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伴娘坠楼事件引发的关于伴郎闹婚现象的思考
社交媒体上,“22岁伴娘坠楼身亡”的消息TOP1了,婚礼瞬间成葬礼,这大概算是悲剧中的极致了。事件的有用信息增量并不多,主流媒体和大众声音基本都是在生产情绪流,将矛头直指“闹婚”。因为,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闹婚这种习俗已经快被“污名化”。只要是在婚礼上发生的不快,往往都会直指“闹婚”。可想而之,闹婚在这个时代里,早已不被待见。
物欲太盛的时代,道德的底线就容易模糊。譬如,闹婚这种古老习俗,早已经被破坏的面目全非,留下的只是跌破眼镜的尺度和直男癌泛滥的印记。新人结合,闹婚本是一件缓和气氛的插曲,不闹也不热闹,可是要闹也应该有一定尺度,不然愉快喜悦的氛围,有可能就瞬间被另一种不快冷却。
多年来,舆论一再批驳粗俗的闹婚,但仅限于言论上的抨击。只要当事人高兴,就算旁人看不下去,似乎也没什么好直接插手的办法。毕竟,这是人家的私人闹剧,看不惯可以不看。不过,底线在任何事情上都有相应的尺度,一旦被打破,就不再是简单的个人问题。只要发生的逻辑相似,受伤的平面对应,自然就是一个必要的社会问题。
由“闹婚”引发的不快,大抵伴郎是始作俑者。现在的闹婚不用脑子,基本上拼得是体力和贱性。只要足够不要脸,就能搅动山河,平定洞房。媒体时常会报道各种闹婚惨剧,不外乎就那么几种类型。“新娘被伴郎猥亵”,“伴娘被伴郎猥亵”,“新郎被伴郎吊打”,场面的尺度,报道看多基本上可以自行脑补。
当然,这些还是算常规粗鄙,因为没出人命,媒体和大众也只是窥探的角色,批评归批评,围观归围观,风声过后,依旧草长莺飞。不过,当闹婚涉及人命的时候,似乎就没那么简单了。人毕竟是万物的尺度,人命都没了,再谈什么闹婚的喜乐,似乎就是一场没有预演的扯淡。被闹者悲剧,闹者也是悲剧。
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伴郎都是闹婚的“主导者”,常人和名流之间基本上无差别。有一段时间内,新人被闹出人命,舆论上不停的喊打,这也导致被闹的对象开始转移,最终的落脚点自然还是选择“弱势群体”,伴娘自然就成为被闹的替补,这基本上已经成为闹婚的显学。
伴娘受到侵害的闹婚现场,相信报道出来的只是冰山一角,很多人碍于熟人情面,不太好意思撕破脸去维护个人权利,只能硬深深喝下这碗馊汤。面对伴郎这个大杀器,不管是伴娘还是婚礼现场的任何人。因为,婚礼所加持的特权,伴郎们就可以肆无忌惮的进行闹,只要不出人命就可以无上限的胡闹,这或许已经成为很多闹婚者的潜规则。
可是,闹婚毕竟没有预设,一切不可能的事情都可能被触发,这种时候伴郎们就已经利刃在手,稍有不慎就可酿成大悲。很多人说,不能以一撮人打翻一船人的逻辑去钦定这个事情,毕竟不堪还是少数。可是,从根源上讲,有可能一个平时很老实的人,因为婚礼上的加权,便把内心深处的丑陋瞬间释放,该上演十八摸就十八摸,这大概就是人性。
从这个意义上讲,伴郎的杀器属性,还是有一定的社会性,这跟大环境下的加持有很大的关系。这就像老实的小媳妇进了城,就容易被灯红酒绿给推向不归路。在小地方的时候,有需求无刺激,但并不代表没有欲望。一旦时机成熟,刺激到位,很多不堪就自然显露。
在这一点上,伴郎和乡村小媳妇的水平没什么区别。杀器从来都有,只是看干什么用,很多人知道自己是杀器,所以完善自己困住杀心,很多人不知道自己是杀器,却无意伤人,走向悲剧,这大概是人间常事。
所以,在粗鄙时代,有时候拼得不是出头姿势,反而看的是一个人困住内心“杀器”的能力。伴郎已经快被“污名化”,这不是个好事,也解决不了实际问题。就像我们可以封杀了全部“会所”,但也难敌暗号里的“天上人间”继续嚣张。
凡事还是要治本,尤其对于那些“大杀器”,糊弄就是一种屠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