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晓利老婆是谁?万晓利感情经历
虽然年纪不大,但已经有不少人给万晓利介绍对象了,最热心的要算万晓利的妹妹,但提了好几个,都被哥哥否了。一天,妹妹激灵一下想起了老同学霞。她问哥哥,这个中不中?万晓利见过霞,点点脑袋,说:“中。”
两个人的见面颇有戏剧性,万晓利和霞被安排到了霞的小房间说话,恰好小房间里有本当时的流行杂志《通俗歌曲》,恰好被万晓利看见并抓在了手上,恰好他也爱看这杂志,所以他们就说拢了。
一见说拢了,万晓利的妈妈就及时地说,那就把这事儿定下来吧。所谓“定下来”,就是两家的家长坐在一起吃顿饭。然后万晓利就去县里学“发酵”去了,一周给霞写一封信。“有时候多点,有时候少点,差不多一周一封吧。”霞慢慢地回忆。在她那里,信多信少不是衡量爱情深浅、浓淡的标准。
一边带女儿,一边练琴
20岁那年,万晓利从学校毕业,回到小酒厂上班、结婚、生子,这一切都自然而然。不太一样的是这期间万晓利狂热地迷恋上古典吉他,但他一直都用别人的琴练习,因为自己没钱买。
刚工作那年,万晓利一个月170块钱,霞在厂里做经销,收入比万晓利高点。“女儿出生后,1个月11袋奶粉,1袋奶粉9块钱。那时晓利说他想买把琴,600块左右,爸爸妈妈反对,但我们攒了几个月工资还是买了。”霞说,这把琴一直用到现在。她说着走进里屋,把它拿了出来。琴已经修过很多次,身上有四五个疤,每一个疤背后都有一段经历。
当时他们开了个烟酒批发的小铺子,前店后家。霞在前面守铺子,万晓利在后面看孩子兼练琴。
8个月大的女儿正在学站立,可万晓利却没时间好好带她“打高高”,因为他还要练琴。万晓利想了个一举两得的办法,把女儿放在床上,让她自己扶着床边的桌子,练习站立,自己则坐在床边看着,然后他们各自练习各自该练的本领。
霞说,当时家里那个桌子上有个闹钟,嘀嗒嘀嗒的,女儿就想去拿来玩。爬着爬着,快要摸着了,万晓利就“嗯”一声表示制止,“嗯”的时候手上还在弹着他的琴,女儿一听,就乖乖地爬回来。又过了一会儿,又爬过去,万晓利又“嗯”,她只好又爬回来。
“可惜那个最终也没让她玩到的闹钟,还是坏了。”霞说着说着就笑了。
在北京酒吧,当流浪歌手
1994年,万晓利听说邯郸有人正在组建艺术团,就去了,流浪歌手的生活也就这么开始了。
那段日子是他们过得最艰苦的时候,万晓利一个月回老家一次,带回来的钱根本不够维持家用。霞说:“那段时间,经常是等孩子睡了,就一个人坐着,不知道这日子该咋过呀!”这样的日子又持续了几年,直到有一天万晓利跟妻子说,他决定到北京闯闯。
1997年,万晓利带着400块钱和自己创作的二三十首歌到了北京(这些歌后来被他自己给毙了)。朋友介绍他去魏公村附近的一个酒吧唱歌,没有工资,但管住。万晓利就在那里唱了起来。大多数时候,白天就花两块钱买个饼吃。
让他始料不及的是,没唱几天他就失声了。因为从前没这么大“剂量”地唱过歌,一晚上下来从罗大佑到齐秦,他知道“如何避免去唱那种《九百九十九朵玫瑰》之类特恶心的歌”,但却不知道像一个老炮那样正确使用自己的嗓子。那几天,万晓利被自己的状况吓着了,但他不敢跟家里的人讲。好在硬生生又唱了几天之后,就适应了。
不久后,万晓利到首体附近的一个酒吧唱歌了,唱一晚上有50块钱,住就住在一位同在那里唱歌的朋友家。
这时候,万晓利的女儿也已经上幼儿园了。暑假的时候,妈妈带着她来北京看爸爸。万晓利骑着自行车载着一家人从西客站到了魏公村,下了单车第一件事就是找房子。
终于找到一间利用房檐搭起的简易房,里面除了能支一张床外,还够他们一家三口站着转个身。房租是160块。虽然房子又窄又矮还没有窗子,但外面有个灶台,可以做饭哩。放下行李,三口人就高高兴兴地上街去了,买了口炒锅;买了个小铝盆,既可以洗菜又可以烧水;11块钱的暖瓶也舍不得买,只买了3个碗、1张烙饼,回来用小铝盆熬了盆小米粥,一家人蹲在地上,欢欢喜喜地吃了一顿,算是庆祝。
买了房子,却几乎付不出月供
从1997年到现在,万晓利带着他的老婆、孩子辗转在北京各式各样的居民楼里,160块的、400块的、单独的、与人合住的。晚上万晓利去酒吧唱歌,凌晨回来就自己下碗面条吃,吃完后天就亮了,霞和孩子也起来了。通常,早上她们就到外面院子里玩,因为爸爸要睡觉了。
2000年,数了数积攒的钱,再跟亲朋好友借了点钱,万晓利在天通苑买了套经济适用房。因为得用北京市的户口买,他们就以朋友的名义买了下来,如今也没过户,因为过户费很贵,他们还没攒够钱。
后来万晓利买了辆小摩托,他喜欢骑着它去唱歌。但他没有驾驶执照,经常被逮,好几回警-察说:“拿驾照。”万晓利说:“对不起,刚出门换衣服,忘带了。”警-察又说:“罚两百。”万晓利说:“对不起,钱也忘带了。”警-察只好教训几句后放行。
这些事,万晓利拿回来当笑话讲给霞,霞又把它们当笑话讲给老家的父母,但只有他们自己才知道笑话背后的艰辛。万晓利的父母亲不放心他骑摩托,特别是冬天。好几次霞让万晓利把小摩托卖了,他不干,有次霞自作主张在摩托上贴了个“出售”的条子,万晓利见了立马撕掉,说:“我还要骑着它去买菜的!”可惜后来万晓利的小摩托还是丢了。
有了房子就要时刻担心月供,像万晓利这样打猎般的收入,捉襟见肘入不敷出太常见了。2015年,小米加步-枪做好第二张专辑的小样,四处找唱片公司,却没有人肯发行。每月1000多元的月供,让他们陷入了困顿。“都想过放弃了,干脆去给别人写流行歌曲吧,贴补家用。”万晓利说那时候特别绝望,东挪西补交银行,朋友周济,父母也给一点,总算是坚持了下去。
2015年,厌倦了周而复始在酒吧唱歌的万晓利辞了工作,他说:“我疲了。”
在借来的地下室录音间,万晓利录了自己第一张专辑的小样。后来,万晓利给老狼打了电话,请他帮忙听听。
万晓利把小样拿给老狼后,第二天一早他接到了老狼的电话,老狼把万晓利推荐给了唱片公司,于是万晓利很快就得到了一份合同。万晓利说:“拿着合同回来后,对着合同一条一条地研究,研究了一晚上,第二天就带着老婆去唱片公司签约了。”一签完,在路上就给父母亲打了电话。
对于以前的种种,万晓利说:“那点经历不算很苦,其实每个人都在奔波。最苦的是心灵的煎熬,要知道自己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