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仲旭家庭 翻译家孙仲旭遗译出版:美作家托拜厄斯•沃尔夫作品出首个译本
当这个系里盛行拉帮结派时,玛丽我行我素,装作不知道那些人互相仇视。为了避免显得乏味,她让自己变得古怪但是于人无害。她玩起了保龄球,学会去爱这项运动,还成立了一个致力为理查德三世正名的协会的布兰登大学分会。
她记住了唱片中的搞笑套话和书本上的俏皮话,她嘴巴不停地说出那些套话和笑话时,人们发出不乐意听的声音,但是她没有因此就不讲了。过了段时间,那些不乐意听的声音就成了笑话的一部分,可以说是对玛丽愿意展示自己的赞扬之声。
事实上在那所大学,没有谁比玛丽位置更稳固,因为她在把自己变得可以说是此机构的一部分,就像一种**俗或者吉祥物,是这所大学对于自身概念的一部分。时不时,她怀疑自己是否过于小心翼翼,觉得自己所说和所写的都平平淡淡,干巴巴的,似乎别的什么人把里面的汁水挤干了。
有一次,在跟一位老资格教授谈话时,玛丽看到了窗户中映出的自己:她身体倾向他,扭着头,好让自己的耳朵正好在他动着的嘴巴前面。看到那样让她感到恶心。几年后,当她不得不买了助听器时,玛丽怀疑她之所以耳聋,就是因为她总是想一字不漏地听到别人所讲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