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宾虹新安画派 黄宾虹与新安画派

2018-03-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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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简介:黄宾虹的山水画,在现代美术界,树有标帜.当代画史学家把黄宾虹列为新安派画家,见仁见智.新安画派,是明末清初山水画派之一.以歙县人弘仁(渐江)

黄宾虹的山水画,在现代美术界,树有标帜。当代画史学家把黄宾虹列为新安派画家,见仁见智。

新安画派,是明末清初山水画派之一。以歙县人弘仁(渐江)、休宁人查士标、孙逸和汪之瑞为代表。歙县、休宁一带古属新安郡,故称“新安四家”,又称“海阳四家”,亦称“新安画派”。林散之认为:“新安画派至宾虹师乃集大成,此海内公评,非余一人之私议也。”

新安画派,渐江(1610—1664)开先路,画学程嘉燧、李永昌、倪云林、黄大痴。虽学宋元各家,但又直师造化,自题诗云:“敢言天地是吾师。”是一位“薄古厚今,敢于创新”的画家。存世真迹不多。其山水画,笔墨秀逸,画境冷然。

黄宾虹山水画受李流芳、程穆倩、程正揆和髡残等影响,兼法宋元,晚年变化,自成面目。渐江和黄宾虹对绘画传统的师承虽说各异,但都力追宋元,且以黄山为囤本,其山水画艺术前者超逸前贤,后者冠绝千古。

昔人云:“凡人胸中无丘壑,不能结山水因缘,笔墨无灵气,不能为名山写照。”黄山,宜入诗,宜入文,宜入画。清代杨筱坡云:“新安山水堪游览者,在在有之。今就黄山合评之:他山如蓬门女子,裙布荆钗;黄山如天仙化人,靓妆艳服。

他山如瓶花盆树,差堪娱目;黄山如牡丹万朵,芍药千枝,与玉树琼林互相照耀。他山如蔬食菜羹,萧然寒素;黄山如入五都之肆,左顾右盼,金碧辉映,但知为宝,莫指其名。他山茅舍竹篱,自成村落;黄山如建章宫万户千门,使入者迷其所向。

他山如初拓黄庭,恰到好处;黄山如岣嵝古碑,仲鼎奇字,虽笔笔耐人领会,而未许后学轻摹。他山之片石孤林,只如倪、黄小景;黄山则长松倚天,奇峰拔地,纯乎荆浩、关仝大家风范。总之,黄山之妙,非亲到不知。若详细写之,则合此万言,只足画遥山一角耳。”

渐江和黄宾虹各具妙相,各开一境。渐江的山水画,笔多简略;黄宾虹的山水画,笔多繁重。渐江擅长于干笔,失于无润之气;黄宾虹擅长于湿笔,山川浑厚,草木华滋,元气淋漓,笔苍墨润。渐江的墨法,得倪瓒真传;黄宾虹的墨法,得董玄宰遗意。

渐江的山水画,“逸品”冠之;黄宾虹的山水画,近似“神品”。渐江的黄山山水画艺术,从倪迂骨力中来,以奇见长,奇中藏冷,其心境是寂寥冷然。黄宾虹的黄山山水画艺术,从梅壑法备中来,以厚见长,厚中含雄,其心境是纵恣奔放。

渐江用线,颇觉“枯淡”;黄宾虹用线,崇尚“厚实”。渐江和黄宾虹的黄山山水画艺术形式,都属于“封闭型”,造形“密(墨)多疏(白)少”;而前者于疏(白)处见功力,后者于密(墨)处见功夫。

渐江和黄宾虹都不喜重彩,前者却能得其生机盎然之气,后者却能得其江山无尽之妙。渐江和黄宾虹,各具贡献,前者是新安画派的拓荒者,后者是新安画派的集大成者,尤其是黄宾虹,突破新安画派的冷然、枯索,终胜渐江。

赖少其在《忆黄宾虹先生》一文中写道:“黄宾虹先生的山水画,有人说是受新安画派的影响。黄先生是新安人,自早期学习新安派是可能的;但中年以后,黄先生的山水画已经形成自己的风格。尤其到了老年,和新安派越离越远。

所谓新安派,其实是元倪云林画派的发展,以清淡高逸为胜,黄先生的山水画,不但不清淡不高逸,而是非常的朴厚,有更多的人情味。前者喜画松林三五株,一个小亭,一湾流水,后者却是云山叠叠,烟水泓泓,气势雄伟,从来没像他这样的风格。”又说:“先生的山水画更是继承了祖国伟大的艺术传统,并且创造性地向前发展。”见解堪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