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筑策划与设计庄惟敏 庄惟敏:建筑策划 智慧设计的开始
国家设计大师,清华大学建筑学院院长、清华大学建筑设计研究院院长 庄惟敏
庄惟敏:我今天演讲的内容从这样一个问题开始:这张图大家都知道了,前一段时间安倍出现的镜头比较多,我们其实并不是特别在意,但是有一件事我在意了,就是安倍在他们的国会有一个发言,这个发言说到2020年东京奥运会的主体育场的国际竞赛中标的方案推翻重来,他说的话叫"从零开始",这件事是很不容易的一件事,因为大家知道2020年的奥运会从今天开始算只有五年时间了,这五年时间对一个要容纳8万到11万人的主场(资料、团购、论坛)来讲,这是一件很大的事情。
但为什么会从零开始?关键的问题是在这,这个体育场体量之大,你们看到了右下角这个圆的是1964年的主体育场,关于规模、体量、造型的问题,在这里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所以一些设计师联合起来反对的声音是基于这样的事实,也就是说几十年前可以容纳下8万人的体育场即为什么今天要做这么大?显然这是一个题目的问题。
安倍做这件事,我觉得对建筑界来讲无疑是一个非常重要的信息,也就是说无论我们做什么项目,显然是有立场的,显然是有政治根源的,我们再看看国内的官员,仇副部长,他在位的时候曾经说过,由于政绩观和GDP的追逐,使我们大拆大建。
看这几个例子,第一个是广州的陈家祠,曾经作为旅游地产的很重要的内容,当然是从宗族的延续、历史、文脉出发。当时建的时候,从旅游地产的角度有一定的分量,但是怎么样?四年就拆了。2010年8月份,北京曾经的地标建筑凯莱大酒店拆了,我印象很深那里面还有一个最好的越南餐厅,拆掉了,还有沈阳五里河体育场,这是见证着我们中国足球冲出亚洲走向世界的建筑,当时拆的时候很多老百姓(603883,股吧)到那里哭。
还有沿着西湖旁边的浙大的一些高楼、实验室。
中国科学研究院有一个预测,大概不是因为质量的问题,而是由于前期的定位和策划的失误,我们所谓出题出错的原因,导致了提前的拆除,导致了我们的建筑短命,大概的损失量会在数十亿。所以今天问题提出了,宏观层面习总已经讲到了,这里关于文化定位的问题,文化自觉性的问题。
中观层面是我们说的关于城市,微观层面是建筑。今天来参与的建筑师和规划师并不多,我们大部分是搞旅游地产的,旅游地产在这里是什么样的切入点和位置?其实很必要在这里做一点思考。
在这里提一个建筑策划的概念,包括王总本人也是我们建筑策划专业委员会的委员,我们希望能够在这里面,用我们的专业技术的技能,避免前面说到的这些问题的发生。建筑策划现在也被列入了建筑学的专有名词,我们看一看外国人到底为什么青睐建筑策划,1959年,美国的建筑师,也是在高校里面的一名学者威廉佩纳发表了一篇文章,这篇文章叫《建筑分析——一个好设计的开始》地我们今天很纠结的事情是我们提出一个概念,无论是在文化建筑、科教建筑、居住建筑还是旅游地产建筑,这个理念变得很重要,这个题目变得很重要,我们怎么样开始一个好的设计,来保证我们这个社会效益、环境效益、经济效益都好。
所以他提出一个概念,问题搜寻法。这就是他的几本书,按照不同版本排下来的封面。
其实大家都很清楚,问题搜寻到问题解决,就是从建筑策划到设计的一个过程,如果说今天我们营造一个建筑,我们事实上是平衡各方面的利弊,我们在后面的演讲嘉宾也会讲到,为一个商业地产、旅游地产的开发,可能会考虑到环境、经济、美观、投入,很多情况下,这些因素不可能同时满足的时候,他一定要权衡。
所以对设计而言,它是右边这张图,它是一个综合的过程,一定会有所取舍,但是要做成这件事情,左边这张图很重要,它是一个发散的、思维的过程。
今天我们要考虑的不外乎这五个方面,目标确立、事实收集、发现和检验概念、需求,最终表述出来。建筑的四个最本质的关注点,无论你是商业地产也好,还是旅游地产,还是政府投资项目也好,这四个关注点其实带有普通性,第一是功能,里面又牵扯到对人、对环境还有全寿命周期。
第二是形式,但是恰恰我们现在的很多的业主、领导、投资商关注的是形式,动不动就说我这个是一个标志性建筑,要多少年不落后。第三是经济,第四是时间。
所以按照这样一个概念,大家知道我们今天的建筑项目的运作方式,绝对不是以往的一个老总定,下面找一个设计单位去做设计就完事了。它一定是这样的一个团队协同,里面有政府,有员工,有研究者,有物业管理者,甚至公众参与,所有的利益相关人都会集中在一块。
所以我们说今天总结一下,大概是这么一个概念,我们面对的是越来越精明的甲方,越来越快的时间越来越短的设计周期,客户和建筑师的距离,全球范围内的实时参与变成了一种可能。安德鲁在做国家大剧院的时候,他以前从来没做过,他中标了以后,可以请法国和美国最高级的室内设计师和音响师,所以全球化变成一种可能,但是大家不要忘了,沟通在这里面就变成一个最重要的事情,或者说沟通就变成了最大的问题,因为我们的范围变得越来越广了,参与的人变得越来越多了,就像《圣经》里面说的,我们还要攀爬巴别塔。
建筑师也应有深厚的支持,建筑师需要相互之间的专业交流。所以我们说面对这一点,无论是什么项目的开发,都要有这样的意识。
建筑设计的现状,这张表罗列出来国内外的差距,国内我们做了哪些东西,包括建筑的概念、原理方法、策划过程、生成包括它的评估。
现在有很多的专著已经发表了,大家有兴趣可以看一下,但是有些东西太过偏重理论,从问题搜寻到问题解决,事实上国外对这一点是非常关注的,政府投资的公益项目必须要通过策划,而且这个策划必须要拿出论证书科学合理论证,不然的话不允许投资和建设,因为他们知道这个题目一旦出错了,带来的危害是极大的。
作为商业地产、旅游地产,也是我们GDP达到人均3500美金以后,我们国内迅速发展起来的,中国有很多这方面的从业人员和专家,但是由于刚刚开始,真正对一个地产项目有没有做使用后评估,有没有做评价,题目定得到底合理不合理,是不是很恰当,其实这个问题在几十年前已经显现出来了,那时候大家做的什么西游记乐园,今天再看还不是废墟一个。
所以在这个层面我们说要有政府指导下的研究,同时还要有社会团体的支持,美国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再举两个建筑师很熟悉的例子,一个是弗兰克盖里,他在做一个学校的时候,是真正的研究了问题搜寻的概念,而且还专门为此出了一本书,大家看这本书叫罗德纳学院的策划研究。我举这个例子也许不太契合我们的旅游地产的题目,但是大家看作为一个学校的建筑是怎么来做的,他将里面的大空间用最简单的手法剥离出来,而不是放在一个教学楼里,那是他三个多功能厅,就是考虑疏散和结构的问题,最最简单的一笔,在前期策划的时候需要单独设计,来解决结构和人流疏散的问题。
以此用最简单的办法,用最少的投入来实现了这样的设计,他将重要的方面放在了造型、疏散、美观方面。
另外一个例子,比尔考贝尔,这是哈佛大学的一个例子,上世纪50年代设计这个房子的时候,很多人都没意识到,这个房子到底要做成什么样的,设计师一开始的出发点是从场地,所以他将平面做成这个样子,跟我们现在的概念不一样,现在的概念是核心桶居中,而周边围绕着教学空间。
而他将核心桶拆散,使得日后的增建、扩建、改造变成可能,另外一个层面,使得中心的一个大空间,可以变成各种各样的教学组合。这种教学组合带来了后来的50年间配合着哈佛大学的教育改革,所以大家看到这个建筑很奇怪,但是被很多的教授和学生认可,他们认为这是哈佛,为什么?首先它的内涵是哈佛,它是可变的,它是令人激动的。
我们看到今天非理性的东西确实很多,在我们地产开发过程中,设计师往往会说文化、文脉、历史、传统,但事实上非理性的研究在里边比比皆是。设计任务书本身也带来了困惑,无论是业主还是我们的领导都会这样提,要带有中国特色独一无二,什么叫中国特色?什么叫独一无二?在设计里面怎么体现?还有外部古朴典雅,什么汉唐风格。
其实这种风格是有的,高等院校,那么多的大学,建筑与策划之间的沟通。大家一直认为建筑在后,策划在前。有很多的方法就不一一展开了,因为今天不是讲策划的。
今天结合大数据,我们引入了模糊数学的方法,这些方法我们之所以要拼命地寻找,我们就是希望能够将这些方法运用到我们今天的前期项目的研究和决策中去,将这些方法用到我们今天的评价中去。
所以我要给大家讲的是通过几个案例,华山医疗养生中心,从问题搜寻法开始来研究这块地,我们希望这块地确确实实是一个能够让我们有思想火花迸发出来的地,当然这块地的问题很多,旁边的自然条件也很奇特。这块地依据华山,有很多道教文化融合。问题梳理之后,从问题搜寻开始,从问题的搜寻下来的结果,我们把它梳理出来,变成问题的罗列加上与之对应的策略,就形成了前面说的分析过程。
按照这样一个概念,我们把它分成了几大块,第一大块是医疗,因为整体的旅游地产的概念事实上是契合了他们的地理位置的,依托于华山脚下,事实上有若干个前期具有的历史的传承。这里有医疗养生、休闲养生。我们也看到在这个区域里面坡度比较大,不适合建造。
于是在这种情况下,先期的建筑,我们首先研究的是医疗养生这一块,我们希望通过一些组合型的院落,来实现医疗养生的内涵。而后接着是休闲养生的概念,说白了就是别墅,只是换一种方式而已。但是这种别墅事实上是和环境结合的,强调那个地方的自然环境,氧吧,强调自然环境和人文环境的作用。还有一块是集中在水系一侧。
针对这样的几个地块,关键是看后面,前面的这一块医疗养生、人文关怀,大家都可以出各种各样的理念,包括和今天的高科技技术结合起来,但是我主要和大家说的是后面这一块。我们这一块最主要的是挖掘当地的人文的、传统的、已有的道教文化特征,比如说以道具文化为出发点,在景观中引入了道观、合院作为点缀,这里做了文道十二景,东边这边和自然的地势结合起来,强调养生文化。
比如说九天宫、王母观,我们做了这个项目才知道,在华山脚下有这么丰富的教育和文明资源。
所以在这看到,通过问题搜寻,我们第一时间发掘的是这种文化传承,给我们给养,不用做太多的解释。后面还包括在东区的这一片,有各种各样的亭台楼阁,有很多的历史故事在里边,主要是和道观结合在一块。这个项目分一、二、三期建设。
第二个项目是一个具体的建筑,奥运会的柔道、跆拳道馆,这个项目比较奇特,作为奥运会的项目,它的场地的作用限制是有规定的,8500个座位,但事实上这个场地赛后是要为北京科技大学用的,所以它绝对不需要这么多的场地,不然会变成学校的一个财政负担,所以在一开始投标的时候就明确说了,我这个场地只能按照临时场地做设计,我的大目标是为学校长期使用设计。
所以大家看到赛后开出来两个空地,作为两个完整的体育场,也就是说奥运会期间这两块空地是租借的椅子和看台形成的。所以,在这个层面,我们这个方案并没有什么特别奇特的地方,但是一开始中标也有这种策划。这里还包括有屋顶的采光系统。
最后一点比较关键,我们说主观粗暴的判断给我们带来了决策的失误,无论是地产项目,还是国家投资的项目,我们现在需要一个聪明的、理性的方式,我们在这里面对我们的成果。我们把我们建筑界的大师,让努维尔,一直到包罗安德华,看看他们多大了,通过互联网反馈过来的,萨哈先生居然48岁,这个过程是怎么来的呢?拍照的真实年龄,一般人都用过这个软件,你把你的照片传上去,肯你多大年龄。
这是一个模糊算法,把数据上传,进行实时比较,通过评判得出来的结果。
我们说这件事情跟人脑有什么关系?我们今天麻烦就麻烦在人脑的判断有时候会失误,所以会带来最后评判的问题,使得我们有上千亿的建筑,在没到使用年限的时候就拆除了。如果我们把现在的城市建筑打一个分行不行?那么多的方案拿出来,我们打个分行不行?能不能放到互联网上来做?这件事我们研究了,应该说它还是可行的,我们将量化人脑的模糊评价做出来。
在这里边实现一个脱离人工语境之后,在建筑语境下的评判,这个评判行不行?其实这是很多地产商和投资商关注的。
你这么多方案拿出来,你告诉我能不能有一个方法给我评判出来?今天越来越多的情况下面依赖于专家,后来发现有的时候专家也有问题,专家在下面打招呼明显分不清。所以专家的评判更多带有主观意识,能不能通过我们说的这样的方式实现相对理性的评判呢?我们说模糊双向评级是可以的。
是什么?怎么用?好在哪?如果我们将方案的评判过程看成一条线性发展的话,从左到右,从方案到评价结果我们希望怎么做?首先我们的算法,以往我们太忽略它了,在于我们的主观意识,领导说了这是一个70年不落后的标志性建筑,现在不行,这个算法要融入我们今天科学合理的推断,为了算法就要有输入,能不能把我们常规的办法输入?比如说,有人对CCTV建筑评判,烟花一般的涂鸦,为这个空间的时代抹上了几笔有趣的亮色。
比如说对一个人的头发,从额头到鬓角,哪些算头发,这个就是模糊算法,再加上一个层级,我举一个简单的例子,比如说评价会客听,要么是好,要么是坏,如果对室内进行评价,出现了朝向、色彩等等评价,但是整体评价的时候,显然除了美观、景观、质量之外,还有一个二级指标,所以我们把评价分为几个。
当评价有了指南之后,还没有完,还有民众和官方参与的,来确立民众参与下的。最后我们说双向评价的机制在这条线上体现。
从来没有像今天一样,老百姓这么关注城市建设,老百姓这么关注和我们息息相关的休闲、旅游、度假、医疗、养生、健康,就是因为今天我们经济发展到这样一种高度,我们拿什么去让老百姓参与到里面来呢?大家知道我们现在有畅言网,每年都有评价最丑建筑,老百姓参与热情之高,老百姓之投入。科学开发的体系是合理建筑的最最重要的保障,当然这一点也契合了SMART今天的主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