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枣的边缘 在边缘中体验虚无——读张枣的诗歌《边缘》

2017-08-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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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简介:    德国画家保罗.克利曾说过:"现代绘画之所以难以理解,是因为现代绘画在本质上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他把绘画的过程也带入了画面.这样,绘画最终的审美效果也发生了

    德国画家保罗.克利曾说过:“现代绘画之所以难以理解,是因为现代绘画在本质上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他把绘画的过程也带入了画面。这样,绘画最终的审美效果也发生了改观。”通过对张枣诗歌《边缘》的解读,使我们从根本上认识到了:在诗歌画面的形成中,还有一种比画面本身更为重要的东西——他来自过程的闪现。

在诗人的笔下,诗歌的画面组合与衔接完全是自由的。诗人的意象表达注重自然而然,不去刻意为之。

《边缘》一诗,开篇就写道:“象西红柿躲在秤的边上”,“西红柿”是一个很物态的创造,是作者思想性的产物。接着诗人‘画龙点睛’地说:“他总是躺着”;“西红柿躺着”就意味作者沉迷于某种状态中。我们暂时不去做寻常判断,把他定格在一个思考范围当中。

“有什么闪过,警告或燕子,但他一动不动,守在小东西旁边。”这个小东西是西红柿吗?显然,作者把这种东西当成了活的事物来看待。其实,在诗人的眼睛里,一切都是生命的表征,是人生的体现。

诗人很不相信自己的判定,所以发出了“有什么闪过”的疑问。‘警告’或‘燕子’,以两个完全独立的词让诗人的心,变为警醒的闹钟。“在西红柿旁边,有警告甚或燕子”,在诗人的眼里是好事。诗人既而写道:但他们“一动不动,守在小东西旁边”,这又给诗人以虚无缥缈的思绪。

接下来写道:“秒针移到十点整,闹钟便藐然离去了”。为什么是‘十点整’,不是十一点,甚或其他什么时间段?‘十点’具体表现的是诗人思想停留在这个时间段上,还是诗人只是把‘十点’作为自己的语言惯常叙述方式,并无实在的意义?“一支烟也走了,携着几副变了形的蓝色手铐。

他的眼睛,云,德国锁”。这里,作者运用了一连串的意象——烟、手铐、云、锁。联系前面的‘守在小东西旁’,这里的‘一支烟也走了’,作者在加深表达的深度。“总之,没走的都走了”,作者的徘徊越见明显,他在思考现实与理想、生活与理想。

现代知识分子不能跳出社会的圈子,他们不甘心在世俗当中滑入庸俗的悬崖下;所以,他们不断地走,一直找到归宿。他们又不能找到真正的归宿,只有在诗歌中寻找终极的存在。诗人提到的‘西红柿’、‘燕子’、‘秒针’、‘闹钟’、‘手铐’、‘眼睛’、‘锁’,其实质是诗人在惯常的生活逻辑中,所处的不同状态。诗人把纯形式化的东西,运用另类的眼光来加以再现,表达在自己生命的血液中。

“空,变大”,一个‘空’字更把诗人的心理所处的具体荒漠表现淋漓尽致。英国诗人艾略特在诗歌《荒原》里,运用了一系列意象,表达了西方社会经过二战后思想的荒原。‘空’正是‘荒原’的幻化。“他隔得很远,但总是某个边缘”,诗人完全把这种状态边缘化了。

由叙述到表达,再从表达上升到虚无,由虚无幻化成具象。接着诗人解释道:“在齿轮的边上,水的边上,他自个儿边上”,作者想找到超脱,完全把他自己放于世事之外。“时不时望着天,食指向上,练着细瘦而轻狂的书法:‘回来’”。

‘回来’的是什么,作者显得很无奈,他不能找到解脱,只能涂喊几声‘回来’罢了。 “果真,那些走了样的都又返回了原样:新区的窗满是晚风,月亮酿着一大桶金啤洒;秤,猛地倾斜,那儿,无限像一头息怒的狮子卧到这西红柿的身边”。

诗人怀着希望,把思想的‘马’固定在一个边缘状态中。在‘西红柿’的边上,诗人永远处在一种虚无与边缘当中。不能解决,等是等得到的。一‘卧’字,体现出了诗人决绝的态度。

由‘边缘’到拯救‘边缘’;正如艾略特由‘荒原’到拯救‘荒原’。诗人不得不重新进入思考中,去探究生命的真谛。诗歌开首,诗人就陷入到了一种边缘当中,诗人不是沉迷其中,而是用更加果敢的精神出发。

读张枣的诗歌,使觉浑身通透。从他诗歌里,能看到诗人思想的质素;从他诗歌里,带给我们是无尽的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