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曾警告李国庆有投行的人要淡定(2)
众声喧哗,相比之下,俞渝的反应更加耐人寻味。她没有微博。一开始,在所有这些剧情里面,她都选择保持沉默。但是俞渝的选择向来出人意...
众声喧哗,相比之下,俞渝的反应更加耐人寻味。她没有微博。一开始,在所有这些剧情里面,她都选择保持沉默。但是俞渝的选择向来出人意表。就在“大摩女事件”发生两天后,她仍然选择按照原定计划飞往上海,录制一档名为《波士堂》的脱口秀节目。10天之后,她选择由自己出面召开小规模的记者招待会,解释事件,并且再次强调当当向“大型网上商城”的业务转型。当时,事件主角李国庆就坐在隔壁的办公室里,却并未露面网站推广。
一个月之后,俞渝一家三口从意大利过完春节假期回国,接着飞往哈尔滨参加亚布力论坛。2月18日晚上,她从哈尔滨回到北京,在公司主持了几个业务会议之后,她回到家里,开始辅导儿子做寒假作业,并且又一次接受了《中国企业家》的电话采访。
没错,就连俞渝自己也意识到了她的变化。两年前,我们为“商界木兰榜”采访俞渝的闺蜜洪晃,她曾经评价说,“俞渝就是个没有自我的女人”。两年后,俞渝听到这种说法也丝毫不以为意。
“我这些年最大的进步,就是在商业判断力上。你每天都要做很多决定,而且是在信息不全的情况下,就像用两个方程式来解四个未知数。”她说,“这几年,我不像男人到了中年有危机感,很辛苦,充满了刺,我们这些女的,反而对于中年有淡淡的喜悦,更多能接受自己了,不像年轻时自我挣扎,不服,着急,焦虑。”
俞渝今年45岁。她有13年的创业经验。以她的阅历来看,“大摩女事件”不值得为之花费太多的精力。事件发生之后,俞渝的一些朋友怕她想不开,专门发短信安慰她。俞渝自己倒是觉得没什么。她说:“我唯一的遗憾就是没有争取定价权。上市前一天晚上开会定价,我本来可以争取到18块的,最后还是定了16块。不过,我接受人生是遗憾的艺术,有多少爱可以重来网络推广。”
对于俞渝来说,风波会迅速过去。2011年,她的时间会按照原计划分配,用来主持扩建物流中心、加大百货产品的份额,以及内部ERP调整。她甚至学会了自嘲。她主动告诉记者,过年的时候,他们一家人在意大利跟一群朋友吃饭。儿子警告李国庆说:爸,今晚上在座的可有投行的人,你淡定点儿。
“你淡定点儿。”当她这么说的时候,舌头发出滑腻标准的卷舌音,声音里有讥诮、嘲笑和毫不在乎的魅力。说白了,和俞渝以前所经历的公司危机相比,这压根就不算什么。
2002年,互联网泡沫破灭,当当网大量高管辞职出走。那一年,俞渝36岁。现在回忆起来,她觉得当时的反应有点可笑。每走一个高管,她都会哭一场。当时按照李国庆的说法,她真的是“如丧考妣”。
2004年,当当网从危机中挺了过来,即将迎来高管期权发放。再过几个月,亚马逊也将向这家公司提出收购的邀请。这时候,俞渝和李国庆又经历了第二次风波。这次风波比两年前和七年后都要危险,假使当时没有处理好,根本就不会有后来的纽交所上市—可能这家公司早已经不存在了。
“确认期权方案,我们才发现4年前第一次融资的时候被投资人误导了,没有给自己留创业股。当时很受煎熬,我和李国庆的股权回溯谈不下来,整个总盘子都受影响。我们非常气愤,最后都失去耐心了,要找律师打官司。李国庆一气之下,甚至要出走,离开当当再创办一家一模一样的公司跟他们对着干,名字都起好了,就叫做丁丁网。最后,我们花钱买回来原始股权,才算把事情摆平。”
七年后,李国庆去纽交所敲钟。一般上市公司都是敲一下,李国庆非要敲两下。他举起小锤子,“当—当!”这是前所未有的“当当”,当然,所谓丁丁网也淹没在他狂喜的记忆里。那天,李国庆发着烧,又极度兴奋,敲完钟就回酒店睡觉了。
几个小时之后,俞渝回到纽交所大厅,接受CNBC记者采访。对方站在不断蹿升的亮绿色的股价走势屏幕面前,问她,是否觉得价格定低了。俞渝笑着说:“我一辈子只有一次IPO,这个问题我回去学习一年才能告诉你网络营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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