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之蓝天野 为什么说濮存昕生父是蓝天野:是真的吗?
《秦皇父子》搁下来整整一年,1986年春,主管剧本的副院长于是之来找我,说:“《秦皇父子》还得再排啊,咱们答应了作家要演,不能没下文啊。”我说:“行啊,把濮存昕借来,咱们就排。”他倒也没再犹豫:“那就再去借吧。”
实际上,舆论再激烈,喊了一年也累了,本来大多数人也并不是特别计较这样的事儿,时隔一年,也总会冲淡些吧。
原本就说是“先搁下”,既然领导催促排这个戏,也同意了借濮存昕来演扶苏,我就又去找王贵了。他告诉我:“濮存昕现在在外面拍戏。我跟他们导演说说,把他的戏集中拍完,尽量早一点去你那儿排戏。”
过了几天,我在史家胡同路口正好碰上了濮存昕,我们俩都骑着自行车,边骑边说。我对小濮说:“这个戏还是要排,我已经跟各方面都说好了,你现在戏拍得怎么样?”他说:“我已经知道了,戏争取尽快拍完。但是,现在空政文工团正要整顿,空政话剧团很多演员要复员。我现在正要找转业单位。”我说:“你赶紧把那个戏拍完,拍完你就来。”
当时,我曾希望借这个机会把李雪健也调来,向剧院领导推荐他,但是北京人艺解决不了户口指标,李雪健的户口在外地,所以无法来剧院。实验话剧院知道了这个情况,说:“我们有指标。”所以李雪健就复员到他们那儿了。
濮存昕这个孩子没有被议论压垮,说明他是好样儿的
濮存昕第一天进人艺排演场,距我提出借他已经过了一年,风波应该算是基本平息,但究竟发生过这么一场舆论,所以我看着濮存昕,觉得真难为这么一个孩子了。我想,要换作别人,甚至是换作我,知道因为自己有过那么大的议论,甚至把戏都停下来了,现在进这个排演场,那么多的眼睛盯着,有的也可能怀着“我看你怎么把戏演砸了”的心理,一个年轻人迈进这个排演场是很难的,很可能就被压得无所适从。
但是小濮的心态保持得不错,他紧张归紧张,舆论归舆论,没有唯唯诺诺,就是踏踏实实排戏。没有被压垮,就说明他是好样儿的。
在北京人艺,濮存昕刚开始排戏确实存在一定的困难。这时,我们的老演员的风范、作用就显示出来了,郑榕、马群看见一个年轻演员的状况,由衷想帮他一把。郑榕一点一点地给他说戏,其他演员对他也很关照。至少使他能跟大家正常相处,把很紧张的一段度过去,融入到这个环境里来。
这一步对他来说很难,也很关键。当然,私下里还会有什么议论,我就不清楚了,也不想知道。但既然是我坐镇排演场,大家交流创造心得和体会可以,绝不能随意议论戏以外的东西。当时北京人艺的排演场创造气氛是非常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