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第一位女教授陈衡哲 她的子女如今过得怎么样
陈衡哲最杰出的成就和贡献在于文学方面,她的创作在文学史上有其地位。她是中国新文学发展史上最早的作家之一、最早创作白话小说的女作家。她还是第一个在异域背景上反映异域人民生活的作家,是新文学的第一位女诗人,中国创作童话的第一人,也是一位优秀的散文作家。陈衡哲生长于一个传统的书香门第,从小受到文学艺术的熏陶。而在家里,对陈衡哲影响最大的是她的舅舅庄思缄。
从见多识广的舅舅那里,陈衡哲了解到了西洋的科学和文明、西方女子的独立精神。这激励了陈衡哲日后反抗包办婚姻而毅然离开家庭,寄居于姑母家中。天资聪颖的她于1914年考取清华学校,是该校第一届十名女生之一。第二年即留学美国,在纽约瓦沙女子大学攻读西洋历史,副修西洋文学。后又进芝加哥大学读研究生,获得英文文学硕士学位。她学习刻苦,成绩优秀,写文作诗,才华横溢,很快以中国才女著称。
1914年时,24岁的陈衡哲前往美国瓦沙女子大学和芝加哥大学学习(她是庚子赔款的第一批女留学生),在此期间她认识了自己后来的丈夫任鸿隽和终生倾慕的对象胡适。说起陈衡哲和胡适的联系,还得从“白话文”谈起。当年胡适在美国倡导白话文创作,但鲜有人支持,而陈衡哲大笔一挥以“莎菲”的笔名发表了第一篇白话文小说《一日》来支持胡适的白话文运动。后来两人就以书信的方法讨论文学之事,陈衡哲也不断的在胡适等人创办的《新青年》和《小说月报》上发表文章支持白话文写作。
陈衡哲和胡适的联系是从“写信”开始的,那时的人们大多未见面便会“鸿雁传书”。他二人大约是从1916年10月开始通信的,半年之后,任鸿隽和胡适去拜访陈衡哲,这才是他们三人第一次真正见面。可惜的是,这次见面是他胡适和陈衡哲在美国唯一一次的见面。据胡适的《藏晖室札记》记载,他二人在5个月之内通信就达到“四十余间”,差不多每月十件。他们之间的书信除了讨论文学讨论书籍,经常还会玩一些文字游戏斗智,你来我往,甚是有趣。不得不说,民国时期的文人还真会玩啊。
杨绛在文章里曾记述了她与陈衡哲之间的一个秘密,两人单独在一起吃“便饭”,期间陈几次欲言又止,又忍不住要说,最后她问杨绛能不能保守秘密,连钱钟书也不能告诉,杨绛答应了,于是陈衡哲便告诉她一件事。这个秘密杨绛一直藏在心里,谁都没有说过,后来杨绛在《怀念陈衡哲》中说:“事隔多年,很自然地由埋没而淡忘了。我记住的,只是她和我对坐吃饭密谈,且谈且笑的情景。”
杨绛说“淡忘”大概是为尊者讳,陈衡哲说的那个“秘密”很有可能是陈与胡适之间的故事。杨绛与陈衡哲面对面的交往只有几个月时间,但她们之间的通信却长达十几年,直到文革前后才失去联系。1976年1月,杨绛从报上知道了陈衡哲去世的消息。
1935年,陈衡哲和丈夫一起到川大任教,她对四川军阀和官僚的腐败深恶痛绝,连续在《独立评论》上发表文章进行抨击,她还对当时四川到处抽鸦片、四川女学生居然以“宁当英雄妾,不做庸人妻”为理由争当小妾的现象进行了抨击,为此惹怒了四川上层,陈衡哲和丈夫先后辞职。
陈衡哲在回忆自己的成长经历时,意识到在父母看来微不足道的事,对孩子却能产生很大影响。因此她毅然从社会生活中抽身而去,做一位全职母亲,专心教育三个孩子。陈衡哲在绝大多数女性都看不清未来的时代,独立、正面地规划着人生,强烈的女性主义意识,时至今日,也是中国女性知识分子的稀缺气质。
《一日》是陈衡哲写的中国第一篇白话小说,1917年发表在《留美学生季报》上。女性写的中国第一篇白话小说,作于1917年。早在鲁迅发表《狂人日记》一年以前,中国留美女学生陈衡哲就在《留美学生季报》上发表了她的白话小说处女作《一日》。胡适曾评论说:“当我们还在讨论新文学问题的时候,莎菲(陈衡哲笔名)已开始用白话做文学了。《一日》便是文学革命讨论初期中的最早的作品。”这篇写的是美国女子大学的新生,在寄宿舍中一日间的琐屑生活情形。
陈衡哲(1893―1976)原籍湖南衡山,生于江苏武进一个书香之家,1913年考入清华,是该校第一届10名女生之一。第二年即留学美国,进入瓦塞学院学习历史学,1919年毕业后,她又到著名的芝加哥大学研究院学习,次年获硕士学位,受蔡元培电聘邀请回国后任北大西洋史教授,成为中国教育史上第一位女教授。在留美期间,陈衡哲于1917年创作了白话短篇小说《一日》,以“莎菲”的笔名发表于《留美学生季报》。
作为此书主体部分的陈的早年自传,从她出生开始写起,写到她考中官费留美学生,1914年8月15日离开上海为止。着力叙述了她怎样从一个官宦之家的大小姐,走出家门,独自求学独自谋生,并考中第一批留美女生的“造命”过程。
衡哲除了做史,还为文,而且写的是白话文。当年胡适力推白话文,阻碍重重,连在美国求学的同侪都反斥胡适,唯独衡哲支持。衡哲写成白话小说《一日》的时候,鲁迅的《狂人日记》还没问世。衡哲的作品不多,但很耐读,有修史者的那种平实,加上女性的细腻文章读起来便别有味道。尤其衡哲的《早年自传》,娓娓到来,实在令人不忍卒读。书卷内迎面而来的是温和,以及较高文化修养所形成的那种气场。夜里读衡哲的散文,诸如《回到母校去》的这最后一段,能催人下泪的。“我再抬头一看,只见半圆的新月,已经挂到西方天上了,它正照着一个万里长征的孤客,在一个冷暗的车站上。”
《西洋史》是一部带有创作的野心的著作。在史料的方面作者不能不依赖西洋史家的供给。但在叙述与解释的方面,她确实做了一番精心结构的工夫。这部书可以说是中国治西史的学者给中国读者精心著述的第一部《西洋史》。在这一方面,此书也是一部开山的著作。”又说:“西洋史要这样做方才不算是仅仅抄书,方才可以在记述与判断的方面自己有所贡献。
陈衡哲《西洋史》最重要的特质,是突破了近现代中国学人惯常使用的“以西洋人眼光看西洋史”的视角,彻底实现了“以中国人眼光看西洋史”的视角转换。近现代文史哲领域,“以西洋人眼光看”一切,几乎已成中国学人“摆不脱的梦魇”:失去“中国人眼光”,大家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不以为失,反以为得……
《文史杂志》二〇一〇年一篇题为《五四时期成名最早的女作家陈衡哲》说,陈衡哲“是新文学初期写小说和散文的一位女作家”,也是“新诗坛的第一位女诗人”。而她发表在一九二〇年九月一日《新青年》第八卷一期的《小雨点》,应是中国白话文最早的童话之一。
《小雨点》中的十篇小说是陈衡哲从她十年来创作中选出的,她的创作可以说是起了个大早,却赶了个晚集,尽管她的小说在新文学运动中有着重要的地位,并没有得到今人足够的重视(《一日》的确也不能与《狂人日记》同日而语)也就可想而知了。
陈衡哲和任鸿隽的女儿任以都,1950年代获美国哈佛大学历史学博士,曾首次把中国明代科技名著《天工开物》译成英文,后来成为宾夕法尼亚州立大学第一位华人女性终身教授。
任鸿隽的女儿任以书,毕业于美国瓦萨大学,1950年代为照顾父母回到上海,在政府机关工作。丈夫程述铭,上海天文台天文学家,其大嫂上官云珠,知道江青很多底细,被逼跳楼以后,程述铭受株连,被囚禁,最后,家里接到一纸“畏罪自杀,触电身亡”的通知书。1980年代,任以书重返美国,90年代在美国去世。 陈衡哲和任鸿隽的女儿的小儿子任以安,哈佛大学物理学博士,1992年任全美地质学会会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