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勋复辟的历史真相揭秘 并非仅仅是闹剧一场
现如今,张勋的名声实在臭得不行,很多人都骂其搞复辟违背历史潮流,跟跳梁小丑似的,怎能不失败。不过,张勋在民国时期的名声却没有这么差,从他复辟的原因看来,他为人还是比较厚道的,而且也有自己的政治理想。
张勋早年丧父母,于1884年(光绪十年)在长沙参加军队。晚清时期,初隶广西提督苏元春部,为参将。中日甲午战争爆发,随四川提督宋庆调驻奉天。1895年(光绪二十一年)投靠袁世凯任管带,后任副将、总兵等职。
后张勋随袁到山东镇压义和团。1899年升至总兵。1901年调北京,宿卫端门御前护卫,多次担任慈禧太后、光绪帝的扈从。1909年(宣统元年)溥仪即位后,历任江南提督,率巡防营驻南京。
1911年升为江南提督,率巡防营驻南京。武昌起义后,在南京残杀民众数千人,顽抗革命军,败后退至徐州一带。清帝退位以后,所部改称武卫前军,禁剪辫子,以示效忠清王朝,时称“辫子兵”。
二次革命中奉袁世凯命,率部往南京镇压讨袁军,纵兵抢掠,屠杀民众数千人。旋被袁世凯授为将军府定武上将军,任江苏督军,调往徐州,转任长江巡阅使,移驻徐州。1915年,拥袁世凯称帝,被封为一等公爵,但内心仍一意维护清廷。
1916年,袁世凯去世,黎元洪当上大总统,实权掌握在国务院总理段祺瑞手中。不久,黎元洪和段祺瑞在所谓“参战”问题上发生矛盾,段祺瑞主张对德宣战,黎元洪和国会则坚决反对。张勋因德国支持他的复辟主张,而反对对德宣战,但同时又蔑视黎元洪。因此,黎、段争相拉拢张勋,张勋却另有打算。
张勋伪装成黎、段之间的调解人,企图坐收渔利,同时在徐州成立北洋七省同盟,不久任安徽督军,扩充至十三省同盟,拼凑实力,积极策划清室复辟。1917年6月,张勋利用黎元洪与段祺瑞的矛盾,率3000“辫子兵”,借“调停”为名,于6月14日进北京。入京后,张勋急电各地清朝遗老进京,“襄赞复辟大业”。
同月30日,他在清宫召开“御前会议”,并于7月1日撵走黎元洪,把12岁的溥仪抬出来宣布复辟,改称此年为“宣统九年”,通电全国改挂龙旗,自任首席内阁议政大臣,兼直隶总督、北洋大臣。康有为被封为‘弼德院’副院长。这就是史家称的“张勋复辟”或“丁巳复辟”。
“复辟狂”张勋之所以不识时务,在初建民国之后依然对恢复大清王朝旧制情有独钟,总是抱着前清旧制遗风死不放手,大概是与张勋的个人性格和个人经历等因素密切相关的。由于张勋在早年丧父丧母、童年孤独无依,从军入伍后因忠诚慷慨、作战英勇,连连受到清朝各级官员的赏识与重用,直至后来成为大清王朝军队的一名重臣,这些都促使他对清室产生了强烈的感恩戴德、知恩图报和忠义孝君的意识。
令人感到诧异的是,张勋的复辟并不是为了自己当皇帝,而是拥着已被废黜的12岁的溥仪复位登极,以此企图延续大清王朝的皇室基业。至于张勋本人也只是想当个掌握军政大权的议政大臣、直隶总督兼北洋大臣而已,而不是象袁世凯那样另起国号自己当洪宪皇帝。看来张勋的复辟也还是有他自己的一套政治理想的。
7月1日,正式让溥仪登基后召致全国反对,1917年7月12日,段祺瑞于是组成讨逆军讨伐,‘辫子兵’战败,张勋逃入东交民巷荷兰使馆。溥仪再次宣告退位,复辟仅12天破产。
张勋复辟之时欧美国家基本上都实行了共和制,一些保留君主的国家也早已实行了君主立宪制。民主共和是当时世界发展的主流。而张勋复辟要实行的仍然是专制皇权,这与世界潮流格格不入。再加上辛亥革命使民主共和的观念深入人心,所以张勋复辟注定要失败的。
其实,像张勋这样的“复辟狂”,在中国的封建社会历史上也许是并不鲜见的。只不过那些“复辟狂”大都是出现在中国历史上封建王朝的兴替过程之中,偶尔出现也很容易地就被历史大潮所淹没掉了,个别的甚至还有可能会被某些人冠以“精忠报国”之类美誉来赞颂。而不像张勋却出现在清末民初这样的史无前列的历史大交割时期,而且一经面市便立即遭遇到了几乎万众一心地强烈反对与抵制。也许正因为如此,张勋的复辟显而易见就是不得民心的逆历史潮流而动的叛逆行为了。
张勋复辟虽然历时仅仅十二天,但却是中华民国历史上一个极为重要的转折点。这场复辟直接导致段祺瑞的复出和皖系、直系两大军阀的崛起,更将民国以来的两大法统(孙中山和袁世凯)统统彻底打翻。
此次复辟之后,北洋集团的利益分化更加明显,复辟后段祺瑞与冯国璋之间的兵戎相见,使得自民国成立以来的“总统府”“国务院”之间的争执最终付诸武力。
以张勋复辟为界限,民国成立以来“内阁制”与“总统制”、北洋集团与民主党派(革命党人)的制度之争、政见之争,演化为赤裸裸地力量博弈和军事较量。
此外,张勋复辟还间接使得吴佩孚、冯玉祥两个北洋后辈崭露头角。
孙中山:“清室逊位,本因时势。张勋强求复辟,亦属愚忠,叛国之罪当诛,恋主之情自可悯。文对于真复辟者,虽以为敌,未尝不敬之也。”
蔡东藩:“张勋以数年之心志,乘黎菩萨危急之余,冒昧求逞,遽尔复辟,此乃所谓行险侥幸之举,宁能有成?况清室已仆,不过为残喘之苟延,欲再出而号令四方,试问如许军阀家,尚肯低首下心,为彼奴隶乎?但观民国诸当局之各私其私,尚不若张辫帅之始终如一,其迹可訾,其心尚堪共谅也。”
钱能训:“千载凛然见生死,九庙于今有死臣。”
欧阳武:“戴发效孤忠,无言不仇,无德不报;丹心照千古,其生也荣,其死也哀。”
章士钊:“民主竟如何?世论渐回公已殁;斯人今宛在,党碑虽异我同悲。 ”
熊希龄:“国无论君民,惟以忠心为大本;人何分新旧,不移宗旨是英雄。”
赵尔巽:“勋亢爽好客,待士卒有恩。”
陈毅:“秉春秋知罪为心,虽败不朽;堕天下孤孽之泪,非哭其私。”
刘景山、马寅初:“天不遗一老,名自足千秋。”
王雨辰:“江西只有两个人:不幸李烈钧败亡!更不幸这位大帅死亡矣!这,怎么得了呵;在下要问一椿事:是从清朝好呢?到还是活在民国好呢?咦,恐怕难说吧?”
张作霖:“忆大汉威声,当年戎马纵横,辽海独深豪杰感。正中原多事,此后艰难宏济,瓣香谁是老成人。”
刘庚勋:“任君疑众谤,拨不转一片寒镔,白刃可蹈,爵禄可辞,铁铮铮作胜国男儿到底。纵势蹙力穷,犹博得两字荣谥,周曰顽民,殷曰义士,议纷纷听史臣褒贬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