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仁之燕南园 大隐隐于园 大师隐居之地:北大之燕南园
说到北大,人们很容易想到博雅塔,未明湖,北大西门,纪念碑,大讲堂,三角地……湖光塔影,飞檐斗拱,是人们对北大的主要印象。 而为很多人所不知的一个众星璀璨之地,是一个朴素小院——燕南园,那是诸多燕京大学和北大学者的居所。
燕南园,位于北大校园中心却仿佛独立于世外。从图书馆旧馆往南,操场南侧,有一道半掩在灌木丛中的斜坡。顺坡而上,迎面是两座石碑。上面字迹已经幻灭,碑座的石兽隐约显出几分当年雕刻的精致。穿过石碑,转过一个拐角,眼界豁然开朗。
数个独立的院落散布在花木之中,或开或合,彼此掩映,别有一番景致。 这就是燕南园,它的历史之久、以及其中曾经居住的大师,都使他不再平凡。 1920年,汇文大学、华北协和女子大学和通州协和大学合并,为燕京大学的校长。
由于燕京大学远在城外,教职员的宿舍区便需专门建造,于是燕南园和东门外的燕东园便诞生了。 与教学区和办公区的飞檐斗拱的中国传统建筑风格相异,燕南园和燕东园取得是美国城郊庭院别墅的模式,一色灰砖小洋楼,由于建筑和设计均是当时最精心的,所以虽建造时间已久,却仍然不显过时,而是一种古朴的感觉。
每个小园子都有一圈篱笆,种了一些植物,虽然年久可能无人看护,却也自己长得繁茂。
曾经住过这里的有历史学家洪业、翦伯赞、数学家江泽涵、物理学家周培源、饶毓泰、褚圣麟、经济学家马寅初、陈岱孙、哲学家冯友兰、汤用彤、冯定,化学家张龙翔,黄子卿、语言学家王力、林焘,美学家朱光潜、生物学家沈同、法学家芮沐、文学史家林庚、文学家冰心、人类学家吴文藻、历史地理学家侯仁之……斗转星移,燕南园的老主人或搬走,或仙逝,小院也不断的换人,目前还有三位90岁以上的老先生住在燕南园,他们是法学家芮沐、文学史家、诗人林庚,历史地理学家侯仁之。
原本怀着暗暗的期望,希望能一窥大师真面目,不过放眼周围,没有半分人迹。我们只好自己游逛、体味。寂静的午后,这里只见鸟雀,未闻人声。阳光从树影间撒下,时光仿佛停住一般,灰砖墙壁已有些班驳,带着爬山虎留下的痕迹,但毫不影响完美的格局,依然显出建筑工艺的考究。
高挑出的门廊,暗红色的门窗,门前一畦花草,几笼藤蔓,依稀带着往日的高贵气质。中间则是一个小花园,周围高高的树木,花园里有一个人造的猫咪房,篱笆里还有小小的猫碗。
看来周围的住户对流浪猫非常关照,而这里流浪猫也确实很多,有五六只,黑的、黄的、白的、一会这只从草丛中穿过,那只又安静的走来。但是那些安静的灰色小房子,高树,让我们不由得不回想里面曾经住过,现在住着的,有多少让人仰止的学者呢。
另外一个院子里有一株高大的杨树,春天到了,喜鹊正在筑巢,我们看见一只黑白花的喜鹊叼着一支树枝,我们绕有趣味的盯着它,让它不知所措,终于把枝子扔掉,跳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