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民工临时夫妻:一半是生理需求 一半是空虚【图】
就在今年全国“两会”上,全国人大代表刘丽“一石激起千层浪”——— 一些已婚农民工男女,在城市的打工潮中,结成“临时夫妻”的现象常见。“临时夫妻”到底如何“常见”成了被热议的话题。记者调查发现,“临时夫妻”确实客观、真实地存在于我们周边。记者试图还原厦门这一群体背后情感生活的酸甜苦辣。
谈及“临时夫妻”这一话题时,熊燕(化名)有点脸红。熊燕现在在一家商场打工。她的 “临时老公”——— 一已婚男子,比她大了整整七岁,头微秃,是某工厂的业务员。来厦的前两年,熊燕独自生活。直到在一餐馆遇到这名业务员,对方要了她的电话,并不断追她。谈不上有多喜欢她,但承认有眼缘,因此,他们从偷偷摸摸地去开房,逐步发展到了同居,成为“临时夫妻”。
熊燕坦言,说没有生理上的需求,是骗人的,但其实,更重要的还是内心的一种空虚,“长期一个人生活,夜深人静时,渴望有一个伴,哪怕只是简单地聊聊天”。
一开始,熊燕似乎找回了久违的温情,但一接到家里的电话,尤其是孩子打来的电话,内疚感也会油然而生。今年春节,两人各自回家过年。节后,大家先后来厦,又同居在一起。但这趟回家,让熊燕暗暗下了一个决定:即将读初中的儿子,都快长成小大人了,既然自己不可能和丈夫离婚,就得尽快结束这段不清不楚的关系。 熊燕说,在将来的某一天,自己会选择悄悄离开,为了孩子。
调查表明:35%的农民工感到性压抑;70%的农民工希望家属能来工地探亲。而广东省政府副秘书长、省计生委主任张枫也说,广东有3000万农民工,很多人由于不能解决性生活问题,长期处在“饥饿”状态。
记者发现,很多家庭只好选择一人出去打工,一人留守在家,夫妻长期分居,为了解决孤男寡女精神上孤独寂寞、生理上的性饥渴和性心理等,在一些打工族家庭中悄悄出现一种“临时夫妻”。他们或暗或明的生活在一起,彼此互相照应,而当夫妻团聚时,“临时夫妻”即自行解体,男女双方仍与自己的配偶过夫妻生活。
老王(化名),来自贵州的他,七年前因为对家里安排的婚事不满意,跟妻子很少有共同语言,选择只身一人来到厦门工作。在厦门打工时,遇见了一个比他小的女子,两个人都觉得对方不错,聊得也挺投机,就一起合租房子,互相有个照应。
在一次醉酒之后,两个人发生了关系。但那时候,两人都没说什么,心照不宣地各自回家过年,然后回到厦门又继续住在一起。
在邻居们眼里,在女子和女孩住在出租屋里一个月的时间里,四川男子李某是一名“模范丈夫”和负责任的老爸,每天按时下班回家,陪老婆孩子。
但在女子和小女孩离开一周之后,出租屋里换了一名“女主人”,这名“女主人”会买菜回去,做饭,甚至在那边过夜。“他们早在一起了,只是上次男的老婆过来时,女子就住自己那边。”邻居说。
只是,当男子的老婆和孩子从老家过来时,女子就会很自觉地选择“消失”。在逢年过节的时候,双方都会各回各家。
令记者没有想到的是,记者希望他们讲述“临时夫妻”的生活状况时,大部分人都选择回避话题。类似的情况,在导报记者走访的过程中,一直不断碰见,不少人都表示自己知情,但一旦导报记者让他们进一步透露具体细节时,他们都很默契地选择了沉默。
“很多人都知道有这回事,就看愿意不愿意说了。”一对夫妻说。
社会学专家表示,临时夫妻现象虽然违背道德准绳,但对于在海外艰难谋生的新移民和在城市里谋求生活得人而言,“临时另一半”在物质、精神方面给自己的生存提供很大帮助。可是,这种关系毕竟是不正常的,长期的“临时夫妻”生活,对双方都产生巨大的心理负担。
现代社会信息发达,一旦东窗事发,往往造成原来家庭破裂,或导致心灵创伤。
全国人大代表刘丽说,“解决了住房问题就能解决夫妻分居问题”,她建议,一是降低城市保障性住房的申请标准,让农民工也能住进保障房;二是由政府租赁城里人的多余住房,然后再收取一定税收,以税后房租返租给农民工。值得我们各地的政府好好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