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颖一对话马斯克 钱颖一对话高盛CEO贝兰克梵:寻找创业创新浪潮下的中国经济密码
新华网北京6月13日电 10日,清华大学经济管理学院院长钱颖一与到访的高盛集团董事长兼首席执行官劳尔德•贝兰克梵在清华大学就中美两国的经济成长前景以及企业家精神等议题进行对话,并与来自政府、商业公司、智库、高盛“巾帼圆梦”学员、清华校友、媒体等进行了互动和交流。
讨论的议题包括中国改革的机遇与挑战;技术进步、创新与企业家精神对社会及经济产生的影响;以及“一带一路”、中美双边投资协定对于经济体发展的潜在带动。清华经管学院自2008年成为高盛“巾帼圆梦”万名女性助学计划的最重要合作伙伴之一,该项目所产生的示范效应也在此次议题之列。
清华经管学院钱颖一院长表示,创新创业教育和研究在清华经管学院的办学中有着非常重要的位置,特别是学院把创业精神和企业家精神的教育作为管理教育中的重要组成部分。学院早在2000年便成立了中国创业研究中心,2013年学院将原有的技术经济与管理系和企业战略与政策系合并成立了创新创业与战略系,这在国内高校商学院中是首例。
同年,经管学院联合清华的十四个院系推动清华x-空间(x-lab)的创立,建立了一个面向大学、超越学科界限、培养创意创新创业人才的新型教育平台,开启了全新的创意创新创业教育模式。学院和高盛合作的‘巾帼圆梦’项目更是在培养女性创业能力和管理能力方面的有益尝试。
劳尔德•贝兰克梵表示,中国经济实力正变得越来越强,有着非常远大的投资前景,高盛会继续在中国的投入。他认为,现在是中国非常好的创业时间,可以充分利用互联网、商店、服务器、资本等等,如果你有好的想法,那么发挥空间将是无限的。
此外,贝兰克梵还对在“巾帼圆梦”项目上高盛与清华经管学院的紧密合作及其正面成果给予高度肯定。据悉,此前钱颖一院长曾与“脸谱”公司创始人兼首席执行官马克·扎克伯格、苹果公司首席执行官蒂姆·库克等展开“巅峰对话”。此番高盛董事长劳尔德•贝兰克梵做客清华,受到各界高度关注。
以下为钱颖一与劳尔德•贝兰克梵的对话实录:
“美国经济已从底部走出来了,未来不会更坏”
钱颖一:您在2006年成为高盛CEO时就已是清华大学经管学院顾问委员会的成员,我们非常荣幸请您来到清华。对我们的学生来讲,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来聆听您的一些见解,而且您也可以谈谈对于世界的看法。我们先从美国开始吧。
在您担任高盛CEO之后的第三年(2008年),金融危机爆发了,距今已有七年时间。经济复苏的进程实际上有些令人失望,美国经济复苏的速度并没有那么快,这也让莱瑞·萨默斯创造了一个词“长期滞胀”,您怎么看待美国和发达国家未来的经济前景,尤其是美国经济增长前景?
劳尔德·贝兰克梵:最近如果你持比较悲观的观点,那么人们就会说你比较聪明,而我正好相反,我是个乐观主义者。美国和其他地方一样,在金融危机中经受了重大创伤,并且一直在去杠杆,对于消费者、大公司都是一样的,他们有太多的问题需要解决,而且需要很长时间,可能比大多数人预计的时间还要长。
随着时间不断流逝,我觉得美国的问题在不断涌现,包括预算、赤字越来越高,消费者在降杠杆,一些企业效率的提升实际是以牺牲劳动力为代价的,你可以看到失业率有所下降,到目前为止美国的情况还不错,有些领域还比较乐观。失业率达到十年来的一个低点,今年的经济增长率可能达3%,对于大型经济体还是不错的,我对此非常乐观,其实在很多事情上美国取得了一些实质性进展,而这种趋势还会延续下去。
钱颖一:总而言之您对美国经济还是比较乐观的。
劳尔德·贝兰克梵:如果各位足够明智的话,肯定会感到非常乐观。如果你打开电视机,会看到90%的时候都在说一些悲观的事情,但因为我现在做的这个行业是风险管理,是为了降低坏的事情可能出现的概率,我觉得未来世界会逐渐从低谷中走出。
钱颖一:对于美国经济最大的一个关注点其实不仅仅是经济本身的问题,还有政治经济,人们一直在担心,甚至抱怨国会、华盛顿的不作为,作为外人我们在电视上看到很多事情,大家担心的不仅仅是美国经济基本面的问题,还有政治的事情。美国国会方面明年将举行大选,您觉得他们会有什么进展吗?
劳尔德·贝兰克梵:这个要回到美国创始国父,那是在240多年前,当时我们的国父为国家打下好的基础,即使那时大家的意见分歧也很大,所以现在美国的问题是一个周期性问题,商业有周期,政治也是有周期的。
钱颖一:现在政治层面的这种两极化,您之前遇到过吗?
劳尔德·贝兰克梵:这次的情况比较独特,之前我们经历过内战,所以美国历史上也经历过这种两极化的阶段,包括之前的内战,还有越战,但我们都很好地解决了问题。美国的政治领域我觉得就像演电视剧一样,很多时候必须要表现得非常疯狂和极端,但是实际情况并不是那样,和其他国家相比,从一定层面上来看美国在金融危机时基本走到了谷底,当时推出了很多的法案,比如多德弗兰克法案,进行过很多听证会。
但是一旦这些事情过去了,政治体系还会正常运转的。之前我们通过了很多立法,企业界也开始降低杠杆。
钱颖一:您觉得这个情况之后会变好吗?或者从周期的角度来看,现在我们处在什么位置?
劳尔德·贝兰克梵:我们现在已从底部走出来了,未来不会更坏,大选初选阶段大家会探讨很多事情,但到了终选大家会关注更为核心的问题。所以现在这个时候(初选)可能会有一些极端的观点出现。
“美国商界对于中美双边投资协定非常欢迎”
钱颖一:非常有意思。接下来我们谈谈中国吧。过去几个月中,我觉得最大的一个新闻是亚投行,4月初莱瑞·萨默斯在《华盛顿邮报》撰文称,要记住现在发生的事情,美国已经不再是全球经济体系的主导者。请问,您是否同意他的观点呢?
劳尔德·贝兰克梵:莱瑞·萨默斯是一位经济学家,也是非常知名的学者,作为经济学家他可能会说一些极端的话,我觉得美国一直以来不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的玩家,但是随着亚投行的出现,美国在经济上的影响也不会有大幅改变,当然美国本应该对这件事情更加开放一些,现在和二战之后的情况是不太一样的。假如IMF出现在1500年,那么当时的葡萄牙肯定会有50%的否决权。
很明显,时代在变化,国家也在不断变化,所以我们必须要欢迎这种变化。中国在不断向上走,经济实力越来越强。(美国)人们的情绪是没有跟上事实的。中国的定位会越来越往上走,但这个定位对于中国不仅仅有好处,也带来了一些责任和义务,中国在经济上可能会有更大的话语权,与此同时中国的角色、要发挥的作用应该更大,对于世界秩序未来的成功也要承担更多责任和义务。
钱颖一:在所有双边关系中,中美关系是最重要的双边关系。我们两国在经济、贸易、金融方面的联系非常紧密,您来谈谈BIT(双边投资协定)吧,您觉得BIT到底有多重要?您觉得我们什么时候能够真正完成BIT的目标?
劳尔德·贝兰克梵:关于BIT您肯定也知道,高盛希望从民间层面促成BIT的达成,我了解到很多企业非常支持BIT。我们在中国举办了一系列会议,在美国也邀请了很多商界人士来探讨如何进一步支持BIT,也就是中美双边投资协定。
这样一个双边投资协定对于中美两国促进投资和贸易的发展都是非常有意义的。现在美方已经提出一些建议,中方正着手起草负面清单,一旦负面清单形成,之后再交给美国来讨论,希望双方能够进一步深化进展。我相信投资对两个国家互利互惠。贸易和投资能够真正为人民带来实惠,进一步增进双边关系,也能增强政治上的互信。
从短期来看,很多国家有时有一些自我保护的态度。但是通过投资协定,真正能够让一些行业走出国门。无论对美国,还是中国,通过这种双向互补、互惠互利的协定能够为两国带来很多的好处。比如,中国庞大的制造生产能力能够出口一部分到美国,美国好的技术、好的产品也能够来到中国,这样能为双方带来好处。
但是,有一些行业在美国的投资不是那么成功,有些可能为当地带来一些失业,所以大家有一种抵触的情绪。而我们要做的就是说服美国政府。实际上,这样的摩擦不应该阻止双方进一步合作。贸易和投资是互利互惠的事情,美国商界对于中美双边投资协定非常欢迎,希望能通过立法的层面让更多的人从中获益。
钱颖一:但是我们说到投资,实际上投资和贸易又不太一样,投资也能够带来很多工作机会,而一些工作也会带来环境问题。
劳尔德·贝兰克梵:是这样的。
钱颖一:我们觉得很多东西是要通盘考虑的。
劳尔德·贝兰克梵:对,投资会创造就业机会。假设中国去美国去修公路、修港口,这是很好的,会拉动美国的就业。当然,它确实很复杂,因为往往与政治、经济、社会等相关。
钱颖一:现在好像谈判不是进展得特别顺利?
劳尔德·贝兰克梵:对,这并不是中国的原因,美国正面临大选,政府有很多布局。包括政治上的考虑会跟大选的节奏相关联。我个人认为,中国与美国之间的双边关系从经济方面来说是良好的,同时也是放在一个比较重要的领导人层面考虑的。
“更大、更加国际化,同时也更本土化”
钱颖一:我们知道高盛在中国开展业务一直非常积极,进驻中国市场也有很多年了,您能介绍一下高盛在中国的发展计划吗?您觉得20年后高盛在中国是什么样的发展愿景?
劳尔德·贝兰克梵:首先我们的业务会不断壮大,我们会在中国不断投入,大家都看到了中国的机会,中国有着非常远大的投资前景。我们谈到跟中国相关的的数字,在美国以前是个天文数字,我们当然希望能够参与到这么大的经济体发展当中,希望为此贡献我们的力量,为中国经济增长贡献力量。
中国的经济发展以及企业壮大都离不开资金的支持,而且我们能将国际资本市场上的经验带给中国。除了变得更大,我们也会变得更加本土化,会聘用更多本土人才,现在马克·史华兹先生是我们的全球副董事长,他负责管理整个亚太区,他的办公室就设在北京,未来将有更多的中国员工为高盛服务。
几十年前我们的伦敦业务由美国人在管理,南美洲业务也是由美国人在管理;现在,我们的墨西哥办公室是由墨西哥人在管理,伦敦办公室是英国人在管理,日本办公室是日本人在管理,我相信未来中国分支机构将会由中国人来管理,也就是说会有更多的中国本土人才加入。
钱颖一:这太棒了。
劳尔德·贝兰克梵:更大、更加国际化,同时也更本土化。首先说国际化,国际化并不是在全球各地都是一样的管理方式,而是美国人管美国业务,德国人管德国业务,中国人管中国的业务,但同时紧密合作,协同效应,这是很重要的,我们的特性不会改变,我们的特点也不会改变。
钱颖一:谢谢劳尔德·贝兰克梵先生与我们分享在高盛的经验。
劳尔德·贝兰克梵:清华有这么多学生,都是进高盛的人选。
钱颖一:我知道对于学生来说,他们青睐高盛的实习机会和工作机会。
劳尔德·贝兰克梵:我们非常欢迎清华学生的加入。
“硅谷创业人群的财富是自我创造的,而不是继承来的”
钱颖一:现在我们谈谈教育的话题。高盛在美国和全球做了很多教育项目,请你您分享下个人的教育经历,为什么教育这么重要,您打算如何进一步做教育事业呢?
劳尔德·贝兰克梵:首先我说一说教育这个话题,我特别嫉妒中国的教育体系,真的。假设你看看报纸,美国大学教育特别棒,我觉得特别好,甚至是全世界最好的,但是大学以下就不行了,包括一些贫穷家庭得到的教育不是很全面。
教育特别重要,从个人发展角度看特别重要,而且对上层的政治家也很重要。因为一个社会的发展离不开教育,人口的发展离不开教育。我们知道,像美国社会存在发展不均衡的问题,种族冲突,富人越来越富,穷人越来越穷等等,还有财富分化越来越严重,这些怎么才能解决,就是靠教育。让穷人家的孩子能够得到更好的教育,能够更容易地接受教育。很多穷人孩子如果没有受教育的机会,贫穷便会一代一代传下去,这是很可怕的。
我个人成长的历史就是受过好的教育。现在在清华经管学院,你们也会看一下美国成功人士的教育经历,会发现很多的成功人士,有的人是富二代,从父母那里继承钱和成功,但硅谷或者海淀创业公司里那些人的财富是自我创造的,而不是从父母继承过来的,所以这是社会创新的源泉。
在我小时候,家庭环境并不是很好,如果不是拿全额奖学金的话,可能连大学学费都交不起。但是美国是需求制的,会录取我,只要是优秀的学生都录取,即便你交不起学费也会录取,通过给你一些助教的工作或者颁发奖学金,让你来完成学业,我觉得这是特别棒的体系,这也是美国民主的基石。因为它有社会成长,晋升的流动渠道。什么意思呢?指的是社会阶层不是固化的。
钱颖一:我非常认同您这一点。上个周末中国进行了高考,今年有950万中国孩子参加,其中将有200人进入清华经管学院,那是最棒的学生。我们现在每年的学费是5000元人民币,约合800多美金。贫穷家庭的学生可以免掉学费,无论性别。
劳尔德·贝兰克梵:我觉得参加高考的孩子们压力很大,我希望他们能应对得了这些压力。我经常跟大家聊天,我说恭喜你们,高考除了是智力的比赛也是抗压力的比赛,能够考出来战胜压力的人真的很优秀。
钱颖一:您是从哈佛大学毕业的,您在哈佛学的是什么?
劳尔德·贝兰克梵:我是学社会科学的,历史学、政治管理和经济学的课程。
钱颖一:您不是学金融的?
劳尔德·贝兰克梵:不是。
钱颖一:那哈佛大学的教育对您重要吗?您现在做的是金融。
劳尔德·贝兰克梵:我个人觉得大家都在说文科没用,我觉得挺有用的,有时你要做一些创新,很多人认为只有学理工的才能创新,学文科的好像很难创新。假设你是个工程师那你很棒,你可以成为一个好的商业人才,你可以开发一些科技项目,不管是律师还是医生都是好的职业。
我认为,人生中想获得成功,到底什么是人生赢家?不仅仅是赚钱多少,还要能够了解生活、体会生活,并不是赚钱越多就代表成功的人生。如果想要了解到底怎样才是成功的话,并不仅仅只看钱,你要看一看个人的感受,同时还要看整个人格的形成,还包括别人对于你的评价。作为一个人,他并不仅仅要让政府开心,自己开心也很重要,但最关键的是要让别人也开心,成为一个社会青睐的、有用的人,要学会跟人打交道。
所以我想说,教育最关键的就是要让人成为一个不断自我完善的人,不能够只追求金钱的成功,也不应该只追求学业的成功,还要从中找到学习的乐趣,学会跟人打交道,学会感恩。
钱颖一:我非常认同您的观点,清华大学经管学院就是这么做的,我们除了教授会计、财会、金融、管理等课程,也要教大家如何成为一个更好的人。
劳尔德·贝兰克梵:对,我觉得很重要。今天我跟很多“巾帼圆梦”计划的女性创业者探讨,她们看到了未来的发展方向和发展趋势。我们了解发展方向和趋势是什么,希望让别人能够跟着你一道来成功,这是很重要的。
要了解到未来是什么,要能够有前瞻性地预测未来。如何预测未来,就是要了解过去,这就是为什么学习历史这么重要。如果想要预测未来,历史跟经济学一样重要。这个时间,这个时段和80年代不一样,但是很相似,包括政治上的现象都跟历史中的很多时候有着惊人的相似,比如中东的历史等等,它是如何影响大家的行为、心理,比如大家所关心的俄罗斯的崛起等等。
其实,当你了解历史,就会发现没有什么东西是全新的。我觉得历史是会反复的,所以学习历史能够让你了解,首先历史是有周期的,当然并不是每一次情况都是一样的。
钱颖一:我非常同意你的观点,所以我们现在也给学生开设了更多历史课程。
劳尔德·贝兰克梵:其实我觉得学历史是有目的的。也许你并不愿意了解英国内战,但是如果我要想做一个好的经济学家,那就需要了解经济的历史,如果想做科学家的话你就要了解科学的历史。你要知道科学领域之前有什么重大发现,这些东西能够让我很好地了解世界是如何走到今天的,为什么有些东西奏效,有些不奏效。这也可能和我的背景有关系,我喜欢了解事情的历史,这对于我们的学生来说是非常有用的观点。
“我真希望自己能够年轻40岁,并且是一个中国人”
钱颖一:你提到了关于“巾帼圆梦”的计划,这个计划也证明了高盛对于教育领域巨大的承诺,能不能给我们介绍下“巾帼圆梦”计划。
劳尔德·贝兰克梵:这个项目在七年前启动。我们一方面是商人,另一方面也希望和世界有更多互动,改善人们的生活。如果你和我们一样的话,也相信企业家精神能够创造未来,相信市场的话,你可能也是希望做同样的事情,为其他人的未来打造基础,所以我们做的不仅仅是拿出钱来,我们是想投资于企业家精神。因为通过这样的方法我们能够帮助更多的人,能够推动各行业的发展,通过这样的项目证明我们判断是正确的。
我们不是高高在上的大企业,我们也希望进入或者解决未被解决的社会问题。高盛的分析师之前曾研究过女性经济,尤其日本是个典型,为什么日本当时的经济发展不那么好,最后得出的结论是,如果日本女性能够得到与日本男性一样的机会,日本的GDP就会有相应比例的增长。
我们启动了女性企业家项目,并且把这个项目推广到全球,也得到您和清华经管学院的大力支持,清华也是我们最早的合作伙伴之一,我们甚至在这里创建了一个课程,更好地利用了这边的师资力量。还有包括高教授,教授商业的技巧,我们把这个课程称之为“迷你MBA”,教授的内容是非常务实的,我们也从高盛派导师一起探讨融资渠道,包括大家了解的高盛与IFC联手发起的用以填补女性企业家信贷缺口的高达6亿美元的融资工具等等。
我们会评估这些项目的有效性,如果有效我们会投入更多。
现在已有超过一万个女性接受了培训,每一个班级的成效都很显著。目前这个项目已经涵盖全世界43个国家了,我们取得了一定的成就。
钱颖一:我觉得这真的是非常好的项目,清华经管学院也非常高兴能够和高盛在这个项目上进行合作。我们已有超过1100名学生毕业了,仅仅来自于这里。
劳尔德·贝兰克梵:有些女性企业家做得非常成功,如果大家没有信心、没有激情的话,是无法成功的,当然在这个领域我们仅仅是激励了她们,是她们自身起到了巨大的作用。今天下午,我们看到这些女性企业家为自己的企业设定了非常高的目标,工作动力也非常强,多名企业家谈到想打造中国未来的梦想。
我想和在座所有人说,你们在中国,在这样的时间点,是非常幸运的。中国的市场非常大,如果有好的想法,那么对你来讲发挥空间将是无限的,可以充分利用互联网、商店、服务器、资本等等。现在在中国创业是非常好的。
钱颖一:所以我们在正确的时间、正确的地点,做正确的事情。
劳尔德·贝兰克梵:我真希望自己能够年轻40岁,并且是一个中国人。
钱颖一:现在我们经历很多技术变化,包括互联网。技术改变了很多传统行业,尤其金融业。在中国有一个词叫互联网金融,我不知道英文里有没有这样的概念。互联网的确打破现有金融行业的秩序,您是怎么看的?
劳尔德·贝兰克梵:新的技术所带来的颠覆性影响,还是要发生在正确的地点和正确的时间,它并没有重新彻底改变人类,金融也是一样的。金融其实能够吸引最多的资金、最棒的人才,所以我觉得对于技术的投资其实也在不断增加,确实也在改变这个行业,参与到互联网金融的工作当中去。
高盛三万多名员工中有9000多人是IT人员,我们一直在建搭新的交易平台,新的通讯设备,原来我还没有进入高盛的时候,很多员工做证券交易员,但是现在我们的交易量可能是那时的几十倍,而人数可能只有不到2000人了。因为现在不仅仅可以充分利用技术了解价格,一些算法可以帮助我们更好的预测价格,甚至可以自动做对冲,所以我们是在不断的充分利用技术,充分利用互联网。
对我们来说,非常幸运的是我们并没有成千上万个分支机构,我们没有那么多传统遗留的问题,尤其物理实体的办公室,是好事。因为我们不是做零售业务的,我们是做非常高端精尖的机构业务。清华如有好的技术,也可以告诉我。
钱颖一:非常感谢您与我们分享您的想法。
劳尔德·贝兰克梵:我也非常感谢在座的各位学生,也非常感谢清华大学。谢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