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真的有龙吗?松花江坠龙事件和营口龙事件揭秘【图】

2017-1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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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简介:在中国,龙是一种未知的生物,也一直是传说中的生物,从来没有人见过.不过,松花江曾经传出「坠龙事件」,村民在沙滩上发现一个黑色巨型动物,算起来有10几公尺长,颈比身子细,头略呈方形,前额长了扁铲状的角,脸形和画作中的龙差不多,还有4个爪子.1944年8月(具体哪一天记不清了),我父亲任佰金领着我(任殿元,当时27岁)和渔民丛来顺(43岁).谢八(38岁)等驾船出江打鱼.我们出江少则三五天,多则十几天,和我们一同出江的还有4只船.10多个人.这天早晨,我们的船只行进到了牡丹江(为松花江某段的旧称)南

在中国,龙是一种未知的生物,也一直是传说中的生物,从来没有人见过。不过,松花江曾经传出「坠龙事件」,村民在沙滩上发现一个黑色巨型动物,算起来有10几公尺长,颈比身子细,头略呈方形,前额长了扁铲状的角,脸形和画作中的龙差不多,还有4个爪子。

1944年8月(具体哪一天记不清了),我父亲任佰金领着我(任殿元,当时27岁)和渔民丛来顺(43岁)、谢八(38岁)等驾船出江打鱼。我们出江少则三五天,多则十几天,和我们一同出江的还有4只船、10多个人。

这天早晨,我们的船只行进到了牡丹江(为松花江某段的旧称)南岸(当时这里归肇源县管辖,位于肇源县城偏西北15公里处),突然发现陈家围子村后头围 了许多人,估计要比陈家围子全村人还要多4倍。我们将船靠了岸,向岸边的一个人打听,那人小声地告诉我们:“黑龙江里的黑龙落到沙滩上了!”一听这消息, 我们既兴奋又紧张,我父亲说:“鱼上不上网也不差这一会儿,走,看看去!”5只船上的10多个人就全上了岸,我们几乎是跑着赶到的。 

一看那场景,把我父亲那样的老“鱼鹰子”都吓呆了。但见一个黑色的巨型动物卧在沙滩上,它太大了!陈家围子的人用柳条子在它身上搭了个棚子,算 起来得有20多米长。它有10多米长,头颈比身子细,头像牛犊子脑袋那么大,略呈方形,上宽下窄,头上没有杈角,只是在前额上长了一个扁铲形状的角,像牛 角,短且直,根部粗约10厘米。脸形和画上画的龙差不多,长着七八根长须子,又粗又硬,还直抖动,嘴形特像鲇鱼嘴,又扁又宽,嘴有30多厘米长,闭着,看 不到它的牙和舌。它闭着双眼,眼角围了一团苍蝇,它的眼皮一动,苍蝇就“嗡”的一声飞开了。它长着4个爪子,但看不准爪子有几个趾,因为爪子深深地插进了 沙滩里,小腿比小伙子的胳膊还粗。它的身子前半部分粗,由于是趴在地上,能看出接近大人腰那么高,估计直径得有1米多。后腿以后的部分是尾巴,比前身细, 但很长,足有八九米。整个形象就像个巨型4脚蛇(东北土话叫马蛇子,即蜥蜴类动物)。它通身是鳞,脊背上的鳞是铁青色的,足有冰盘那么大,形状和鲤鱼鳞差 不多。肚皮和爪子上的鳞是粉白色的,瞅着比脊背上的鳞鲜嫩,并且略小于脊背上的鳞。脊背上的鳞干巴巴的,像晒干的鱼坯子(干鱼)。大群的苍蝇在它身上飞来 飞去,它不时地抖动身上的鳞,发出干涩的“咔咔”声,每响一次,苍蝇就“嗡”的一声飞起来;声音一停,苍蝇就又落了下去。它身上的腥味儿极大,相距几百米 远就能闻到。它身下卧着的地方已经卧出了一条长沟,身边的嫩杂草都被它踩倒了,可惜的是看不出脚印是什么样子。

陈家围子只有20多户人家,总共60多口人,而在场却有300多人,原来,附近的任家亮子、瓦房子、尚卧子等好几个村的人全来了。他们有挑桶的,有端盆的,都拿着盛水的工具,统统由陈家围子伪村长陈庆指挥。陈庆不许大家管它叫“龙”,只能称“水虫”。听陈庆讲,昨天下午他还来过这里,什么也没有,今天早晨就有人看到了这个“水虫”,说明它是昨夜卧在这里,今早被人发现的。陈庆组织陈家围子人搭起了棚子,然后让人挑水往“水虫”身上浇,水一浇上去,“水虫”身上的鳞就随之一抖,人们就这样一桶桶地往“水虫”身上浇水。谢八说:“快看,它的脖子多像马脖子!这家伙肥啊,要是宰了吃肉该多好。”

看了一个多时辰,我父亲说:“走吧,明天再来看。”就这样,我们恋恋不舍地上了船。在船上大家还直议论,丛来顺说:“如果这个‘水虫’没有尾巴的话,那它就是黑龙江里的秃尾巴老李。”谢八说:“这一定是黑龙江里的黑龙,你没看它通身都是黑色的吗?”大家连鱼都没打好。

当天下午下起了大雨,到夜晚变成了暴雨,整整下了一夜,时缓时急。第二天一早转为牛毛细雨。我们5只船直奔陈家围子村后,赶到那儿一看,心凉了!曾经趴卧“黑龙”的地方现在只剩一条深沟,沙子里还留有浓烈的腥味儿。据当地人讲,“水虫”是半夜走的,怎么走的,到哪儿去了,谁也不知道,因为下暴雨的夜晚不可能有人守候它。但我们清楚地看到,距它趴卧的沙沟东北处还有一条深沟,明显能看出是它站立起来时弄成的,这说明它极可能是朝东北方向走的,怎么走的,却是个谜。会不会是像飞机那样行进一段距离后鳞甲张开、腾空飞起来了呢?这只能是猜测。

再后来我们打鱼到那里时,听当地人悄悄地讲,日本人封锁这消息,不准人们到处乱讲。以后就很少有人提起了,到如今已经40多年了,那动物到底是什么东西,我们仍然不知道,但40多年前的情景仍历历在目,恍如昨天发生的一样……  

▼1934年,辽寧省营口市也曾经发生「坠龙」事件。

▼营口老人接受央视访问,讲述当时看到龙骨的场景。

这段往事被刊登在上海人民出版社编辑出版的1989年12月《中外书摘》第3卷第4期的《人间奇事》专栏里,题目为《我所看到的黑龙》,杜尔伯特对山奶牛场退休干部任殿元口述,杜尔伯特博物馆任青春整理。任殿元老人于1994年3月初辞世。《中外书摘》在刊登这篇文稿的同时,还发表了任青春写给编辑部的一封信----编辑同志:

想写这篇文章是我10年前的想法,因为我父亲亲眼看到了“龙”这件事对我震动极大,我总觉得应该把它记录和整理出来,这将是一份极珍贵的资料。事情已经过去40多年了,许多当年的目击者都去世了,如拙稿中的丛来顺、谢八等都早已去世,就是我父亲也已经73岁了。但他精神好,一点也不糊涂,讲起这件事情就如同昨天发生过的一样。

我不知道肇源县志是否记载此事,但我相信陈家围子附近还有与我父亲一样的目击者存在。我这是第一次向报刊披露这件事,尽管我很早就听我父亲讲这件事,但当时我也怀疑此事的真实性。1986年,我去肇源县出差,住在县委招待所对面的一家个体旅社内,夜晚同屋的一位老头和我闲聊时讲起了此事,其经过和我父亲讲的完全一样。我问他是哪里人,他答是陈家围子的,当年77岁(可惜的是我忘问他叫什么名字了),他也是目击者之一,还亲自挑水往黑龙身上浇过水。通过这件事我相信,我父亲讲的是事实。

任青春1989年5月17日

四次调查:这是事实吗

这一切是真的吗?为了证明这段经历的可靠性,任青春提出了4个论据:一、自己第一次听父亲谈及此事时,才六七岁,母亲脸上那不耐烦的神情表明,此事早已是老生常谈,如果不是真实事物强烈地刺激了老人,他不会把这个故事一讲再讲;二、父亲是一个老党员,为人诚实厚道,绝非信口开河之辈,他不信鬼不信神,思想开明,上个世纪40年代,他第一个带领群众拆庙砸神像,若不是亲眼所见之事,父亲断不会反复陈述;三、当年自己在肇源县的小旅社中住宿,一老人谈及同一起事件;四、任殿元老人在松花江南岸看到的那条身长10多米的黑龙“像一个大马蛇子”,马蛇子为蜥蜴的俗称。令人惊讶的是,甲骨文中某些“龙”字的写法,看上去酷似蜥蜴,新石器时代的一些彩陶纹饰也是如此形状。如果不是亲眼看到了“龙”,文化程度只有初小的任殿元,怎么可能认识“龙”字的甲骨文字形?古籍中不止一次记载了古代的“堕龙”事件,其描述与父亲所讲的大同小异,父亲又怎么可能知道那些连专家、学者都未曾提起过的散布在古籍中的关于“堕龙”的具体描述呢?

许多人都在以科学的态度看待此事。为了考证任殿元老人所述的真实性,以《上海滩》杂志社编辑马小星为代表的一些人还进行过实地调查。

马小星是古籍、古生物爱好者,為了研究龙,10几年间查阅了大量资料,做了大量的调查。他认為,龙是一种曾经存在过、被人们神化了的珍稀动物。

马小星说,在许多小说杂记、诗词曲赋中,龙的形象无所不在,但人们主观地认定龙是一个神话,就不会认真看待这些文字。然而,人们信赖的史书《左传》曾提到舜帝赐為自己养龙的人姓董,名為豢龙氏,意思是养龙的人,而史学家司马迁在《史记》中也曾记载夏代有专门养龙的人,名為御龙氏

1992年,马小星列了一个科学调查提纲,委托任青春对任殿元的陈述进行了详细考证,结果又确认了“掉龙”事件的一些细节。任青春给任殿元看了许多种类的恐龙、鳄鱼的图片,结果老人对异齿龙(一种恐龙)的图片表现出一定的兴趣。他认为,如果把这个动物背上的帆状物去掉,看它趴在那里的样子倒有几分像自己见到的“黑龙”,只不过“黑龙”的嘴是闭着的,嘴形像鲇鱼,嘴边有须子,头上耸起角,脖子还要略长一些,极像马脖子,且全身长满了鱼鳞。1992年10月,哈尔滨出版社的戴淮明受马小星的委托,到任殿元家中、松花江南岸的吉林省松原市扶余区(陈家围子后归此市管辖),大致确认了已于上个世纪60年代被遣散的陈家围子村的原址。

1994年春,马小星亲自到肇源县调查,收获颇丰:找到一位目击过“掉龙”事件的大娘,但她所说的事件与任殿元所说之事的时间、地点不同;在被访问的数十人中,有不少老人证实松花江南岸确实发生过“掉龙”事件,而且确实发生在伪满时期,也确有伪村长陈庆其人,一位当年与陈庆同住一村的老大娘甚至作证,当年陈庆本人就亲口说过他率众救龙的事;类似任殿元所说的“掉龙”事件,在肇源、扶余境内不止发生过一两次。

同是1994年春,肇源县古恰乡文化站站长崔万禄受马小星之托到扶余区风华乡调查,又找到一位自称目睹过“掉龙”事件的老大爷,而且许多人都证实了陈庆组织大家救龙的事。

马氏观点:龙是珍稀动物

《现代汉语词典》(1983年版)根据历来的传说,对“龙”作了这样的定义:龙,我国古代传说中的神异动物,身体长,有鳞,有角,有脚,能走,能飞,能游泳,能兴云降雨。

正是在这一定义面前,人们曾陷入了深深的困惑。有人查遍了中外所有的生物学资料,就是找不到一种能与上述定义相对应的动物。于是,一个并不算过分轻率的结论便自然产生了:龙不过是一个神化之物而已。有人甚至称之为“生物学上假设的杰作”。

今年49岁的马小星系古籍、古生物爱好者,为了研究龙,十几年间,他查阅了大量资料,做了大量的调查。他认为,龙是一种曾经存在过、被人们神化了的珍稀动物。龙这一来自虚空想象的“假设”竟能笼罩中国文化达数千年之久,并且能愈演愈烈,蔚为大观,多少有点儿不可思议。翻开中华古籍,诗词曲赋、小说杂记,乃至哲学著作、政治论文,龙的形象无所不在。人们既然主观地认定龙之传说是一个神话,就不会认真看待这些文字。可是,人们信赖的史书《左传》曾提到舜帝赐为自己养龙的人姓董,名为豢龙氏,意思是养龙的人;一向对光怪陆离的上古传说持审慎态度的史学家司马迁,在《史记》中也曾记载夏代有专门养龙的人,名为御龙氏。历代史籍关于“堕龙”的记载更是数不胜数。

马小星坚信龙的存在,他说:“从来自不同朝代的历史记载中,从任殿元老人关于1944年在松花江畔亲身经历的追述中,我们隐约意识到,世间确曾有这么一种会走、会飞、会游泳的奇异动物,我们的思路便不能不发生转折。当一种我们自以为熟悉的事物正通过某种方式显露它的真相时,我们为什么不换一种眼光,去重新认识那个已经被解释了千百回的神龙之谜呢?”

我们翻开中国历史,惊讶於多次的目击纪录,不得不让我们对於黑龙江坠龙事件的存在给予肯定。

东汉建安二十四年,黄龙出现在武阳赤水,逗留九天后离去,当时曾为此黄龙出现之地建庙立碑。

东晋永和元年(西元345年)四月,有一黑一白两条龙,出现在龙山。燕王慕荣皝亲率朝臣,在距离龙200多步的地方,举行了祭祀活动。

明清时期的地方志中,还不时发现有关龙的记录。据《临安府志》记载,崇祯四年(西元1631年)云南石屏县东南的异龙湖中发现巨龙,“须爪鳞甲露出,大数围,长数十丈”龙山和异龙湖中现龙,多次。此地有“龙山”和“异龙湖”之称!

《唐年补录》记载,唐咸通末年某日,有青龙坠在桐城县境内,因喉部有伤,当场死去。龙全长十多丈,身子和尾巴各占一半。尾呈扁平状。它的鳞片跟鱼差不多,头上有双角,口须长达两丈,腹下有足,足上有红膜。

郎瑛《七修类稿》记载,明代成化末年某日,广东新会县海滩上坠落一条龙,被渔民活活打死。此龙约一人高,身长数十丈,腹部呈现红色,酷似画中之龙。

南宋绍兴三十二年(西元1162年),太白湖边发现一条龙,巨鳞长须,腹白背青,背上有鳍,头上耸起高高的双角,在几里之外都能闻到腥味。当地群众用席子遮盖它的身体,官府还派人亲自祭祀。一夜雷雨过后,龙消失了。它卧过的地方留下一道深沟。

《永平府志》记载,道光十九年(西元1839年)夏天,有龙降落在滦河下游的乐亭县境内,蝇蚋遍体。当地群众为它搭棚以遮蔽阳光,并不断用水泼洒它的身体。三天后,在—场大雷雨中,龙离开了原地。

西元1944年8月,松花江南沿的扶馀县陈家围子村后,数百人围观一条趴在沙滩上的黑龙。据仍然健在的目击者任殿元说,该龙长约20多公尺。这个动物外形像四脚蛇,脸形和画上的龙差不多,长著七八根又粗又硬的长须,身子的前半部分直径约一公尺多。四个爪子深深扎进沙滩里。它全身都是鳞片,形状像鳄鱼鳞。任殿元至今仍满腹疑团,那条巨型动物为什麼长得那么像画上的龙?

1953年夏天,豫东某地降落一条不明动物,不少好事者徒步数里前往观看。据目击者所描述的形状,这东西像一条巨大的鲨鱼。它的腥味招来很多苍蝇。这鱼应是生活在深海的稀有鱼类,至於为什麼会由天而降,似乎可以和龙坠落的原因产生关联。

传说中的龙是否真的存在

龙这种动物, 在中国的神话、民间传说、甚至历史的文献里都可以找到大量记载。这种横跨了几千年的动物,在中国人无穷尽的遐思里,已经能够上天入地、司海居空、能大能小、能隐能现,甚至拥有变化,拥有近乎无限的生命。从古至今,无数的学者与探险家、爱好者组成了一支庞大的队伍,在浩淼的天地里,希望能找到龙存在的证据。那么,龙是真实存在的吗?

对一个生在新中国,长在红旗下,学的是老师不容置疑的生物学常识, 用马克思列宁主义武装思想的现代中国人来说,这种动物存在确实是无比的荒谬的。我曾经就是一个这样的孩子,只到多年前的一天,我在网上看到这么一张不起眼的图片:1934年营口降龙旧照。

这张照片模糊不清,当时所有的搜索引擎都只能找到这么一张小小尺寸的图片,背后寥寥数笔的几句介绍:1934年8月8日午后,辽河北岸东小街一农民在附近苇塘发现一巨型动物白骨,长约10米,头部左右各有一角,长约1米余,脊骨共29节。伪营口第六警署将其运至西海关码头附近空地陈列数日,前去参观的人络绎不绝。

那时的我,抱着猎奇的心理,拼命地想找到更多的资料。可惜关于这张照片和它背后的寥寥几笔的故事,在当时也仅仅是一些与我同样的猎奇者从不知哪里搜罗来的,就像网上所有的真真假假的图片与故事一样,没有依据,没有调查,甚至没有结局。最后无奈地在繁忙的现实生活中被匆匆埋葬,不了了之。

2004年12月3日,这是一个晴朗的星期五,天空里只有偶尔飘向南国的几片云彩。而在这个冬夜骤冷的晚上,CCTV-10台的黄金节目《走近科学》第264期,播放了一个让人差点扯破书本的故事:七十年前,辽宁营口发生了一次“天降巨龙”的传闻,轰动东北。七十年后,当时的一位亲历者,81岁的孙正仁老人捐赠了五块“龙骨”再次引起轰动。营口史志办的工作人员为了给这个历史之谜一个科学的解释,深入调查,会同生物学专家一起破解了这个流传了七十年的神话。————《扯破七十年的迷团》

那个曾在多年前被我偶尔拾之的猎奇故事,现在居然已被中央电视台制成了“破解七十年谜团”的纪录片。传说与神话转眼间走近了现实,历史的迷雾腾得散去,最后又汇聚成了新的轮廓。

记录片的结尾,当专家们表示这很可能只是一只须鲸的骨骸时,想必大家的心情一度又恢复了平静,是啊,神话毕竟是神话,我们习惯了平淡的生活, 哪怕,为之失望,多年的信仰也不愿无由的为一只须鲸去改变或者打破。只有那些当年亲眼见到龙骨的人们,喃喃自语,久久地不能忘怀那个神奇的动物。

不过,感谢这个星球还有那么一些小部分执着的人,因为他们,一个传说变成了一段历史,一个神话凝聚成一堆骨骸。让我们得以慢慢地走进时空的隧道,揭去掩盖了千年的魔法面纱,一点点地窥视和猜测那个有关龙的世界。

对于龙的崇拜,自古有之。

在原始人信仰中,认为本氏族人都源于某种特定的物种,大多数情况下,被认为与某种动物具有亲缘关系。例如,"天命玄鸟,降而生商"(《史记》),玄鸟便成为商族的图腾。作为一种最原始的宗教形式,动物化成的图腾与氏族的亲缘关系常常通过氏族起源神话和称呼体现出来。如鄂伦春族称公熊为"雅亚",意为祖父,称母熊为"太帖",意为祖母。鄂温克人称公熊为"和克"(祖父),母熊为"恶我"(祖母)。又如匈奴人以狼为图腾,侗族传说其始祖母与一条大花蛇交配,生下一男一女,滋生繁衍成为侗族祖先。上古时代,各种各样的动、植物占据着人们的信仰与精神的中心,对龙的崇拜就是从那个百兽共争的时代开始的,到今天至少有8000年的历史了。

但龙在那个时候并不是主流图腾。先秦时期,龟的地位远高于龙。龟鼎代表国家政权,龟代表天子,以拥有龟的大小标识贵族等级:天子龟一尺二寸,诸侯一尺,大夫八寸。汉帝刘邦说,他是母亲与龙交配所生。后世文人和方士就把前代帝王都改造成“龙颜”。而先秦古籍中,没记载任何帝王有“龙颜”,没有任何帝王出生与龙有关。龙的出现往往拌随灾难。陶阳、钟秀根据全国搜集的神话编辑的《中国神话》一书中,在从开天辟地到大禹治水这一阶段,有龟故事七个,龟都是善的,保护人类的。有龙的故是十七个,其中十五个龙是恶的,另一个是被龟降伏,改恶从善的。还有一个是帮黄帝灭蚩尤的应龙,它所到之处就发大水,所以灭蚩尤后,黄帝就叫他到南方去了。就是说,华夏氏可能都不是用龙作图腾的部落。《史记·五帝本纪》说:“黄帝者,少典之子,姓公孙,名轩辕”,又云:“故黄帝为有熊。”《史记》集解引谯周曰:“黄帝,有熊国君,少典之子也。”又黄甫谧曰:“有熊,今河南新郑是也。”又,集解徐广曰:“号有熊。”班固《白虎通义·号章篇》也说:“黄帝有天下,号曰有熊。”故黄帝部落的图腾当为“有熊”即熊。炎黄子孙们当时还没以龙作为保护神,用龙作为图腾的,是一些被我们的祖先征服或者更早被遗忘了的部落。90年代在辽宁阜新查海原始村落遗址出土的“龙形堆塑”,为我们的“时间定位”提供着证据。查海遗址属“前红山文化”遗存,距今约8000年。 “龙形堆塑”位于这个原始村落遗址的中心广场内,由大小均等的红褐色石块堆塑而成。龙全长近20米,宽近两米,扬首张口,弯腰弓背,尾部若隐若现。这条石龙,是我国迄今为止发现的年代最早、形体最大的龙。接下来还有内蒙古敖汉旗兴隆洼出土的距今达七八千年的陶器龙纹,陕西宝鸡北首岭遗址出土的距今达七千年的彩陶细颈瓶龙纹等。在距离今天3000年左右的商周时期,龙常常出现在青铜器和骨器上。那时的甲玉龙(中国西北部的内蒙古出土)骨文中就有“龙”字,“龙”字的写法有100多种。2000多年前的战国时期,龙多次被生动地描绘在帛画上。到了汉代,龙的样子就跟我们今天见到的龙差不多了。

以后,经过各个朝代的加工,龙的样子越来越威武神气了。 从前红山文化以后到汉的几千年时光里,龙就这样作为一种从遥远的上古一路走来的神奇动物,频频在中国叠伏交替、浩如烟海的文化中亮相,一步一步地走向了我们民族神性的深处。

一个只有图画留存的动物,一个被隔阂了千年的传说,一个灌于了亿万人幻想的神话,在现代科学前所未有昌盛的今天,中国龙,你真的存在吗?要想找到这个问题的答案,我们只有细细地拂去历史的灰尘,剥开一层层神话和传说,从飘渺的光阴里去作出最大胆的推测,以还原它一个本来的面貌。

三国演义里的第二十一回,曹操煮酒论英雄,邀请刘备刘玄德对饮于梅林小亭。书中写道:二人对坐,开怀畅饮。酒至半酣,忽阴云漠漠,骤雨将至。从人遥指天外龙挂,操与玄德凭栏观之。操曰:“使君知龙之变化否?”玄德曰:“未知其详。”操曰:“龙能大能小,能升能隐;大则兴云吐雾,小则隐介藏形;升则飞腾于宇宙之间,隐则潜伏于波涛之内。方今春深,龙乘时变化,犹人得志而纵横四海。龙之为物,可比世之英雄。玄德久历四方,必知当世英雄。请试指言之。”。

这里面说的“龙挂”说的是龙一样翻腾的闪电,而当曹操问刘备知不知道龙有什么变化的时候,刘备装不知道,曹操就生动地描绘给他说:龙这种动物,大小可以随心所欲的变化,身体可以飞也可以自然的隐藏;大的时候可以呼风唤雨,小的时候则可以变得透明让你找不到;飞起来能串上太空,跳到水里则可以潜入深海,派队变形金刚里都比不过它啊。

三国演义的作者是明朝的罗贯中,而这段描写龙的神奇的话可能是典出许慎的《说文解字》。据考证《说文解字》成书于汉代,大概是建光元年也就是公元121年。不过该书在历经了两千年沧桑后今本与古本有哪些字的解释是后人添加的已经难以辩明了。不过,我们至少可以判定,最起码在明代的时候,人们的心里就已经普遍的把龙只作为一种拥有神力的神话动物,这种动物更多地生存在人们的想象或者文学的空间里。如果从神话动物的角度来考证龙是否存在就好象我们今天看好莱乌的动画大片时讨论外星科技里的机器人是不是待会儿就会从我们头顶飞过一样,是豪无意义的。

中国历代浩如星海的文学作品里面有大量关于龙的故事或者记载,如宋代徐铉的《稽神录》里,就有这样的故事:

天佑中,饶州有柳翁常乘小舟钓鄱阳江中,不知其居处妻子,亦不见其饮食。凡水族之类,与山川之深远者,无不周知之。鄱阳人渔钓者,咸谘访而后行。吕师造为刺史,修城掘濠,至城北则雨,止后则晴。或问柳翁。翁曰:“此下龙穴也。震动其上,则龙不安而出穴。龙出则雨矣。掘之不已。必得其穴,则霖雨方将为患矣。”既深数丈,果得方木长数十尺,交构叠之,累积数十重,其下雾气冲人,不可入而止。其木皆腥涎萦之,刻削平正,非人力所及。自是果霖雨为患。吕氏诸子将网鱼于鄱阳江,召问柳翁。翁指南岸一处,“今日唯此处有鱼,然有一小龙在焉。”诸子不信,网之,果大获。舟中以巨盆贮之。中有一鳝鱼 长一二尺,双目精明,有二长须,绕盆而行。群鱼皆翼从之,将至北岸。遂失所在。柳翁竟不知所终。

故事里说:在大唐天佑年间,饶洲这个地方也就是现在江西省的鄱阳县,有个姓柳的老头经常坐着小船在鄱阳江里钓鱼。大家谁也不知道这老头从哪里来,是不是还有家人。更加奇怪的是,平时也没有看见过这老头吃饭喝水什么的。不过这老头业务知识水平很高,凡是水里游的山上跑的,他都知道。在这鄱阳江里打渔的其他人,每天全都先去他那里作好业务咨询再上班。后来有个叫吕师造的人被中央派到江西来当省长,部级干部当然得有很大政绩了,于是他下令在湖边大兴土木搞起了建设,大概准备搞个影视城什么的。可是挖沟铺路到城北的时候,怪事出现了,工程一动天就下雨,一停工雨就跟着停了。有人跑去问柳老头这是怎么回事啊?柳老头告诉他:“那个下面是龙的巢穴,你政府在上面施工属于严重扰民,龙爸龙妈龙小孩在家里呆不住了,只好出来待着,龙一出来天就要下雨呗。而且造现在这样不停地挖下去,迟早要把人家房子挖塌了,到时候龙没地方住,这里就要下雨下成灾难了。”大家听了都很害怕,可是人家省长不能跟你老头一起搞迷信啊,工程还是得继续着。这样又往下挖了十几米深,果然工人挖出了十几二十米长的方形大木头,交叉叠摞在一起,层层叠叠的有几十层。下面是个大洞,里面雾气冲天,人不能进入,这才不挖了。那些木头上都湿溻溻的缠绕着龙的口水,腥味刺鼻,而且木头被刻削得不是人力可以做得到的平滑方正。从此,城里果然天天都下起雨来成为了灾难。有一天,省长家的几个高干子弟也想到鄱阳江去捞网鱼玩玩,就派人去把柳老头找来问他哪里有鱼。老头指着江南岸的一个地方说:“今天只有这个地方有鱼呦,不过龙小孩也在那水里玩。”几个高干子弟当然都不搞迷信,就下网子到那里去捞,结果果然捕到了很多很多鱼。他们把捕的鱼都倒到船上一个大澡盆子里,只见盆子当中有一条半米来长的大蟮鱼,两眼精光有神,嘴上还有两条长须。它在盆子里缓缓绕行,其他的鱼都在两边跟着它。船快要驶到江北岸的时候,盆里的鱼一下子全都不见了。从此姓柳的老头也不知去向了。 

《稽神录》成书于北宋,后人誉于开宋代志怪小说先河。其实因其所记载的内容质直少文、笔调讲究信实,而为人们提供了一个别具特色的了解当时人们生活状况的视角,颇具史料价值。我国因为历史悠久,朝代更迭变换,又受到多宗教的影响,每朝每代的正史、野史、传说太多,英雄人物也太多,到了明请两朝,作者写作时更是加入了大量的自我遐想或者全盘虚构,使得古代民间传说和文学资料中描写的一些神秘现实普遍遭到了现代人的轻视和怀疑。如古代典籍《山海经》、《穆天子传》,汉朝东方朔的《神异经》和晋以后的《搜神记》、《搜神后记》、《异苑》、《续齐谐记》,唐宋时的大量野史笔记《酉阳杂俎》、《太平广记》、《广异记》、《稽神录》、《隋炀帝海山记》、《玄怪录》,明清时的志怪小说《聊斋志异》、《封神演义》、《西游记》、《阅薇草堂笔记》等等。这里特别值得一提的是在汉以前并没有小说这一名称,先秦作品《山海经》、《穆天子传》,古人都把它看作史地类的书,清代《四库全书》才将其列入小说家类。而东方朔的《神异经》,唐以前的人都不把它看作小说。在唐人编的《隋书·经籍志》里,史部地理类列入《神异经》、《海内十洲记》,旧事类列入《汉武帝故事》、《西京杂记》,杂传类列入《汉武帝内传》、《汉武洞冥记》和晋以后的《搜神记》、《搜神后记》、《异苑》、《续齐谐记》等。宋朝以后,才把这类书陆续归入了小说。到了清人编《四库全书》时,小说家的范围更进一步扩大,把野史笔记之类也都列为小说。以上所提作品,现在都看作汉魏六朝的小说了。

既然今人已经无法从文学作品中窥视出龙这一神秘物种的真实面貌或者找到直接的证据,那我们只好到官方的史料中去找寻有关记载龙的只言片语了。

儒家经典“十三经”中的《左传》中有这样的记载:《左传·昭十七年》中说,“太皡氏以龙纪,故为龙师而龙名”。就是说伏羲氏时,有龙呈瑞,因而以龙纪事,创立文字。而《竹书纪年》记载伏羲氏各氏族中有飞龙氏、潜龙氏、居龙氏、降龙氏、土龙氏、水龙氏、青龙氏、赤龙氏、白龙氏、黑龙氏、黄龙氏,这些应该都是以龙这种动物为图腾的部落。《左传·昭二十九年》中有“公赐公衍羔裘,使献龙辅于齐侯”的记载。《拾遗记》也说:“舜时,南浔之国献毛龙,一雌一雄,放置豢龙之宫,至夏代,豢龙不绝,因以命族”。说明夏朝盛行着饲养龙的习俗和以龙作族名的氏族集团。

那么谁是这个宫廷里养龙的饲养员呢?《左传》昭公二十九年记晋国太史蔡墨说:“昔有飕叔安,有裔子曰董父,实甚好龙,能求其耆欲以饮食之。龙多归之。乃扰畜龙以服事帝舜。帝赐之姓曰董,氏曰豢龙,……及有夏孔甲,扰于有帝。帝赐之乘龙,河、汉各二,各有雌雄。孔甲不能食,而未获豢龙氏。有陶唐氏既衰,其后有刘累,学扰龙于豢龙氏,以事孔甲,能饮食之。夏后嘉之,赐姓氏日御龙,以更豕韦之后。……范氏其后也。”

这就是说在舜帝的时候,有个叫董父的人,喜欢并且能够饲养龙。舜帝就赐他姓董,赐他这个氏族叫豢龙氏,专为舜帝养龙。后来夏王孔甲也很喜欢龙,有一天雄雌两对龙自天各降于黄河与汉水之上,孔甲视为天赐神物,欣悦不巳,令人捕之,但无人能饲养。陶唐氏也就是尧帝的部落有一个后代叫刘累,随豢龙氏学习了驯养龙的技术,然后跑到孔甲那里承包了养龙这个项目,孔甲很喜欢他,就赐给他氏的叫做御龙氏,并把原属家韦氏的地盘和权力赐给他。后来有一条雌龙死了,刘累偷偷地把龙做成肉酱给夏王吃了,孔甲吃后觉得味道不错,吃完后还要,刘累一看要坏事,就逃到了鲁县这个地方,并改姓为范氏。

故事里的董父就是今天董这一姓氏的祖先,而刘累就是今天刘这个姓氏的祖先。《左传》襄公二十四年记载鲁国范宣子自称其祖在夏为御龙氏,在商为豕韦氏。《国语·郑语》也有“豢龙氏”“豕韦氏”等记载。这些均可证蔡墨之言决非子虚。而且,《史记·夏本纪》有同样的记载,晋·王嘉的《拾遗记·炎帝神农》也写道:“以降露成池,蓄龍爲圃。及乎夏代,世載綿絶,時有豢龍之官”。

《礼记·礼运》也有豢养龙的记载:“故龙以为畜,故鱼鲔不淰。”《疏》云:“鱼鲔从龙者,龙既为人之畜,故其属见人不淰然惊走也”。以上这些记载都说明,从虞舜时期到夏代确实都存在世代专以驯养龙为业的族氏,称为豢龙氏,在夏代或被称为御龙氏。

在上古三朝的典籍中还有很多关于龙的记载,如:

《易·坤》: “龙战于野,其血玄黄。”

《左传·昭十九年》: “郑大水,龙斗于时门之外洧渊。”

《礼·礼运》:“鳞凤鱼龙,谓之四灵。”

《庄子·列御寇》:“千金之珠,必在九重之渊,骊龙颔下。”

这时所记的龙,还并无太大的神力,最多是“其血玄黄,斗于洧渊,谓之四灵,颔下藏珠”而已。甚至能饲养,会死,肉还可以吃,味道似乎还很鲜美。那个时代的文字只有国家的高级文职官员才能掌握,而他们往往都是一些品德高尚的精神领袖,是一些知识渊博的学者。当时的一切文字记录都是相当严肃的,因为要作为国家或者宗教信仰的记录传承。今天出土的大量甲骨文已以证明了这一点。

可是到了春秋时代,天下大乱,礼崩乐坏,宫廷里的学者官员们都背着鼓磐,抱着书简,流落江湖。又经过多少代人以后,战国秦汉年间神仙方术之风大盛,然而味道却慢慢走了样了。于是灵兽们也一起变的能腾云驾雾起来。

司马迁著《史记》的时候,已经是刘邦重孙武帝的时代,距离刘邦死去已经有一百多年了。司马迁撰写的《高祖本纪》说,刘邦出生时有非同寻常的奇事异相。刘邦的家乡丰邑地势低平,多湖泊沼泽,池塘水洼。话说有一天,刘邦的母亲刘媪在水塘边休息,困顿睡着了,梦见与神不期而遇,一时天色昏暗,雷电交加。刘太公匆匆跑去看,只见有龙在刘媪身上显现。不久,刘媪有了身孕,生下来的男孩就是刘邦。

坛子里的有的朋友看到这里可能要不禁一笑,这不太扯谈了吗,这肯定是假的,因为司马迁生在汉朝,所以写《史记》时才睁只眼闭只眼的把刘邦自己撒的这个大谎当成历史写进去了。封建王朝的建立,使得帝王的权利发展到了极致。使得史书也难免让人觉得不可全信。再看看司马迁的笔下对所有开创王朝的先祖记载,都有类似神话色彩,比如:“天命玄鸟,降而生商”。殷的先祖叫作契,商王朝的兴起,奠基于契的功业。契的母亲叫简狄,传说她到野外林中沐浴洗澡,有玄鸟飞过掉下蛋来,简狄吞食了玄鸟蛋,受孕生下了契。再比如《史记》里记载,弃是周王朝的先祖,姜原是他的母亲。传说姜原到野外去,看见巨人的足迹,她十分兴奋,踩踏了巨人的足迹,受孕生下了弃。弃从小就继承了巨人的因子,与鸟兽友善,长于农耕,受帝舜的赏识,受封成为周王朝的先祖,也成为农耕之神。秦的先祖叫大业,他的母亲叫女修。大业的出生,与殷的先祖契相通,说是女修纺纱织布,有玄鸟飞过掉下蛋来,女修吞了玄鸟蛋,受孕生了大业云云。

可是对历史有点研究的人都知道,司马迁是个重事实跑调查的历史学家,是不信怪力乱神的。他记叙殷、周、秦先祖出生的神话,根据的是殷族、周族、秦族古来的记忆传说,有文献典籍的依凭。表面看来,这些记忆传说荒唐不经,留心推究,荒唐不经的里面却包藏着历史的真实。科学地分析殷、周、秦先祖出生的神话,我们可以确认这样的事实:作为远古以来世代相传的氏族之殷族、周族和秦族,他们最初的男性祖先可以追溯到契、弃和大业,他们最后的女性祖先可以追溯到简狄、姜原和女修。在这个事实后面,我们更可以窥探到远古人类社会变革的信息:女性当权的母系氏族社会,在殷族结束于简狄,在周族结束于姜原,在秦族结束于女修,与此相应,男性当权的父系社会,在殷族开始于契,在周族开始于弃,在秦族开始于大业。在母系氏族社会的群婚制度下,人人只知其母不知其父,世系只能由母系确认。契、弃和大业,是殷、周、秦父系氏族社会的先祖,他们以后的世系,由男系确认和排列,他们自己的出生,是只知道母亲而不知道父亲的。

刘邦的家乡沛县丰邑一带,司马迁写《史记》的时候亲自去看去听去查过。今天如果你去沛县这个地方,可能就会有人告诉你,在古代的沛县民间,男女风气开放,野合外妇,是古往今来的常事。刘邦的大儿子刘肥,就是外妇曹氏所生。外妇就是婚外的情妇,刘肥是刘邦与情妇的私生子,刘邦做了皇帝以后,堂堂正正地封刘肥做了齐国的国王。当时当地,没有人忌讳这种事情,甚至流传以为美谈。所以刘邦是其母在野外受孕可能是确有其事,只是是不是龙干的这个就不知道了。以此推想,司马迁当时到了沛县, 这么一打听,人人都说当时高祖确实是他妈妈在外面怀上的,当地又盛传其为龙所生,你是司马迁还能去怀疑刘邦的爸爸是谁吗?今天沛县还有一个龙雾桥遗址,据说就是当年刘邦的母亲与龙相交合的地方。

汉以后,历朝历代的史料里都有关于龙的记载,不过,这时候龙已经完全变成可飞、可隐、可大、可小的神龙了:

东汉建安二十四年,黄龙出现在武阳赤水,滞留九天后离去,当时曾为此建庙立碑。

《后汉书·五行志》:龙降温明殿。

灵帝光和元年六月丁丑,有黑气堕北宫温明殿东庭中,黑如车盖,起奋迅,身五色,有头,体长十余丈,形貌似龙。

此句在清代《洛阳县志,仟异志》中引作黑如车盖隆起,奋迅五色,敕《后汉书》更明确。

灵帝即东汉皇帝刘宏,光和是他在位时所用的年号之一,光和元年六月丁丑,即公元一七八年七月一日。东汉都城在今河南洛阳市近郊,温明殿或许就是皇帝陛下的寝宫吧。在温明殿的东院,从空中坠下一个巨大的黑色物体,像圆形的车伞一样,身子在快速的旋转中显露出五色光芒,虽有头,但无足,不见尾,似龙非龙,长达二十余米。

东晋永和元年(公元45年)四月,有一黑一白两条龙,出现在龙山。燕王慕荣皝亲率朝臣,在距离龙二百多步的地方,举行了祭祀活动。

《唐年补录》记载,唐咸通末年某日,有青龙坠在桐城县境内,因喉部有伤,当场死去。龙全长十多丈,身子和尾巴各占一半。尾呈扁平状。它的鳞片跟鱼差不多,头上有双角,口须长达两丈,腹下有足,足上有红膜。

唐《国史补》:开元末,西国献狮子,至安西道中,系于驿树。近井,狮子吼,若不自安。俄顷,风雷大至,有龙出井而去。

南宋绍兴三十二年(公元162年),太白湖边发现一条龙,巨鳞长须,腹白背青,背上有鳍,头上耸起高高的双角,在几里之外都能闻到腥味

。当地群众用席子遮盖它的身体,官府还派人亲自祭祀。一夜雷雨过后,龙消失了。它卧过的地方留下一道深沟。

《元史.五行志》云:至元二十七年七月,益都临胸县有龙见于龙山,巨石重千斤,浮空而起。

至元二十七年。临胸县在今山东省。龙山出现了龙,可惜不知它的模样如何。它的到来,竟能使千斤巨石浮空而起。

郎瑛《七修类稿》记载,明代成化末年某日,广东新会县海滩上坠落一条龙,被渔民活活打死。此龙约一人高,身长数十丈,酷似画中龙,只有腹部呈红色。

《永平府志》记载,道光十九年(公元1839年)夏天,有龙降落在滦河下游的乐亭县境内,蝇蚋遍体。当地群众为它搭棚以遮蔽阳光,并不断用水泼洒它的身体。三天后,在—场大雷雨中,龙离开了原地。

明清时期的地方志中,还不时发现有关龙的记录。据《临安府志》记载,崇祯四年(西元1631年)云南石屏县东南的异龙湖中发现巨龙,“须爪鳞甲毕露,大数围,长数十丈”。龙山和异龙湖中出现龙,可能不止一次。不然它不会有“龙山”和“异龙湖”之称。

《清史稿》是民国初年设立的清史馆编写的记述清代历史的未定稿,是一本关于清政府官方记录的整理书。其中有大量关于龙的记载。

顺治六年十一月,仪征有四龙见于西南。

十一年,涞水县兴云寺梁上有蛇,身具五彩,十日后变为白色;六月十五日,狂风骤雨,霹雳不绝,殿中若有龙,及霁,蛇乃不见。

康熙元年七月二十九日,嘉兴二龙起海中,赤龙在前,青龙在后,鳞甲发火,过紫家埭,倒屋百余间,伤一人;九月初九夜半,火龙见。

二年四月十六日,崇明龙见;三台东南出一蛇,长数丈,腰围约三尺,身有鳞甲,赤光。

三年五月二十一日,京山龙见,鳞甲俱现。七月朔,镇洋大风海溢,有龙下麋场,伤数人。八月初四日,天晴无云,黄龙见于东南。

七年七月,咸宁有龙游于县署前,雨霁,不能升跃,市人系其颈以游于市。

十二年六月,深泽马铺民家龙起,大风雨,破壁而去。

十二月十八日,丹阳见两龙悬空,移时始去。十三年夏,永嘉龙见;万载大水,龙出。

十七年六月,咸宁大墓山有龙突现头角,三日,鳞甲晃如赤金,白昼飞腾,穿山为河,伤民畜。

十八年十月十五日,镇洋龙见于东南。二十一年十月,青浦、兴化龙见。

二十六年六月,黄县龙昼见于朱家村,烟雾迷蒙,火光飞起。

三十六年三月,毕节龙见赤水河。

四十年八月,独山州南羊角村有龙见。

四十一年六月初九日,鳌泉有白龙跃于平地,飞去。

四十五年五月初六日,金山之岩有龙出,金光闪烁。

四十七年,灵州井中有龙,时见其首尾,数日,忽大雨霹雳,腾空而去。

六十年六月,金坛学宫前悬一龙,腥气逆鼻,焚香祷之,腾空而去。

七月十三日,南笼大雷雨,龙见于城西。

雍正二年七月,北流飞龙见。十二月,木门海子起烟雾,有蛟龙飞出之状。五月,横州有龙起。

七年春,安定文苇塔见一龙腾空而去。

九年四月,安南有龙见于东北。六月,青浦龙见于沙滩。

乾隆二年二月,潮阳白龙见。

三年正月,枝江龙见于城西。九月,青浦龙于泖,自西南至东北入海。

五年五月,高邮大风,有白龙舞空中,鳞甲俱现。

六年六月十三日,昆山东乡设网村有白龙手卷去民房十七家。二十五日,席家潭有白龙手卷去周家庄大舟二人,坠巴城镇三里岸渚,复手卷

去镇民盛某,掷地,身无恙。

九年六月十二日,浮山有龙飞入民间楼舍,须臾烟起,楼尽焚。七月壬辰,建□天顿黑,有白龙尾垂二丈余。

十二年八月,高州龙见于小华山。

十四年七月初五日,高淳龙起于永丰圩下,首尾鳞甲俱现。

十五年七月,正宁秦家店有龙破屋而升,俄大雷雨。

十九年秋,济南巨治河有龙。

二十年五月二十日,澄海狂风骤雨,有双龙自东而来,由蓬州所东门经过,倒城垣五十七丈,民房三百余间,有压毙者。

二十一年六月,招收、龙井地方有龙自空冉冉而下。

二十六年五月二十七日,葭州赤龙见于张体两川围中。

六月初七日,高平火龙见于石末村。七月十四日,泰安蛟起夏辉村西河,高二丈,彩色灼烂,横飞东南,风云随之。

二十九年四月十三日,天门乌龙见,头角爪甲俱现。

四十三年三月,安丘龙见。四十六年八月十二日,莒州龙见于吴山东北。

五十五年五月,定海舟山龙起,漂没田庐,淹毙人口;越三日,龙斩三段,尾不见,其鳞巨如葵扇。

五十六年六月,莒州赤龙见于龙王峪,先大后小,长数丈,所过草木如焚。

嘉庆六年,东湖修孔子庙,见白龙乘风飞去。

九年,曲阳济渎河水暴发,见龙车数乘涉水而没,水退。

十四年五月,有龙戏于瑞州城隍庙江均河,水立丈余。

二十年六月,黄冈柳子巷蛟起,伤一百四十余人,冲没田宅无算。

二十一年六月,蛟见于婴武水。

道光四年七月,麻城龙见于月望岩。

五年七月甲辰,武进龙见于芙蓉湖。

六年六月初五日,宜都蛟起,坏民居,溺人无算。

七年五月初十日,房县汪家河水溢,蛟起,坏民田无算。

九年十一月二十二日,滕县见青龙,长约数十丈,鳞甲俱现。

十年六月,松滋城原寺出龙,过洋州上升。

七月十二日,永嘉起蛟,裂山而出,漂没田庐,淹毙人畜无算。

十六年七月甲申,武进有龙陷地成潭。

二十八年五月,监利龙见于洪湖。七月二十三日,太平五龙同见空中,是夜飓风大作。

咸丰二年五月十七日,枝江天无片云,有白龙降于瓦湖,蜿蜒行数里,忽腾去。

三年七月初七日,西乡白龙见,长数十丈。

七月十五日,黄陂龙见于聂口,鳞甲宛然,拥船只什物于空中。十一月,西宁西纳川降龙,臭闻数里。

五年七月二十三日,石首风雷大作,顷之二龙接尾而上。

六年五月,鄱阳县两头蛇见。七年五月初八日,来凤县曾氏塘风雨骤至,有物长丈余,乘风入塘,形似牛,身备五色,目灼灼有光,水喷起。

八年六月十七日,云梦有龙入城,坏庐舍无数,绕城东北去。

十年三月,麻城龙见。五月,松滋天鹅塘出龙,行陆地,所过禾稼尽偃。

十一年冬,平湖有二龙于海。

同治三年,苏州有龙。四年正月,宜城龙见于芳草洲。

六年五月初五日,高淳见三龙。

十年三月二十二日,湖州有龙,狂风骤雨,拔木覆舟。

五月十二日,高淳龙见。七月底,城有蛟起于井中。

光绪十九年正月,灵台龙见于井中。二十一年十月,大通龙见于惠广寺。

由上可见,清朝的关于龙的记载最多见于康熙与乾隆两朝盛世,光绪皇帝最可怜,民间只出了两条龙,也不会飞一下什么的。真是神物也欺负人啊。中国古代一直有祥瑞这种说话。古人认为每当皇帝登基的时候,太平盛世的时候,或者政治混乱、天灾人祸的时候,大自然就会发生各种征兆,而这种征兆都是得记录在案的。不过这些报告材料虽然是经过了地方各级官员们的层层审核以后再送交到朝廷,也难保说不会是一只只古装版本的“周老虎”。古人又没有天涯鉴定团一类的民间组织存在,只好都装装瞎子,谁敢说当今天子的脚下出的是假龙呢?

后面朝代与上古三朝的记录相比,比较明显的改变是多了关于很多蛟龙的见闻。《广雅》:“有鳞曰蛟龙,有翼曰应龙,有角曰虬龙,无角曰螭龙。”又据说虺变蛟,蛟变龙(蛟龙),龙变角龙,角龙变应龙。应龙是龙的终极形态,是有翼的龙。而虺是一种蜥蜴。应龙与虺在古代典籍中另有记载,其中一本就是据推测成书于三朝以前的幻世奇本《山海经》,我们稍后再来讨论。

还有一种非常特殊的龙现象在民间见闻里也是经常出现,就是天降之龙。对降龙的描述一般都是极其类似的:盛夏时分,雷雨后天降,有鳞甲,有角,头大如牛,有四爪,极腥臭,蝇蚋遍体,再次雷雨则会隐去。我们近代就有很多人目睹过降龙,如1944年8月,松花江南沿的扶余县陈家围子村后,数百人围观一条趴在沙滩上的黑龙。据仍然健在的目击人任殿元老人说,该龙长约20多公尺。这个动物外形像四脚蛇,脸形和画上的龙差不多,长着七八根又粗又硬的长须,身子的前半部分直径约一公尺多。四个爪子深深扎进沙滩里。它全身都是鳞片,形状像鳄鱼鳞。任殿元至今仍满腹疑团,那条巨型动物为什么长得那么像画上的龙。还有前面提到的中央台十套的《走进科学》节目所追探的1934年8月8日在东北营口的降龙事件,电视采访了很多当时看到了那条龙的老人,其中一位叫肖素芹老人看到了那动物没死之前的摸样:肖素芹老人当年9岁,她爸爸是给地主赶马车的,当时很多人都说在田庄台上游发现一条“活龙”,于是赶到那里。爸爸就把她放在马背上,扶着她看。她所看见的“龙”方头方脑,眼睛很大,还一眨一眨的,而身体为灰白色,弯曲着蜷伏在地上,尾巴卷起来,腹部处有两个爪子伸着,而让她印象最深的就是感觉这条“龙”有气无力,眼半睁半闭,再加上眼睛有些发红,很多人都说是天气太热的缘故,于是在龙的上面搭了个棚子为它避暑,还有人抬水往它身上浇,让它得以“解暑”。后来,下了很长时间的大雨,这条“龙”就不见了。关于龙更多的见闻在光音同学发表整理的《有关龙的各种真实经历》的帖子里有详细叙述,感兴趣的同学可以去天涯找找看,这里就不累述了。

又说了这么多,急一点的同学可能忍不住了:龙到底是有没有啊?!

亲爱的同学们,我说过了,只有当我们穿过了历史的隧道,才能一点点的揭开这个神秘而古老动物的面纱。下面我就要作出大胆的猜测:龙,应该确确实实是存在的,不过我们祖先图腾上描绘的龙与今天我们所认识的龙可能是两种不同的动物!

有同学在坛子里提起过,十二生肖里,只有龙我们认为是虚构的,而其他的十一种动物,都是普通并且比较常见的。那么他认为龙这种生物,在遥远的古代是不是也是一种比较常见的动物呢?

让我们再次回到这篇帖子开篇提到的那个百兽共争的年代。那时侯神州大地上至少有几十只部落。一个部落就是一个氏族,而每个氏族都用一种代表自己祖先和能够保护自己的动物作为部落的图腾标志。比如前面说过的轩辕氏也就是黄帝部落是以熊为图腾,商氏以玄鸟为图腾,还有古突厥人、古回鹘人都是以狼为图腾。龙在当时虽然不是主流图腾,但是也有一民族和部落崇拜,如夏族的祖先就是以龙为图腾的。以龙为图腾的还有古越人,他们相信自己是龙种,故断发纹身,以像龙子。这就是盗墓小说《鬼吹灯2》里所描写的“蛋户”的祖先。 此外还有以蜘蛛为图腾的,以野猪为图腾的,以牛为图腾的,以各种动物为图腾的都有。这里面就包括了现在我们知道的十二生肖里的十二种动物。但是,值得注意的一点是,所有民族崇拜的图腾里,没有一种是我们今天认为虚构的动物。这个现象在世界民族史上也存在。东欧许多国家都以鹰为标志,这是继承了罗马帝国的传统。罗马的古徽是母狼,后改为独首鹰,东罗马帝国成立后,又改为双首鹰。德国、美国、意大利为独首鹰,俄国(原始图腾为熊)、南斯拉夫为双首鹰。表示为东罗马帝国的继承人。波斯的国徽为猫,比利时、西班牙、瑞士以狮为徽志。这些动物标志的根源都不是人们凭空想象出来的,它发源于原始的图腾信仰。 

  学术界曾经普遍认为龙这种动物图腾是由许多不同的图腾糅合成的一种综合体,或者是“蛇图腾兼并与同化了许多弱小单位的结果”,这个说法从20世纪40年代起步,至今流衍不衰,一度还成为占统治地位的观点。直到20世纪80年代,一些学者开始质疑龙图腾说,并出现一些否定性观点。如:“无论如何,图腾物总是自然界中实有的物体。因为说到底,图腾制体现的也正是人类与自然界之间的关系。因此,如果依据通行的理论和被学界接受的材料,龙作为一种图腾同时又不存在于自然界中是难以令人接受的。”(阎云翔)“迄今为止,考古学、历史学均无可信资料证明在中国历史上曾有过一个强大的以蛇为图腾的氏族部落,至于兼并与融合其他以马、狗、鱼、鸟、鹿为图腾的氏族部落的说法更是完全出于臆想。”(刘志雄、杨静荣)

学者们还指出,将中国古文物上出现的动物造型或纹饰视作图腾的表现形式,也是非常错误的。因为考古学中的某一类型文化与社会学中某一氏族部落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从时空范围上讲,前者比后者大得多。因此,某一类型文化中的某种纹饰与某一氏族的图腾划等号的可能性微乎其微。还有的学者从图腾文化的基本特征提出悖论,如:图腾是氏族群体成员崇敬的对象,是不得损伤、杀害和食用的,而在中国的古代典籍和神话传说中,不乏贬龙、辱龙、斗龙、斩龙以及食龙的载述。

现代遗传学已经证明,从新石器时代开始到现在,人类的智商并没有发生根本性的变化,我们的知识主要源于祖先的积累。现代生物学与考古学也证明,从智人开始,人类的脑容量突然一下就提高了,五万年前的晚期智人与现代人的脑容量没有区别。这在生物学上也是一个谜团,我们人类好象是从猿人突然就变成了现在的这个样子(至今科学家仍然在寻找这缺失的一环,因为这有违了达尔文的进化论。)也就是说, 你别自以为脑瓜子比古人好用,如果用时光穿梭机从两万年前的新石器时代带回来一个周口店山顶洞人的婴儿,让他从小接受现代教育,什么胎教、钢琴、绘画,能整的都给整上,他说不定就能长成冯小刚。氏族部落的祖先也一样,那时人的智商并不低下,主要是语言比较简单,又没有文字,知识的积累只能靠一代代口口相传。而生产活动使人们同大自然的接触越来越宽泛,自然界作为人之外的不可思议的力量对人们精神世界的撞击也越来越大。为什么鱼类穿游不居,湾鳄声形俱厉,蛇类阴森恐怖,蜥蜴形色怪异?为什么云团滚滚,电光闪闪,雷声隆隆,大雨倾盆?为什么海浪翻卷,虹贯长空,泥石流咆哮而下,吞吃人畜,所向披靡?……这些动物的行为和变化不已的自然天象对古人来说,是无法用知识来解释的。于是他们崇拜各种动物、植物,并当成自己的祖先,以希望自己能有这些祖先一样的能力。试想一下,如果大家都是用具体的动植物做图腾,就一个部落是膜拜一个谁也没见过的东西,在前人智商无碍、想象力缺乏的情况下,能把这玩意联想成自己的爷爷爸爸吗?你在石崖上画个蚯蚓就说自己能飞,然后去跟其他拿狗熊当伯伯把老虎当叔叔的部落抢地盘,还不得让人家把锤子笑掉啊。

我们前面提到过一本书,这本薄薄的小书,据考证可能作于先秦甚至更早,其成书的具体年代,作者如今皆不可考。里面内容,被后人认为是旷古荒诞第一作,是一本怪力乱神之书,这本书,叫做《山海经》。司马迁曾说:“山海经所有怪物,余不敢言之也”。胡应麟则说:“山海经,古今语怪之祖。”他们不经意之间就把山海经摆在了高高在上的神坛。很多人了解山海经是从鲁迅的《阿长与山海经》,讲的是绘图的人面兽,九头蛇,三足鸟。在这些历朝历代名人的点评下,山海经几千年来被完全当作了谬不可考的神话,更有甚者认为它是后人杜撰的伪作。然而其朴素、真实的一面,却被人们彻底地遗忘。

我们要注意,在汉代以前,《山海经》在古人们的眼里曾经是一本严肃的历史地理书。这本书全书分为两大部分,一部分是五藏山经,这是以东、南、西、北、中五大山系为主体的地理描写。另一部分是海内经、海外经、大荒经,这部分是图文参照的历史著作。封建王朝建立以后,社会的生产力得到了空前的发展,人们的视野也随着国家的开疆括土变得越发的宽广。人们开始发现山海经中不只鸟兽怪异,山川道里亦很难考证;历史部分的图像已经失传,其中神话传说又比较多。学者们因此迷惑不解,后人们逐渐以为荒诞。

此后的数千年,《山海经》始终被文人学者们当作一部茶余饭后的故事,一本数千年来无人能破译的天书,只在一些怪力乱神爱好者的手中辗转流传。直到现代文明崛起的今天,终于,有一小部分深深被山海经吸引的人,猛然间仿佛窥视到了这本千古奇书的秘密。

越来越多的证据表明,《山海经》很可能不是一本描写关于中国大地的地理书,而是一本描写全世界地理的书!而其中那些我们认为荒诞的故事,怪异的鸟兽,全都是因为我们自己对古人先入为主的想象!

这里我要事先说明,本文中对《山海经》一书的引用,来自于山海经爱好者与研究专家长卿先生的著作 《山海经的智慧》。目前此书的观点已经得到了学术界的认可,并且实体书已经由陕西师范大学出版社出版上市。本书独辟蹊径,从生物学、地理学、民俗文化及历史考据等多方位进行综合审视,其科学、犀利的论断,基于“读图”或“读连环画”的原理,把《山海经》中支离破第一线的图片连缀成完整的故事。并以其严谨研究和私家侦探般的缜密揄,将其中隐藏的智慧首次展现在世人面前,澄清了千百年来人们对它的误解和迷信。在这里,我要向长卿先生这种对科学严谨与执着的态度表达最崇高的敬意。

言归正传,我之所以要提到山海经,是因为山海经里有太多关于龙的字眼,而《山海经的智慧》里就有这么几段话:

”怪异的鸟兽

初民的词汇并不丰富,他们缺少很多名词和形容词,所以它的文字有时候很模糊。可以说,山海经的文字是可信的,它的描述绝大部分也是客观的。词汇的缺乏造成了大量难以 理解的类比和拼凑!

山海经中提到,“黄山,有鸟焉,其状如鸮,青羽赤喙,人舌能言,名曰鹦鹉。”山海经很详尽的介绍了鹦鹉的形态,“其状如鸮” ,鸮,又名猫头鹰,身长13-71厘米不 等.“青羽赤喙” 就是青色的羽毛红色的嘴.“人舌能言”如果让不知道鹦鹉的人来猜想,他可能会认为那种鸟有人一样大的舌头.其实这是一个很错误的理解,因为山海经的 作者是没有‘灵巧’这个词语的,他的原意是“像人一样灵巧的舌头.”但是这种过于简单类比就丢失了一些语义,所以人们就习惯在‘人的舌头’上理所应当的加上了‘和人 的舌头一样大’的定语,很自然的扭曲了作者的本意。”

“五藏山经对于鸟兽的描述基本上是真实的,但是由于词汇的缺乏,造成了大量的拼凑概念,“鸱目蛇尾”、“人舌能言”、“人面鱼身”“一首十身”诸如此类,都是可以理解 的。举一个例子,一个人身上长了些类似鳞片的东西(这不是不可能的事件),你来描述这个人,你最需要的词语是‘鳞片’,但是你不能用这词(那时候还没有产生这个词, 或者这个词还不普及), 你只好用已知的动物来类比,你可能选择‘龙’‘鱼’‘蛇’这些有鳞片的动物,所以你的答案不外乎“人首龙身”“人首鱼身”“人首蛇身”,《山 海经》中的大多类比都是这样产生的,只因为一个词语‘鳞片’,你就把一个稍有点奇怪的人描述成了古怪的动物。”

“龙对中国人太重要了,没有龙,我们大概都不知道自己是谁的传人了。孔子告辞老子出来,连叹“真神龙也!”这自然是佩服的五体投地之语,它可没说老子是什么‘神猪’或‘神马’。再有这要是在古代,帝王总自称是‘真龙天子’,我要是说龙和猪马差不多,一点也不稀奇,那肯定是杀头之罪。

为什么我说‘龙’一点也不神呢?还是仔细的瞧瞧山海经,在五藏山经中,描绘了许多奇珍异兽,那么我提个儿童般的问题,‘山经里为什么没有记载猪马牛羊?’我猜你应该 这么回答:“傻孩子,猪马牛羊太常见了,有几个人没见过?所以根本不用详细的描述。”

那么我继续刨根问底,‘山经里为什么没有记载虎豹龙蛇?’这个问题应该有点难度了,但你可能还会硬撑下去。“虎豹蛇也是很常见的动物,但是龙根本没人见过,所以就没有描述这些动物。”

问题就在这里,山经为什么大张旗鼓的描述鹦鹉、凤凰、犰狳之类的动物,却对‘鸡犬猪羊、虎豹龙蛇’漠然视之呢?

山经里还是经常提到龙的,但是‘龙’不是作为一个奇怪的动物出现的,而是一个简单的类比对象出现的。

“其神状皆鸟身而龙首”、“其神状皆龙身而鸟首”、“其神皆龙身而人面”、“钟山。其子曰鼓,其状如人面而龙身”。这样的类比非常多。

“其神皆人面蛇身”、“其神状皆马身而人面”、“其神状皆彘身而八足蛇尾”

这些神的样子很怪,不过并不稀奇,无非是蛇身、马身、彘身、龙身,类比有一个原则,就是用最常见的动物来类比。比如说,用兔子来类比犰狳,是非常惟妙惟肖的,如果用 一种没见过的动物来类比,比如说‘肥遗’,那你就晕啦,“肥遗是个什么东西啊?”换一种说法,有一天外星人来了,你给他讲犰狳,你说犰狳类似兔子,外星人就问啦,“ 兔子是个什么东西啊?”

这时候你可能非常头疼,不知道如何解释,这就是我们的主题,“久居芝兰之室,不觉其香;久居鲍鱼之肆,不觉其臭。”

山经的作者本意是为了让你认识各种各样的山神动物,结果却说得你越来越糊涂,那岂不是违背他的本意?所以他尽量用最常见的动物来类比,蛇身、猪身、马身,还有龙身!

山经的作者不厌其烦指给人看,这个动物象蛇,这个动物象鸡,那个动物象龙,听他讲解的人如果没有见过龙,怎么会不迷迷糊糊呢?所以说,‘龙’太常见了,太普通了。

是的,龙是非常常见的,龙不会是一个‘能升能隐、能大能小、见首不见尾’的神奇动物,而是和鸡犬猪羊、虎豹蛇一样普普通通的动物,没有任何奇怪之处,也没有任何值得 细述的必要。

你也许会更好奇的问我,龙到底是什么动物?其实这没必要回答,也许我们身边的‘龙’还大量存在着,和鸡犬一样,整日里连蹦带跳,只不过换了一个名字,如此简单。”

----------山海经的智慧

那这个古人所作为图腾的龙,如果它是真实而且常见的,那它是一个什么样子的动物呢?

让我们穿过辽宁省阜新市的繁忙市区,来到其东北20公里处的一片丘陵地上。这里是绕阳河的源头,是一片自古荒凉的土地。1982年5月,阜新市进行文物普查时,在这里发现了以查海遗存为代表的三处遗址。随后经过复查、鉴定,确定了这处遗址是距今约7~8千年前的聚落址,是“前红山”文化的主源。 之后在80年代末至90年代初期的这段时间里,学者们对查海遗址进行了三次挖掘。今天我们轻轻地踏上这片丘陵的高处往下观望。在我们脚下,在查海遗址中部的石脉上,有一条东北至西南走向的龙形堆石,用与石脉质料相同、大小均匀的红褐色花岗岩块摆塑而成。龙长约20米,头朝西南,龙尾朝东北,龙头、龙身处石块的堆摆尤为厚密,而尾部石块则较松散。龙昂首张口,弯身弓背,尾部若隐若现,给人巨龙腾飞之感。可就在你惊叹祖先的独特的创造性时,你是不是突然发现,好象哪里有一点什么地方不对劲?因为这个摆塑龙既没有我们所熟悉的角,也没有我们熟悉的龙须、背鳍,就好象一条大四脚蛇。 

   

我们现在所见到的绘画也好,雕刻也好,龙的形象有个最基本的特点,即“三停九似”。明代李时珍在《本草纲目》卷四三指出,龙“头似驼,角似鹿,眼似鬼,耳似牛,项似蛇,鳞似鲤,爪似鹰,掌似虎。背有八十一鳞,具九九阳数。声如戛铜盘。口旁有须髯,颔下有明珠,喉有逆鳞。 头上有博山,又名尺木。龙无尺木,不能升天。呵气成云。既能变水,又能变火。”

当代民间艺人的画龙技法是:“剑眉虎眼,狮鼻鲢口,鹿角牛耳,蛇身鲤甲,鹫脚鹰爪,马齿獠牙,四条脚上有火焰披毛,脊上有节梁,背上有椎刺,金鱼尾。”

故宫、北海、天安门等处的文物中,不少处雕刻着龙。这些龙的形貌基本上都符合“九似说”。

而通过考古工作我们发现,不管是早期的河南省濮阳摆塑龙和湖北省黄梅摆塑龙,在东北的辽河流域发现的玉龙,还是山西出土的彩陶上带有的蟠龙纹,一直到夏殷商三朝后的春秋战国陶器青铜器上的各种龙纹,都与今天我们看到的龙的形象是有很大差距的。

龙由图腾时代原始的龙形象变成真正的龙纹,约在商代。约公元前21世纪,中国产生了第一个国家政权——夏王朝。夏之后是商王朝。商的国势强大,空前繁荣,《诗经·商颂》中说,商“邦畿千里,维民所止,肇彼四海,四海来假,来假祁祁”。就是商的国土千里之广,广大的国土上到处都有民居住,商的疆域达于四深,四海中的人都来赞美商王朝,人数众多熙熙攘攘,车水马龙。商王朝的强盛和一统,推动了不同区域问的文化交流,如百川归海,文化在商代出现了空前的融和。商人在文化上比较开放,肯于接纳其它类型的文化, 有利于文化的融和。商王朝非常重视宗教与巫术,也就十分重视宗教活动中必不可少的礼器——青铜器的铸造。青铜器作为沟通天他的礼器,本身就有宗教的意义,青铜器上的纹饰则有更浓郁的宗教色彩,即通过各种象征性的纹饰,向人们展示应崇拜的神灵,求其保护,免受怪物的侵害。这种纹饰中,原龙纹成为主要的部分。   

“龙”在商代形成的一个突出标志是龙开始有了角。当然这时龙角的形状还不固定,有的如长颈鹿,角呈锥形;有的如绵羊,角向后卷;也有的如花冠,还有的似羚羊,此外还有前卷型、虎耳型、螺旋形等各种形状。商以前的龙形象中并没有角,在商代龙却生出角来,其中原因,在于商代对角的崇拜。

在动物中,角一般是雄性动物才会生有,而且硕大强壮的角,往往是强壮有力的象征,因此角受到远古先民们的重视和崇敬,成为祭祀等宗教仪式中不可缺少的物品。商代对角的崇拜达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不但祭祀的牺牲必须有角,而且依场合的不同,角的大小形状也有不同。祭天地时用作牺牲的牛,角要如茧栗大小;祭拜祖先时用作牺牲的牛,角以能握在手中而不出把才算合适;宴请宾客用的牛,角要一尺长;有时用来祭把的牛,还要求两角要平齐,绝对时称,要有光泽。《诗经·周颂》中曾有赞美角的句子:“杀时惇牡,有俅其角,以似以续,续古之人。”诗句的大意是:“杀了那头公牛吧,它的角又弯又美,用它来祭把天地社稷,就可以继承祖先的神力。”商人给本来无角的原龙加上各种角,是因为他们认为角有神性,有了角,龙就更有了沟通天地的神性了。有了角之后,原龙纹就摆脱了原型动物的形态,而成为一种与世间任何动物都不同的神兽,商人还用相同的手法,托象、虎、猪、鳄等动物的不同器官加到龙的身上,从而使龙的形象更为神奇。这种经过艺术改造加工后的龙代表着神性,有明显的加工色彩。

商王朝在公元前11世纪被周王朝取代。周人的原始宗教中,人文的色彩较为浓烈,这是因为周伐商并推翻商王朝的理由是商王朝无德害民,周人是代表天来对商进行惩罚。因周人有“德”,得以配天,夺取了天下。周人打败商人后,不但夺取了体现商人通天权力(实际上是统治权力)的鼎器,而且在新铸的礼器中,突出了自己的宗教观念。据说周人伐商之时,曾有一巨大的赤色的凤,口衔玉硅(也有记载说是口衔丹书)落在周的社庙,代表上天降瑞应给周,所以在周代的礼器上,凤的形象更为突出,龙的形象趋于弱化,甚至在一些图案中,将凤的冠状物安到了龙的头上,龙的体态少了那种张扬和狞厉,失去了商代龙的摄人气势,变得比较平和,更趋于艺术化与图案化。

春秋以降,礼崩乐坏,政治上群雄割据,学术上百家争鸣,原始的宗教观念也发生了重大的变化。其中重要一点,是原始宗教中吸收了阴阳交合、化育万物的思想,与此相应,龙也逐渐演变成以阴阳相合为特征的吉祥图案,出现了大量的蚊龙、蟠曲龙以及龙凤合壁的造型。龙的形象也不仅仅出现在礼器上,开始出现于一般的日用器具,如铜镜、丝织品、帛画上, 变成了一种突出祥瑞气氛的图案。龙的形体上突出了兽的特征,龙被加上了与虎相似的四足,使龙看起来更像是用四肢奔跑而不是如蛇、鳄那样爬行。这种加工使龙变得孔武健骏,神采飞扬。

秦汉时期,龙的形象基本定型,即长角、尖耳、兽足,蛇躯。由于自秦汉始,皇帝被说成是真龙天子,所以龙就有了三重的含义:一是通天的神兽,二是君主的化身,三是吉祥瑞兽。

我们拔掉商龙的犄角,摘下周龙的凤冠,再脱去战国龙的兽足,龙又变回了我们氏族祖先那条小蚯蚓的样子。

《洪范·五行纬》说:“龙,虫之生于渊,行无形,游于天者也。”

《礼记·易本命》说:“有鳞之虫三百六十,而蛟龙为之长。”

《荀子·致土篇》云:“川渊者,龙鱼之居也。……川枯则鱼龙去之。”

《吕氏春秋·举难》说:“龙食于清,游于清;龟食于清,游于浊;鱼食于浊,游于浊。”将龙与龟鱼并列,认为龙是一种生于水中的动物。

那么,原始龙是有些学者口中说的鳄鱼吗?

1989年,考古学界在传说中的五帝之一的颛顼之墟——河南濮阳发现了距今6000年前的用蚌壳垒成的“蚌壳龙”,当时被称为“华夏第一龙”。根据对“蚌龙”测量的结果,发现其身体各部分比例与鳄类基本一致。此外,“蚌龙”眼眶和鼻端向上突起的特点也与鳄类适应水面生活所进化的特征相符。由此推证,龙的原型是鳄。

又有学者考证,《国语·晋语》说:“昔者鲧违帝命,殛之于羽山,化为黄熊以入于羽渊。”《山海经·海内经》引郭璞注引《开筮》“化为黄熊”作“化为黄龙”。说明“黄熊”即“黄龙”。“熊”与“龙”上古音同。《左传》昭公七年《注》“熊”作“能”,并解释说:“三足鳖也。”继承父亲鲧治水的禹也曾“化为黄熊”。洪水祖补海《楚辞·天问》引《淮南子》云:“禹治水。通轩辕山,化为黄熊”。“化为黄熊”是为了凿山导河,“三足鳖”是不可能的。合理的解释是,“三足鳖”是“三足鼍”之误。鳄,古代称为“鼍”,“鼍”和“鳖”字形相似,故相误。传说中禹“化为黄熊”所凿的轩辕山,在今河南登封县境,位于太室山和少室山之间。其山有轩辕关,相传为大禹治水时所凿。有趣的是,它又名轩辕岭、鄂岭或鄂坡。这就使我们想起黄帝轩辕氏又号“有熊氏”。鄂岭之“鄂”应该来源于“鳄”,因为作地名,故去“鱼”加“邑”旁。轩辕岭又称鄂岭或鄂坡,也可证明“熊”即三足鼍,即三足鳄。也就是说“熊”即龙,其原型就是鳄。《拾遗记》载:“禹尽力乎沟洫,导川夷岳, 黄龙曳尾于前,玄龟负青泥于后。”这“黄龙”即“黄熊”,原型即鳄。

上古时期黄河流域气候比现在温暖湿润,沿河两岸河、湖、沼泽密布,很适合鳄的生长。在山西汾水流域曾出土很多鳄化石,被世界古生物界公认并定名为“汾河鳄”。在位于黄河下游的山东兖州王因新石器时期遗址和夏文化的发祥地山西襄汾陶寺遗址也都发现有不少鳄的残骨。文献中也有该地区盛产鳄的大量记载。如《礼记·月令》记有:“季夏之日,……天子居明堂,……命渔师伐蛟取鼍,登龟取鼋”。周代的都城一个在今西安,一个在今洛阳,这个记载说明这一带产鳄。

声称原始龙是鳄的学者又根据前文已经提到的《左传》、。《国语·郑语》、《史记·夏本纪》、《礼记·礼运》、《疏》等典籍中关于从虞舜时期到夏代确实都存在世代专以驯养龙为业的族氏,称为豢龙氏的记载,认为既然上古时期黄河流域盛产鳄,而鳄又是龙的原型,所以,所谓“豢龙氏”,就是豢养鳄的族氏。

他们还更一步的提出养鳄的目的是为了取皮制鼓:

据文献记载,上古时期用鳄皮制作的鼍鼓曾广泛用于军队、祭祀及有关礼仪之中,十分贵重。近年在山西襄汾陶寺遗址大型墓葬中有鼍鼓出土,经碳14测定,约当公元前25至前20世纪,属夏文化。将鼍鼓用于陪葬,可知当时是视其为宝物的。在前面说的王因遗址,还出土有时代更早的鼍鼓。《诗·大雅·灵台》有“鼍鼓逢逢”之句,说明周代仍取鼍皮制鼓。

鼍字或作“鱼单”。《夏小正》有“鱼单”,并有“二月剥其皮”的记载。《传》日:“以为鼓也。”顾起说:“鱼单与鼍通”。并引李斯说云:“树灵鱼单之鼓,”《考工记》:‘凡蒙鼓必以启蛰之日,谓此时也’。”这里的“鱼单”无疑就是鼍。鼍是一种冬眠动物,《夏小正》之“二月”正是现今的农历二月,恰好是鳄结束冬眠、出穴求食因而最易捕获的时期,也是剥其皮以蒙鼓的大好时机。这是关于夏代剥鳄皮制鼍鼓的记载。

其实,用鳄皮制作鼍鼓还要更早。

《吕氏春秋·古乐》篇记载说:“帝颛顼乃命鱼单先为乐倡,鱼单乃偃寝,以其尾鼓其腹,其音英英。”毛晋说:“按鱼单字,本音鮀,与鼍同。故《埤雅》云:‘一名鱼单,吴越人谓之鱼单’。更与《吴越春秋》所同,皆以鱼单为鼍。” 鱼单就是鼍,“鱼单乃偃寝,以其尾鼓其腹”,反映了杀鼍取皮蒙鼓的事实。“偃寝”实即死亡”。说明传说中的颛顼时期已制作鼍鼓。 ‘

这条记载还含有将鱼单(鳄)之神灵奉为乐神的意思。世传上古音乐之神是夔,夔的形状,据《山海经·大荒东经》记载:“东海中有流波山,其上有兽,状如牛,苍身而无角,一足,出入水则必风雨。其光如日月,其声如雷,其名日夔,黄帝得之,以其皮为鼓,橛之以雷兽之骨,声闻五百里。”从这段记载来分析,夔为水陆两栖动物,其物性、其形状都与鳄相似。“其声如雷”,也与鼍鼓相似。至于说“出入水则必风雨,其光如日月”,则显然又带有神通广大的龙的神秘色彩。(至于“夔一足”问题,据《孔丛子》所记,孔夫子早就辩正过,无须再赘。)可见,夔就是鱼单,就是鼍,就是鳄,就是龙。所以,夔又称为“夔龙”。舜时的乐官“夔龙”也与此密切相关。乐神夔也与取鼍皮制鼓相关。 

 鼓声与雷声颇相似,故原始的人们以为雷神即鼍神。《山海经·海内经》云:“雷泽中有雷神,龙身人首,鼓其腹”。《史记·五帝本记》“渔雷泽”。《正义》援引《括地志》引此经作“鼓其腹则雷”。前引的《大荒东经》记黄帝攻蚩尤时,以夔皮蒙鼓,“橛之以雷兽之骨,声闻五百里”。郭璞注云:“雷兽即雷神也”。称雷神为“雷兽”,说明雷神来源于“兽”。《海内经》说雷神“龙身人首”,实即鼍的拟人化和神化。雷与龙上古音同,所以雷神就是龙神,就是鳄神。雷泽在今山东荷泽县东北,原是一片很广阔的沼泽地,最适宜鳄的生存,所以盛产鳄。鼍鼓之响似雷声,故原始人称这片沼泽地为雷泽,以为是雷神所居之地。雷神的起源比黄帝更早,说明制作鼍鼓的时代还可以上推更早。

由于鼍鼓用途广泛,需要量多,所以鳄皮的需要量大。光靠捕获野生鳄是不够的,而且取用也不方便,所以必须有专门的族氏驯养,有一套独特的驯养技桶,也代相传,被称为豢龙氏。前引《左传》襄公二十四年范宣子自称其祖先“在夏为御龙氏”固然与驯养龙(鳄)有关,就是他说的“在商为豕韦氏”也是与制作鼓相联系的。“豕韦”即猪皮革,也是蒙鼓之物,豕韦彭姓,“彭”字字音就是鼓之声, 其字形左半是鼓形,右半象鼓声在空气中流荡之状。前引的“鼍鼓逢逢”之“逢逢”就是鼓声,“逢”与“彭”音同,本字应作“彭”。这说明,到商代时,由于气候的变化,黄河流域的鳄大为减少,养鳄也不易,所以原以养龙(鳄)制鼓为业的御龙、豢龙氏只好改用猪皮来制鼓了,所以称为豕韦氏。

学者们还提出,豢龙的作用也是为了御龙。

上古时期,河湖、沼泽甚多,人们行路很不方便,又有虫蛇之害。驯服凶猛的鳄鱼供人们行走沼泽、河、湖时骑乘驾御,可以起到舟楫等任何水上交通工具所不能起到的作用。即使现今,在一些热带国家的动物国中,还有专人驯养鳄鱼,时常骑乘其上,遨游湖中,以供游人观赏。在河南濮阳出土的“华夏第一龙”旁还有一同样用贝壳垒成的人骑龙图案,实际上就是一幅很生动的御龙图。这“龙”的形状当然也不过是鳄的形体,可以说,这幅贝壳图案就是距今6000年前原始人驾御鳄鱼奔行于波涛之中的写实。

文献中也有这类记载。《艺文类聚》九引《竹书纪年》说:“周穆王三十七年,伐楚,大起九师,至于九江,比鼋鼍以为梁”。《初学记》也有所引。《北堂书钞》卷百一十四《征战篇》引作“驾元鼍以为梁”。《文选·江赋》注引作“叱鼋鼍以为梁”。《太平御览》卷七十三亦引作“驾鼋鼍以为梁”。《路史·国名记》作“伐纡” “蚬蝉为梁”。“蚬蝉”即“鼋鱼单”,亦即“鼋鼍”。如此众多的文献都有用鼋鼍作为渡水的桥梁的记载,有力地说明,这就是用当时南方驯养的鳄作为渡河工具。

似乎大禹治水时,为便于勘察水情,也曾驾鳄在洪涝地区进行实地调查。《佩文韵府》于“御龙”条下引《括地图》记:“禹平天下,二龙降之,禹御龙行域内,既周而还。”《博物志》有“禹使范成光御龙以行于域外。”范氏正是本文开篇所说的“御龙氏”之后,这里的“御龙”就是驾御龙之义,这“龙”其实就是披上神秘外衣的鳄。

由以上分析可知,所谓御龙氏就是豢养鳄以供乘御的族氏。

------------- 博采资源库·文物考古·中国上古的豢龙、御龙

这篇文章着实精彩,以大量的史料似乎无可辩驳地向我们阐述了这样一个观点: 龙其实就是一种鳄鱼。

我不是学者, 我只是也想讲讲我对于这种说法的几个观点。

第一,文章中开篇提到的:“上古时期黄河流域气候比现在温暖湿润,沿河两岸河、湖、沼泽密布,很适合鳄的生长。。。。。。这个记载说明这一带产鳄。”与文章中引用的《左传》等典籍中关于从虞舜时期到夏代确实都存在世代专以驯养龙为业的为豢龙氏就是豢养鳄的族氏的观点有矛盾。我们再来看看《左传》里的这段话是怎么说的:“昔有飕叔安,有裔子曰董父,实甚好龙,能求其耆欲以饮食之。龙多归之。乃扰畜龙以服事帝舜。帝赐之姓曰董,氏曰豢龙,……及有夏孔甲,扰于有帝。帝赐之乘龙,河、汉各二,各有雌雄。孔甲不能食,而未获豢龙氏。有陶唐氏既衰,其后有刘累,学扰龙于豢龙氏,以事孔甲,能饮食之。夏后嘉之,赐姓氏日御龙,以更豕韦之后。……范氏其后也。” 蔡墨明明白白的说,夏王孔甲喜欢龙,他去求上帝才好不容易才赐了他四条,还是河、汉各二,河是黄河,汉是汉水,这么大块地方才四条,还没人能养,只有刘累能养,他才赐刘累为御龙氏。

第二,文章说,养“龙”是为了制鼓,并引用了《诗·大雅·灵台》有“鼍鼓逢逢”之句,说明周代仍取鼍皮制鼓。可接着后面又说:到商代时,由于气候的变化,黄河流域的鳄大为减少,养鳄也不易,所以原以养龙(鳄)制鼓为业的御龙、豢龙氏只好改用猪皮来制鼓了,所以称为豕韦氏。明明是养龙止于夏,“龙”都没得养了,你拿什么去制鼓?

第三,学者们提出豢龙的作用也是为了御龙,不仅拿出了“上古时期,河湖、沼泽甚多,人们行路很不方便,又有虫蛇之害。驯服凶猛的鳄鱼供人们行走沼泽、河、湖时骑乘驾御。。。。。。可以说,这幅贝壳图案就是距今6000年前原始人驾御鳄鱼奔行于波涛之中的写实”的现代例子,还举出了“《艺文类聚》九引《竹书纪年》说:“周穆王三十七年伐楚,大起九师,至于九江,比鼋鼍以为梁。。。。。。如此众多的文献都有用鼋鼍作为渡水的桥梁的记载,有力地说明,这就是用当时南方驯养的鳄作为渡河工具。”的文献例子。那我想一下, “龙”都多得可以作桥用了,那比周早两朝的夏王怎么还要求于天,饲养龙用来作“鼓”的御龙氏怎么在商代就开始改蒙猪皮了呢?

第四,文中引用了大量的史料,但是这里有一个最大的漏洞,就是文章作者所想表明的龙是用来作“鼓”、作“梁”时引用的所有资料里,为什么没有一个是直接用的“龙”这个字呢?为什么作鼓、作梁的都是“鼍”呢?

最后,漳河流域仰韶文化后岗类型陶器上就有鳄纹,渭河流域仰韶文化庙底沟类型陶器上也有鲵纹,为什么这个长得像条鳄鱼的“华夏第一龙”,这个旁边有用贝壳垒成的人骑“龙”图案的蚌塑,就不是一条“华夏第一鳄”呢?

夏日的午后,阳光温柔地抚摩着宁静的深泽,亿万年的光阴如同流逝的湖水,淡淡的没留下一丝涟漪。这时平坦的水面突然翻滚,一个你从没见过的大型爬行动物,从碧绿的湖水中探出它高昂着的头颅,全不顾你惊愕的目光,悠然自得的划向了芦苇的深处,只剩下目瞪口呆、仓皇失措的你,和一个从此流传久久的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