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葆棣写意鱼 创造纸上生命的艺术——陈葆棣小写意花鸟画管窥
陈葆棣·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国家一级美术师、北京文史研究馆馆员、王雪涛艺术研究会理事、景德镇陶瓷艺术研究院艺术顾问。陈葆棣19岁入室师从花鸟画艺术大师王雪涛先生。几十年,他坚守中国画传统、强调笔墨功力、注重文学修养。
陈葆棣在国内外多次举办画展,作品在中国美术家协会主办的全国性美术大展中多次入选并获奖。作品《百花争艳》《迎春》现收藏陈列于全国政协礼堂宴会厅;作品《畅游》国务院中南海收藏并入编《中南海珍藏画集第二卷》;多幅作品陈列在国家政要部门和我国驻外领使馆:作品《国色》曾作为国礼由国家领导人赠送韩国总统。他的十余部个人画集和绘画专著在全国广为发行。
文 贾德江
陈葆棣是著名花鸟画大师王雪涛的入室弟子,前后从师有十六个年头,是跟随恩师时间最长的学生之一,也是恩师最得意而屡加揄扬的高足。王雪涛不止一次地断言:“葆棣写生画得好,将来必有发展。”这里虽不排除老师对弟子的厚爱和奖掖成分,但有一点是确凿无疑的,陈葆棣自踏入师门起,就承继了师辈“写生”的优良传统,而且画得确实不同凡响。
显然,这也是对‘名师出高徒”之说的印证。 王雪涛是现代花鸟画坛的大家,他的小写意花鸟画是继任伯年之后的又一高峰。
他的画笔墨精湛、造物生动、灵秀多姿,自成一体。其雅逸艳丽之画风,在当代堪与比肩者为数不多。能够作为王雪涛的学生,陈葆棣是幸运的,他有一般人难以企及的优越条件。可以说,陈葆棣一直是在大师的羽翼下,亦步亦趋地走进花鸟画的艺术天地。
自从“老师领进门”的那时起,他算是找到了自己的领域和途径,并开始了充满艰辛和乐趣的探索。他的起点是很高的。他没有先从临习古人下笔,而是从大师那里人手,采取适合自己的“逆推法”。
即在深入研究王雪涛笔法、墨法、色法、章法、写生法、造境法的基础上,溯源而上,追及王梦白、吴昌硕,而后任伯年、陈白阳,直到唐宋花鸟画源头。这也是陈葆棣不同于他人之处。他沉醉其中,忘情啜饮,一面清醒地比较,一面理性地分析。
他首先看到了“写生”和“寓兴”两大优良传统,这也是花鸟画艺术的文化品质与民族气质所在。这里的“写生”,并非今天的“对物写生”,而是在追求“似”与“真”的前提下,表现对象的生命与特质,使其栩栩如生。
这里的 “寓兴”,也是反对被动地描花绘鸟,而是强调观察对象时心灵的触动,进行创作时感兴的寄寓,唤起观者类似的生活感受。他看到了这两大传统围绕着的是一个根本问题,即变现实美为艺术美,变自然美为社会美与自然美的交糅。唯其如此,中国花鸟画才可以成为培养人的高尚审美情操与生活理想的高级艺术。
王雪涛给予他的影响是直接的,但陈葆棣也未负师望,而是扎实地继承了王雪涛能够反映传统笔墨发展以及具有某些共性特征的笔墨技法。然而,他体悟更深的还是王雪涛在强化两大优良传统时,所显示出的个性特征:其一是取象单纯化,即尽可能地删略环境,突出主体描写。
其二是造景诗情化,即追求“超以象外”,往往借助联想与想象构筑充满感情色彩的诗境,务求“画外有情”。其三是表现手段的格律化,即运用一定的程式化手法造型、敷色、布局,体现一定的笔墨美。
在陈葆棣以后的创作中,可以明显地看出,他确实领悟了王雪涛花鸟画的奥秘,并循此路实现着个人的风格化。其实,在他的老师作品中,陈葆棣已经看到了师法自然的创造力,看到了“取象不惑”而产生的 “象外之意”,传其心声。
他在古人和老师之间找到了最大的不同,那就是“形真、境阔、笔墨新”。这是陈葆棣对他老师的理解,也是他在花鸟画领域探索的方向。他必须从王雪涛的庇荫下走出来,画出自己的形,自己的情,自己的笔墨,想到这一点,他的眼前有了路,这条路已逐渐清晰。
在陈葆棣看来,“形真”有两层意思:一是指花鸟自然属性的“形真”;二是指画家状物言志的“情真”。前者指他重视写生和造型,努力从写生中获取创造形象的源泉与能力;后者指画家的心灵感受和人世的人生态度,包括对生活与艺术的真挚情感,从而激发艺术创作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