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令飞的老婆 “漂洋过海去看你”:鲁迅孙子周令飞的爱情“长跑”

在周海婴先生这本《鲁迅与我七十年》的书中对其子周令飞的爱情和感情,也有所论述。但具体周令飞是怎样一个人,大家或许要问。作为鲁迅先生的孙子,身上当然也笼罩着名人之后的光环,不过读完此书,我更觉得周令飞和他的爷爷鲁迅非常像,尤其是在个性上。外表看上去也很相似,毕竟是一家人,基因遗传。

出生于1953年的周令飞,今年已经63岁了。但从外表看上去,与爷爷鲁迅极为相似,尤其是那两撇小胡子。曾有人和他开玩笑说,是否有导演请他去演鲁迅。他会一本正经的拒绝:“不行啊!我太高了!”他比爷爷鲁迅高出20厘米。有学者推测并论证,许广平身高170厘米,因此周海婴以及他的四个子女,个子都超过了鲁迅。

这些说的是外表,更为传奇的是,身为鲁迅长孙的周令飞也有着一份奇特的经历。那就是在80年代初期,他为了爱情,漂洋过海去台湾,成为台湾女婿,舆论一度沸沸扬扬。不过这种个性我喜欢,所有鲁迅的粉丝估计也认可。为了爱不惜去奋斗,奔波。

有学者论证了,许广平身高170厘米,因此周海婴以及他的三儿一女,个子都远超鲁迅。周令飞有着让人羡慕的名号,也有着一份传奇的经历。80年代初期,他为爱情赴台,顶着重重压力,只为做个台湾女婿,舆论一度沸沸扬扬。今天笔者主要是谈谈周令飞先生的爱情,其他故事,容后再禀。

周令飞的脾气性格和的父亲鲁迅颇为相似。据周海婴说周海婴曾说:“这是典型的隔代遗传,和他爷爷一样,他自己认准的事情,非要达到目的不可。” 在个人感情上的选择就证明了这一点。

1979年前后,国家放宽出国留学政策,周令飞想出国进修早早联系好了东京一所语言学校,计划先过语言关,再进修别的专业。然而学校都开课了,他还没拿到批文。当时有关方面认为,鲁迅的孙子以自费的名义去日本留学,要靠外国人来关照,未免有失国家体面。

但按规定,周令飞又不符合公派的资格,这颇使有关方面左右为难,申请也迟迟批不下来。眼看开学日期临近,在周令飞再三催问下,上面总算想出了个“公派自费”的办法,这样既不违反有关规定,又争了面子。

1982年的一个周末,周海婴和老伴接到小女儿周宁从东京打来的国际长途,女儿声音急促,说出的消息犹如惊雷:她刚刚从东京电视台的新闻节目中看到,大哥周令飞与台湾女同学张纯华决定去香港结婚,并且中途在台北下飞机后,向媒体发表了三点声明,内容的大意是:此举纯粹为了爱情,而没有任何别的企图,这事与父母无涉。

张纯华是周令飞在日本留学时认识的,因为她的日语基础好,便愿意帮周令飞补课。张纯华虽是台湾一个富家的女儿,却并不骄矜。一来二去,两人竟产生了爱情。这种场景很快让人脑补:有点类似他的叔祖父周作人,民初在日本留学时,与房东的姑娘产生了爱情,便取了人家,也不管身份、门第等诸多限制什么的。

爱情发生了,就发生了,哪管那么多呢!包括自己的爷爷也是一样的,虽然在上个世纪20年代与许广平相识,相知,进而相爱,然后逃离北京,南下广州,最后定居于上海。周令飞这种选择与他们太相似了。

就在这时,发生了一些意外的事。而这些事,或多或少与他是鲁迅的嫡孙有关。首先是张纯华被父母召回台湾。原来台湾有关方面知道这件事后,劝告张的父母,说是你家女儿竟然在日本与大陆男子谈情说爱,而这男子又不是寻常之人,他是与“党国”一向交恶的鲁迅之孙!

张纯华的父亲本是个生意人,不问政治,听了这话便有点担心害怕,于是急忙召回了女儿,不敢再放她去日本了。直到半年后,在张纯华施的缓兵之计兼口头保证下,才允许她重返日本学习。而海峡这边也注意到周令飞与张纯华的关系了,关注的重点当然是张纯华的政治面貌和接近周令飞的真正动机。

因此,组织上已考虑要周令飞中止在日本的学习,立即回国……与此同时,很多同在日本的人劝阻周令飞,其中有他父亲的老相识,一个老布尔什维克,因为无法接受这个事实,甚至还对周令飞动粗。

周令飞的想法是,自己与那个女孩已经生死不可分离,既然大陆不能容纳他的所爱,那么,就只有一条路——走,而且是立即走。到台湾后,周令飞拒绝了台湾方面的各种安排和当地媒体的邀请,进入了岳父开办的百货公司工作。可岳父的公司最后破产倒闭。

出外谋职的周令飞因为是内地人,又是鲁迅的孙子,没人敢用,夫妻俩生活一度甚为窘困。后来他俩买了一台爆米花机,将爆好的米花批发给摊贩。鲁迅的孙子竟落到在台北卖爆米花过日子的地步,媒体曾一通热炒。他们仍然相爱,并在台湾生活下去,与台湾千千万万的普通家庭一样,生儿育女。

几经磨砺之后,1999年,周令飞回到了上海,现为上海鲁迅文化发展中心的主任。“鲁迅文化发展中心”是中国大陆惟一的由鲁迅家属自行成立的一个社团组织,以“继承保护鲁迅文化遗产,弘扬鲁迅思想精神,发展鲁迅先进文化、促进社会文明发展”为宗旨。

周令飞表示,他现在已经把工作重心转移到宣传鲁迅、弘扬鲁迅精神的方向上来,并且会一直沿着这条路走下去。对他来说,这是很有意义的事情,他打算长期留在大陆,完成自己的心愿。此时的周令飞看上去,早已没有了当年那么“冲动”,但沉稳之中还是透那股子“调皮”。

他和台湾姑娘张纯华的爱情让人感动,充满激情和生活的张力,在他的脉博里还流淌着那么一丝鲁迅式的血液。在1982年两岸刚刚结束敌对状态不久,他毅然与张纯华结合,远离大陆。这是一个充满人性的选择,就凭这一点,他可以蔑视中国许多自以为是的知识分子,他们太在乎自己身上的政治符号和某种标签,为此,不惜“抛妻离子”,“脱离父子亲人关系”以表现自己立场上是多么的坚决,而周令飞却不,这与鲁迅何其相似。

他算是真正体会到爱的快乐,可以大胆地自由地去追求自己认准的幸福,而不必考虑那些强压在自己头上的某种“钦定”的身份和一些“帽子”,在感情上他找到自己的所爱与归属,比起鲁迅而言:他肯定是个幸福的人。

他只要一顶平民的“帽子”。过一个普通人的生活,收获一份普通得爱情,随时能搭乘任何一趟航班,漂洋过海来去看他的心上人。(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