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位抗日英雄墓碑无处安放 可怜英雄不能归故里

2018-02-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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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简介:1月27日,记者来到刘书勤家中.他告诉记者,去年12月,他在自家门前的土坡上挖水沟时,挖出了这些墓碑.“当时碑上全是土,字迹不清”,他便用水冲洗后放在自家院子里.记者看到,经过冲洗,11块碑上的字迹清晰可见:“王海清,甘肃固始人,陆军一六五师工兵营一连二等兵:方牛,河南正阳人,陆军二十四师七十团二营机连二等兵:任吉贵,湖南茶陵人,陆军二四师七一团八连一等兵:钱凤文,陕西安康人,陆军八三师辎重营一(二)连二等兵:王忠锡,甘肃静宁人,陆军八十军补团八连二等兵:杨换成,陕西商县人,陆军一七七师一五七团

1月27日,记者来到刘书勤家中。他告诉记者,去年12月,他在自家门前的土坡上挖水沟时,挖出了这些墓碑。

“当时碑上全是土,字迹不清”,他便用水冲洗后放在自家院子里。

记者看到,经过冲洗,11块碑上的字迹清晰可见:“王海清,甘肃固始人,陆军一六五师工兵营一连二等兵;方牛,河南正阳人,陆军二十四师七十团二营机连二等兵;任吉贵,湖南茶陵人,陆军二四师七一团八连一等兵;钱凤文,陕西安康人,陆军八三师辎重营一(二)连二等兵;王忠锡,甘肃静宁人,陆军八十军补团八连二等兵;杨换成,陕西商县人,陆军一七七师一五七团五连二等兵;赵学礼,河南新蔡人,陆军二四师七二三营五连二等兵;薛纪生,陕西大荔人,一七七师一五九二连一等兵;陈陶山,陕西安康人,陆军八三师补团四连一等兵;权景龙,陕西蒲城人,陆军十七师九八团一连二等兵;金有……(残碑)。”

碑文还记载有牺牲士兵的年龄,最大的38岁,最小的15岁,大多在1941年病故于“六一兵站医院”。

刘书勤说,他听父亲说过,当时他们村里有个“六一兵站医院”,住的都是在中条山战役中受伤的国民党士兵。共安葬200多名士兵,这里被村民称为“伤兵坟”西崖村73岁的退休教师陈宝禹向记者讲述了关于这些墓碑的历史。

“听村里老人说,1941年中条山战役后,大批国民党负伤士兵从山西战场经三门峡会兴渡口被送至我们村的‘六一兵站医院’接受救治,但许多士兵因伤势过重在医院去世,大约有200多人。”陈宝禹说,后来这些士兵被就地安葬,并从陕州区(原陕县)硖石乡找来青石,为他们立了墓碑。

陈宝禹说,“六一兵站医院”当时有十几间房子,他们家的房子也被占用了5间,剩余的在西崖村村委旁边,由于年份太久,早已坍塌,现在成了居民区。如今在西崖村,已找不到“六一兵站医院”的痕迹。

陈宝禹说,这些士兵就被安葬在现在刘书勤家门前的那块地方,约有2亩,名叫“伤兵坟”。“1960年村里开垦荒地,将‘伤兵坟’平整后用于耕种,那些墓碑因为不被人们重视,大部分已遗失。”

西崖村83岁的村民沈锁学回忆说:“那时来的伤兵真可怜,头上、身上都是伤,就在我们村治疗。”

陕州区党史方志办原主任刘全生告诉大河报记者,当时张茅乡西崖村确实有国民党军队的医院,但那段历史还需进一步考证。

挖出来11块墓碑该如何处置?陈宝禹说出了他个人的想法。

“不管怎么说,他们都是为了抗日牺牲的勇士,咱不能把这些墓碑扔掉……”陈宝禹说,他和村民们商量,希望媒体能公布已知牺牲勇士的姓名和籍贯,让他们的亲属能来认领墓碑。

此外,他们希望有关部门能实地考察一下,在“伤兵坟”上为勇士们重新立碑,最好能建一个陵园供后人瞻仰,铭记那段历史。

陈宝禹说,在农村,把墓碑放在家里是一件非常忌讳的事情,但刘书勤能把这些墓碑收藏在家里,“他的做法很好,值得肯定”。

刘书勤说,牺牲的士兵最小的只有15岁,“那么小就献出了生命,我们也应该为他们做一些事情”。

中条山战役是抗日战争进入相持阶段后,国民党军队在山西范围内的一场大规模对日作战,前后历时一个多月。1941年5月7日,中条山外围日军在航空兵的支持下,由东、北、西三个方向全面进攻。国民党军队由于事前准备不足,缺乏统一指挥,除少数突围外,大部溃散,被俘虏3.5万人,遗弃尸体4.2万具,包括第三军军长唐淮源上将、第十二师少将师长寸性奇等滇军名将在内的多名国军将领殉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