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万新近况 唐万新的最近30天 德隆系大重组揭秘
从7月18日,唐万新乘坐泰航班机自东南亚重返北京,到8月19日,德隆共计200多亿的股权和实物资产,一并交由华融资产管理公司进行整体托管,只历时一个月 一位留守的德隆工作人员说,德隆已很难看到未来,他们只是在守候(唐)万新的结局。
18年来,德隆在中国的金融、产业两道,凭借强大的资本运作能力和大胆延展的想象力,为自己塑造了一个俘获者的形象。 可惜,它最终迎来的却是一个被俘获的结局。 8月19日,国务院向央行下达有关文件,正式批复了市场化解决德隆问题的整体方案———德隆共计200多亿的股权和实物资产,已不能抵偿德隆超过300亿的惊人债务,德隆将被一并交由华融资产管理公司进行整体托管,但此种托管为偿债式托管,而非清算式托管。
此时,距上月18日,德隆国际总裁唐万新乘坐泰航班机自东南亚重返北京,恰好历时一个月。 唐万新的最近30天 外界恐难想见,这30天中,残破的德隆机器是以怎样的负荷在运作,其间又历经了多少跌宕和起伏。
记者获悉,唐万新返京前后,曾给国务院、中央政法委写了一封信,一再表达自己的观点:第一,德隆所有的行为都是他指挥的,所有的责任由他承担;第二,他有能力、有信心化解这次的风险,希望有一个合适的工作环境,风波结束后再接受司法审查。
知情者还透露,国务院已成立了德隆问题的最高领导小组,由国务委员华建敏牵头,共五名成员。 在重组安排上,主要倚赖于一个由央行牵头的会谈机制,具体负责人为央行副行长吴晓灵和金融稳定局局长谢平。
唐万新回来的第二天,各方就举行了第一次会谈。在此后的两周内,类似的会谈总共启动了不下10次。央行、银监会、证监会等有关部门的高层,以及由工商银行牵头的15家债权银行组成的债权委员会成员,分别与德隆面对面地深入交流了“金融实际情况、关联债务处理、重组思路”等问题,而央行全程参与。
会谈的进程大致分三步,德隆汇报情况、听取各部门反馈,制订初步方案。 其中仅是资金链的梳理工作,便足以把德隆拖入超负荷状态———德隆的原始财务资料或是散落或被查封,而各个壳公司的财务人员也已流失殆尽。
拥有130多家壳公司的德隆体系试图修复和还原相对真实准确的资金状况,全要凭借几名留守核心成员的记忆和人脉,其工程之庞大可以想见。
有接近唐的人士介绍,唐万新由于身体原因,每天的大致工作规律是从早上11点干到第二天凌晨4点。而其他几名核心人员则是连轴转,据说最玩命的人在二周内总共只休息了20多个小时。
不过,这一阶段节奏虽快,环境尚比较宽松。唐万新行动基本自由,闲暇的片刻还常邀友人煮酒聊天。 经过两周左右,德隆在7月底拿出了一个《市场化解决德隆问题的整体方案(德隆公司建议稿)》。
该方案经过与各部门的反复磋商后,又由央行执笔起草了一个总体建议上报给了国务院。 递交上去后的前四天,德隆焦急地等待国务院协调会议的结论。可第五天,风云突变。 据说,8月3日清晨,五六个年轻人突然出现在德隆当时的临时办公驻地———位于北京航天桥的华融大厦。
证件显示,来者均为公安部人员,他们以协助调查的名义要求唐万新“转移”到中国银行的一处资产———中苑宾馆。 在此后的一周内,唐万新在中苑后花园的一栋别墅中被“监视居住”,外界一度与他完全失去联络。
消息人士透露,国务院德隆问题领导小组对德隆的处理曾有一个原则,叫做“重组、司法同步走”。他分析,情况突变是因为“两个部门的工作侧重不同”,金融监管部门的主要职责在于保持金融秩序稳定,而公安单位更重视及时对违法行为进行查处。
整整一周,德隆重组的进程陷入停滞。“但是德隆问题发展至今,每拖延一天,资产缩水与债务扩大,就在成反比迅速扩大。”知情者认为,“其实今时今日,德隆已没有所谓的再损失,都是国家资产。
从这个角度讲,重组的时间是有限的,而司法调查的时间不应设限。” 8月10日起,形势又宽松起来。这一天,封闭一周的唐万新第一次被允许在监视居住地重新主持召开了一个公司会议,重组事宜得以继续推动。
“但是会见他,需要至少提前一天预约,会面的全过程也会有监控。” 本月19日,记者曾赶赴唐万新的监视住地中苑宾馆。 当日,记者首先以客户名义打电话至中苑市场部了解情况,对方告知,宾馆一共有ABC三栋别墅,但目前BC两栋都被有关政府机构包了,不对外出租,估计要用到年底。
他们说,未经允许任何人不能靠近这一区域。至于里面的情况,知情人士说,“有时人很多,有时没动静。
” 新德隆成立 历史的细节总是充满了戏剧化。 8月10日,一个由央行组织的中国金融控股问题研讨会在中苑宾馆会议厅秘密举行。谢平等领导均有出席,夏斌进行了主题发言。 当日,除德隆之外,包括平安、中信、中银等在内的中国所有的金融控股梦想者,无一缺席。
据说,此次会议非常认真地商讨了中国成立金控公司,及进行混业操作的可能性,并传达出了一些积极的政策信号。 知情者说,唐万新事后得知了这一消息,发出一声叹息———“终于来了,但还是没有能等到。
” 不过,就在同一天,在同一栋宾馆里,德隆这个中国金控最大胆的实践者和失败者,以另一种方式“出席”了这个仪式———“新德隆”在中苑宾馆的某间套房中成立。 19日中午,记者来到这间被改造成办公室的套房,里面放了七八张办公桌,大约有10个工作人员正在办公。
面对记者的突然造访,他们显得谨慎而冷静,坦率承认了这是新德隆的临时驻地,但表示“领导们都不在”。 记者获悉,这些员工口中的“领导”指的是,一个包括万新、万里在内的至今留守的核心高层团队,共计11人,全都是德隆坚定的追随者。
自5月德隆出事之后,其核心层大多已是各奔东西。但也有部分人士曾在德隆大厦的地下室继续工作,“因为只有那里的会议室才有单体空调。
”这些人由此自诩为“地下工作者”。 随着公安部门的介入,又有一些核心人员中止了工作。 记者获悉,目前被地方公安监控的有金新信托的董事长何贵品、伊斯兰信托的总经理孙卫、友联执委王海秦等人。
眼下被公安部直接控制的德隆要员,除唐万新外,至少还有三人。 其一为友联执委李强。他曾统管德隆金融体系的战略、客户、产品和人力资源等四大部门,并参与了大量金融机构的并购工作。
德隆事发后,李强一直在新疆负责变卖资产以回填窟窿。7月底,李强从新疆到北京与唐万新面谈,正在两人密谈之时,有公安人员突然出现,将李强带走。 其二名叫王恩奎,据说是德隆在二级市场上最主要的操盘手。其三则为杨力,此人是德隆六楼的经济研究所核心成员,而该所正是德隆庞杂资金链的直接调度中心。
正因如此,杨力被称为德隆的“大出纳”。 另一方面,中国公安部还委托了湖北公安厅组成了一个大约12人的调查小组,在两周之前,进驻了上海的德隆大厦总部调查取证,每天都有德隆原高层被公安找去谈话。
湖北方面此次行动的领队是一级警官熊庆中。 22日,记者来到上海的德隆总部,在保安室的登记卡上,看到这批公安进入大厦的最后登记是18日下午2点,目的是查封德隆大厦的财务室和机房。
保安透露,此行之后,他们再未亮相。 知情者说,公安部就德隆的第一轮调查已基本结束。德隆方面比较配合,已上缴了全部壳公司的公章和相关财务资料。 而最让人关注的还是唐氏四兄弟的命运。
目前老大唐万里和老幺唐万新继续留守新德隆主政,老二唐万平由于去年重病一场,现担任着新德隆的顾问。而老三唐万川此前已远赴加拿大求医,并在近期传来被查出肝脏肿瘤的消息,加之精神压力巨大而尚未返回国内。
8月初,德隆建立了新的管理班子,明确11人的执委会为最高决策机构,具体的则分为四个部门。 一是董事局办公室,由原董事局正副主席唐万里、尹筑光等三人领导,负责与国家部门和相关领导的对接,以了解动态、汇报进展、传达指示、明确工作重点。
二是产业重组委员会,由原德隆国际的执委丁光平等三人领导,负责与业务部门、监管机构及债权人委员会及代表对接。 三是金融重组委员会,唐万新亲自挂帅,原中富证券董事长刘昌贵等人具体执行,功能比照于产业委员会。
还有一个为综合管理部,总揽行政、人事、财务、法律、审计等诸多事宜,由德隆原行政总经理沈巍领衔,这也是唯一的一名女将。 据记者了解,目前这支团队的工作几乎是无报酬的,“只是象征性地领点生活和出差补贴”。
一位留守的工作人员在闲谈中称自己之所以尚未离开,只是出于责任感和对唐万新的认同。他说,德隆已很难看到未来,他们只是在守候万新的结局。
重组方案出笼 如今,唐万新的命运一定程度已捆绑在了重组的战车上。而关于重组,一个必须交代清楚的前提是,德隆筹得的庞大资金究竟投向了哪里? 在北京,监管部门的有关人士向记者展示了一封唐万新写给央行副行长吴晓灵的信函,其主要内容便是描摹德隆近年来资金的大致流向。
由于以往每周的定量财务追踪分析已基本丢失,信件主要依据唐万新的记忆整理。他在信中说,2001年受中科等事件影响,德隆的资金链陷入紧绷状态,此后整个体系都在为应付委托理财的兑付危机而疲于奔命。
唐万新在信中估算,其近年在股市上蒸发的市值达160亿之巨。而兑付委托理财,三年下来也累计达百亿之上,2001年40多亿,2002年20多亿,2003年又是40多亿。
委托理财的利息是又一大资金黑洞。这从德隆客户资金近三年的日均余额可见一斑———2001年200亿,2002年250亿,2003年270亿———以平均12%的融资成本计算,德隆这三年就此支付的利息与营销费用又是至少80亿。
仅仅三年,市值蒸发、兑付和利息三个黑洞共吸走了数百亿巨资,德隆何堪重负! 况且,德隆还不断斥重金于金融机构的股权收购,这部分至少也有50多亿。唐万新在信中甚至坦率地承认,2001年后德隆之所以集中进入一些中小金融机构,确实部分抱有“化解和分散兑付的风险与压力”的动机。
另外,德隆近年对产业整合的直接投入还有17亿-18亿,主要集中在一些新进入的产业,比如红旗、德农超市等。
最近一个月来,唐万新就是面对着这样一幅令人惊愕的资金走向图谱,开始率领他的残部背水一战,苦苦拼就重组的蓝图。 7月26日,《市场化解决德隆问题的整体方案》(以下简称《方案》)的“德隆公司建议稿”终于成文。
随后该建议稿和厚达一尺左右的相关附件,被递交到了央行。 《方案》首先指出,“截止到2003年底,(德隆)相对控股生产型企业177家,参、控股金融机构19家,年销售收入超过400亿元,年纳税总额近20亿元,现有员工5.
7万余人,为社会提供了27万多个就业岗位,解决了包括新疆农牧民在内的100多万人员的生计。 但由于企业扩张速度过快,尤其是2001年后融资压力导致考核奖惩指标单一,内部管理不善,在金融业务开展中存在严重违规行为,在金融机构的自救中占用了生产型企业资金,加之媒体炒作和紧缩银根等的影响,导致德隆相关金融机构发生了债务危机,并迅速地严重波及生产型企业,从而影响了金融证券市场的健康发展和社会稳定。
” 为此,德隆提出希望“通过国家政策支持,按照市场化原则,在监管机构和债权人委员会的严格监督下,集中管理、统一调用德隆资源,通过引进战略投资人恢复市场信用,盘活资产,在运营中清偿债务。
” 在具体的方案设计中,德隆将重组策略切分为产业和金融两头。 剔除上市公司的生产性贷款后,德隆眼下“生产型企业的银行负债总额约为35.7亿,资产净值49.2亿”。德隆估测其“市场价值可达67.
4亿。资产大于银行负债约15亿-31亿。” 德隆认为,其控股的上市公司的资产负债率,“完全可以支持自身生产性贷款的偿还。各上市公司和德隆关联的12.7亿债权,目前已由德隆将5.5亿元的资产抵债,其余7.
2亿元计划继续以资抵债或相机出售资产给予弥补。” 《方案》还恳请有关方面支持“德隆将非上市公司优良资产置换到上市公司,切实改善上市公司资产负债结构的负责任的行为。” 总之,对于生产型企业,德隆的思路是“通过封闭贷款,恢复正常运营。
由债权人委员会和德隆共同管理,制定债务偿还计划。债权人委员会行使股东权力,负责监管资产和运营;德隆依照要求,改组相关生产型企业的董事会,负责运营实施,执行债务偿还计划,确保按时支付利息,适时全额偿还本金。
” 真正的命脉维系在金融这一头———德隆金融债务总额高达300亿。 《方案》表示,“截至2004年7月24日,德隆及相关金融机构已对303.78亿的债务”,通过关联交易拉直和债转股方式等方式,“合计已完成了238.
01亿元债务的意向性处置,未进行或达成处置意向的债务尚有65.77亿元,需进一步研究和洽谈。” 金融债务如此庞杂,德隆为此建议:“采用监管机构、战略投资人和德隆三方共管的方式恢复金融机构的运营:监管部门负责严格监管;有实力的战略投资人负责组建董事会,依靠战略投资人的市场信用,恢复机构存续业务的开展;德隆在运营中负责处理关联债务。
” 华融角色 上周四,央行得到了国务院就德隆处置问题的文件批复。
据说,该文件对德隆自己提出的重组思路进行了调整。 最大的变化在于,德隆在自己的建议稿中仅是提出将自己的产业资产“建议通过委托管理或托管质押等法律形式,交由一家商业银行统一管理”。
因为他们担心自己手头的金融资产已是严重资不抵债,不会有银行愿意接手。 而国家的最终批复则是,连同金融整体交由资产管理公司华融托管。 24日,记者就此拨通了央行金融稳定局局长谢平的办公室电话,谢平只说了一句“不能回答你的问题,只能找办公厅”。
记者还联系了华融资产管理公司总裁办的一位高先生,他答复“尚未得到任何授权,我们不置可否”。 其实,由华融托管并不出人意料。15家银行组成的债权委员会中,主席便是华融对口银行工商银行的副行长牛锡明,而工商银行本身又就是德隆的最大债权人。
根据债权委员会的统计,除却企业正常的生产性贷款,德隆的银行负债并没有传闻中的四五百亿那么夸张,总计应为160亿,其中工行的债权在50亿以内。
不过,这一变化也有值得玩味的地方。 一方面,政府敢于接手德隆已是严重资不抵债的金融资产,显示了相当的勇气和魄力,并传达出对民营企业的负责态度。 同时,这也流露出政府对德隆已有着投鼠忌器的顾虑。
在《方案》中,德隆不仅提出了整体思路,还制定了各机构的具体重组计划。其中在一些棘手问题上,急需新的大量注资。 比如,“自2003年9月至今,德隆生产性企业还贷总额达17亿,在各家贷款银行只收不贷、部分银行挤兑的情况下,各相关企业采用多种办法,进行生产自救,确保了至今未发生大规模停产停工。
但目前已进入农产品原料收购旺季,出口加工定单履约生产高峰,相关企业已无力再坚持下去,继续生产性资金支持。
恳请给予正常贷款10亿元。” 而在金融领域,更是危机四伏。 比如,《方案》中提到,“目前德隆相关金融机构中,存在的紧急问题是中富证券保证金欠款0.6亿,德恒证券保证金欠款7亿元,12月底前须支付的个人理财资金约10亿元。
” 针对林林总总的金融漏洞,德隆希望以生产型企业尚有的15亿-30亿元的“余值作抵押,申请15亿-30亿的紧急贷款额度,用以解决个人债务、敏感资金以及可能引起社会动荡的突发性债务的支付”。
但这样的钱,监管层已很难有信心再直接交到德隆手上。 于是,华融的适时介入便成为一种必然———资产的所有权还在德隆,而处置的决定权在华融。华融替债权人银行“打工”,可以视为阶段性持股,目的在于寻找新的市场伙伴,而在此过程中,德隆又具有优先权。
据悉,华融已在8月18日成立了一个50人左右的德隆工作小组。第二天便已通知德隆就恢复生产性企业的贷款问题上报材料。
德隆就此首批审报了10个亿。 然而,如此复杂的制度设计,亦是对各方均衡技术的极大考量。眼下的格局,至少留下了两个关系德隆未来走向的悬念。 首先,华融整体托管后,此前由地方政府或德隆主导的一些已达成的意向性合作,是否还有延续的效力? 比如,在地方政府的撮合下,产业一头的ST屯河此前已传出与中粮集团的重组信息,而天山股份已与中国非金属进出口总公司达成重组意向。
有接近德隆者指出,按照市场化重组的游戏规则,此前的重组意向全部需要得到华融的重新认可,如果发现有贬值变卖之嫌,必将被“归零处理”———“因为华融拿到的指标很高。
” 更难把控的是金融机构的重组。《方案》透露,“德隆先后以直接参股和委托持股等方式,参控股19家金融机构。
后因停止或取消收购协议等方式,实现了7家机构的退出。” 记者了解到,7家中包括了兰州商业银行、乌鲁木齐商业银行等,因为德隆的股权与在这些机构中的债务大致相当,便以退股抵债方式作了了结。
目前,德隆的相关金融机构尚存12家:中富、恒信、德恒,证券公司三家;金新、伊斯兰、南京大江,信托公司三家;昆明、南昌、株洲、长沙,商业银行四家;新疆、新世纪,金融租赁公司两家。 这其中,中富证券、恒信证券、伊斯兰信托、南京大江国投、昆明市商业银行、新疆金融租赁、新世纪金融租赁等7家金融机构,已在德隆的运作下,和若干战略合作人达成了重组协议。
据记者调查,除新疆租赁由德隆资产回填、中富证券被首都机场收走外,其余五家均归属于同一个战略合作人,这便是本报此前披露的中财国企投资公司(详见本报7月26日头版《唐万新归来》)。
另一个悬念在于,华融接手之后,德隆灵魂人物唐万新的未来价值在哪里? 对此疑问,德隆方面表示,此次托管为偿债式托管,而非清算托管。
其要害在于,能否在重组阶段,厘清德隆债务复杂的关联关系;能否在经营期间帮助生产企业和金融机构迅速恢复造血能力,以形成增值;能否在准确把握合适的时机,完成退出时的最后一击。
由此可见,未来的重组仍将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前路依旧步步机锋。一个能真正洞悉德隆的领导者似乎仍是不可或缺的。 一位接近德隆的人士认为,唐万新长于在资源有限的情况下,顾及各方利益,创造新的业务模式,今后的重组仍需要他扮演重要角色。 但是面对德隆此前溃败的事实,政府和华融是否还能对他产生足够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