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纯顺情人 余纯顺女友莲子悉数过往人生:浪漫的生死无悔

2017-08-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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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简介:大部分人是因为已故探险家余纯顺才知道莲子这个名字.作为一名作家,她还算不得大名鼎鼎;作为一个旅行者,还有太多的地方她没有踏足;作为余纯顺的女友,她只是其中一个,她追寻着余纯顺的足迹,虽然苦却很快乐,虽然短暂却刻骨铭心.她没能拥有余纯顺的全部,却因为他改变了自己一生的命运轨迹.莲子,一个文静幽香的名字,不是尽人皆知,却是一个充满传奇色彩的综合体,一个有故事的女子.不久前,莲子带着自己的新书<活着走着爱着>来到了石家庄,在高校进行了几场演讲后,她接受了记者的采访,面对记者的好奇,莲子轻柔地展开过往

大部分人是因为已故探险家余纯顺才知道莲子这个名字。作为一名作家,她还算不得大名鼎鼎;作为一个旅行者,还有太多的地方她没有踏足;作为余纯顺的女友,她只是其中一个,她追寻着余纯顺的足迹,虽然苦却很快乐,虽然短暂却刻骨铭心。她没能拥有余纯顺的全部,却因为他改变了自己一生的命运轨迹。莲子,一个文静幽香的名字,不是尽人皆知,却是一个充满传奇色彩的综合体,一个有故事的女子。

不久前,莲子带着自己的新书《活着走着爱着》来到了石家庄,在高校进行了几场演讲后,她接受了记者的采访,面对记者的好奇,莲子轻柔地展开过往的人生画卷。

童年:贫穷与丑如影随形

莲子出生在宁夏的一个村庄里,那里最常见的风景就是沙漠、高原和快要干涸的黄河,最常见的植物就是灰灰的枣树,唯一的香气是枣花香,最长吃的果子就是枣。她有三个哥哥,一个姐姐和一个妹妹。出生地环境的恶劣,和家庭的多子注定了她拥有一个贫穷而乏味的童年。

在莲子幼小的心灵中,这块贫瘠的土地不仅播种了穷,还播种了麻木,又因为麻木而缺乏爱,童年的快乐在莲子的记忆里是那样稀少。不知道是不是相由心生的缘故,莲子小时候长得很丑(到现在她依然会说“我长得很丑”),孩子们总是因为她的丑而躲开她,而她总是孤独地思考一个永远想不清的问题:为什么我没有妹妹那双漂亮的大眼睛。

因为多子,父母并没有过多地眷顾这个总是很自卑的孩子。到了上学的年纪,这个自卑的孩子越发痛苦,因为学习对莲子来说是多么可怕的事情,学校里到处都是条条框框,枯燥乏味的文字是那样冷酷而死气沉沉。

但莲子的成绩出奇的好,她强调那不是学来的而是天分,在内心深处,她是渴望着早点离开这个可怕的地方的。越是需要什么,就越是匮乏什么,她就像缺少奶水喂养的孩子,总是处于对一切饥渴的状态。

因为孤独,莲子总是在思考,因为饥渴,她总是在观察生活,因为痛苦,她在日记里默默诉说,于是文学的种子,在贫穷与丑如影随形的童年里萌芽。

初恋:和流浪诗人的苦乐时光

1986年在饥渴与自卑中成长起来的莲子考上了银川师专,并且赶上了中国诗歌狂热的年代,莲子在学校里成了小有名气的校园诗人。虽然依旧要刻板地学习,但多少有了一些别人的崇拜,于是莲子如同向日葵见到了阳光般昂着头,她的自信心严重爆棚了,骄傲的她此时还不知道她将面临的是一个流浪者给予的最卑微的评价。

1987年,一个流浪诗人来到了银川师专,听闻这里有个出名的女诗人,他跑到了莲子面前。没有赞赏,有的只是让人汗颜地批评,“你的诗歌臭极了,感情是虚假的,内容是苍白的,语言丝毫没有艺术性,你有什么可炫耀的。”在应试教育下,习惯了总结中心思想,概括主要内容的莲子猛然清醒,于是流浪诗人想当然地成了她的文学启蒙老师,并且轻而易举地骑上了莲子爱情的小马。

1989年,莲子毕业分配了,她带着流浪诗人来到一个工厂子弟学校,期间莲子负担着两人的生活支出。两个同样饥渴的人,像商人一样算计自己的爱情,他们渴望爱,却不懂爱,于是痛与快乐总是同在。两个特殊的敏感体到了一起却更难相处,这也是多年后两人彻底分手的原因。

旅途:余纯顺带我上路

就在莲子与诗人陷入烂泥潭的时候,另一个流浪汉———探险家余纯顺走到了莲子所在的工厂。一个同事告诉莲子:“来了个人,在咱厂演讲,那人跟你特像,你俩准谈得来。”莲子骑着自行车直奔招待所,晚了一步,那人又上路了。

直觉中莲子认定自己必须见他一面,于是对诗人说:“追他,一天追不到,就两天。”流浪诗人带着莲子做的干粮和渴望的目光往贺兰山方向奔去。幸运的是,当天诗人就把探险家找了回来。四目相对时,莲子知道自己爱上他了。

三个本质相同的人,如同在黑夜里嗅到了同伴的气息,他们朝着彼此欣喜地狂奔,碰撞着灵魂的火花。一起生活了几天后,余纯顺再次出发了,而他离开后的日子里,莲子一天比一天痛苦,诗人知道莲子的心思,于是他们再次起程,去追寻探险家的足迹,从此余纯顺把莲子带到了路上。莲子的爱情小马又出发了。

1993年莲子和流浪诗人为余纯顺出了一本传记《远方交响曲》,期间莲子为了帮助余纯顺的探险事业,各地奔波做宣传、筹集资金。当然她知道探险家的女崇者和情人有很多,因为他总在路上,又是那样充满了被人幻想的空间。

生命:寻找心灵真正的自由

莲子和探险家的最后一次约定是1996年在黄河源头相见,但是他们食言了。1996年6月余纯顺永远睡在了罗布泊。莲子无法相信,没有最后一次见面,没有一句话,一个比钢铁还要坚强的汉子就这样倒了,她麻木地回避这个事实。1997年,各大媒体报道了余纯顺在罗布泊的墓地被盗的消息,莲子此时才真正意识到探险家死了,而且已经一年了。

莲子说自己的生命在1997年被割裂了,面对余纯顺的死,她如同醍醐灌顶般觉悟了,她要寻找真正的心灵自由。莲子说余纯顺是被绑架的,被跟踪拍摄的电视台绑架了,被探险家的角色绑架了,他不是为了心灵探险,而是为了成就一个探险家的名声而探险,明知是最危险的时间还是走进了罗布泊。“如果心灵不自由,即便在路上,你也不会得到真正的自由。”

离开了流浪诗人和探险家,莲子现在生活在北京郊县,她最喜欢去的是中国的西部,新疆、青海、西藏……闲下来的时候还是写写字,于是有了人生的小结《活着走着爱着》。她的脚步不会停歇,却不再想要成为著名作家,她说自己是属于自己的。

记者手记:

在河北教育出版社见到莲子的时间很短,那不是正式采访,只是一个彼此介绍,她推门站在门口,摇曳的长裙笼罩着一个典型的西部女子,长发随意地披散,野性与自由的气息就是她的招牌。记者手里正拿着《活着走着爱着》翻看,再看看站在眼前的作者,让人觉得仿佛又是一个三毛。也曾怀疑这本生活随笔模仿了三毛,但后来莲子说自己是去年才真正看了三毛的书。

因为彼此的时间都忙,所以正式的采访只能通过电话。这通电话也如同莲子被割裂的生命一样,被她即将参加的演讲活动割断成两截,上午的对话是她的前世,夜间的是她的今生。

采访一直持续到接近零点,谈到兴起的莲子甚至是不用问太多问题的。在白天的对话中,也就是在莲子的“前世”里,记者还能与之共行,但是到了她的“今生”,很多东西会让记者觉得无以言对。比如莲子和流浪诗人以及余纯顺之间那种既复杂又单纯的感情,他们是如何爱着彼此又包容他人的?这让普通人很难理解。

比如莲子说现在自己的恋人正在山里学习佛教的东西,记者问:“你们能见面吗?”答曰:“绝对不能。”“那怎么联系?”“不联系。

”“他会回来找你吗?万一你又旅行去了怎么办?”“不知道。”“这是谈恋爱吗?”“当然是!”记者愕然,这也许就是人们所谓的上了高度。再比如莲子的“心灵的自由”,虽然记者能体会到那种飞入云端的感觉,却不知该如何用具像的文字向读者仔细传达,于是痛苦无奈了许久。插着手坐在电脑前,忽然笑了,我被自己“记者”的角色绑架了。释然后,稿子很快写完了。

结束采访时,莲子说:“今天我们进行了一场,不,是两场愉快的对话。”记者说:“你要是有什么想补充的可以再打电话。”莲子说:“没有,我把每次对话都当成是最后一次,生死无悔。”

链接:余纯顺与摄制组谈话口录

摄制组部分同志回忆,余纯顺在6月8日晚、10日晚、11日下午4:30先后对摄制组就关于徒步穿越说了话,记录如下:

8日晚宿营3号营地向摄制组人员提出,他决定用3天时间徒步横穿罗布泊,并按余纯顺计划9日晚住楼兰,10日早上9:45分余纯顺一行离开楼兰,沿原路返回土垠。一路上,每隔7公里处由余纯顺本人亲自在地上埋藏一些食物和矿泉水,以便他从土垠徒步穿越罗布泊时补充给养。

10日晚摄制组在土垠为余纯顺开了个简单的欢送会,会上摄制组再三问余纯顺有什么问题困难,余纯顺说:“看我身体没什么问题,这有什么困难?(指穿越罗布泊),如果不成功,这是天亡我也!”他还计划徒步穿越罗布泊成功后,从大本营再孤身徒步到库尔勒,被摄制组劝阻了。

11日下午4:30分摄制组追上余纯顺,问余还能不能继续下去,余对摄制组一行的突然赶到,很激动,眼含泪花说:“可以,不是说6月份不能穿过罗布泊吗?我不是穿过来了吗!”“我就是要打破这个季节不能穿越罗布泊的神话!”此时,余用8个小时走了33公里,他说:“我估计只要用两天半时间就可以到大本营会合。”“今天计划再走2公里后早点休息,明天早点出发。”摄制组在拍摄了一些镜头后与余纯顺握手告别,祝他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