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仁娜和龚琳娜 龚琳娜:钱和背景给不了人自信
“我怎么不是一个农民,我妈怎么生我的。”龚琳娜也时常怪自己。两个在音乐上惺惺相惜的人,龚琳娜为老锣在什刹海一饭店践行,饭后两人都没有散场分开的意思。龚琳娜于是主动邀请老锣划船。什刹海的船上,龚琳娜把头靠在了老锣的肩上,但龚琳娜能明显感觉到这个男人的局促不安。
因为老锣和乌仁娜分居上不满一年,德国规定夫妻离婚手续必须要在分居一年后才可以办理。两个对音乐寻根的人,紧张而急促地靠在了一起,两个月后,龚琳娜决定接受老锣邀请去看德国七月的世界音乐节。2002年6月,龚琳娜到德国,老锣到机场迎接龚琳娜,老锣一张脸紧贴在机场的玻璃上,笑得像个孩子。
驾车回到德国巴伐利亚森林老锣租住的木制的房子的第二天早上,他就笑不出来了。前妻乌仁娜在早上敲门拜访,而此时龚琳娜还没有起床。老锣只得一脸惨白地告诉龚琳娜。“我前妻回来了!”
后来一个忐忑的男人和两位音乐才华出众的女歌手列席而坐,聊天品茶。龚琳娜请教乌仁娜,“如果台下坐的都是外国人,听不懂你的语言,你怎么给他们唱歌呢?”
乌仁娜平静的回答:“我没有把他们当人,我把他们当成一群羊。”
德国的7年生活,龚琳娜结婚,生了两个孩子,除了音乐演出外,她更多的时间是在家里相夫教子。
初步到德国时,龚琳娜信心遭遇到了更大的冲击,老锣带着琳娜去拜访Rudolstadt音乐节艺术总监比安哈特,席间龚琳娜想对女主人表示感谢,拜托老锣做翻译时,老锣来了句,“要说你自己说,我不给你当翻译,我不是你爸爸。” 这顿饭两人吃得索然无味,回程路上龚琳娜还没来得爆发时,老锣来了句。你知道嘛,我今天特别讨厌你,你就像一堆没有骨头的肉。你的自信心跑到哪里去了,千万不要把自信心交给别人。
和老锣的相处的一个月,龚琳娜碰了无数次钉子,她甚至觉得自己一个月流的泪,比过去一年的时间还要多。但是每一次争执下来,冷静后,又觉得自己成长了。变得更好了。
龚琳娜在德国的第一次演出是在一个小舞台上,观众挨得很近,几乎就在身旁。她非常紧张,舞台和此前的舞台都不同。以前的演出经验也完全用不上。而且一部分表演需要即兴。即兴表演中,“气”很重要,从一个适合的地方切入,随着旋律和节奏,顺势而行,气息由弱渐强,这是即兴最令人着迷的地方。
无论是规则还是逻辑,龚琳娜都驾驭不了,她像一个死记硬背的人,更本做不到顺口成章。老锣solo都弹了好几分钟了,她仍然呆呆地站在台上,不敢唱,也不敢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