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愁予情妇再次被误读 其实是首战争诗
情妇
在一青石的小城,住着我的情妇
而我什么也不留给她
只有一畦金线菊,和一个高高的窗口
或许,透一点长空的寂寥进来
或许……而金线菊是善等待的
我想,寂寥与等待,对妇人是好的
所以,我去,总穿一袭蓝衫子
我要她感觉,那是季节,或候鸟的来临
因我不是常常回家的那种人
郑愁予曾经这样解释这首诗:青石代表禁锢的情欲,情妇代表欲望——这说明,经过儒家思想的洗礼之后,中国士子遵守的是自我节制的禁欲主义。而选择金线菊的原因在于金线菊最早开花,凋谢却最晚,这比喻无尽的等待。
这首诗看似在描述爱情,其实是不折不扣的战争诗。战争诗需要一个发声的主角,正如李白的《春思》和《妾命薄》手法是描叙性的,诗人代女性而写,口气像是女性自己说出来的。而郑愁予是以‘回不来’的那个角色发声,这里面有现代诗歌的戏剧性。
郑愁予的诗歌时常被误读可能与他的语言特色和意象选择有关系,当然还有读者对中国诗歌语言的缺乏认识。不过,文学这东西本就无解,这也是它的魅力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