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珈铖接受瑞丽的专访

2017-09-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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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简介:Little prince 他足够享受孤独 香港铜锣湾汤臣集团董事长办公室,汤珈铖,从老式办公桌后面走出来,果然是传说中的黑衣人,黑色衬衫加

Little prince 他足够享受孤独

香港铜锣湾汤臣集团董事长办公室,汤珈铖,从老式办公桌后面走出来,果然是传说中的黑衣人,黑色衬衫加长裤,细软黑发,握手时绵软而斯文,已泄露他的性格。


全香港商届都知道他曾受抑郁症困扰,没有读完大学,却依然是十年不败的股神,如今汤臣集团的掌门人。他是提前成熟的“80后”,生命中的一切皆得益于家族的商业教养,以及他“别致”的性格。


四面墙上挂满了《霸王别姬》各国版本的海报,以及母亲徐枫在戛纳电影节上满足的笑,与佛像,题字和古色古香的中式书房用品混杂成家族气氛浓郁的办公室。这位帅气堪比吴彦祖的少东家就在此把持父亲汤君年留下的产业,圆母亲的电影梦,父母对他的影响根深蒂固。

他耐心听问题,听明白的同时已经想得很清楚,开口时便极有分寸,慢条斯理,却也会以憨厚的大笑收尾。
采访当日,竟是他的农历生日,他说要早点回家,和同天生日的奶奶一起吃寿面,年年如是,原来,他本名汤子同取义于此。



忧郁王子也会万米跳伞
“有些人的性格会因为际遇而改变,我却没有,十五岁时我就和四五十岁的阿姨叔叔聊天,帮他们分析为什么老公和老婆离婚,又或是聊股票理财和现在一样。

我想我到30岁40岁也会这样,性格没有太大的起伏转变。


小时候也打过架,也曾把头发流到过肩,15岁时想试试各种颜色,金红银绿,掉色后就成了银色,这样的照片留下来不少,证明他也有常人的好奇和叛逆.之后,抑郁症就像命中注定的一道帷幕徐徐拉开,定了他性格的基调,人生的道路,也最终定了他独特的魅力。


“最早一次抑郁症病发是在上海,就读上海中学国际班,因为父亲认为在上海投入了许多时间和精力,希望我们两兄弟能看到汤臣的发展的各个阶段,就让我们回上海念书。

我们当然愿意,因为可以回到父母身边,没想到我的性格实在不适合学校,太内向了。”
“从小到大,走到街上,别人多看我两眼,我都有压迫感,要躲到一边,这是我性格的弱点。

我在美国读书3年,和舍间老师没有多少交流,也没有在走廊大声喧哗过,最后辍学离开时,舍间老师提出的唯一要求竟然是:Albert,你可不可以讲一句话给我听?因为3年来我都不知道你的声音是怎样的 。


母亲徐枫曾接受数十次访问,也笑称,早年和朋友在家打麻将,朋友们都以为汤家只有一位大少爷,因为二少爷永远在房间里闷着。他对此也同样不曾隐晦,“在家里,可以真的….

.很多天不说话,可以两三个礼拜不出去,可以很‘宅’,不打电玩,上网只看股票,躺在沙发上一天看56部电影。”
先是看心理科,医生说他太理性,比正常人还正常太多,抑郁并不是心理症状,所以转去精神科。

“确准我是遗传性血清素分泌问题,令情绪长期低落,故而需要服药。医生建议我要找兴趣,可是我找不到,不喜欢名车,收藏也不知道找什么收。”
他说自己奇怪之处是这样的,“该怕的都不怕,不该怕的都怕,看到学校,老师,考试就害怕。

可是去跳伞,从一万米高空看下去,海岸蜿蜒迤逦,非党漂亮,朋友们都有吓哭的,我却觉得没什么,就跳下去了。在自由落体前签过生死状,至今没有比这个更刺激的事情了吧!


母亲带他就症,带他周游世界,想让心爱的小儿子露出笑脸。那次周游他爱上了威尼斯,那四面环水的古城贴切敏感的内心,静谧而富足,古典建筑物里的玻璃艺术品让他很爱。但那次旅行最大的意义不在于散心,而是另他确定了人生的目标:“放弃读书,直接从商,因为那才是我最快乐的源泉。

”就这样,他的教育履历停止在大学预科班。对此从未有过任何遗憾,只有认定自我而得到的轻松爽快。
“我的抑郁症怎么好的?就是接触到了感兴趣的事情——做生意,抑郁症就完全好了,也不用吃药了,人也变的比较开朗。

父母交给我做的事情,都做的比他们预料的更好。”
母亲见他天天看股票分析,揣测下来十有八九都对,便给他100万给他起步,权当做治疗抑郁症的辅助游戏。

没想到就此常胜,14岁赚进几十万,帮父亲做生意之后,董事会,股东会,采访源源不断,几乎都要听他一个人讲话。“几十个股东在开会,一个多小时下来,从点心好吃不好吃,到集团未来走向都要讲,可我没觉得是勉强在说话。


2004父亲因为糖尿病并发症于香港逝世。“父亲离世,是我至今遇到的最大的挫折,心情差到极点,抑郁症又要复发,但当时母亲崩溃,哥哥崩溃,我一定要在最糟的极点撑住,把所有事情做完做好,然后我自己才可以崩溃。

”果然,等家人渐渐恢复,他终于可以闭门谢客了。这次复发整整九个月,“情绪低失眠,不想见人,最高峰抗抑郁药,一天吃八九颗,安眠药吃到七 八颗,直到三月前安眠药才停。




收藏百万名表,却只带父亲的老款欧米茄
“我和父亲很像”这句话,时常出现在他的谈话中。

身上唯一的配饰算是手表,半隐半现在衣袖里,竟也是和父亲维系在一起的证明。
“妈妈从我16岁生日开始送我名表,一年比一年贵,我的保险柜里都是名表,价值一两百万,但我不喜欢戴表,连衣服都是简单款,也不喜欢玩搭配,不喜欢换季时琢磨,香港记者戏称我是man in black。

现在戴的这块是父亲17岁时我爷爷送给他的,前年叔叔把它给了我。它不怎么停,机械的,转一次走三天。

款式是20世纪80年代流行的圆盘尖针造型,欧米茄,我喜欢这块。”
父亲去世时他推了上百个采访,理由是,“当时我又没有楼盘推,我个人也不想出名,采访是没什么意思的。

我喜欢做生意的很大部分原因,是可以分担父亲的工作压力,他也以我为傲,每逢朋友来访,他都会喜滋滋拿出我做童心的照片,杂志用我做的封面,包括我集资了5000万资金,理财赢家等小事,乐此不疲的向别人介绍,可是他过世后,我觉得生意赚了多少钱都不再有意义,当时只觉得万念俱灰,做生意的乐趣大减8成,目标缺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