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文声刘文步 刘文步讲述小时候的淘气事?|?中国相声人物

2018-02-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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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简介:刘文步,1936年出生于天津,12岁拜杨少奎为师,学习四年,打下坚实的传统基本功.出师后,在天津声远茶社演出,表演相声并兼演双簧.他擅演说逗

刘文步,1936年出生于天津,12岁拜杨少奎为师,学习四年,打下坚实的传统基本功。出师后,在天津声远茶社演出,表演相声并兼演双簧。他擅演说逗类曲目和闹活,尤其是在刻画小市民一类的人物时,往往能够入木三分,很见艺术功力。1959年加入红桥区曲艺团,经常在京、津、冀等地演出。刘文步受表哥郭荣起的影响,对相声艺术有一种难以割舍的情怀。刘文步的表演轻松自然,蔫包袱层出不穷,尤其是与观众的感情交流亲切,因而场面火爆,能够受到普遍欢迎。曾在众友相声艺术团与尹笑声、张永久等搭档。现在是哈哈笑艺术团的著名演员,与郑福山合作。

刘文步与金文声上世纪50年代的合影

随着夏季渐深,六一儿童节也即将到来,相声园子里,老演员在后台偶尔聊起小时候的故事,年代虽然遥远,听起来却很亲切。您想听听吗?

今天我们就请年届八旬的相声老艺人刘文步聊聊他的儿时乐事。

说说我小时候挨骂的事。南大道有个二仁里胡同,这胡同宽度并排两辆大车可以进去,但是越到后边越窄,最窄处也就半米宽。站马路上雇胶皮车,“胶皮!”“哪儿去?”“大舞台。”“三千。”“我妈妈说了就给两千。”“行,上车吧。”我说:“我不上,你拉我妈妈去。”“在哪哈?”“胡同里边。”“走!”我进去了,拉叫皮的在后边跟着。到胡同里转转转转,我回家了。他进不去呀这车,哈哈,倒过来骂着街就出来了!

还有个哏儿事是嘛呢?过去胡同里头,那个灯都特别小,5瓦的小灯泡。我们一胡同就俩灯,一边一电线杆子。两米以内看不清对面人的脸,只能凭说话断定对方是谁。我找一帮小孩,黑灯影地方趴着。“都蹲着别动啊。”看谁出来倒水。过去都是泥瓦盆,端着大盆出来倒水。那阵家家没有地沟,都是胡同里头有个地沟,端着大盆刚一开门刚一出来,一二“哇!”一帮小孩一块喊,那个端着大盆的人“哎呀!”咵嚓把盆扔地下了,我们这帮小孩就都跑了。哈哈。

有一个人特别可乐,可乐在哪儿呢?夏天往那一坐准脱鞋。相声演员马敬伯那时候还小,他弄个大长竹竿子,来个钩,在园子里头,把他鞋给钩起来。钩完马敬伯走了,那个人还不知道,还在那坐着。其他演员逗他,“二大爷,我师父请您了。”低头一看,“哎哟,我鞋哪儿去了?”地下都是炉灰渣子。就这种玩法。这个玩法只能扎他个人,马敬伯还要想法烫这个人。这个人开酒馆,拿油锅炸果仁。马敬伯弄个针管,里边嘬上水,在窗户那“滋”,专门往锅里滋水,那动静好家伙,“哗”那水一见油它能不炸吗?把掌柜的给烫的,不知哪儿的毛病,找不着原因,特别纳闷:“怎么有水呢?”马敬伯还在那“滋”,掌柜的发现了。最可乐是他站那找,看他那傻样特别可乐。这是马敬伯干的。

我小时候除了学相声、说相声,业余时间有三大爱好,就是看电影、看戏、游泳。过去电影园子也多,东南角有个国光电影院,东北角有河北、天津电影院,中原公司楼上有津百电影院,西北角大陆电影院,大陆专门演嘛呢?专门演纪录片。

过去有城隍庙,城隍庙一出皇会,什么高跷哇、狮子啊,一出这个,他们把这些东西都录下来,放电影。放电影没有声音,是默片,下边单另搁人敲,敲鼓,敲锣。上边一耍他在底下使劲敲。西北角靠城里这趟街,怎么赶呢?那阵我跟马敬伯,我们俩歇一天。

我们那阵上三天歇一天,歇这一天园子也给开份儿(给演出费,相当于带薪休假。)头天,俩人就看报纸,两点看哪部电影,四点看哪个,六点看哪个,赶!从东南角国光电影院赶美旗,美旗就是后来的人民剧场。

东南角看完了,走,走到美旗,到美旗看;美旗看完了到津百,百货大楼。津百看完了回家,马敬伯家就在百货大楼后身住,到他家吃饭,吃完了出来两点,开明影院;开明看完了,全乐。两场。晚上再看小盛春的一场戏。

这是休息这一天。那阵就我们俩人年轻啊。电影喜欢看战争片,看戏看的是小盛春的连本的《西游记》,年轻啊,爱看猴戏,看武戏。有一回在新华戏院,看杨宝森的《将相和》,他上面唱戏我下面睡着了。后来一上武戏,醒了,也快散了。那阵京剧有一个最大的特点,后边准是武戏,有什么大舞台,共和戏院,东马路有个新华戏院。

我们俩爱体育,爱游泳。一般早晨起来八点去游泳,清净。那阵游泳,深池子得系上红带,就是说你得考得上,适合上深池子去才能让你去呢,不适合上深池子去不让你去。这红带得考。买了游泳票,进去游泳,他先问你合格不合格,“我刚学。”不合格浅池子玩,不让上深池子去。上深池子去,那有看池子的。考红带怎么考呢?手扬起来,能踩水,踩水三分钟,“行,合格。”给你盖个章,给你个红带。

有一回,我、王本林、马敬伯、连笑昆,我们四个人游泳去。为嘛我们要集体游泳去呢?那阵上北宁公园集体游泳,三个人以上就算团体票,就半价,类似现在团购一样。马敬伯手里有一本介绍信,盖着工会的章,那阵工会的章马敬伯掌握,我们四个是基层委员会,我师父杨少奎是工会主席,马敬伯盖了一本介绍信,到那去“啪”撕一张填名字。买5张团体票,单价一千块钱,相当于现在一毛钱,买出来以后富余的站门口卖。我们几个人上北宁公园游泳去,池子浅,我跟马敬伯我们俩就跳,那阵也年轻,“咚、咚”跳。那王本林也往下跳,跳下去一会上来了,捂脑袋。“怎么地?磕脑袋了?”池子浅呐,弄不好就磕脑袋。“没磕脑袋,磕鼻子了。”脑袋没破,把鼻子给碰破了,鼻梁子皮儿给戗下去了,原来,王本林的鼻子高,哈哈,这成了笑话,“人家游泳都磕脑袋,王本林游泳磕鼻子!”