,我们跟建筑学院联合做的课程。
我们最近刚参加法国的一个竞赛。“设计改善生活”挺重要的,这个主题,是我们跟建筑学院一起来做的,这是个跨学科、兼容并蓄的包括了不同学科领域的融合,实际上在社会上很多行业已经在交叉,比如说展览设计、品牌设计、形象设计,已经不是按传统模式来分了,所以我们必须在学校教学期间就把这些东西能够想的到考虑好。
视觉同盟:您是怎么看待这学校扩招现象的?
肖勇:我觉得未来的设计师是质的问题,不是量的问题。少而精,一个主导的设计师像宜家,全球化的这么一家公司,他总共就一百多个设计师,足够了。他就可以从小孩生下来然后到老人年长,所有的生活形态产品他们都能包括,他不需要太多的人,最重要的是这个创意的人,而不是人是不是多。
视觉同盟:现在国家提倡创意产业,您认为中国设计教育在创意产业中的地位是什么样的?
肖勇:在中国是从一个加工业、制造业为主体的一个国家,现在目前实际情况也是这样的。但是未来他的经济增长点可能要受很多方面的制约,一个是外贸的这种壁垒,中国的价格非常有竞争优势,另外呢从中国的生产力状况也非常强,但是未来不会保持现状的。
有可能生产成本增加,中国货币在增值,然后国外的产品在中国生产,如果是将来在长期市场的冲击中,增长点,设计能起到很关键的作用。我们看到很多产业,很多工厂现在在倒闭,在经营不善,实际上我们可以看一下他的产品,看一下他的产品的品牌或者企业的形象,其实设计完全有能力可以帮助很多企业扭亏为盈,或者是至少帮助很多中小企业改变他们现在的现状,未来的竞争会面临一个国际化的竞争,所以中国的企业能不能保住家门口,这是一个很大的问号。
如果设计师没有到位的话,那好的设计师可能服务于配合的资源管理比较优良的企业,的市场会是非常残酷的。
教学过程
视觉同盟:您认为设计教育能为中国创意产业的推动起哪些积极的作用?
肖勇:未来人才的储备是非常重要的,创意产业本身变化也非常快的,知识结构也需要不断的更新,到未来的很多年,人才方面的匮乏可能会成为制约中国创意产业的一个非常关键的一个隐痛。可能有很多人,但是工业设计我们有多少家能够叫的出名字来的设计事务所和设计师?其他的各个产业包括平面设计公司在国内或在世界上叫得响的可能远远比我们出口的产品应有的地位非常的不相称。
我们可以横向比较一下,像韩国、新加坡、瑞士还有荷兰,这些小小的国家,他们出口了多少个世界品牌,制造多少品牌,制造了多少个设计师,而他们的院校有多少?整个欧洲不超过一百多家,比中国少多了。
所以我觉得这是一个需要在质量上有一个大的提升,当然这对中国是一个非常严峻的话题,一方面师资严重短缺,我们可以看到很漂亮的很有规模的校园,但是又有多少个优秀的设计老师或设计师能够投入到教育中,再一个就是在整个未来教育专业的方向上,现在就是过于重复、过于单调,很难产生复合型的或是多元化的设计师,当然我们也很高兴看到很多在中国非常有影响、非常活跃的设计师实际上没有学过设计,不是这个专业的。
这对我们设计教育是不是一个非常大的,怎么说呢,说明另外一种现象。
视觉同盟:请您对比一下中国的设计教育和国外的设计教育存在着哪些差距?
肖勇:现在这种差距很难去一言定论,但是据我教过的学生来讲,我在美国、在欧洲也教过学,而且发现首先学习的人态度上,西方学生有很强的危机感,因为他们从十八岁成人以后可能就很少依赖父母,所以他们从个性上、个体上都是非常独立的。
他们对自己的要求、对行业的认知非常强烈,对知识也非常迫切,所以他们可能是晚上打工,白天来听我的课。但是我们中国的学生呢,我接触的很多学生,他们是根本是没有这个职业的危机感,另外一方面呢就是西方的整个资讯环境应该比我们有优势,比如说我们去米兰,那可能整个是一个大的设计商店;你如果去伦敦,可能整个就是一个大的博物馆,就是一个活跃的博物馆。
而且如果你到一些发达的城市或者国家,可能整个国家就是一个开放的大教室,所以这对于我们学设计的学生或设计师应该通过其他渠道自己想办法去得到,应该得到属于这个时代的信息和新知,所以这个就会有一定的难度,也有一定的挑战,这也是我们力图来改变的。
当然这方面的已经在改变了,比如资讯的这种快捷还有多元化,但是就是大的观念还有文化的背景还有一些生活体验还是需要时间去把握的。
第二个呢就是学生的主动性在,比如说我接触的欧洲学生在很多国家呢设计师具有很强的社会责任感和社会职业道德,是每一个设计师知道他将来做什么,他要解决什么问题,每一个人对这个专业化、职业性都非常清晰,但是另外他也很讲究学习和工作的方法,但是对于我接触的很多学生呢,在这方面比较欠缺,可能片面的理解了设计就是学习一门知识,学习一种技能,他没想到这是创造性的一个工作,而且在很多即将,很多毕业的学生,我了解的,我接触的学生来讲,他们又变得非常的实际和世俗,就是以别人,以客户的目的作为一种终极的标准,而目前中国这方面标准或者是管理是严重滞后的,所以这个设计师好像是跟着别人后面打扫卫生的一种职业,我觉得如果是这样下去的话,对职业的自尊感还有道德感还有他的职业性都会有严重的诋毁或者是产生非常不积极的,产生非常严重的消极作用,但是这一点呢当然环境也是我们,环境也有特定的属性,有些时候我们要面对工作,但是未来的发展不会由于现在的问题而滞怠。
所以我们应该看到未来的发展是非常迅速、非常快的,南方的很多中小企业,从南方的很多中小企业能看出来,他们对设计人才的需求、对独立自主的这种创意性设计的需要是非常渴望的。
如果我们今天没有这种人才,你们他们就会去意大利,就会去发达的国家去找,而且他们不会停下自我创新的脚步。所以设计师的应用作用就是不但要跑的更快,而且要飞的更高,这样才是未来构思这个行业的可持续发展的动力,所以我觉得从教育、教师他们意识到努力去改变,是这样的一个情况。
视觉同盟:请问第七工作室的教学模式以后会有什么改变?
肖勇:我所了解的一些院校、同行们也有这种紧迫感,有改变的,改革的这种欲望,也有很多学校正在改革,所以我觉得这都是非常重要的一种举措,如果把教育与社会的产业完全脱离的话,那我们这种恶果可能,我们这种后果可能是不堪设想的。
设计的中坚力量就是设计师,就是毕业生,所以我觉得作为教师应该能看到现实的变化,对学生就是应该高瞻远瞩,为未来做好积极的准备。而且未来这一天可能很快就能到来。再一个作为社会产业来讲,应该跟院校有一个更积极的、更密切的合作,所以这些是我们唯一能够做的,去发现问题,去解决问题,去预见问题。
视觉同盟:如果像德国的设计教育家冈特兰堡,他的教学体制那种模式的方式,如果应用到中国教育体制上,您觉得这样会适用吗?
肖勇:我觉得他是非常优秀的一个设计家和教育家,但是时代不同了,对于一个理想的设计环境来讲,如果你成为一个优秀的设计师,你到一个理想的设计公司可能就足够了。可今天来讲呢,我们首先要找谁是优秀的设计师,第二我们会问,优秀的设计公司在哪里?这个是一个很大的不同。
另外呢就是具有远见卓识的实力非常雄厚的设计师,设计教师在中国也是非常匮乏的。这一点不像西方的,像有一些国家是可以把非常资深的设计师纳入设计的教育团队,或者是非常丰富的教育家一直在从事设计教育很多年,那么现在中国设计产业跟设计教育很大程度上脱节,另外一方面就是设计本身,创意产业也是一个年轻的发展中的行业,所以他们有年轻的教练和年轻的运动员在一起发展的时候,只能是边干边学。
视觉同盟:非常感谢您接受我们的采访,请对我们的读者说几句寄语。
肖勇:现在的资讯就像我们的空气一样丰富,容易得到,最重要的是我们去如何完善自我,然后成为符合未来发展的设计师,所以这需要在不断的自我完善,不断的提高、学习,这个行业是在变化中求发展,一个充满挑战、充满机遇的一个职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