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湾名师陈丽云 台湾名师李玉贵谈教育

2017-08-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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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简介:课堂里的学生都是不一样的,唯有重视差异,教学才有可能发生.课堂里的声音,无论是谁的声音都代表着权力和话语权.当老师的每一天都一定要想,我在教室里的音量.音质和发

课堂里的学生都是不一样的,唯有重视差异,教学才有可能发生。

课堂里的声音,无论是谁的声音都代表着权力和话语权。当老师的每一天都一定要想,我在教室里的音量、音质和发言的权利,和学生是不是平等的。我给内地老师一个非常衷心的建议是,我们说话的声音,说话的时机,我们把握能说话的话语权,那个分量应该往后退。

一节课最重要的教学目标是什么?不管你是谁,课堂的第一个教学目标是所有的小孩不管老师讲过几次,他还不会,他愿意放心地对他的伙伴,对他的老师放松地说,我还不会,我还听不懂。是的,只有安心,让“不会”安心的说出来的课堂,小组和合作才有可能。

很多人问我,内地和台湾有什么不一样,我要跟大家说都一样,我们面对不同的难题,我们有不同的困难要解决,但我们有一种心态,我们都觉得别人的困难比较容易,我们自己的困难比较巨大。只要教育的明天想更好,大家的问题都是很艰难的。

我们当老师也一样的,都不喜欢病得很重的学生,觉得那是他的问题,我觉得反思是最大的专业内力,无论遇到怎么样的小孩,只要我们谦卑地想其实是我还没有找到对的方法,只要我们把小孩的问题放在心上,就可能生成每一个人都是公平的教室。

只要一个老师愿意反思,而不是教育局让我们做什么事,我们每天都可以向自己的学生学习专业成长。

我们教育改革的时候要想一件事,我们不要什么,能不能去掉一点什么,我们的教育理论已经够了,重点是我们有没有系统地落实、整合我们期望的愿景,而不是一直外加。

有一个学术研讨会叫“未来教育学术研讨会”,请来那么多国家的专家,其实他们讲的就是一件事情,未来唯一的确定就是变动。所以我们现在教的是未来的小孩,我们还要再教那么多的知识吗?我们难道希望小孩的大脑和百度比赛吗?因为太多的知识,百度一下就能找到了,我们还要教这么多的知识吗?

什么叫学习?如果我们只钻研教学方式,就会看到很多小孩在课堂里学得无助,他每天都在印证自己的不行、不会,所以我常常说我们的课堂是不是经常误以为一个小孩说了就是全班到位,不是一个人懂了就是全班到位。

我们到底想教育小孩成为什么,其实就是希望他们成为公民,一个能互相尊重、平等、安静的公民,我常说简单说一句话,我们要教育的是心里有别人的小孩,不是只有杰出的小孩,因为未来的世界是不知、未知的,所以我们只有互相协商互相协作。

佐藤学说,一个好的校长是老师们像耍小丑,手上已经有很多球了,一个真正的好校长,你应该把一些不重要的球轻轻接住放在地上,不要再抛给老师了,要把重要的任务整合为一来做。

台湾和内地最大的差别是我们的任务很少,我们一本语文课只有12 2课,14课,第一段只读半天,我们常说每个大人心里有一个童年,各位老师那是因为我们有童年,我们在很多艰难任务的时候,因为童年那一股温暖的力量让我们愿意面对问题、克服困难让我们活下去,可是如果这一代的小孩没有童年,你能想像没有童年的童年吗?

太多的教改是加法的教改,没有人站出来说什么可以拿掉,但一直有专家说要加这个加那个,都很重要。所以教改是不是要做一个整合为一?我觉得这中间的关键是校长,因为政策必然有它的国家走向,我其实要讲的是“请校长救救我们”。

我并不赞成老师下班做非常非常多额外的付出,因为我觉得一个老师不幸福,小孩怎么会幸福?我不赞成用“一生燃烧”去当老师的老师,我觉得当老师自己要自在轻松,小孩才会幸福快乐,但是那个自在轻松不是不干活的轻松,不是怠惰的轻松。

学生很明确的快速的举手说我知道的时候,学生在说他的已知。好的课堂是重视未知的课堂,不解的课堂,从学生的不会开始谈的课堂。

有老师提到,“课永远赶不完”,我给老师们的建议是“永远赶不完,就不要赶了”。我想问的是我们赶那么急要去哪里呢?我们身为班级一线的老师都很清楚,我一赶课其实老师所有目的都能达到的,但我常说,我们开着最快的高铁从北京到杭州东中间不要停任何的站,当我把高铁开到杭州东的时候,一下了站台发现所有的学生还在北京南,赶课是不是这个意思?我们教完了,学生有没有学会?我们到底要的是学会,还是教完?

什么叫有效的课堂?好的课堂是看到学生从不会到会的过程,不是都一直会的过程,所以我们应该用什么呢?用学生学的过程来教学。如果我们教学生,以学生学的立场而教学生的话,学生的问题会在教学中自然流淌,老师要有底气面对学生各式各样的问题,就是我们学科本身的基本素养够好。

(以上根据李玉贵老师演讲整理而成,未经本人审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